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見馬勇父子遮遮掩掩,又見他們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求自己,卻不好再推辭,心想:“看來我這次不去不行了,不然還真讓那些權貴嫉恨。不過據那王八說那夜要殺我的幕後之人姓馬,如今正是好時機,卻是可以讓我好好查查這姓馬的是否與我有什麽仇怨。”於是他笑道:“既然馬城主盛情,家中有人得了重病,張某醫者父母心,怎敢推辭。”


    馬勇笑道:“張神醫快請,馬某已在府上備下酒宴,為你接風洗塵。”同時馬飛也驚喜道:“那快走吧,師傅。徒兒來給你牽馬。”他說著便要向黑風走去。


    坐在黑風身上的琪兒見狀,急道:“大哥!”張凡轉身一看就見琪兒滿臉通紅,神色有些慌張和忸怩,以為怕自己的女兒身被他人識破看了笑話,於是連忙阻止馬飛,說道:“馬飛,你快去看看你那兩個家丁吧,我的馬匹我自己牽著就行了。”馬飛聞言不在意,笑道:“師傅,那兩個小子自有人照顧,徒兒來給你牽馬吧。”張凡見狀連忙揮手阻止。


    一邊的馬勇在剛才琪兒說話時就注意到那騎在黑馬身上的俊俏人兒其實是個小娘子,而且有些眼熟,見小兒子竟然不顧張凡勸阻還要去給他牽馬,心知兒子雖然懂事多了,卻是還那麽粗心大意,好心辦壞事,於是立即出聲喝道:“飛兒迴來,快去看看你那兩個手下,張神醫的事情你不用插手。”馬飛被馬勇叫住,迴過頭來埋怨道:“爹!”馬勇喝道:“快去,你愣著幹嘛。”馬飛見狀隻好垂頭喪氣的向那躺在地上,被數個家丁圍著的馬大兩人走去。


    張凡見狀,對琪兒說道:“小七,你坐好了,我們跟隨馬城主去他家坐坐吧。”琪兒聞言,急忙道:“大哥。我身體不舒服。不知為什麽一來到城裏就覺得心煩意亂,頭痛得厲害。”張凡聞言一驚,隨即笑道:“別擔心,大哥我還是醫生呢。你怕什麽。”琪兒急道:“大哥!”


    這時馬勇突然出聲笑道:“這位公子想必就是張神醫的弟弟吧?馬某怎麽感覺在哪裏見過你似的。”琪兒聞言臉色有些慌張,卻笑道:“黃某生來一副大眾臉,馬城主見過也實屬正常。”馬勇聞言尷尬一笑,說道:“原來如此。”張凡笑道:“小七,不用擔心,我們去他家呆一會兒就會離開的。”


    這時馬飛迴來了,馬勇見狀說道:“還請張神醫跟隨馬某來吧。”張帆笑道:“好!”琪兒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沒辦法。隨即眾人向馬府行去。


    張凡隨馬勇沿著大道向北行去,不多一會兒就到馬府。隻見馬府屋宇綿延,如一條金色琉璃一般連到天際。那青色的圍牆上方和大門頂端都鋪著閃閃發光的金黃色琉璃瓦。朱紅的拱形大門上方掛著一大塊黑色金絲楠木牌匾,上麵龍飛鳳舞地鐫刻著“馬府”兩個燙金大字,大門兩邊數個一兩丈高的兇猛石虎和石獅威嚴的橫視八方,兩邊近百位煉骨境兵卒正持矛森然林立。


    這時,兵卒見馬勇迴來。立即齊齊高聲跪拜道:“恭迎城主迴府!”馬勇微微一抬手。朗聲笑道:“不必多禮,起來吧。”接著眾武者謝道:“是,城主!”隨即眾人各自立於大門兩旁,森然林立。


    馬勇轉過身來對張凡笑道:“張神醫請吧,你的馬匹自會有人好好照顧。”張凡聞言,也不在意,笑道:“好!”這時琪兒也下了馬。一仆役快步前來牽走黑風。隨即眾人進了馬府。


    張凡跟隨馬勇進府,隻見一路上丫鬟仆役來來往往,披甲士卒默默戒備。那亭台水榭雕花刻草,畫鳥繪獸。院子中菊花片片,桂樹飄香,假山怪石。荷塘小池,多不勝數。張凡兩人跟隨馬勇通過了數道門牆,轉了幾個彎,穿過數個花園,終於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大堂中。


    馬勇一來到大堂。就指著堂上左手上座笑道:“張神醫,快請上座。”張凡微微一笑,說道:“馬城主說笑了,張某坐那右邊就行,嗬嗬。”馬勇聞言,微微一笑,再次說道:“張神醫是馬某的貴人,快請上座。”張凡不再推辭,笑道:“那張某厚顏了。”說著就上前坐下。接著馬勇又請琪兒坐在張凡身邊,隨即他自己在一邊坐下。


    這時,馬飛端著兩杯清茶上來,放到桌子上,躬身說道:“爹,師傅,請用茶。”張凡笑道:“謝了!”馬勇見狀,大聲笑道:“好,難得你小子看在你師傅的麵子上,親自給老子泡了一杯碧螺春,哈哈”馬飛辯解道:“爹,誰叫你每次丫鬟不要,偏生叫我給你洗腳呢?你總說這些,能怪誰。”


    張凡不想攙和兩個活寶的事,隻是微微一笑,就喝起茶來。


    “老爺,老爺,二夫人又暈過去了。”忽然一道焦急地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一個穿著青裙的小丫鬟跑了進來。


    馬飛聞言滿臉痛苦,急忙問道:“彩兒,娘親早上不是剛吃過藥嗎,怎麽又暈過去了。”那叫彩兒的丫鬟惶恐說道:“小少爺,奴婢該死,奴婢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二夫人剛才還好好的,老爺剛迴來就一下子暈過去了,你們快去看看她吧。”馬飛聞言立即轉身,一下子就跪在張凡麵前,哭道:“師傅,快去救救徒兒娘親吧,她好可憐啊,一天都暈過去好幾次了。”


    張凡聞言,頓時明白馬勇請自己來的原因了,雖然隻休息了一會兒,但既然來了,那二夫人又恰好病重,自己卻是要過去看看她。他說道:“好吧,我們這就過去。”


    馬勇見狀,臉上略帶歉意之色,說道:“張神醫,你剛來馬某府上,連一碗熱飯都沒吃,卻要去救治馬某那小妾,這怎麽好意思呢?要不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再過去吧。”


    張凡聞言。看向馬勇那微紅的老臉,心中大罵道:“你這老家夥先前明明比你兒子還著急,現在卻說這些漂亮話,也太無恥了吧。”他雖然這麽想。但不會真的這麽說,於是笑道:“馬城主,醫者父母心,既然飛兒娘親病重,張某怎能安心獨自宴飲?我們去看看吧。”馬勇有些尷尬,隨即說道:“好,好,張神醫快請吧。你需要什麽東西,隻要跟馬某說一聲,馬某一定滿足。”他說著就踏步出門。在前帶路。張凡和琪兒也跟隨幾人前去。


    沒過多久,張凡幾人就來到一座殿堂,發現殿中香氣撲鼻,白玉鋪地,青紗為帳。香木做椅,紫銅為鏡,數十個綠裙俏麗侍女進進出出,神色慌張而匆忙。


    她們一見馬勇進來,立即齊齊盈盈一拜,嬌聲道:“恭迎老爺、少爺。”頓時一陣女兒家的香氣迎麵撲來,卻是把張凡狠狠震撼了。馬勇神色不變。似是習以為常,微微抬手,說道:“不必多禮,媚娘怎麽樣了?”眾侍女道:“迴老爺,二夫人突然昏迷過去了,你快進去看看吧。”


    馬勇聞言。偉岸的身軀微微一顫,說道:“我還是不進去了,免得她每次一見到我又再次暈過去。”他說完,轉頭對張凡說道:“張神醫,麻煩你了。我那小妾得了怪病。會突然暈過去,連京城裏來的醫生都治不好。馬某知道你能妙手迴春,定能治好媚兒的病。隻要你治好媚兒的怪病,馬某定當重謝。”張凡聞言,笑道:“城主抬舉了,既然連京城裏來的醫生都治不好,張某一個小小鄉野之民,怎麽能保證治好她呢?”馬勇聞言,老臉通紅,說道:“不管張神醫能否治好媚兒的病,馬某都會給予重謝。還請張神醫進內室為媚兒看看。”


    張凡見狀,也沒多說,就對琪兒揮手示意她不要跟自己進去。接著那叫“彩兒”的侍女上前對張凡說道:“張神醫,小婢帶你去看看二夫人。”張凡點點頭,隨即兩人進了房間。


    張凡跟隨彩兒進了裏屋,來到一張寬大薄紗屏風前。數個俏麗綠裙侍女一見張凡和彩兒進來,就齊齊拜見道:“奴婢拜見神醫、彩姐姐。”彩兒嬌聲迴道:“你們出去吧,張神醫要給二夫人治病,不能被打擾。”眾侍女聞言,齊齊道:“是,奴婢等告退。”


    張凡見彩兒竟然把侍女退避,臉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但見彩兒臉色不變,也沒說什麽。隨即兩人撥開紗帳,來到一張雕花香床前,見一個三十歲上下,穿著彩色綢裙的豔麗美婦靜靜睡在繡花錦被上。她唿吸均勻,珠圓玉潤的胸部隨著唿吸起起伏伏,暈紅的美麗瓜子臉晶瑩剔透,數點香汗粘在瓊鼻上,一看就不像一個病人。


    張凡臉上露出怒容,心知被人耍了,恐怕又要遇到什麽麻煩,欲轉身離開,卻被彩兒拉住了。張凡見狀一愣,心想:“這些吃飽了撐著的家夥,竟然沒病裝病,忽悠老子,想對老子不利,沒門!不過我卻不能把這件事情鬧大,不然真的會惹禍上身的。”於是他生氣地說道:“你們竟然耍我!”


    彩兒聞言,臉色惶恐,低聲說道:“張神醫,二夫人確實有病啊,小婢怎麽敢騙你呢?”張凡氣道:“那人明明就是一個沒病的人嘛。”彩兒無奈,說道:“張神醫,你不信去看看,小婢若是騙了你,就隨你處置。”張凡心想:“你這小婢,自己都是別人的丫鬟,還交給我處置,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他不給出個說法,卻是無法跟人交代,於是說道:“好,我就去看看,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我張凡不知道的病。”那彩兒忙說道:“張神醫,小婢出去了。若你有事,就叫奴婢一聲。”她說完就匆匆出去了。張凡滿腹疑惑,不再管其他事,就來到床前。


    張凡來到床邊坐下,輕輕拿起那美婦的右手,用食指輕輕搭在她右手腕上,默默感應。一會兒,他發現女子脈象平穩而強健有力,心中大疑,隨即運轉功法向她身體中輸入一絲內息,再次默默感應良久,發現她隻是身體中陰陽有些失調,陰氣過剩,另外內息運轉似乎有些快,這些都屬於這個年齡段女子的正常生理狀況。此時他已經徹底斷定女子既沒有受傷,也沒有中毒或其他什麽內外傷。


    張凡心想:“剛才看那彩兒似乎不像說謊,自己卻又沒有檢查出什麽毛病,實在不好跟人交代。她會不會是得了像自閉症之類的心理疾病。”他想到這裏,於是開口說道:“二夫人,起來吧,張某知道你根本就沒病,卻在裝睡。若你不起來,恕張某無能為力了。”


    張凡話音剛落,那原本熟睡的二夫人突然坐了起來,沒有說話,卻一下子把張凡撲倒在床上,用一張錦帕捂住張凡的鼻子,這駭得張凡魂飛魄散,可惜他不幸的暈過去了。


    ps:


    當一個弱女子在生活中苦苦掙紮時,她將會采取什麽手段維護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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