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八岐神廟上空,燃燒彈混合著普通航空炸彈向下傾瀉,一時間熱火朝天,火光四射。


    扶桑下方近萬人,感受到了二月天的火熱,狂風在怒嘯,慘叫聲,絕望聲,低吼聲,聲聲入耳。


    有幾個大宗師級別的強者試圖彎弓搭箭,射下飛艇,然而飛艇早已拉高深空,扶桑人隻能跪地祈求神靈寬恕。


    “神啊!”


    德川家,服部家,安倍三家的高層人物在一眾武士的掩護下,迅速躲入神廟內陰暗潮濕的洞穴中。


    可隨著外麵的空氣逐漸稀薄,有人也開始出現了暈厥。


    服部三生看著眼前死去的人,臉上卻是浮現出了瘋狂之意,燒得好,燒死這群該死的渾蛋!


    十二歲那年,他親眼看見身為父親的服部家主將母親暴揍一頓推出門去,送給那群肮髒惡臭的老男人時,幼小的他內心深處便種下了複仇的種子。


    他不僅要向服部家複仇,還要向整個扶桑複仇。


    若不是扶桑,他的母親也不好淪落於此,他也不會來到這肮髒的人世,和其他人跪伏在地祈求“哢咪薩瑪”的庇佑不同,服部三生則希望那高天之上傾灑大日怒火的神靈以偉力覆滅這汙濁的現世。


    他不停地禱告著,略顯蒼白的臉顯得如此的病態,以至於沒人注意到他眼中狂熱與瘋狂。


    突然服部家主傳出一聲哀唿:“吾兒,吾兒啊!”


    服部家的影武者抬著一具焦黑的屍體進入廟內,一股惡心令人忍不住捏住鼻子的惡臭撲麵而來。


    “家主,世子已逝,請節哀!”


    說完那負責保護服部家世子的影武者揮舞短刀,在服部家主麵前剖腹自殺!


    服部家主渾身顫抖著,耳鬢的白發仿佛又多了一絲。


    “去,把服部三生叫來!”


    服部家這一代,有兩個嫡子,長子死了,服部三生自然成了繼承人。


    哪怕服部家主再不喜歡這個孩子,但為了保住這家主之位他必須重視他,畢竟偌大的一個大名,絕不允許沒有繼承人,哪怕這繼承人是個傻子,但可以為服部家繁衍下一代就足夠了。


    不多時,麵色蒼白的服部三生被抬到服部家主麵前。


    看到服部三生那嬌柔病弱的樣子,服部家主眼中閃過一道厭惡,他沉聲道:“給你兄長磕個頭,從今天起你便是服部家的世子!”


    服部三生一愣,他抬頭看向這禽獸般的父親,服部三生僵直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似鬼哭,又似帶著濃濃的不屑。


    腹部家主揚起手便有唿來,但最終卻放了下來,他知道從小長子和家臣們都欺負這幼子,僅是因為他是歌舞妓女的孩子!


    這一切他都知道,但卻放縱了,他也明白這孩子內心深處一定是記恨他的,但這些都不重要。


    服部家主需要一個繼承人,至於這孩子到底如何又有誰會去理會,他才四十多歲,還有機會的。


    “行了,爾等照顧好世子!”


    “是!”


    服部家主在一群高手的簇擁下,來到了神廟的另外一間屋子。


    此時,三位神君,正陰沉著臉坐在上麵,而在他們對麵也有一把椅子,那是給仙武門客人準備的。


    服部家主上前一一行禮。


    “神君大人,二位家主已到齊!”安倍元神沉吟道。


    三神君中央那人緩緩睜開眼開口道:“仙武門的袁神君說了,那不是什麽大日怒火,而是秦雲的飛艇突襲!”


    “德川家,服部家,神廟乃是我大扶桑帝國的最為神聖之地,爾等讓外人無聲無息闖入,該當何罪?”


    “莫非你們兩家不想統治扶桑大地了?”


    “皇帝陛下授爾等權柄,爾等就是這麽用的?”


    德川家主與服部家主對視一眼紛紛低頭道:“我等知錯!”


    “錯?不,你們隻是愚蠢罷了!忙著相互內鬥,今日當著諸位神君的麵,當著滿殿神武者的麵,本神君要你們發誓,從今日起務必精誠團結,十日之內,攻破琉球,一個月之內拿下越國,否則你們便切腹吧!”


    二人咬著牙,但麵對眾多神武者的目光也隻能點頭應下。


    “是!”


    那神君微微頷首,隨即飄然起身來到一座高九丈的碩大神母像前,那神母乃是兇惡婦人形象,但頭頂上卻有九個蛇頭。


    蛇頭中真真切切養著一條條劇毒灰褐色的長蛇。


    神君大手一揮,其中一條蛇便斷成兩截,兩個石碑接在下方,杯子不多時便滴滿了猩紅色的液體。


    “你二人同飲此蛇血!”


    德川家主與服部家主深吸一口氣,上前當著眾人的麵一口吞下。


    “好!痛飲八岐大神子孫之血,誓言成立!”


    “諸君,記住今日之恥!”


    神君大手一揮,眾人稀稀落落地退去。


    袁太陵則笑著飛身上前。


    “安倍神君倒是好手段,三言兩語便將兩位愁深似海的家主給說服了。”


    那神君不是別人,正是八岐神君安倍左庵。


    安倍左庵笑了笑:“太陵兄,你我之間不必恭維!”


    二人說的話既非扶桑語,又非如今的大夏官話,反倒是像古趙國的話語。


    “左庵兄,不知如今以你的功力,對上那白軍神有幾分把握?畢竟,你也是獲得上古儀式傳承之人!”


    安倍左庵搖了搖頭:“我扶桑的三聖儀式,自是比不上九州的大聖儀式。那白軍神,點燃的命火,迎接殺神之兵降臨此世,鑄先天極限之身,世上早已無敵,不過他早些年熬幹精血,壽元至多也就這兩年的光景了。”


    袁太陵笑道:“倒也是,我仙武門也得去準備反攻大陸了,告辭!”


    安倍左庵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袁太陵走後,安倍左庵麵色一凝。


    “離火,你有幾分把握拿下此人?”


    三神君中的勾玉神君鬆本離火站了出來,值得一提的是,他卻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樣,不過皮膚蒼白,一隻眼睛的瞳孔被一枚勾玉珠子取代。


    他雖然是少年模樣,但年歲卻大得嚇人,鬆本離火輕笑一聲:“如果隻是他,本君揮手即除,但袁氏三兄弟,當年來瀛洲島時,就已經隻差一步突破神君了,甚至三人以秘法可擊敗我等任何一人。”


    “這麽多年過去,沒道理隻有袁太陵突破了。”


    安倍左庵歎了一口氣:“是啊,這些年,我三人逐漸完成了儀式,沒道理他們三人寸步不進。”


    “芽衣,你成為神君時間最短,目前融合聖物到哪一步了?”


    青鳥神君齋藤芽衣是一名蒙麵少女,她著一身修身月袍,身材極好,引人遐想,頭上戴著一個青鳥發簪,亮明身份。


    齋藤芽衣弱弱地說道:“初步融合!”


    安倍左庵沉聲道:“三件聖物中,唯有你青鳥可以有短暫禦空之能,秦雲那飛艇也隻有你去破壞,芽衣,你難道忍心看著扶桑百姓死在這熊熊烈焰中嗎?”


    “不……不,芽衣會努力的!”


    “很好,這幾日你就在本神君神廟裏修行吧!”


    此言一出,勾玉神君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扶桑三聖物是可以互相融合的,三人各持一件自然就能維係平衡。


    哪怕八岐神君成為神君時日最多,但他們兩人聯手也自是不懼,要是讓八岐神君奪得其中一件聖物,那他勾玉神君就危險了。


    “左庵桑,芽衣神君有自己的神廟,也有巫祝助她修行,就不必了吧!”


    芽衣也弱弱地開口道:“謝八岐神君好意,芽衣自己修行!”


    她聲音很弱,微如蚊聲,但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安倍左庵笑了笑:“好吧,那我就不強求了,十日後,我等三人一起去手擒秦雲!”


    二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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