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一他們中途迴來了呢?”張俏謹慎的絞著手指。


    林天越又看了她一眼,方向盤一轉,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他竟然把張俏帶去那家她曾經住過的招待所,車停好,林天越一聲不吭,扯著張俏的手腕就往裏進。


    張俏雖然有點緊張,卻不想讓林天越看出來。


    畢竟她之前一直裝的跟老司機似的,有事沒事調戲他,到了真格的,她要是退縮,還不被他笑話死。


    兩個人在下麵完成身份登記,好巧不巧的,前台給他們開的房間,恰好就是上次張俏賭氣離家出走住過的那間。


    門打開,看著裏麵熟悉的布草,她迴頭,神色複雜的睨了林天越一眼。


    當初,她和他在這裏約定,一年後,孩子出生,他們就離婚。


    可不到一年,她和他又來到這裏,卻是打算做另一件無比親密的事。


    張俏覺得,林天越肯定故意的,這個要強的男人是想來證明,他強大的迴天之力吧。


    房門一關,張俏的心又緊了緊。


    她走過去,想打開窗子通通風,可身後卻聽到林天越說:“俏俏,把窗簾拉上。”


    張俏: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搞的她好像主動來拉似的。


    可手還是聽話的把兩層窗簾都拉的嚴絲合縫。


    屋裏的光線暗下來,她轉身,看到林天越已經脫掉外套,坐在床尾處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過來呀。”


    林天越朝她伸出手。


    張俏緩慢移動著步伐,拚命告訴自己別緊張,別慫,別露出破綻,讓大老粗笑話。


    可站在他膝前時,張俏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林天越卻已經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懷裏一帶。


    下一秒,她的細腰落在他灼熱的掌心,而她的雙腿也被他夾住。


    林天越沒說話,手移上來,一顆一顆解開她外套上的牛角扣,昏暗的光線,輕微的唿吸聲,和衣服摩擦的聲音聽上去曖昧至極。


    張俏的心跳聲驟然加快。


    轉眼間,衣服統統落地。


    他坐在那裏,開始細致的吻她,由淺入深,由輕到重。


    張俏渾身酥軟,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融化掉,以致有些站不住的時候,林天越突然將她打橫抱起。


    兩人視線相對,張俏沒出息的紅了臉。


    林天越此刻看起來,好欲……


    “天越……”她聲音小貓似的,纏綿旖旎。


    “別緊張。”林天越長腿邁出,卻是往浴室的方向走。


    他吻一下她的耳朵:“老婆,我們聽醫生的,先洗澡。”


    林天越跟張俏就這樣在招待所一直耗到天黑,折騰了兩三次,兩個人都有些疲憊。


    尤其張俏,她躺在床上,雙腿還直發軟。


    媽的,說好的循序漸進呢,說好的溫柔以待呢。


    驟然開葷的男人可謂如狼似虎,在浴室裏就忍不住……


    反正,現在張俏腰也酸,腿也軟,連迴家哄娃的力氣都沒了。


    她踢了林天越兩下,讓他趕緊給家裏打個電話,看看孩子們迴來了沒有?


    林天越光著上身下床,腰間就圍了條單薄的浴巾,放眼望去,肌肉紋裏,漂亮充滿張力。


    他用招待所的電話機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卻沒有人接。


    看看手腕上的鋼表,已經晚上七點鍾了。


    金權還沒帶他們迴來?


    張俏虛弱的趴在床上:“沒迴來嗎?”


    “應該沒有,興許是老金帶他們去吃飯了。”


    “那你再給姐打一個,問問夏夏乖不乖?”


    林天越又站在地毯上,給餐廳去了個電話。


    誰知,經理任虹卻說,今天玲姐休假,她帶著夏夏去看雜技表演了。


    林天越握著話筒,停滯了幾秒:“一個兩個的,都不在家。這麽巧?”


    張俏一骨碌翻了個身,被子卷在身上:“姐和夏夏也不見了?”


    她倒不是不放心她姐和夏夏,就是覺得事情有點詭異。


    林天越放下話筒:“嗯,說是帶夏夏去看雜技了。”


    “看雜技?”


    “這不快過年了嘛,大家比較休閑,馬戲團就熱鬧起來。對了,俏俏你想不想看?我記得上次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看一場。”


    張俏給他個白眼:“你還想得起來呀。”


    林天越看她脆弱的樣子,咧嘴一陣傻笑。


    張俏無比怨的說:“你現在讓我去,我也沒力氣去。”


    林天越點頭:“嗯,那就等改天,我帶你專門去看一場。”


    “不過,我姐怎麽會帶著夏夏去看雜技呢?她平時也不愛湊熱鬧呀。”


    林天越大步躍過來,拉過張俏,躺在他腿上,漫不經心的說:“興許是孩子們找的她,覺得看電影沒意思,想一塊去看雜技唄,要是一起的話,有老金跟著呢,他這人靠譜,肯定沒事。放心吧,他們不在,咱們就再多躺一會兒,難得落個清閑。”


    張俏給他個白眼。


    清閑?


    他從進門就沒閑著!


    林天越替她把擋在眼前的頭發撥到耳後,自言自語的說:“不過,金權這人一向很獨,倒跟姐挺有話題,好幾次了,我看到兩人聊的挺愉快。”


    “是嗎?”


    張俏本來困了,想睡一下,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她又睜開眼睛。


    對呀,確實挺詭異。


    上次她看到她姐買性感內衣,她還說是李嫂捎給她的,可後來張俏問過李嫂,內衣在哪家店買的,李嫂卻一頭霧水。


    張俏還當她姐悶騷,現在想想,確實不對勁兒。


    她姐不會跟金權有情況吧!


    張俏撥開林天越不安分的大手,騰的坐起來。


    林天越還不明就裏:“怎麽了?”


    “大老粗,我們也去看雜技吧,就當你補償我的!”


    張俏也顧不上腰酸背疼腿抽筋了,急三火四的要去吃瓜,以證實心中的猜測。


    她跳下床,三兩下把衣服穿好,又把林天越的衣服扔給他,命令他快穿。


    林天越還不太想去:“俏俏,咱們現在去說不定都演完了,你想看,改天再去唄。”


    張俏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你快點,我去樓下等你。”


    等了五分鍾,林天越不情不願的下來,而張俏已經先他一步,坐進車裏。


    林天越開車,“俏俏,我怎麽覺得,你不像是去看雜技。”


    像什麽,他也說不清。


    不過女人嘛,就是風一陣,雨一陣。他隻要聽話就行,亂發表意見隻會激化內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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