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鑾殿前狼藉一片,一個個朝臣、宮女和邦賓都紛紛被一對對金甲兵卒控製。眾人的喝罵聲、吵嚷聲和尖叫聲連成一片。秦檜和高俅不知什麽時候被一大幫侍衛保護著躲到廣場角落避難。皇帝朱應龍、皇後、鎮南王朱應蛟、太子朱天蓬和朱妖嬈等都不見了。


    張凡滿腦漿糊,實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忙問道:“月兒,怎麽迴事?我們剛才不是在喝酒麽?怎麽大家一下子就跑了?”明月急忙道:“天哥,快走,再等下去我們就有麻煩了。朱天蓬他發瘋了,在剛才眾宮女表演樂器時,突然刺傷皇帝。”張凡聞言暗叫扯淡,那胖子壯得像頭豬,怎麽有本事對聖威皇發難呢?再說他們不是父子嗎?


    張凡兩人沒走多遠,就聽到一道疾唿傳來。一太監叫道:“張太醫,張太醫,快!快……”他聞言轉頭一看,就見趙太監來到身前,心知這老家夥可能要叫自己幫忙處理麻煩了,推脫不了,隻好問道:“趙公公,剛才怎麽了?”


    趙太監滿頭大汗,十分著急,一上來就直接拉著張凡往殿中飛奔而去,同時說道:“太子瘋了,竟然趁著皇上不注意,行刺皇上。”張凡叫道:“真的?這怎麽可能?”趙太監著急道:“快,你就別說了,我們快走。”說著就拉著張凡兩人向金鑾殿中直接趕去。他一路上見無數金甲衛士來來往往,喝聲陣陣,心想:“看來這次衝突發生得有些出乎眾人預料,時間也不長,甚至隻在自己愣神間 ,一切就發生和結束了。”


    張凡隨著趙太監快速來到金鑾殿中,一眼就看見朱妖嬈和朱應蛟正押著朱天蓬跪在殿前,而數位太監和宮女則圍繞在殿中一張錦床上。


    “快!張神醫,快救救皇兄!”張凡一進來。朱應蛟就大聲喝道。而月牙公主卻直接丟下朱天蓬,一把拉著張凡就來到錦床邊上。張凡低頭一看,發現聖威皇此時已經昏迷,胸口插著一把短匕。暗紅的鮮血正快速外流。隨後他瞥了一眼身邊滿頭大汗,正在號脈的老太醫,見老頭如此迂腐,忙喝道:“快,快止血,不然皇上有危險。”老太醫抬頭一看,喝道:“你哪來的小子,別……”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月牙公主丟出去了。張凡見狀,沒有號脈。手指微動,在聖威皇身上連點數下,頓時那流淌的鮮血立即停止。太監和宮女見狀愣然,隨即慌忙退開。


    張凡給聖威皇止了血,隨即叫道:“立即打一盆清水。拿烈酒來。”說著就快速把皇帝龍袍撕去,露出傷口。片刻,他抬眼一看,見水和酒都到了,於是立即弄一塊毛巾,用烈酒浸泡一下,隨即開始擦拭傷口。同時吩咐道:“取些針線、上好金瘡藥和九根銀針來。”


    稍許,東西齊聚。張凡手握匕首柄,輕輕一拔,取下匕首,頓時一股黑血噴出。他見狀罵娘,心知老皇帝中毒了。又吩咐道:“快取極品解毒丹來。”說著立即先用清水衝洗傷口黑血,隨即用烈酒衝洗傷口,然後接過宮女遞來的解毒丹,把解毒丹捏碎成藥泥,並於金瘡藥粉混合。他見東西準備妥當。就在傷口中撒入適量藥粉,接著取過針線,快速把傷口像縫合,隨即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紗布浸酒,加上混合藥粉,快速覆蓋在傷口上,然後把它固定在皇帝身上。


    張凡見初步工序完成,就抓過皇帝左手,微微一探,沒感覺到脈搏跳動,隨即輸入一絲內息,再次感應,直覺老皇帝心髒跳動得緩慢,心知老皇帝離死不遠了。他既然接了這事,自是不能讓老皇帝掛了,心知皇帝身體空虛,內髒有損,又大量失血,還中毒了,於是決定運功實施那濟世醫典上麵的九轉還魂針為皇帝驅毒療傷。張凡想到這裏,立即命令太監扒了皇帝衣褲,隨即取出九枚銀針以九宮之勢布置在傷口附近竅穴中,默運轉內氣息,然後把內息順著銀針傳入皇帝身體,沿著經脈,一路驅趕毒素和壞死組織。不一會兒,老皇帝周身冒出一股腥臭汙血。張凡手指對著銀針微微一彈,銀針顫動,隨即又運功為皇帝療傷。如此數十次後,老皇帝的傷口以肉眼可以看得見的速度結痂。最後張凡見他好得差不多,也不想再耗費自己的內息,於是取出銀針。


    隨後,他探測了老皇帝脈搏,見皇帝的脈動漸漸恢複,心中鬆了一口氣,就站了起來,對身邊的宮女太監說道:“聖上已經沒事了,你們給他擦擦身上血汙,穿好衣物。不出一刻鍾,聖上就會醒來。”眾宮女和太監聞言道:“是,神醫!”隨後張凡和月牙公主離開錦床來到殿前。


    月牙公主先前看著張凡救人的全過程,自是不擔心。朱應蛟見張凡出來,忙問道:“張神醫,皇兄怎麽了?他還沒醒來嗎?”張凡看了眼前身穿紫袍,滿臉焦急的老年男子和他手中早已昏迷的胖子,雖知道他是自己的仇家,卻不想現在生事,於是微笑道:“聖上已經沒事了,片刻後就會醒來。”


    “啊,這怎麽可能!”原本昏迷的胖子一下子站了起來,狠狠的盯著張凡喝道。月牙公主一見此景,氣得三屍暴跳,清喝道:“閉嘴,你這畜生!竟然喪心病狂傷害自己父親!”朱應蛟站起身來,問月牙公主道:“皇兄現在真的還沒醒來?”月牙公主看了二哥一眼,不想理他,隻是淡淡迴道:“大哥馬上就會醒來,二哥不用擔心。你要好好看著這個孽子,不要讓他跑了。”


    朱天蓬一見此景,渾身顫抖,忙往後退。月牙公主走了過來,一把將朱天蓬按倒在地上,剛要教訓他,卻見二哥向床邊快步跑去,心中暗叫不好,忙阻止道:“二哥,你迴來!”然而朱應蛟龍已經來到皇帝身邊。


    周圍眾人見狀齊齊大驚,忙衝上前阻止。趙太監也不慢,如豹子一般射到朱應龍和朱應蛟中間。朱應蛟見狀大怒。一下子就把趙太監丟出殿外。這時月牙公主朱妖嬈已經飛躍而來,一腳把朱應蛟龍踢飛。


    “二弟,你用得著這麽心急嗎?”這時睡在錦床上的聖威皇朱應龍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幽幽說道。


    眾人聞言愣然。朱應蛟麵色不變。指著張凡,說道:“先前我聽說張太醫治好大哥,卻說大哥沒有醒來,心中焦急,所以過來看看,可那趙太監甚是狂妄,以為他想要傷害大哥。我心中氣惱,就把他扔了出去。既然大哥已經醒來,那就好好養傷吧。”說著就向殿外走去。朱應龍麵無表情,看了一眼張凡和皇妹。淡淡道:“你們都出去吧,朕要好好休息一會兒。”眾人聞言一愣,隨即就快步離開。


    此時,殿中隻有幾個太監宮女和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朱天蓬。朱應龍見無外人在場,看了一眼死豬一樣倒在地上的朱天蓬。並未發怒,隻是淡淡道:“天蓬,你是不是很想做朕的皇位?今天早上孔正義就警告過你,朕本想你會收斂些,誰知你竟然喪心病狂來刺殺朕!你吃了獅子心豹子膽!”原本躺在地上的朱天蓬快速坐了起來,立即伏在地上不斷磕頭,同時哭訴道:“父皇。兒臣隻是一時糊塗,根本就沒想過刺殺父皇啊。”


    朱應龍聞言麵色鐵青,喝道:“你這畜生,你不但刺殺朕,還想置朕於死地,你還說沒想殺朕?”朱天蓬渾身顫抖。不敢看朱應龍,啜泣道:“兒臣真是一時糊塗,見父皇先迷醉於姑姑的舞姿,後又迷醉於宮樂,心中魔念叢生。鬼使神差做了錯事。”


    朱應龍見他辭不達意,再次喝道:“朕不想問你這事。皇宮上下,除了軍士,沒有一人會隨身帶著兵器,而且是淬毒兵器,你的匕首是從哪裏來的?”朱天蓬聞言渾身亂顫,汗流浹背。朱應龍再次喝道:“朕問你話呢,是誰給你的兵器?”朱天蓬仍然不說話。


    朱應龍緩緩道:“黑龍,出來把這個孽子給朕帶走,狠狠折磨,若是他不說實話,你可以把他閹割了,讓他做個小太監,也可以讓他少禍害宮中宮女。”他話音剛落,一黑影從殿後飄出,向朱天蓬擒拿而去。


    朱天蓬聞言大駭道:“父皇,別,別殺兒臣。兒臣不敢了。”黑龍聞言身影稍緩,立於朱天蓬身邊。朱應龍又道:“說,是給你的匕首?”朱天蓬滿麵蒼白,顫聲道:“皇叔,是皇叔教唆兒臣這麽做的。父皇,兒臣真的不想傷害你啊。”朱應龍聞言氣得渾身發抖,大怒道:“你這孽子!你……”他有些喘不過起來,歇了一會兒,看了一眼兩人,才低聲道:“黑龍,把他帶下去,關入密牢,嚴加看管!”黑龍點點頭,隨即拎著不斷掙紮朱胖子快速離去。


    兩人剛走片刻,朱應龍臉色又一白,隨即猛地彎腰,低吼一聲,“哇”的一下狠狠噴出一大口黑紅色汙血,濺落到地上。


    這時,一紅袍太監趕緊從旁邊跑過來,焦急的說道:“聖上,您又受傷了?”朱應龍喘了口氣,低聲說道:“沒……沒事……”那太監哭道:“要不奴婢去找王太醫和張神醫他們。”他說著就欲轉身離去。朱應龍聞言忙叫道:“慢!”太監止住腳步。朱應龍接著道:“朕先前就已經被張凡治好了,現在已經醒來,身體更勝從前。你出去後,就這麽說,並傳朕旨意,結束今天的壽宴,捉拿混入宮中的內賊,同時按計劃準備明天的比武大會,不要讓朕的壽宴變成葬禮。”


    那太監淚流滿麵,迴道:“是,聖上。奴婢知道怎麽做,但您可要好好休息,先前剛好,朱應蛟那賊子卻硬生生把您吵醒。都怪奴婢無能,沒有事先防備那賊子偷襲。”朱應龍見他模樣,不禁有些心煩,說道:“出去吧,按照朕的意思辦事,朕現在要休息。”那太監無奈,隻好迴道:“是,聖上。”說著就慢慢退出金鑾殿。


    ps:


    事情變得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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