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騎馬上山,不一會兒就來到一處四周被墨綠色樹林包圍,中間散落著數十間木屋的緩坡。這就是三山會了。


    三山會雖名為一處山寨,倒不如說一座小山村。張凡遠遠就看見前方數十座木屋中間有一座稍大的屋子,屋子前麵有一片方圓百丈的寬敞空地,數個小孩和少年正在嬉戲。


    牛魔見狀,對張凡說道:“教主,到寨中了。”張凡聞言點點頭,隨即眾人翻身下馬。這時,幾個正在玩耍的六七歲小孩見到張凡一行人到來,齊齊興奮的朝這邊大聲喊道:“魔伯伯,王叔叔,你們迴來了?有沒有給我們帶了馬刀來?”牛王聞言,黑臉上露出笑容,朗聲道:“小兔崽子們,叔叔這次當然帶來了好東西,等會兒迴到屋裏就給你們。”眾小孩臉上露出淳樸的笑容,齊齊大聲道:“王叔對我們最好了。”牛王笑道:“好,隻要你們聽話,王叔以後還給你們帶東西。走,我們迴屋裏去。”隨即牛王就被眾小孩簇擁著向木屋後麵走去。


    這時兩個長得結實的黝黑少年來到牛魔身邊,喊道:“爹爹(魔叔)。”牛魔見狀,黑臉露出淡淡的微笑,吩咐道:“虎兒,小豹,你們帶後麵幾位客人去馬房。”兩個少年聞言點點頭,隨即怯生生的對眾婢女道:“幾位姐姐,你們請隨我們來,馬房在後麵。”說著就指向木屋後麵。眾婢女聞言點點頭,隨即牽著馬匹跟隨兩個少年離去。


    牛魔見狀,轉過頭來對張凡兩人說道:“教主,小姐,我們去屋裏吧。”張凡聞言點點頭,隨即兩人就跟隨牛魔向屋子後邊走去。


    張凡三人沿著木屋右側轉了個彎就來到一間有些陳舊的大房子前。牛魔又迴過頭來說道:“教主,這就是我家,有些寒酸,委屈教主了。”張凡笑道:“沒關係。我們進去吧。”隨即張凡就拉著綠裙少女跟隨牛魔進了木屋,穿過前廳堂和天井,來到後堂。


    張凡一進屋門,就見一個青裙少女子迎了上來。她怯怯的看了張凡和綠裙少女一眼,隨即對牛魔叫道:“爹爹,你迴來了?”牛魔伸出大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笑著問道:“青兒,你媽媽呢?”青兒用手指了指堂屋旁邊的側門,說道:“娘親和幾位嬸娘正在在屋裏做飯呢。”牛魔笑了笑,指著張凡兩人說道:“這兩位是我們家的貴客,青兒去給他們泡杯茶來。”青兒乖巧的迴道:“是,爹爹。”說著就往側門的廚房跑去。


    牛魔這時轉過頭來對張凡道:“教主,小姐。他是屬下的小女兒青兒。你們快進來坐吧。”說著就指向堂中靠近正燒著旺盛爐火的兩張椅子。張凡笑道:“好。”隨即拉著綠裙少女來到爐火旁坐下。


    牛魔見兩人坐了下來,隨即也找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不過他看了看自己稍顯陳舊和簡陋的屋子,臉上有些窘迫,也有些坐立不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張凡見狀笑道:“牛魔,你不必在意。我小的時候住過的屋子比你家的還要簡陋,你擔心什麽。”牛魔聞言,勉強地笑道:“隻要教主不嫌棄就好。我們三山會終究是因為人太少了,離城裏有些遠,不然倒是可以置辦一些上好的家具。”張凡笑道:“你不用擔心,待到我們這次參加那天下比武大會迴來。你去教中領些銀兩來,把這屋子修繕一番。”牛魔聞言臉色一囧,說道:“教主,我們三山會不是沒有銀兩,而是離三山鎮太遠,即使有銀兩也難用出去啊。再說我們平時都很少用到金銀。”


    這時坐在張凡身邊的綠裙少女笑道:“大叔。你開玩笑吧?這個世間,隻要你有銀兩,哪有用不出去的道理。我在家裏時,每次到城裏玩,都要用近千兩銀子呢。”牛魔聞言苦笑一聲。說道:“牛魔怎麽敢欺騙小姐呢?我們三山會祖祖輩輩生活在這大山裏,除了出去售賣草藥和蠻獸,其他時間基本都不出去啊。”少女更是驚奇,問道:“大叔,你們不去城裏,那你們去哪裏買吃的,買穿的?”牛魔笑道:“小姐,我們平時除了幾件上好的衣服外,其他的都可以自給自足。我們種有粟米、地瓜和大麻,喂養雞鴨和豬牛,還不時到山裏打些蠻獸,根本就不用花大把錢去外麵買東西啊。”少女聞言捂著嘴笑了起來,隨即說道:“大叔,你們難道學那蠻獸,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嗎?那些小孩不要玩具嗎,他們沒有吃冰糖葫蘆嗎,女孩不會買飾品嗎?”牛魔聞言一愣,隨即說道:“那些東西又不能當飯吃,小娃子們要那些東西幹嘛?再說玩具嘛,也不是沒有,他們平時都把那些菜刀、燒火棍和砍刀當玩具啊。”少女聞言爆笑,隨即牛魔說道:“你們家的孩子正勇敢,我記得我們那裏小孩絕對不會把菜刀當玩具的。”


    這時,青兒端著兩杯茶來到張凡身邊,怯生生說道:“大哥哥,喝茶。”張凡見狀笑道:“好,謝謝你了。”隨即她又來到綠裙少女身邊,說道:“姐姐,喝茶。”綠裙少女聞言,忙擺擺手,說道:“妹妹,姐姐我口不渴。”青兒聞言愣住了。牛魔見狀老臉一紅說道:“小姐,我們家中隻有這些野茶了。”少女聞言忙說道:“不是的,大叔。我不喜歡喝茶。”說著還揮揮手再次表示自己真的不會喝茶。張凡見狀笑道:“小妹妹,她不喜歡喝茶,你就把它端給你爸爸吧。”青兒聞言臉上有些失望之色,隨即點點頭把茶水端給牛魔。


    這時,綠裙少女見青兒無事,於是站起身來,對青兒說道:“妹妹,姐姐和你一起去外邊說說話吧。”青兒聞言一愣,接著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隨即又忙擺擺手,說道:“姐姐,青兒要去幫媽媽她們做飯,暫時不能陪你了。”綠裙少女聞言一驚,說道:“這……”牛魔見狀笑道:“青兒,既然小姐要和你說說話。你就去吧。你媽媽那兒沒事。”青兒聞言,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說道:“謝謝爹爹。”


    綠裙少女聞言,就走了過來。拉著青兒往外走,說道:“青兒妹妹,我們出去說話。”青兒聞言,說道:“姐姐,外麵天快黑了,你隨我到房中去吧。”綠裙少女笑道:“好,我們去房中說話。”隨即兩人就出了屋門,向右邊廂房走去。


    張凡見兩人一走出去,就滔滔不絕的說起話來,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牛魔見狀說道:“青兒這丫頭有些怕生。見笑了。”張凡聞言不在意,笑道:“大家都是從小長到大的,沒什麽。”


    這時,那個叫做“虎兒”的少年走了進來。牛魔忙問道:“虎兒,馬匹都關好了?料都喂了嗎?有沒有人看著?”少年迴道:“爹爹放心。馬匹的事有牛爺爺負責,他會照料好的。”牛魔點點頭,隨即又問道:“那些客人呢,她們怎麽不見迴來?”少年答道:“爹爹放心,那些姐姐們都被妹妹帶到東廂房去了。”牛魔聞言笑道:“好。”少年又道:“爹爹沒事,我到後院去了。”牛魔聞言臉上微微一抽搐,隨即擺擺手。說道:“去吧,去吧。”隨即少年飛快穿過後門,出去了。


    牛魔看了張凡一眼,說道:“教主別見怪,那小崽子有些怕生。”張凡笑道:“我知道,你不要在意。”這時幾聲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張凡轉身一看就見牛王和一個青裙美婦走了進來。牛王見狀忙說道:“屬下見過教主。”張凡點點頭。隨即揮揮手示意他不用多禮。隨即牛王指著美婦說道:“教主,這是俺媳婦兒山茶。”隨即又對美婦說道:“山茶,快拜見教主。”美婦聞言,對張凡盈盈一躬,說道:“賤妾山茶見過教主。”張凡聞言笑道:“不用多禮。”美婦聞言謝道:“謝教主。”


    牛魔見狀。站起身來,拿了幾張椅子遞給牛王說道:“二弟,弟妹,快來坐下。”美婦見屋裏隻有一個俊俏教主和兩個莽漢,於是指著偏房的門對牛王說道:“夫君,我去幫嫂子她們準備晚飯去。”牛王見狀說道:“好,去吧。”隨即美婦離開了,牛王也坐了下來。


    這時,張凡見牛魔和牛王不說話,於是出聲對牛王道:“牛王,你怎麽不在家裏多陪陪媳婦呢?”牛王黑臉一紅,說道:“教主,現在天還早嘛。要是我們這個時候辦事,準叫那幫小子笑話的。”張凡聞言微微一笑,沒有再問。牛魔見狀說道:“教主不用見怪。牛王今年年初剛把媳婦娶進門,最初那幾天他們夜夜把寨中攪得雞犬不寧,被小孩笑話,所以你一提這事他就有些害怕了。”張凡聞言,又笑道:“牛王好福氣啊,沒想到竟然娶到一個漂亮媳婦。”牛王聞言心中大喜,說道:“多謝教主誇獎。俺那媳婦是俺從路上撿來的,沒花錢,所以有些漂亮。”張凡聞言又輕輕一笑,心想:“這蠻子,誰說撿來的媳婦就一定漂亮了,真是有趣。”牛魔聞言也笑道:“教主可能不知道,我們三山會由於遠離城鎮,其他村子的姑娘很少嫁過來。所以村中青年娶媳婦一般都要去山下道中打秋風。有時候商隊被我們嚇怕了,他們就會逃跑,我們也能得到一些生活物資。如果幸運的話,有些富商會拋下婢女,這樣村中的小夥子就有媳婦了。”張凡聞言大奇,說道:“照你這麽說,你們村裏一個小夥子不是可以娶很多個媳婦了。”牛魔聞言笑道:“教主,哪有那麽簡單。這種情況雖然有,但是也不多見啊。牛王可是攔了二十多年的路才娶到媳婦啊。”張凡大笑道:“哈哈,原來如此。”牛魔和牛王也笑了。


    這時,一個中年美婦從偏門走了進來,說道:“教主,夫君,二弟,吃飯了。”牛魔聞言迴道:“好。”隨即幾人便起身隨美婦向側門走去。


    ps:


    淳樸山民趣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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