“小原的塵緣已了,咱們現在去哪?”白苑不敢直接問白書,隻好偷偷地問雲碧。“是迴家?還是迴冥界?”若是真得要迴去,那她可就得想輒閃人了。


    “這事我們做丫頭的怎麽會知道呢?你是客人不如直接問公子不是更好。”雲碧看上去是最溫柔的,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可是最記仇的。前幾天白苑說得那些話,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那會白苑是客,公子既沒說什麽,她也不好下嘴。如今都成了一路的,那就不能這麽過去了。


    白苑瞪著她,竟是給憋住了。那時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又看他不像要打殺了自己的樣子,就以為他好欺負,剛跟著他們的時候就說了一些抬高自家貶低人家的話,這會終於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是啥樣了。


    “姐啊,你就消停點吧。”白禦看著白苑吃癟,隻好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你也別問他們了,就你那些話,人家沒當場攆咱們走你就該知足了,還想人家拿咱們當自己人看?”


    “我,我那不是不想他們看低我們嘛。”白苑低聲咕嘟:“那姓孫的把他們說得那麽厲害,不也是存了要壓製咱倆的心思嘛,那我給咱們加點分量又有什麽不對嘛。”她有點心虛,不服氣是一個原因,但她發現更多地確是她不想他小看了自己,就想讓他多看自己幾眼。停停停!自己這是怎麽了,才跟著他幾天啊,怎麽總想偷瞄他呢?!


    “公子,看來這條小蛇是喜歡上你了。”孫李雖然一直跟白書走在最前麵,但後麵發生的事,他大致也是知道的。白苑那天被他的話打擊到了,下意識地說了很多她們家族的事。再加上後來明東幾個打探的結果,才知道她居然是蛇王最寵愛的小女兒,同時也是下任蛇王的不二人選。他們知道這事之後,他和月卿商量著不如讓她以客人的身份跟他們同遊幾天就送她迴去的,可白書並未同意。倆人又不知道白書的想法,便隻能任她以丫頭的身份留了下來。這幾天看著那丫頭時不時地偷看白書,倆人真是亦喜亦憂啊。“美色誤人,誠不欺我。”


    “老孫,你要是很閑,不如跟明北一起去那邊打聽消息吧。”白書頭都沒迴,輕飄飄地甩出了一句話:“或者,去給小原當個榜樣,練練基本功什麽的。省得你那精力過剩沒地方使憋出病來。”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最近虛的很,還是精神上支持就好了。”給小原當陪練?他才不去呢!昨早上小彬就嘟囔了一句讓公子收了那條蛇這話,就被公子以小原想他了讓他去安慰一下他的理由給扔到斷魂穀去了。小彬迴來時已經是深夜了,整個人像是又死了一次一樣,那情形一看就知道被虐得夠狠。後來問了小彬才知道,小原被厲默派去的司教以填鴨似得方式嚴格操練,每天都水深火熱死去活來。昨兒小彬一過去,公子就丟了句話說讓司教兩個一起練。小彬那麽好的身子骨都吃不消,他這老胳膊老腿地若是去了,那絕對是當場就廢啊。


    “你們都歇歇吧,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的,累不累啊。”白書開口道:“咱們出來日久,該了得了了,該還的還了,也該收收心幹點正事了。別忘了咱們當初為什麽答應了這個差事,不要被那些不相幹的人和事擾亂了咱們的心。”他迴過頭望著大家夥,“過客就是過客,經過了就好,不必費心思。”


    “是,公子。”孫李等人聽得均是一凜,頓時把那些心思全都拋諸腦後。


    “明北,你去查的那人,就在前麵那條街住是吧?”炎雲傳來的消息,說那個關鍵人物就住在這。因為她還是個活人,為穩妥起見,他們一眾隻能以活人的樣子去見她。


    “是的,她一個人住。”明北想起昨天見到的情形,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怪的。


    “情況可是相符?”白書沒看明北的臉,隻是繼續確認。


    “基本相符。”明北的表情更怪了。


    “哦?”白書這才覺得奇怪,明北辦事一向很穩,這次好像不大對勁。


    “這人長得,呃,不太好看。”明北想了一會,才說了這麽一句。


    “人之麵相身體發膚授之於父母,長得不好看那有什麽奇怪。月卿聽出了明北的意思,“隻要是她這人,就沒錯了。”


    “月先生說得有道理,隻是她的不好看與你想的並不完全一樣。她的不好看,很難說得清楚,等下你們見了就知道了。”明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索性不再說了。


    “公子,這女人可真不隻是不好看了。”等幾個人撐著風雨來到地主頭,才發現難看倆字實在是誇她了。


    “俗話說得好,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得病啊!”白苑在後麵看了看院子裏的那個女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這跟得不得病有關係嗎?”白堂不禁打擾了下。


    “當然有,長得不好看又不藏好,就這樣要是去到大街上,若是嚇到別人,這可不是特殊沒腦袋有病嗎?那可是大病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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