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生性風 流,先前被眾女帶走,此後種種自不必說。


    時光易逝,轉眼間已是第三日上午,張凡和明月吃了早飯,早已準備好壽禮,向宮城出發了。這時,張凡和明月騎著黑風來到皇宮正門-午門,他們身後牛魔帶著七位家丁護送一條九丈九長的金龍進宮呢。


    今天是聖威皇大壽,皇宮前方大道上人流如織,同時也有一排排甲士沿路一遍遍嚴格盤查,張凡來到宮城門口,前方已是最後一道關口了。兩金甲衛士一見張凡等人前來,立即高聲喝道:“前方為皇宮,牲畜不準進宮,請大人下馬步行。”張凡和明月聞言下馬。甲士又道:“一位官員隻能帶一位仆役進宮。”張凡聞言皺眉,知道牲畜不進宮還算合理,但一位官員隻能一位仆役進宮殿,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牛魔見狀,趕緊上前,分別掏出一千兩銀票遞給甲士,兩甲士聞言微微一笑,隨即收下銀票,說道:“進宮祝壽之人,如果賀禮太貴重的,可以暫時準許仆役進宮送禮。”


    張凡見狀,便將黑風馬遞給一仆役,隨後帶著牛魔等四個仆役抬著金龍進了宮門。幾人進了宮城,通過幾座玉橋,順著中央玉道向前直走,不一會兒就來到一處寬廣的廣場。這時一位小太監喝道:“送禮之人,請到此處登記所送壽禮。”張凡一看著小不點不就是那天給自己送飯的小安子嘛,於是拉著明月走上前來,笑道:“小安子,原來你在這裏收賀禮啊?”小安子聞言忙道:“哦,原來是太醫大人,快請。”說著就帶領張凡來到旁邊一座小閣樓。張凡聞言跟隨他來到閣樓,抬眼一看那閣中有一人,竟然是小李子,於是笑道:“小李子。幫我登記一下,我們送的壽禮是九九長壽金龍。”小李子笑道:“好的,大人。不過今天送九九長壽金龍的人好像有很多,大人若不說出金龍的亮點。很難被聖上注意到的。”張凡聞言尷尬一笑,這個小問題卻是把他難住了。畢竟他總不能說自己的金龍是純黃金鑄造的,別人的金龍是山寨金龍吧。


    明月見狀笑道:“小李子,我家的金龍是精金所鑄,長九丈有九,為九霄長壽無疆細鱗金龍。”小李子聞言愣然,喃喃道:“沒想到太醫大人如此大方,竟用十萬兩黃金來鑄造金龍,了不起啊!”張凡笑道:“趕緊登記吧,晚了我們就找不到位置了。”小李子忙道:“好。好,小安子記上,太醫令張凡張大人送聖上九霄長壽真龍,為這次壽禮展禦用金龍。”


    待小安子登記好壽禮名字後,幾個太監也出去把牛魔等人抬起來的由黃稠包裹的金龍接了過去。明月見狀。取出一萬兩和九千兩兩打銀票分別遞給小李子和小安子,說道:“辛苦兩位公公了,這是點小意思。”小安子見狀顫巍巍接過銀票,快速塞到懷中。小李子眉開眼笑的接過銀票,略作推辭說:“這怎麽好意思呢,我們也是為聖上辦事。”張凡笑道:“小李子,咱們是自己人。你又幫了我這麽多忙,這些算我們請你喝酒的酒錢,哈哈……” 小李子笑眯眯的說道:“那就多謝太醫大人了,小的一定把你家的金龍第一個送上觀禮台。”張凡笑道:“多謝小李子了。”這時,張凡見到身後有人等待,不再打擾他們。道一聲:“告辭。”隨即就帶著明月出去了。小李子和小安子還想和張凡客套一句,但見一位大人已經等候多時,沒遲疑,趕緊說道:“孔大人快請。”


    張凡看了老頭一眼,發現他獨自帶著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上來。一股淡淡的人參香氣自然散發出來,心知這孔姓老者送的是百年人參,不過也沒在意,就帶著明月離開了。


    張凡拉著明月出了小閣,牛魔等人已經離開了,他們也沒說什麽就聯袂來到一座大殿前。


    這座大殿是皇帝平時處理朝政的金鑾殿,這次舉辦聖壽,自不可能在那不算寬敞的金鑾殿中,而是在殿前的廣場上。張凡和明月來到這裏,報了官職,就被一太監引領到廣場左邊上首坐下。


    張凡和明月坐定,打量四周,發現高高在上的金鑾殿門口早已擺放了一張龍椅,前方兩邊的一級級台階上分布著許多座椅,自己所在之處算是比較接近龍椅的地方了。在台階下方,有一座寬敞漢白玉高台,一大張大紅繡金龍地毯早已鋪在上麵,數位太監在一邊默默靜候。


    這時,聖威皇還沒有出來,龍椅前方兩邊的座位上稀稀拉拉的坐著幾位身穿藍袍和紅袍官員,顯然這些都是官職不太高的朝官和京城附近的地方官員。


    這裏的官員當然沒有人像張凡這般把屋裏人也帶來參觀聖威皇壽禮了,他們大多帶的都是一個小童。明月也是一個童仆打扮,不然早就被人叫出去了。


    又過去了許久,金鸞殿前的左右兩邊下方的座椅都已經密密麻麻的坐滿了大小官員,可是上邊還沒有人來,張凡身穿白袍,明月身穿藍袍,又坐在上首之位,怎麽看都有些突兀,不僅僅是因為他所穿衣服的顏色有些顯眼,更多的是現場沒有比張凡做得還要高的人了。


    眾人竊竊私語,張凡和明月也不列外。他見太陽升得老高了,還不見人來,問明月道:“月兒,你說這些官員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在聖上壽宴上遲到。”明月笑道:“凡哥,不是他們膽子大,還是我們來得太早了。聖上壽宴哪有那麽簡單。先前我們一路行來,雖然路上遇到不少行人,但都不算擁擠,這時道上就不一樣了,沒有一點實權的官員,隻能慢慢等這排隊進宮了。皇上要到中午才會來主持壽禮,下午唱唱各家送來壽禮,接著就看看歌舞,賞賞詩詞什麽的。隨後當然是大吃一番了。明天要舉行天下比武大會,那才是重頭戲呢,畢竟世家子弟想出名,而皇上想借助比武大會震懾群雄,鞏固統治。”


    張凡聞言焉了,他早上想著皇宮膳食豐富,所以吃的不多,想來宮中大吃一頓,畢竟他可是吃過禦膳的人,自然明白自己以前自以為了不起的烤肉、米粥、土豆燉牛肉之類的普通菜肴和禦膳比起來簡直是糟糠。這也不怪他嫌貧愛富,乃是因為皇宮幾乎聚集了整個天下九成以上的精品廚子,人家要什麽都有,但張凡最多是吃些普通用吃食。原先他暢遊山林的時候,經常有野味解饞,偶爾還能喝上美酒,現在能吃的都是些家養的蠻獸,和那些天天一個樣的菜肴。原本這些菜肴還算不錯的,可惜張凡眼界高了,沒辦法。人們常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恐怕就是這個道理吧。


    正當張凡凝神細想間,一聲鴨公音響起,他也迴歸現實。一個太監高聲道:“太子駕到,百官朝賀!”張凡抬頭一看,就見一位身穿寬大金黃蛟龍袍,麵皮白淨的青年超級胖子在數位太監的攙扶下,從金鑾殿向外麵移了出來。


    那家夥太胖了,雖然那蛟龍袍做得異常寬大,但還是掩飾不住他身上那一條條的肥肉痕跡。隨著他向前移動,蛟龍袍隨著肥肉一顫一顫的抖動,同時沉重的腳步聲一聲接一聲傳來。胖子雖然戴著冕冠,但很明顯有些不合用。他的腦袋太大了,那冠冕是紫貂皮做的,可惜這個世界上很少有能夠與胖子配套的紫貂。這個胖子就是當今齊國太子,也是聖威皇唯一的兒子-朱天蓬,難怪明月死活也不願意嫁給他呢。看來先前明月所說的朱天蓬的玩弄宮女的威名並不一定是說他有多麽好色,而是適合他的宮女或女子真的不多,稍不注意就被他玩殘廢了。


    朱天蓬胖臉遮住了眼睛,讓他看起來有那麽一絲鼠目寸光之感,這不是說他真的像老鼠一般,或說他目光短淺,而是他的外貌看上去沒有皇者該有的威嚴氣勢,相反卻讓人覺得他就是一個偽裝的不夠徹底的陰謀家和反麵人物。


    眾人一見朱天蓬到來齊齊道:“臣等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朱天蓬來到龍椅前方,喘了一口氣,緩緩抬手,說道:“眾卿平身!”眾人喝道:“謝殿下!”隨即眾人起身靜立。接著朱天蓬道:“聖上龍壽將於午時舉行。今天早上,孤王就代替父皇安排龍壽事宜。由於聖上龍壽壽禮過多,待到壽宴開始時沒有時間唱壽禮,所以孤王宣布從現在開始,唱讀壽禮名單。”眾臣聞言自是激動萬分,畢竟像他們這些人可是沒有機會在龍壽上得到表現自身的機會,如今太子前來提前舉行一個暫時的唱禮,他們也不算白送壽禮了。


    這時那前方的高台上,數位太監赫然靜立,其中最中間一人就是那小李子。小李子是趙太監的幹兒子,顯然在這次唱賀禮的儀式中地位舉足輕重。朱天蓬見太監已經準備好了,就開口道:“唱……”可他話還沒說完,一道清喝傳出:“慢著!”眾人聞言已經,向那聲音穿來處看去,原來說話之人是一白須清瘦老者,這不就是那孔大人嘛。眾人見他竟然阻止太子辦事,齊齊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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