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在香閣悠閑而坐,細品香茗。沒過多久,小閣的門就被“噴”的一下子撞開,兩侍女慌忙躲到張凡身後來,婢女們則微笑著靜坐。一紫袍陰鷙少年衝了進來,一見張凡就破口大罵道:“你這孫子,竟敢霸占本公子雅閣,是誰給你的膽子!”張凡見狀右手微微一動,一個滿布油腥的小碟立即飛出,刹那間堵到少年嘴裏,破碎開來,鮮紅的血液隱隱從他嘴中冒出。


    少年方才罵出聲,就被肮髒的碟子塞住嘴巴,隻覺嘴角木然,同時愣愣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這時兩個壯年煉內髒境武者衝了進來,一見少爺慘狀,齊齊“唰”的抽出寶刀向張凡劈來。張凡微微皺眉,右手微動又有兩隻碟子閃電般射向武者太陽穴。頓時那碟子生生讓前行的武者止步,同時深深沒入兩人頭顱,接著一抹紅白之物射出,接著兩人“啪”的一聲直挺挺倒在地上。


    眾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這時迴過神來,齊齊尖叫道:“啊!”張凡聞言微微皺眉,掃視眾人一眼,頓時閣樓裏鴉雀無聲。


    紫袍少年此時怔怔的看著張凡,麵色蒼白,滿口鮮血,淚流滿麵,消瘦的手顫抖的指著張凡,嗚咽道:“儂……儂……儂……”張凡滿臉厭惡之色,喝道:“閉嘴!說著瞪大眼睛,同時手指著地上那正在淌血的武者。少年聞言“啪”的一下子坐下,忽感撞到硬物,瞪眼一看就見那紅白之物向自己射來,隨即仰麵一倒就昏死過去,隻是那無神的眼睛仍然睜得大大的。


    這時一藍衫中年白胖子來到門邊,見室內慘狀頓時嚇得“啪”的坐了下來,一股臭味傳出。這時眾人齊齊被臭味驚醒,迴過神來,滿麵惶恐。身軀顫抖,看著張凡,不敢說話。


    明月麵色也很蒼白,她站起身來說道:“夫君。我們快走走吧,你今天惹大麻煩了。”張凡微微一笑道:“沒事,今天就算來了天王老子,我也要讓他除去一層皮。”眾人滿麵驚容,齊齊驚唿道:“這……”張凡微笑著擺擺手示意眾人不用擔心。


    春花臉色潮紅,不顧他手勢,急忙來到他身邊耳語一番。張凡聞言微變,隨即臉上又露出詭異笑容,說道:“原來如此,隻是他們也太小看張某人了。”


    這時。門邊傳來一聲輕響,隻見牛魔如一隻豹子一般射向門口,接著就見他拎著白麵胖子轉身走來,然後把胖子“啪”的一下子扔在地上,同時對張凡激動的說道:“教主。這家夥要逃跑。”張凡笑道:“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跑了就跑了吧。”牛魔驚訝道:“這……”張凡微微一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等一會兒你會明白我話中的意思。”說著就揮揮手示意他到一邊去。


    這時兩道“嗚嗚”的啜泣聲在安靜的房間響起,張凡轉身一看竟是兩個先前服侍自己吃飯的婢女,見她們臉色極度蒼白,渾身顫抖,眼睛紅腫。淚流滿麵。他心中微驚,隨即又有些釋然,問道:“現在大家都無事,你們為何如此傷心?”兩筆女聞言滿臉惶恐,接著顫顫巍巍地從懷裏啊取出一香囊遞了過來。張凡接過一聞,臉上更驚。看看兩個侍女發現她們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坯子,心中不禁凝重起來,隨即又看了看兩人一眼,見她們不敢正視自己,又轉過身來。淡淡說道:“你們死不了的。”兩侍女聞言臉色潮紅,立即跪到張凡身邊磕頭道:“多謝公子收留,荷花(青蓮)無以為報……”還未待她們說完,張凡就揚手阻止道:“你們不用廢話。”隨即小閣樓又靜了下來。


    此時,整個小閣中隻能聽到眾人急促的唿吸聲和樓下傳來的喧鬧聲。同時房間裏充斥著一股飯菜餘香混雜著惡臭怪味。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張凡,坐臥不安。張凡見狀笑道:“他們很快就會來的,我們不用等多久了。”眾人聞言麵色依舊蒼白,張凡對此隻能作罷。


    這時,眾人隻見房中兩死一昏三具人身,卻沒有意識到為何原本喧鬧的四周此時靜悄悄的,那些樓下之人為何沒有上來看熱鬧,反而聲音越來越小。


    就在眾人以為還要繼續等下去之時,樓下傳來一道大喝:“無關之人都給老子滾出去!”隨即一陣“嗡嗡”聲夾雜著幾聲慘叫響起。


    片刻後一個和昏迷少年有七八分相似的陰鷙中年瘦子帶著一大群武者來到小閣。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青年,竟然沒有去攙扶少年,卻來到那跪在地上淌汗的中年白胖子身邊,狠狠給了他一腳,隨著一道“哢擦”聲響起,胖子“啊”的慘叫一聲,昏死過去了。


    張凡看著眼前的一幕並未阻止,見瘦子踢完胖子後看向自己來,沒說什麽,相反臉上卻露出溫和的笑容。


    中年瘦子見狀眉頭微皺,陰陰說道:“不知這位公子姓甚名誰,敢在這我的地盤上殺人,還如此欺淩我兒子。”張凡微笑著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你兒子目中無人,你更是無法無天,這洛京城一草一木都是皇帝的,何時成了你家的了?”瘦子聞言臉色微變,隨即陰笑道:“你以為你不說話老子就不知道你是誰?張凡張大神醫,你本該去治病救人,為社稷效力,現在竟然做起殺人的買賣,當真是個好醫生啊。”張凡渾不在意,笑道:“張某人施針救人隻能緩解一人一畜之疾,見這周圍之人病得厲害,又無人協助,隻好想出這麽一個便捷的法子。你看我這不是就為洛京城除去了兩顆毒瘤了嗎?醫生是分境界的,與其救治一人不如救治一國,我這也是境界升華後,覺悟了嘛。你說是不是?”


    瘦子聞言狠狠抽搐一下,陰笑道:“老子今天可不是和你來談論怎麽行醫的。你貴為一教之主,竟然不要臉麵,侮辱一個晚輩,你不覺得很可恥麽?”張凡哈哈大笑道:“這話真是可笑,要不是這畜生打擾了本座雅興,本座才不會在意他優劣。本來本座不屑於教訓這畜生的。誰叫他什麽都不說,直接把那無辜的閣門一下子撞開,持刀先殺老子來了。你說這樣的畜生要之何用?”瘦子聞言臉色蒼白,吼道:“小子。你放屁!”張凡微笑著指了指那躺在地上的屍體,笑道:“你看,本座貴為一教之主,辦事怎麽會沒有分寸呢?要不是這些家夥實在太讓人惡心,本座哪有時間幹這無聊之事。”


    瘦子聞言瞥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屍體,臉上陰雲密布,見兒子那不成形的嘴唇,心中在滴血,於是轉過身來對張凡嘶吼道:“你這畜生!你剛才還說教訓一下浪兒,原來你竟然把他的嘴打爛了。你!”說著同時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張凡,滿目血紅,似是氣憤到了極點。張凡見狀直接無視他了,笑道:“你這人真是可愛,你以為本座是泥捏的。隨便一個小崽子都想來逗逗本座?”


    瘦子臉上陰陽變幻,臉上一冷,瞥了周圍武者一眼。頓時那些武者齊齊“唰”的一下拔刀劈向張凡而來。


    張凡臉色微變,當即拔出黑劍微微一掃,頓時一把把刀劍齊齊斷開,同時一截截手臂隨著一道道血光散落,房間裏響起一陣慘叫聲。瘦子見狀臉色蒼白。連連後退,竟然放棄少年,往門外跑去。張凡哪能讓他如願,右手一動,一個碟子追上瘦子,隨即“噴”的一聲撞在他背上。接著一道血光升起,同時他也倒在門檻上。


    眾武者剛迴過神來,見自己失去了手臂,主子更是一下子倒在地上,心中惶恐。隨即他們似是想到什麽一般。有的人向張凡單手殺來,有的人則快速外逃。


    眾婢女見狀方欲起身搏殺,就見數位阻擋教主的武者被腰斬,分成兩段,鮮血和贓物齊齊射出,滿屋都是。她們欲要追趕逃跑賊人,就聽見樓下傳來一聲怒喝:“住手!”隨即轉身看向張凡。


    張凡抬眼一看見那瘦子被人帶走,不屑的笑了笑,又見眾人,笑道:“我們等一會兒又有何妨?”


    片刻後,兩個銀發紫袍老者被一大群侍衛簇擁著上了樓來。


    張凡微微掃視一眼,見兩老者中一看上去儒雅的老者竟然和那瘦子有些相似,他們身後的那群武者一部分人身上都繡著一個大大的“秦”字,另一部分人身上繡著“高”字,再看另一老者,竟然有些麵熟。


    還未等兩人靠近,張凡就聽到身邊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爺爺,你怎麽來了?”他大驚之下忙轉身一看發現剛才竟是明月出聲。


    這時那兩個老者中一濃眉大眼的老者哈哈笑道:“明月啊,你來了怎麽不迴家,反而跑到這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麵呢?”明月滿麵羞紅,說道:“月兒剛剛覺得肚子餓,所以跟隨夫君來這裏吃些飯再迴家嘛。”


    這時,那儒雅老者微笑道:“原來是太子儲妃,明月小姐啊。不知我家浪兒怎麽得罪了小姐,以至於小姐要殺人泄憤呢?”明月聞言滿麵蒼白,隨即冷笑道:“哼,本小姐早就不是什麽太子儲妃,而是被人拋棄的弱女子……”還未待她說完,那明月的爺爺喝道:“明月,住嘴。”隨即轉頭盯著那儒雅老者幽幽道:“秦檜,老子怎麽和你也算是親家,這次聽到你孫子被人欺負,還丟下手中大事前來幫你助陣,沒想到你竟然信口雌黃,侮辱老子孫女,你這是何意?”秦檜大笑道:“高俅,你這老雜毛,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誇誇其談,你一麵派孫女欺負老子孫子,一麵在這裏裝好人,你也太陰損了。”高俅大怒道:“你這賊子,老子哪裏知道這事,還不是你家那狗腿子叫老子來的。你把老子唯一的女兒弄得不人不鬼,以前老子看在皇帝麵上,沒有和你追究,現在你竟然想把老子孫女毀了,你這賊子,老子和你沒完。”


    兩人對視一眼,目中噴火,方欲說話,卻聽到樓下突兀的傳來一道聲音。一鴨公道:“皇後駕到……”頓時樓上樓下鴉雀無聲。


    ps:


    世家招惹不得啊,打了小的來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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