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凡和雪兒在洞中修煉了數日,修為略有精進。


    這天張凡兩人看天氣晴朗,便早早的起來,船上皮甲,背上藥簍子和黑劍,拿著刀劍向穀外走去。


    快到中午時分,張凡一行走了數片山林,途中隻是采摘到幾株數年藥材,沒什麽收獲。就在這時,張凡兩人來到一處林木幽深,鋪滿落葉的潮濕緩坡。突然走在前麵的雪兒叫道:“公子,快來看,有人參哎!”張凡一路走來,見沒什麽收獲,有些喪氣道:“雪兒,如果隻是數年的人參你就自個兒把它摘下來吧,我懶得動了。”雪兒埋怨道:“公子,你怎麽不先來看看呢,這裏可是有老參啊,我估計是數十年的白參。你過來看看吧,我不太確定。”張凡放下藥簍,提著布袋走了過去。突然,張凡看見百米遠處的密林中一抹白影一閃而逝,先前懶洋洋的神情馬上消失不見,一邊持劍戒備一邊低聲對雪兒說:“雪兒,注意戒備。我發現附近有蠻獸出沒。”雪兒剛才還紅撲撲的小臉馬上白了下來,也學著公子戒備起來。


    僅僅數十秒過去,一頭純白色的老虎便從數十米遠處的樹叢中一躍而起,向張凡急速竄來。張凡見這畜生竟是一頭純白老虎,心中有幾分欣喜,不過又見這老虎竟然是四品初期猛獸,原先還帶有幾分戲謔的俊美臉龐上陰雲密布。隻見他身子一偏,險之又險的避過老虎掠過的虎爪,不過他肩上的三品皮甲卻被劃出了一道裂痕。這時,白虎見先前自己的致命一擊竟然沒有撲到獵物,立馬轉身,咆哮一聲,再次伸爪向張凡麵門撲來。張凡見狀大駭,再次閃躲到一邊。不過他反應稍微晚了點,肩上的皮甲再次劃出了一條大裂縫,皮甲下麵的長衫也被撕咬了一大塊,一股灼熱的痛感從肩上傳來。張凡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並灰心。他馬上把手中鐵劍換成黑色巨劍,隨後一劍為支點跳到一邊,向他再次撲過來的白虎虎爪一下子撞到黑劍上,氣得白虎嗷嗷直叫。張凡也不好受,剛才沒注意,雙手生生受了白虎的萬斤巨力,現在竟隱隱發麻。他見自己速度沒有虎快,決定守株待兔,快速提劍跳到一邊。這次,白虎的速度比先前慢了一分,張凡見狀大喜,持黑劍一劍點刺殺向白虎,恰好與又一次向他頭部撲過來的猛虎對了個正著。隻聽見“噗嗤”一聲,張凡手中的長劍竟是直接從白虎前方直接插入心髒,一點猩紅在白虎背部急速冒出,同時虎爪也在張凡白皙的臉上輕輕滑過,形成了六條深淺不一的血痕,老虎鮮紅的虎血也也順著黑劍流淌而來,把張凡白皙的袖子染出一片血紅。


    張凡見老虎自己撞到劍上,驚駭莫名,不過肩上和臉上的痛楚讓他馬上迴過神來。不遠處的雪兒見電光火石之間,公子與白虎交鋒數個迴合,自家公子差點成了白虎的早餐,驚得說不出話來,不過看見公子受傷,也不顧上老虎海有沒有死透,直接拿出懷中的金瘡藥向張凡直奔而來,同時失聲道:“公子,你受傷了!”


    張凡見老虎已死亡,周圍沒有再出現什麽猛獸,對衝過來的雪兒道:“雪兒,快拿幾個葫蘆過來接虎血。”雪兒見狀,趕緊把金瘡藥遞給張凡,隨後跑到藥簍前,拿出數個葫蘆,奔了過來。張凡接過葫蘆,迅速把劍拔出,然後一手提著虎屍,一手拿著葫蘆,不一會兒,竟然結了三葫蘆虎血,隨後他看了看袖子和地麵,歎了口氣道:“可惜了,白白流失了一葫蘆虎血。”站在一旁的雪兒焦急道:“公子,你的傷還沒好呢。”張凡見雪兒皇帝不急太監急,有些無奈,隨後放下早已流幹虎血的白虎屍體,把裝虎血的葫蘆蓋上,坐了下來,把金瘡藥塗抹在傷口上,又到簍子裏拿出一葫蘆猴兒釀,喝了起來。


    歇了一會兒,張凡道:“雪兒,你把那及株人參挖出來,我整理一下白虎。”小半個時辰後,雪兒采摘了數十棵數年到數十年不等的人參,張凡也把白虎身上的汙泥和血跡初步清理一番,他便把白虎扛到肩上,背著黑劍,拿起地上的刀劍和雪兒一起往一處山穀走去。


    不一會兒,張凡兩人來到山穀中一處小溪旁。張凡見附近沒有什麽石洞,於是對雪兒道:“雪兒,你去附近砍幾顆出來,我把這頭老虎剝了。”隨後兩人有各自忙去。


    不一會兒,張凡終於把老虎剝了皮,同時剃了虎骨虎肉,把一些能吃的都弄了下來。隨後又找來幹柴生起了火來。


    張凡見雪兒到現在還沒迴來,心想:“雪兒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於是快速向雪兒先前離開的方向尋去。不一會兒,他來到一片草叢林,見雪兒竟然倒在一棵破了皮的棵樹下,鐵劍丟在一邊。張凡見狀,連忙衝上前去,抱起雪兒失聲道:“雪兒,雪兒,你快醒醒!”見雪兒沒有迴應,他迅速查看了一下四周見沒什麽蛇蟲,不禁疑惑重重。


    就在這時,張凡竟然有一種想睡覺的感覺,頓時他被自己的想法駭得魂飛魄散,意識到自己中毒了,於是馬上拿出身上的去毒丸,咬牙忍者睡意,給一邊昏睡的雪兒喂了一顆解毒丸,隨後又給他喝了些猴兒釀。隨後他自己也服用了去毒丸。


    “嗯,公子?我怎麽睡著了?”躺在地上的雪兒緩緩爬了起來,有些疑惑道。張凡見狀,腆著臉笑道:“小丫頭,以後要多看看草藥全解,不然以後自己怎麽被毒到都不知道。”同時在心裏默默鄙視自己一番。


    “公子,是我連累你了。剛才我砍樹,不知不覺睡著了。”雪兒慚愧道,“都怪我貪心。剛才一到這裏就看見幾株數十年份的藥材,隻是不知道是什麽藥,欣喜之下於是就把它采了下來。誰知竟然不知不覺就被毒倒了。你看,就是這個。”說著,她從身後拿出一個裝有一株灰綠色草藥的木盒給張凡看。


    張凡見狀,連忙捂著鼻子,用袖口把盒子拿過來,細細看了看,發現灰綠色小草除了在被折斷的傷口處有些凝固的白漿外,和普通小草差不多。隨後,他又微微微嗅了一口,那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覺再次湧上湧上心頭,張凡馬上把草藥裝進檀木盒子,快速用蠟封好,就像是送瘟神一般把木盒丟在一邊。


    張凡見雪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輕聲道:“雪兒,我們走吧。”隨後,兩人一起向溪水往迴走了。


    當張凡和雪兒來到溪邊時,原先燒得旺盛的柴火快要熄滅了。張帆見狀,對雪兒道:“雪兒,你就在溪邊休息一會兒,我去林子裏砍些草木,順便找些柴火。”說完,他就像一片密林走去。


    雪兒答道:“嗯,公子你要早去早迴哦。”


    半個時辰後,張凡帶來了搭建篷子的草木和幹柴。雪兒見自家公子迴來,先前的擔憂也放了下來。


    張凡見雪兒看著自己,笑道:“小傻瓜,別擔心,我這不是迴來了麽。”


    隨後,張凡和雪兒一起忙活起來,不一會兒,一間能容納兩個人的木屋成型了。


    這時,雪兒肚子裏傳來咕嚕嚕的叫聲。張凡笑道:“雪兒,餓了?我這就去生火,今晚我們吃虎肉燉白參。”


    數個時辰後,張凡把裝滿虎肉的爐鼎從火堆上端下來,放到陰涼處,隨後又從布包裏拿出調料加了進去,攪拌一番,不一會兒虎肉就可以下口了。雪兒也把裝猴兒釀的葫蘆拿了過來,對張凡道:“公子,虎肉好了?聞起來好香啊。”


    張凡笑嗬嗬道:“哈哈,四品白虎肉燉二十年老白參,能不香嗎?”說著,他夾了一大塊虎腿肉放進嘴裏,咀嚼起來,隻覺虎肉肥而不膩,肉香陣陣,迴味無窮。


    旁邊,雪兒一邊吃著一株白參,一邊讚歎道:“虎肉美味,人參更好吃哦。”


    張凡笑道:“那是當然,否則我們今天被這畜生弄得那麽狼狽,豈不冤枉死了。”


    雪兒嬌嗔道:“公子你壞死了,吃了人家的肉,還罵人家,嘻嘻。”


    張凡被她說得有些尷尬,不過又辯解道:“其實呢,鼎裏的虎兄今天出門沒算運程運。它今天栽在我們手裏,也算是往日在森林裏冤殺山羊野鹿,得了報應,嗬嗬......”


    雪兒聽見公子的奇談怪論,為他的厚臉皮感到無奈,不過她也不好掃他的興致。隨後兩人也沒多說話,專心消滅起虎肉了。


    隨著夕陽落下山頭,一天過去了。張凡和雪兒迴到剛搭建的簡易木屋裏,相互依偎著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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