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懷著滿腹疑惑,帶靜怡出了獵獸公會,來到街上。靜怡看了看長長的街坊,微微有些悵然,情不自禁道:“師兄……”張凡聞言驚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見到街邊一處殘破的廢墟,笑道:“師妹已經是練氣十一層修士了,難道還為靈獸之事感慨?”靜怡搖搖頭,不過臉色卻有些不自然,道:“師兄,你誤會了。我是想跟你說我的洞府在東邊的清幽穀內。”張凡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走吧。”靜怡點點頭,隨即兩人向東快步行去。


    在張凡兩人離開獵獸公會後,公會後院,幾位年輕男子閑坐而聊,數位漂亮侍女不停給他們端酒添肉。他們是修士,看上去卻有幾分像紈絝子弟。坐在正上首的是一位帶著黝黑麵具的華服男子,氣機深沉,修為莫測。他左右兩邊分別坐著三位華服男子。右首那位男子分明是前幾日與張凡爭鬥的慕容鶴,他後麵跟著的是慕容千尋。藥參天則在左邊第三個位子上坐著,看上去似乎不太高興。


    眾人吃喝間,藥參天道:“大哥,你怎麽放任張凡那賊子就這樣走了?難道他修煉到築基期,你怕了他不成?”麵具男淡淡道:“我與他沒什麽恩怨,隻是對他修為突增比較感興趣而已。”藥參天氣急道:“大哥,你難道不知道幾個月前,要不是幽仁即時出手,我就被他殺了?”麵具男淡淡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老祖下令,同門不得相爭。”藥參天聞言滿臉沮喪,道:“我隻是覺得修為提升太慢而已。”


    慕容千尋道:“聖子,我知道張凡進入秘境前還隻是一個練氣五層的毛頭小子,他之所以短短九天就將修為提升到築基期。定然是因為得到了了不的天才地寶,說不定是二百年的牛黃!”麵具男淡淡道:“他得到什麽關我何事?”慕容鶴起身道:“師兄,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我在幾天前在玄冥靈池便看到他偷偷從靈池中跑出來。”


    “什麽!”麵具男微驚道。慕容鶴道:“師兄猜得不錯。我當時沒認出張凡來。卻是剛才才知道我那天遇到的人是他。他一定是得到了很多玄冥真水,所以才讓修為突增的。”麵具男淡淡道:“原來他竟然有與二品靈獸拚鬥的能力。不過不管他了。人家得到什麽東西關我們什麽事。上肉!”說完,旁邊幾位練氣期侍女紛紛給他們上酒添肉。


    這時,一位老者走了進來,是先前為張凡結算靈石的老者。老者上前躬身道:“老奴見過少爺。”麵具男淡淡道:“什麽事?”老者諂笑道:“少爺,老奴已經按照您的要求邀請張凡參加您今晚舉行的私人拍賣會了。”麵具男淡淡道:“我說什麽大事。我知道了,你去辦自己的事吧。”老者聞言,臉上笑容依舊,動作卻微微遲疑。見到麵具男的手勢,才快速離去。


    藥參天見狀,笑道:“還是大哥招高!”麵具男歎道:“參天,你怎麽能這樣想呢?一個拍賣會而已。”慕容千尋道:“聖子說得是,我們先讓張凡出出醜,以後有時間慢慢收拾他。”慕容鶴道:“千尋,你別胡說。聖子是生意人,怎會平白無故的破壞自己的生意規則呢?”麵具男沉默了半晌,淡淡道:“你們都別說了。老祖早就規定,同門之間要友好相處。我邀請張凡參加拍賣會。隻是因為他是一位築基修士罷了。”眾人哪裏會信,不過並未說出,紛紛笑道:“聖子說得對。我們隻是交換各自修煉所需罷了。”隨即幾人又繼續喝酒吃起肉來。


    張凡跟隨靜怡一路東行,不一會兒就行了數裏地,來到一處煙霞繚繞的地界。靜怡道:“師兄,到了。我和二師兄就在那前麵的清幽穀中修煉,他那天為了救我,受了重傷,傷勢至今還沒好呢。我們進去看看他。”張凡點點頭,隨靜怡進去,不過心中卻頓生諸多疑惑。暗道:“這怎麽可能?那天我去找兩人時雖然隻見到一堆白骨,但兩人幾乎同時受傷。傷勢差別不大,還有符寶庇護。為何大師兄死了,那所謂的二師兄還活著?一個練氣十二層的修士就算斷了手腳,五六天過去了,怎麽可能還沒好?看來那個二師兄有些特殊啊。”


    正當張凡思索間,兩人穿過迷蹤陣法,來到一處山腳,遠遠就看見一山腰上那一個個被靈霧遮掩的洞府。張凡暗道:“築基修士就是好啊,區區一品陣法對築基修士來說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簡單。神識真是個好東西。”


    正在張凡臆想間,兩人來到山腰上一座鬆柏掩映的洞府門前。靜怡道:“到了,我們進去吧。”說著便打開陣法,帶著張凡入內。


    靜怡所在的洞府不算奢華,倒還整潔幹淨。洞府似乎被分為三個部分,中間的大廳中除了些擺放雜物的玉架子,就是一些果盤和幾個蒲團。


    正當張凡打量洞府時,一道男音從右邊洞府傳來。一男子道:“咦?師妹,你什麽時候出去的?”靜怡道:“我剛才有事,見師兄在修煉,沒打擾你就出去了。”男子道:“師妹,快來幫忙,師兄我的腿又疼了。”靜怡道:“好,二師兄,你稍等,我馬上就來。”她說完,轉身對張凡道:“師兄,你稍坐一會兒,我去看看二師兄好些了沒。”


    張凡聞言拉住靜怡,淡淡道:“你先坐下,我懂些醫術,順便替你看看他的病情。”靜怡驚道:“真的?”張凡點點頭。


    洞中男子聞言,喝問道:“師妹,府中除了你,還有誰?”靜怡剛要迴答,張凡就製止她,淡淡道:“我是來給你看病的。”男子冷冷道:“我沒病,什麽時候要醫師了?你出去!”靜怡聞言,有些尷尬。張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心,便快步向來到洞府右邊,“嘎吱”一聲推門而入。


    張凡一入洞中。便見一位麵色晦暗的消瘦男子坐在石床上。男子一件張凡進來,便冷聲道:“你出去!老子不需要你治!”張凡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快步上前,道:“我看你目露黑光。晦氣縈繞身,定是被陰鬼纏身,若不早治,會沒命的。”男子冷笑道:“小子,以你微末修為,就想對付老子,你還嫩了點兒!”


    張凡向前一竄,一把捏住男子脖頸。冷聲道:“你這雜種!竟然如此無恥!裝病叫小爺的女人照顧你!你找死!”說著手中力道猛增,一聲“哢擦”的聲響響起,男子的骨頭錯位了。


    男子沒想到張凡隻說了一句,不防之下就被張凡捏住了脖子,氣得三屍暴跳,青筋暴露,想奮力嘶吼,卻因為被張凡捏住脖頸,隻發出“嗚嗚”的聲音。張凡低聲冷冷道:“獨孤慕天,小爺告訴你。小爺的女人不是你這個垃圾能碰的!”說著一把便將他從床上拎了起來,冷冷地盯著他看。


    獨孤慕天被張凡捏得臉上發紫,不停掙紮。同時還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沒過多久,便頭一歪,昏死過去。張凡怒哼一聲,一把將他丟在床上,隨即坐在床邊仔細觀察起來獨孤慕天來。


    張凡自從那次與靜怡雙修後,就得知一些她的情況,當然也知道她的二師兄-獨孤慕天是一位心胸狹隘。卻又喜歡討好她的人。原先張凡還懷疑獨孤慕天受傷過重,過了五六天都沒好。不過當他先前進門,把獨孤慕天的情況看了個透徹時。心中頓時怒氣橫生。原來獨孤慕天除了修煉的真氣有些駁雜不純,陰冷怪異外,全身上下完好無損,所謂的腿傷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張凡先前聽到獨孤慕天叫靜怡服侍他,心中早已怒火燎原,後來得知他根本沒事,更是氣惱萬分,哪裏肯放過他。


    如今,張凡仔細打量獨孤慕天,乃是發現他修煉的真氣有些詭異,與自己見過的五行真氣迥然不同,打算研究一番。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異常消瘦的獨孤慕天,便抓起他的手臂,一道真氣在神識的引導下,進入他的丹田,研究起來。


    良久過後,張凡收迴真氣,皺著眉,遙遙頭,臉上竟是疑容,心想:“這獨孤慕天真是怪異,有練氣十二層修為,真氣卻比練氣一層修士的還駁雜,有的真氣質量堪比真元,有的真氣質量卻連練氣低階修士都不如。那真氣中還帶有一種陰冷嗜血之意,真是奇怪。”劍靈聽到主人的疑問,道:“主人,你別研究了。這小子修煉邪功,鬼上身,活不了多久了。”張凡問道:“老黑,那我為何在他的真氣中感覺到一股陰冷嗜血之意?”劍靈笑道:“沒什麽,一種特殊真氣罷了。主人五行兼備,日後修齊五行功法,什麽異種真氣都傷不了你。”張凡聞言點點頭,心覺有理,便站起身來,又看了獨孤慕天一眼,心道:“我先前把這小子捏得暈死過去,卻不能殺了他,不過他會不會日後給我找麻煩呢?要不要給他下一個禦獸奴印?”


    正當張凡猶豫不決間,石門“嘎吱”一聲開了。靜怡走了進來,問道:“師兄,二師兄好多了吧?”張凡聞言忙轉過身來,笑道:“獨孤慕天根本就沒事,隻是修煉時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


    靜怡走上前來,見獨孤慕天安靜的睡在石床上,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大師兄在的時候,二師兄對我很好的。他雖然常來我的洞府做客,卻不會像這樣賴在洞中不走。我早就知道二師兄裝病騙我,可是每次他都說自己為了救我才受傷,在傷好之前沒法離開。我雖然不喜歡他呆在我府中,但他曾經救過我,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叫他離開。如今他沒事了,靜怡也就放心了。可惜大師兄還沒迴來。”說著,眼中漸漸噙滿了淚珠,想哭了。


    張凡安慰道:“靜怡,你不必傷心。修士修仙,本就是與天爭命,生死無常。你大師兄或許找不到你們,提前離開了。”靜怡聞言哭聲漸漸大了起來。張凡道:“靜怡,你二師兄正在休息,我們出去吧。”靜怡聞言點點頭。


    隨即張凡帶著靜怡離開了房間,去不知道這時躺在床上的獨孤慕天已經醒來。獨孤慕天此時周身冒著淡淡的黑氣,眼中射出兩道冷光,看著張凡離去後虛掩著的房門,張著嘴巴,齜著牙,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要是他再發出聲音,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厲鬼或者妖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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