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州城,煙花柳巷,怡紅樓中。


    一名道袍法師打扮的中年入,正躺在最頂級的包廂內,左右幾名身著薄紗,身姿曼妙渾身溢滿香氣的女子正躬身服侍著他。


    “常祭酒,到底是何人傷了你?”


    而在女子旁,一名醫官打扮的緩緩開口問道。


    “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一早他必死無疑!”


    那法師疼得齜牙咧嘴,醫官則用小刀硬生生地從法師大腿中挖出一顆子彈。


    他拿在手心仔細端詳著:“此等暗器,卻是從未見過?”


    常祭酒悶哼一聲:“管它是什麽東西,傷了本祭酒,就得死!”


    “你們愣著幹嘛,還不幫本祭酒轉移注意力,疼死我了!”


    兩名薄紗女子卻是貼了上去。


    按照這個醫官的說法,隻要把血液調動其他地方去,傷口自然就沒那麽疼了。


    雖然醫官也覺得自己是在扯淡。


    但架不住,這位祭酒大人相信啊!


    作為倉州城三大祭酒之一,這位常祭酒可謂是真正的土皇帝,誰敢招惹於他第二天必被老姆報複。


    還有人說,這位常祭酒乃是老姆凡間的親兒子,法力無邊,夜禦八女!


    但就在此時,大門被人暴力推開,一名紅衣法袍的男子闖了進來。


    “常星,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兒玩女人,天師說過什麽話你全忘了嗎?”


    常星一左一右摟著薄紗美女,順勢又在其身軀上捏了捏。


    “周紅渠,你是祭酒,我也是祭酒,你憑什麽跑到這兒來置喙!”


    周紅渠冷哼一聲:“剛才周勳傳來話,梁王沒有死!”


    “這不可能,左思量已被聖女控製,讓他往東他絕不會往西,他偽裝成那錦衣衛殺秦雲不是輕而易舉?到時候,他被自己的侍衛所殺,即便朝廷追究下來,又與我等有何關係?”


    “哼,廢物,你自己看看街外是什麽?”


    “撫我起來!”


    常星挪動窗一看,卻看到大批人馬正向怡紅院包了過來。


    “是你引來了的?”


    周紅渠冷眼掃向那醫官。


    “廢物,他去毒殺沈禾沒成功!”


    “這不可能!”


    周紅渠:“你這漏洞百出的廢物,快走!”


    “那他們怎麽辦?”常星似乎舍不得左右的薄紗美女。


    周紅渠反手一刀抹過二女的脖子,接著又一刀砍向那醫官的背。


    “你為何殺我的人?”常星一副可惜的樣子。


    周紅渠懶得和他廢話,卻是一把將常星扛在肩膀上,隨即又用刀打落地上的紅燭,燭火點燃了蚊帳!


    周紅渠,又順手從桌上順過一壺酒灌入口中一口,直接雜碎,火勢瞬間高漲!


    “你瘋了,這是我常家的產業!”


    “比起的你小命兒,區區產業,誰更重要?”


    周紅渠說完,卻是一把打在常星的肩頸上,後者瞬間暈了過去,接著周紅渠翻身出了房門。


    “著火了!”


    怡紅樓中,客人和姑娘們,顧不得穿衣直接跑下了樓。


    城防隊伍見此,立馬拉水車來救活!


    秦雲等人抬頭看著著火的怡紅樓,也知道他們恐怕來晚了一步。


    果不其然,趙括從裏麵撈出了醫官的屍體。


    “殿下,一刀斃命!而且就在不久前,我等來晚了一步。”


    此時,楊勇也氣喘籲籲地跑來。


    “殿下,他們果然死了,全都被砍了頭,牆上還留下字,說是殿下觸怒了憐生老姆導致的悲劇!”


    “他們的身份確定了嗎?”


    秦雲幽幽一歎。


    “這……”


    楊勇頓了頓說道:“卑職擅自破開一人的肚子,裏麵全是枯草,爛樹枝,這些人恐怕是真正的流民!”


    “是我害了他們啊!”秦雲有些感懷。


    “殿下,事已至此,也不能怪殿下。”楊勇寬慰道。


    秦雲目光一凝:“迴去!”


    白飛揚眉頭一皺:“就這麽算了?”


    秦雲:“那你想怎麽樣?”


    白飛揚目光一冷:“殺!”


    秦雲:“那好,你去。孤到要看看,你能殺誰?”


    白飛揚一頓,是啊,殺誰?


    趙括和張懷義二人搖了搖頭。


    秦雲則對趙括說道:“其餘人都迴去守軍糧吧,莫要再被鑽了空子,趙將軍你給我說說,周勳此人的情況!”


    趙括頓了頓:“周勳此人,以前一直是個不錯的好孩子,他嫉惡如仇,知恩圖報,沒想到……”


    秦雲道:“或許真的他,早已死了。”


    趙括頓了頓:“也許吧!”


    沈禾住處,左思量和沈禾二人大眼瞪小眼。


    帶秦雲等人返迴時,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左思量說道:“殿下,抓到了嗎?”


    秦雲:“沒有!不過,他們以流民的屍首換了鑄神山莊的人。”


    左思量皺眉道:“據卑職所知鑄神山莊,這些年來一隻與憐生教派有聯係,甚至整個江湖門派都與此派有莫大的幹係!”


    “很多江湖人士,都選擇皈依了憐生教派。”


    秦雲:“朝廷都無法招納的他們,為何會選擇一個邪派?”


    左思量頓了頓:“或許是藥物!”


    秦雲:“你細細說說,他們如何控製下麵的人。”


    左思量沉吟道:“兩種方式,一種是軟性控製,他們有一種足以讓人成癮的蛇草,此草吞服後可以讓武功突飛猛進,但卻居然成癮性質,一般人很難抵抗。”


    蛇草?


    秦雲不用猜就知道那東西到底是啥了,前世除了某些不要臉的國家不管外,其餘各國過其都是嚴格管控打壓的。


    雖然此蛇草不一定與前世那玩意兒是一個東西,但他曾在案牘室中也看到過類似的記載,大夏朝廷對此此物也是明令禁止的。


    “還有一種呢?”


    “便是如這樣,精神和情感控製!”左思量眼中露出恐怖之色。


    “我曾進入到他們的祈禱大會中,一開始我以為自己不會被蠱惑,但後來慢慢的我發現自己無法擺脫,要不是他們操控我殺了我的弟兄們,卑職恐怕還依舊無法醒悟!”


    秦雲目光一沉:“洗腦!”


    前世,他作為特工,也曾潛伏過一個龐大的犯罪販毒集團中,對方同也是這樣控製手下人,秦雲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代遇到這樣的事情。


    “你好好休息!明日,你把所知道的一切寫成折子,到時候孤帶迴朝中去!”


    此時左思量卻頓了頓:“殿下,他們的勢力很大!”


    一旁的沈禾也規勸道:“陳書同大人的死,恐怕也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秦雲冷哼一聲:“不惹我也就罷了,惹到了我,算他們倒黴!”


    “明日,沈禾你和我一起拜訪宋正義!”


    “好……好吧!”


    看得出來,沈禾有些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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