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名於世的可可西裏地區因高寒缺氧缺乏水草,居住在這一地區的牧人們,隻能到處遊蕩,逐水草而居,三天兩頭搬一次家,終年處於遊牧狀態。


    所以那裏的人們生前是沒有穩定的居點,而且死後也沒固定的天葬台。同時,在這些地區無寺也無僧,更談不上搞那些繁雜的葬禮儀式,人們普遍實行野葬和棄葬。


    野葬就是人死後,將其遺體脫光丟在野外,死在哪方,丟在哪方。棄葬便是指人死以後,活著的家人拔帳搬走了之,將死者棄在舊址上。


    凡采用這種葬法一般不脫衣,他生前蓋何衣物原封不動地蓋在死者身上,看上去,像一個活人睡覺似的。


    這種遊牧部落的葬俗無疑更容易造成起屍。雖然他們無法建造矮門來抵擋起屍,但人們也同樣在別無它法的情況下,采取了一些相應的措施。


    比如,將屍體尤其發現有起屍征兆的屍體丟於野外時,用一根繩索拴在天然的石樁或大石塊上,以此避免起屍跑去害人。


    盡管如此,也免不了常有起屍發生,也常有人遇上起屍。安多縣司馬鄉文書紮多(此人過去是強盜),有一年他騎馬掛刀前往那曲西北部的那倉部落(今尼瑪縣轄)搶馬。


    他搶得一匹好馬後,一騎一牽急急踏上返程,連續跑了幾個晝夜後的一天傍晚,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下馬。


    用多熱(藏北牧人語,意為拴馬用的長繩)將兩匹馬同拴在一根小樁上,自己盤腿坐在樁邊生火燒茶(這是所有強盜的習慣)。


    本想在夜幕的掩護下讓馬吃點草,自己也填一下餓扁了的肚子,不料兩匹饑腸轆轆的馬竟不吃草,隻顧驚恐地朝他背後看著,鼻孔中連發吼聲。


    紮多不解地向後一看,離他隻有幾步遠的地方,站立著一具赤身僵屍,猶如一頭欲撲的野獸盯著自己。


    左腿上還係著一根毛繩,究竟拴在哪裏,他壓根兒沒有看到,或許因當時極度緊張的緣故吧。


    紮多不顧一切地翻身上馬,拚命逃跑。在朦朧的月光下他清晰地看到起屍已經追上來了。大約跑出五公裏處,有個小山包,十來戶牧民居住山下。


    身為強盜的紮多自然不能讓人發現,故繞山而上,到山頂躲藏起來,他的心還在“撲撲”亂跳。大概過了一刻鍾後,聽到山下牧村裏人喊犬叫連成一片,他心裏明白是起屍進村了。


    他騎上馬背飛也似的逃迴家鄉去了。那些既無住房也無矮門預防的帳篷牧村遭到起屍襲擊,結局可想而知!


    安多縣色務鄉鄉長巴布去那倉部落盜馬的路上,遇到一個被牧戶廢棄的舊帳,帳內四周一米多高的擋風牆完好無損,使人一看就知道該戶剛搬不久。


    他想進去避風稍歇,剛邁進一步,發現土石圍子的東南角裏有件嶄新的七色花邊羊皮袍,躺在袍內的分明是個婦女。


    當他定睛一瞅,那女屍的頭已經抬起來了,睜著雙目在看他,不用說,她是被棄葬了的女起屍,幸虧及時發現才免遭橫禍。


    那曲來我部落(今尼瑪縣轄)裏有個叫吾爾巴的牧人,他死後,人們將其屍體送去野葬的當天午後。


    一隻烏鴉落下啄食,剛啄幾下,僵屍忽然起來,一手捉住烏鴉就跑,於是在部落中留下了“吾爾巴屍捉鳥”的傳說。


    安多縣轄司瑪鄉裏有個叫麥爾塔的牧主,他家的女奴住在加爾布山包下,因她貧困,連個姓名都不曾有過,人們以她住地的山名稱她為加爾布老太。


    1967年初春的一天,加爾布老太終於結束了苦難的一生,靜靜地躺在了那頂隻能容納她一人的破爛小帳內。


    盡管此地屬縣城的腹心地帶,不同邊遠地區,她可以由清脆的法鈴聲送上通往生命之宿的路,但因她單身一人,所以無法享受那種人生最後應得的待遇。


    安多瑪寺的一位高僧和本部天葬師達爾洛出於憐憫前去為她誦經,並送去天葬。


    他們來到她身邊,可憐的老太半個臉露在領外,緊閉雙目,半張幹裂的嘴,枯瘦的身軀占滿了帳內所有空間,無奈,高僧和天葬師隻好借用牧主家的一角誦經。


    高僧一邊念經一邊不安地讓天葬師過去看看老太遺體,當天葬師過去看時,發現老太的頭全部露在領外。


    第二次去看時,老太已經睜目斜坐起來了,她膚色發黑,鼻子兩側的血管膨脹成手指粗。他迅速將此情景告訴了高僧。


    高僧立即吹起人骨頭號做法,運用密宗法術破血,不一會兒,見她鼻孔中流出鮮血,接著倒下去恢複了原來的平靜。


    當他們將老太遺體馱在馬背送去天葬台時,發現她的屍體比任何屍體都重,竟然使強壯的雄馬在路上臥倒了好幾次。這是天葬師親眼所見,也是他親自講的。這個恐怖的故事在當地流傳很廣,成為一個典型的起屍傳說。


    所以因為這些恐怖的起屍傳說,當地的藏民才會把自己的房門修的這麽低,主要就是因為那些關於起屍的傳說,深入人心。


    讚布爾跟我們說,如果要穿過廣袤的無人區,就要做好萬全準備,那裏麵幾乎一切電子設備都是沒用的,而且經常會有強烈的雷擊。


    當地人從來不敢輕易進於那裏,因為那地方裏麵布滿洞窟,而且極容易迷失在裏麵,所以如果我們要進去就要做好迴不來的準備。


    被讚布爾這麽一說,隊伍裏就有人開了小心思,不想進去了,因為畢竟那裏麵不是開玩笑的,但是在我們的強烈壓迫下。


    加上讚爾布說,裏麵雖然恐怖,但是他已經去過幾次了,隻要不走那些危險的洞窟地區,就不會輕易遇到雷擊了。


    晚上我特意找安叔,聊了一會天,告訴他,如果我們要穿越那種廣袤的無人區,必須要全副武裝,現在的我們除了幾把匕首外,基本上沒有任何能用的武器。


    要是在無人區遇到狼群,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高原上麵的狼群極為兇猛,就是坐在山地車裏麵都不穩妥。


    安叔問我∶“那咱們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進去吧!”


    我想了想說∶“進來的時候,我看到每戶藏民家裏牆壁上都掛著那種獵槍,咱們可以買幾把用用。”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去收購武器去了,在藏民家裏購買了幾把老式步槍,可能是當年解放軍進藏時殘留下來的。


    這些步槍還很新,足夠我們用了,就是老虎跟熊瞎子來了,也是必死無疑,確定了行程後,我們在讚爾布家裏休息了一個上午。


    下午兩點鍾就準備出發了,我們給當地藏民留下了一筆錢,謝謝他們的款待,然後驅車穿過村子,沿著那棱格勒河的上遊。


    我們的車子開出一陣,路上基本上已經看不到什麽人煙了,全是荒蕪的大山,我們看了看地圖。


    原來這個無人區叫那棱格勒峽穀,按照地圖上說的,它東起青海布倫台,西至沙山,全長105千米,寬約33千米,海拔3200—4000米。


    穀地南有昆侖山直插雲霄,北有祁連雪山阻擋著北國寒風,整個穀地處在那棱格勒河的中上遊地帶。


    它周圍是由紫紅岩、沙岩組成的中高山帶屏障,冰雪皚皚的山巒巍峨多姿,湖泊清澈見底、微波蕩漾。


    這麽美麗的地方,為什麽會被當地人稱之為死亡穀或者地獄之門呢?


    讚布爾說,相傳在昆侖山生活的牧羊人寧願讓牛羊因沒有肥草吃而餓死在戈壁灘上,也不敢讓其進入昆侖山那個牧草繁茂、古老而沉寂的深穀。


    這個穀地即是死亡穀,穀裏四處布滿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獵人的鋼槍及荒丘孤墳,向世人傳遞著一股陰森懾人的死亡氣息。


    1983年有一群青海省阿拉爾牧場的馬因貪吃穀中的肥草而誤入死亡穀。一位牧民冒險進入穀地尋馬。幾天過去後,人沒有出現,而馬群卻出現了。


    後來他的屍體在一座小山上被發現。衣服破碎,光著雙腳,怒目圓睜,嘴巴張大,獵槍還握在手中。


    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讓人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的傷痕或被襲擊的痕跡。


    這起慘禍發生不久後,在附近工作的地質隊也遭到了死亡穀的襲擊。那是1983年7月,外麵正是酷熱難當的時候,死亡穀附近卻突然下起了暴風雪。


    一聲雷吼伴隨著暴風雪突如其來,炊事員當場暈倒過去。根據炊事員迴憶,他當時一聽到雷響,頓時感到全身麻木,兩眼發黑,接著就喪失了意識。


    第二天隊員們出外工作時,驚詫地發現原來的黃土已變成黑土,如同灰燼,動植物已全部被“擊斃”。


    從此這個地方就被冠上了死亡穀的稱號,我們的族人沒有得到族裏的允許是不可以帶人進入這個被魔鬼詛咒過的峽穀的。


    死亡穀的深處從來沒有人到過,因為進入那個地方的人再也沒有迴來過,所以我們也並不知道那裏麵究竟有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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