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進了府中,就見自家堂屋前麵是一個寬敞的院落,數十棵粗壯楓樹上的葉子已經開始變黃,一個身穿粗布灰衣的白發老翁正在樹蔭下歇涼。他一見張凡一行十人前來,立即上前拜見道:“老奴戰棄拜見老爺。”張凡心中微微疑惑,問道:“老人家,你怎麽會叫我老爺呢?”老者道:“老奴本為這府邸唯一的管家,今天見老爺進來,自是明白聖上已經把府邸賜予老爺。老奴本為這府邸的一部分,自是老爺的奴仆。”


    張凡聞言點點頭,忽然又覺得不對,接著問道:“老人家為何姓戰呢?”老者聞言忙道:“老爺折煞老奴了,您隻需叫老奴本名即可。老奴本無姓氏,因為這座府邸先前一直未曾有新主人,老奴常出入府邸,外人見老奴為這無主府邸之人,就給老奴起了個‘戰棄’之名。時間久了,老奴也覺得理所當然,就和他人一般叫自己戰棄。”


    眾侍女聞言嬉笑起來,顯然覺得戰棄老糊塗了,竟然用這麽難聽的名字。張凡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停留,隻是淡淡道:“戰棄,你帶領我去府中轉轉吧。”戰棄恭聲道:“請老爺隨老奴來。”張凡點點頭,隨即帶領眾侍女跟隨戰棄行去。


    這曾今的平西王府由三部分組成,最外圍是些建設整齊的小殿,約莫有六十四間之多;中間殿宇呈八卦狀,是由八套大殿組成的環形大殿群;內部則是一個巨大的四合院,其規模不下於皇宮中的小殿。殿與殿間有廊道相同,外中內三層殿宇之間是一個個建設整齊的花園。這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建築群,曾今不知豢養了多少美人和奴仆,可惜現在一間間殿宇上的朱漆已經紛紛皸裂,顯然它經曆了二十年的風吹日曬,未曾得到主人修繕,有些陳舊了。


    張凡查看了一番府中屋宇,來到內殿中。這內殿曰潛龍殿。算是當年戰天的私人房間,可惜他最終隻是一條潛龍,未化為真龍。


    這時,張凡在殿中上首靜坐。九位侍女靜立於兩旁,前方近六十四位身穿粗布灰衣的丫鬟仆役默默靜候,戰棄也在其中。


    張凡欲了解自己仆役的情況,淡淡的說道:“你們各自介紹一下,也好讓老爺我認識一番。”張凡話音剛落,戰棄上前說道:“迴老爺,我們六十四人都曾是戰府的仆人,總共就四家人,分別為戰天、戰地、戰玄和戰黃四家。”老者話音一落,四個中年男子出列。齊齊道:“戰天(地、玄、黃)見過老爺。”


    張凡聞言眉頭微皺,心裏有些不舒服,淡淡道:“戰氏家族早已成為曆史,你們今後都是我張凡的仆人。你們就忘記自己以前的名姓,本老爺重新賜予你們新的名姓。從今以後。你們都姓張,按照年齡大小,男子以奇數為名,女子一偶數為名。”眾人聞言,心中惶恐,齊齊下跪,顫聲迴道:“張一(二、三、四……六十三、六十四)見過老爺。多謝老爺賜予名姓。”張凡淡淡道:“好了。起來吧。今後你們依舊居住在外殿,男子居前殿,女子後殿,若結為夫妻,有家庭的,就住在東西兩邊的殿中。平時。女子主要負責內殿事務,男子主要負責中殿和外殿事務。”眾人迴道:“是,老爺。”


    張凡不打算和眾人閑聊,說道:“你們沒事就各自去忙吧。”張凡話音剛落,眾人離去。老翁卻上前道:“張一見過老爺。”張凡道:“說吧,究竟有何事?”張一道:“先前老爺隨老奴參觀府邸時,聖上賞賜給老爺的財帛已經送來了,老奴把它存入府庫,卻不知如何打理,還請老爺示下。”張凡笑道:“財務之事暫時由你和侍女共同打理,隻要把每月具體花銷匯報與我即可。如今已是初秋,殿中損壞處要請人修繕,你們也要添些衣物,加些月錢。至於具體怎麽做,你們暫時商量著辦。待到夫人迴府,這些事情她會打理。”張一迴道:“是,老爺。”說完,他就出去了。


    待眾人出去後,張凡看了在一旁靜候的九位俏麗侍女,心中躊躇不定。這九位侍女是聖威皇送給自己的宮女,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丫鬟,但她們卻未必對自己忠誠,可能會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匯報給老皇帝。這是張凡不得不考慮的事,若連自己最親近的婢女都與自己離心離德,那自己就真的白活了。賞賜宮女雖是皇帝監控自己的手段,但自己何嚐不可以欺騙和誤導老皇帝呢。看來張凡必須把九位婢女收歸己有,對於和皇帝親近卻仍然保留處子之軀的宮女,他運用的手段很簡單,就是把她們徹底變為自己人。


    張凡想到這裏,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轉過頭,問道:“你們九人從宮中一直跟隨我來到府中,我還不知道你們的情況,你們各自細說一番。”眾女聞言,俏臉一紅,齊齊道:“奴婢們沒有名姓,還請老爺賜名。”張凡聞言心知她們不會真和自己交心,看來不把話說明白,她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張凡淡淡的瞥了九位侍女一眼,緩緩說道:“你們九人都是先天高手,想必在宮中地位不低吧?”九人聞言臉色一白,隨即說道:“奴婢是老爺的人,夕日之事早已成為過往雲煙。”張凡淡笑道:“是嗎?聖威皇帝難道沒有給你們下達了什麽命令?”眾女聞言嬌軀微顫,臉色卻隻是微微有些蒼白,齊齊迴道:“奴婢們是老爺的人,關皇帝何事?”張凡知道她們隻是聖威皇拿來試探自己的工具,沒想到她們不識時務,硬是不承認自己的身份,臉上漸漸布滿陰雲,說道:“聖威皇那老狗到底給了你們什麽*湯,讓你們對他如此忠心?”眾女聞言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隨即齊齊狠狠盯著張凡喝道:“張太醫,你別以為自己懂點醫術就了不起。你現在還沒到先天境界,永遠也不知道皇室到底有多厲害。你現在竟然辱罵皇帝,你不想活了?”張凡輕笑道:“張某真沒有想到聖威皇那個快死了的家夥竟然能讓你們死心塌地為他辦事,你們被他下了毒藥?家人被他擄掠?還是說你們原本是孤兒,被他收留,想報達他的養育之恩?”


    眾女聞言默然,隨即一道啜泣聲在殿中響起。張凡微微一笑,抬眼看去,就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侍女哭了。張凡淡淡道:“聖威皇是皇帝,手段無數,無論你們有什麽驚人來曆,那都是假的。你們既然是先天高手,自然明白許多暗黑和隱秘的東西,也知道自己之所以成為聖威皇神秘勢力的原因。你們打心底裏恨死了聖威皇,但卻不敢表露出來,因為你們中定有人嚐到過對聖威皇露出敵意的後果。本來你們一生都會默默無聞,在黑暗中成長,在黑暗中消亡,沒有人會記得你們,這是你們的不幸。不過現在事情有了轉機,那就是聖威皇把你們送給我了。你們有了脫離聖威皇魔爪的可能。若你們還繼續為聖威皇效力,那麽等待你們的隻有一種結局-默默的滅亡,得不到關愛,沒有子嗣,一生都隻是行屍走肉……”


    “不要再說了!”一聲嬌喝突兀的在殿中響起。張凡抬眼一看,就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婢女滿眼通紅,狠狠的盯著自己。張凡微微一笑,說道:“怎麽了?心痛了?絕望了?還是迷茫了?”那婢女見張凡笑得那麽賤,再次喝道:“你要是再敢說聖上的壞話,別怪我們姐妹無情,把你狠狠虐殺而死!”


    張凡心知時機不容錯過,接著笑道:“你們膽怯了!不敢麵對事實。你們父母親人都死了吧?被賊人殺死?被大火吞沒?被蠻獸吞食?他們死的時候應該不甘心吧?他們恨透了幕後的儈子手吧?”那婢女喝道:“姐妹們上,把這小賊殺了,看他還敢不敢違背我們的命令!”說著就像一隻雌獅,猛地向張凡一拳擊來。眾婢女被眼前之景驚得愣住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張凡見婢女如此兇惡,自是不會讓她得逞,隻輕輕伸出手掌向婢女攻向自己的粉拳一拉,婢女就一下子撲進自己懷中。


    張凡見狀,決定趁機霸占她,不待她迴過神來,嘴唇一動,就貪婪的封住了婢女的朱唇,使勁交纏起來。婢女忽然被張凡侵占,自是極力反抗,可惜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低估了張凡的能耐。她掙紮得越厲害,張凡就越使勁抱住她,上下其手,讓她難以分心他顧。


    一時間,整個大殿中響起了一陣嗚咽聲,周圍眾婢女隻是目光無神的看著那位年紀最大的婢女被老爺肆意欺淩,自己卻沒有上前幫婢女的忙。或許剛才張凡的話說到了她們心坎上;或許她們以前見慣了姐妹們被欺淩的場景,麻木了;或許她們認為這事理所當然。不管怎麽說,她們都是一群空有一身不凡修為,心靈世界卻異常灰暗的婢女。


    這次,她們有了一次改變自身境況的機會,打心底裏不願放棄。她們看到了曙光,唿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心中不再惶恐。


    本來張凡和婢女正打得火熱,然而就在這時,卻有一聲女子的尖叫在殿門處突兀響起。


    ps:


    幼鸞出淵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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