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甜入住的酒店也是他告訴牧牧的主人,牧牧的主人再告訴我的。對了,說起來,這棟別墅裏的那個男人好像長得有那麽點像莫寧……”邢頌歪頭“迴憶”,“我記得莫寧好像瘦高個,戴著個眼鏡……我就見過他一次,還是很久以前,他好像當時也在追求吉甜,對我很有敵意。”反正莫寧現在已經被抓住了,無法跟邢頌對質,邢頌就隨便說。


    “這樣嗎?”中年警察的腦海裏閃過無數個想法,不過他放在腰間的手放了下來,他看著邢頌說道,“既然你認識吉甜,待會兒就跟我迴派出所一趟,有些情況想跟你核實一下。”


    “好。”邢頌知道自己反正怎麽著都得去派出所走一趟,因此一口答應下來。


    鬆牧一直靜靜地待在一旁,就連中年警察對邢頌戒備起來的時候都沒什麽反應,此時它卻似乎聽懂了中年警察的話一般,也跟著邢頌“汪”了一聲。


    “你也想一起?”中年警察低頭問鬆牧。


    鬆牧對著中年警察搖尾巴,很歡快地“汪”了一聲。


    中年警察忽然變臉,很兇地對鬆牧說道:“小心進去了出不來!”


    鬆牧尾巴都沒停一下,它像是迴答一般,高興地“汪”了一聲。


    “既然這麽想去,那就走吧。”中年警察向邢頌伸出手,“繩子給我。”


    邢頌低頭看了鬆牧一眼,笑著把牽引繩交給了中年警察,中年警察接過牽引繩,就扯著鬆牧,作勢往小區外麵走去。鬆牧不僅沒有絲毫抗拒,還搖著尾巴,很歡快地貼著中年警察的腿,往小區外麵走去。


    中年警察帶著鬆牧往前走了幾步,就退了迴來,把牽引繩還給邢頌,問他:“你們就是因為它才發現這裏的?對了,我記得你之前說它是退役軍犬,怎麽後來又說它是流浪狗?”


    邢頌迴答道:“一開始是撿的流浪狗,但是之後發現它有點不太一樣,像是訓練過的。撿到它的人是我朋友,她拿不準,叫我幫她看看。我發現它喜歡貼著人腿走,口令也聽得懂,獸醫發現它身上有槍傷的疤痕,我猜它應該是退役的軍犬,但是被收養的人家遺棄了。”


    “艸!軍犬都舍得遺棄?!缺心眼嗎?!”行人發現中年警察不再戒備邢頌,早就又湊近了過來。


    邢頌和中年警察一起看向行人,行人被他倆看得不敢動,他訕笑道:“你們聊,不用管我。”


    “軍犬很傲氣的,不能隨便吼它,它會生氣,會跟你慪氣,氣狠了離家出走也是有可能的。”邢頌跟行人解釋道,“還有,軍犬服從性高,但是攻擊性也強,一般人家裏要是沒人鎮得住它,那麽它就會成為那家人的負擔。所以,被遺棄和它自己離家出走都有可能。”之前“離家出走”這點邢頌沒想到,不過也不是每隻軍犬氣性都大,一般的寵物犬也有氣性大離家出走的家夥。


    聽了邢頌的話,中年警察和行人一起低頭看向搖著尾巴、笑得十分開心的鬆牧,這家夥會離家出走嗎?


    小區外麵響起救護車的聲音,中年警察朝外麵看了一眼,然後跟邢頌和行人說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把吉甜安排好了就帶你們迴派出所。”話剛說完,中年警察就後悔了,他不應該說出吉甜的名字的,不想因為鬆牧的關係,他竟然失了警惕犯了這種錯誤!


    “吉甜?”邢頌故作驚訝,“裏麵的人就是吉甜?!她怎麽可能在這裏?!她不是在外麵失蹤了嗎?!我跟佳佳還出去找過她!”他似乎有點不能接受。


    “佳佳?”中年警察又聽到一個人名。


    “哦,佳佳就是牧牧的主人。我跟你說過的,她住院的時候認識的吉甜。”邢頌指著鬆牧說道。


    中年警察問邢頌:“她為什麽住院?”


    邢頌指著頭,說道:“她車借給別人,讓人紮了釘子在輪胎上,結果那人故意不告訴她,害得她後來爆胎翻車。還好她命大,做了開顱手術救了迴來,不過在醫院裏住了一個多月,她就是在那一個月時間裏認識的吉甜,跟她成了朋友。”


    “……吉甜的事待會兒你跟我迴派出所再說。”中年警察聽著越來越近的救護車聲音,對邢頌說了一句,之後就轉身往小區門口跑去。


    邢頌對著中年警察的背影大聲喊了一聲:“好!”


    行人看中年警察跑遠了之後,才開口問邢頌:“誒,哥們,裏麵那女的你認識?”


    邢頌點頭:“認、應該認識。我以前追過一個女人,她就叫吉甜,不過我被她拒絕了,現在我遇到另一個人(說到這裏,邢頌忽然笑得十分開心),我想追求她。”


    “遇到真命女神了?”行人對著邢頌擠眉弄眼。


    邢頌被他看得不自在,偏開頭,故意不去看行人。


    行人還想說什麽,中年警察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這邊,對,跟著我來。”他循聲望去,就看見中年警察小跑著在前麵帶路,把關了喇叭聲的救護車往邢頌他們這邊引來。


    邢頌和行人忙閃到路邊,鬆牧根本不用邢頌拽,自己就乖乖地跟著跑到路邊坐下來。中年警察經過他們的時候,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就引著救護車進了莫寧那棟別墅。過了一會兒,救護車開著喇叭,從別墅裏開出來,走了。


    中年警察在別墅裏沒出來,行人跟邢頌一起等了一會兒,看見有好幾輛警車開進了小區,經過他們身邊,開進了別墅裏麵去。


    “看來裏麵情況不樂觀。”行人跟邢頌說道,“來了這麽多人,這別墅怕是不止那一個地下室。”


    算上關著“吉甜”的那個地下室,邢頌在別墅裏一共發現了兩個地下室,他讚同行人的猜測,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行人想湊過去看看,拉上了邢頌,不過警察多了之後,就有人留在外麵,不讓閑雜人等靠近。邢頌和行人被留守在外麵的警察當做愛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被驅趕了。


    結果邢頌和行人剛被趕走,就有真正的圍觀群眾慢慢靠攏了過來,他們同樣被警察驅趕。圍觀群眾們問站在路邊的行人,那棟別墅裏發生了什麽事。


    行人眨巴眼,一副“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剛到啊”的神情,跟圍觀群眾們一起在那邊胡亂猜測,他就在一旁偶爾“嗯嗯”、“啊啊”、“有道理”搭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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