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在逐漸流逝,關於地下的一切記憶在那道通天的光柱下,幾乎全部被它剝奪了,我隻記的自己跟隨一隻考古隊來尋找消失在羅布泊的小舅。


    隨後發生了什麽,我的大腦裏已經毫無印象,那道通天的光柱把我們送到了地表之上,然後我聽到空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我看到一個巨大的火球劃過天空,其亮度和太陽相當,幾分鍾後,一道強光照亮了整個天空。


    突然間天空出現了一道強烈的白光,氣溫瞬間灼熱烤人,感覺就像出現了第二個太陽,強大的衝擊波讓我瞬間失去了知覺。


    我的腦海中變得空白一片,關於地底的一切記憶,就像是被某種東西從我的大腦深處強行刪除了,我感到腦海中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往你的腦袋裏鑽針一樣,那是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我拚命的伸出手想去緩解大腦中的劇痛。


    我的雙眼已經皺成了一條線,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滴落下去,我的嘴角不停的喘著粗氣,咬牙切齒承受這難以忍受的劇痛。


    因為太過用力,嘴角邊被我生生咬開了一道口子,血液的腥味往喉嚨裏灌了進去,我深吸一口氣。


    就這樣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頓時緩解了致命的頭痛,我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空濛的幻境之中。


    那是一個迷一樣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一片虛無,突然間從裏麵像是衝出了什麽東西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心裏一驚後退幾步,就睜開了沉閉的雙眼,我感覺自己仿佛充滿了精力,身體上有一種非常空明的感覺。


    我貪婪的唿吸著清晨清新的空氣,伸手摸了摸額頭,那種劇痛感已經消失了,我搖了搖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活動了一下渾身的筋骨,從睡袋裏麵鑽了出來,整理好睡袋,看到旁邊的睡袋中躺著十幾個人,都還在沉睡之中,我揉了揉眼睛,這些人不是都……


    我一想起什麽就感覺腦袋裏傳來一陣劇痛,我趴在門前整理情緒,不讓自己再去想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疼痛感果然消失了。


    “這是怎麽迴事,我的記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靠門的那個睡袋,裏麵的人已經起來了,那是誰的睡袋?我雙手捧著自己的腦袋,努力想搞清楚,我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又是什麽地方?”


    突然就聽到外麵傳來幾聲口哨聲,這種聲音我很熟悉,那是買買提老漢用來給駱駝喂食時吹的口哨。


    我從門口走了出去,果然看到買買提老漢正在給他的那些駱駝喂黃豆跟草料,他看到我還嚇了一跳。


    買買提老漢打量了一會兒才對我說道∶“外地人,你怎麽起得這麽早,不好好休息一會,我們今天就要離開羅布泊迴程了。”


    “我們要離開羅布泊迴程了,誰說的?”我一下子被買買提老漢的話給弄懵了,今天就離開羅布泊迴去了?


    買買提老漢摸了一下腦袋一臉疑惑的問我說∶“你是不是睡了一覺,就把所有的事情忘記了吧!你們的考古任務已經完成了。”


    “你是說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準備迴去了?”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為什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買買提老漢笑了一聲∶“可能是昨天你們慶祝的時候喝多了酒,一覺起來什麽都忘記了。”


    “我們昨天慶祝了,這……”


    買買提老漢示意我往右邊看,那裏還殘留著一堆慶祝後留下來的一片狼藉,可是為什麽我卻沒有任何印象。


    買買提老漢說,咱們必須迴去了,考古隊的補給已經更不上了,如果還不迴去就會被困在這裏。


    而且天象也在變化,過不了多久就會爆發一次大沙暴了,如果還不走最後隻能被這漫漫黃沙吞沒了。


    我的確有點搞不懂了,我看著遠方的沙丘,想起了自己是來羅布泊做什麽的,但是按照買買提老漢說的,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離開了。


    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以做決定的,我隻是希望小舅已經平安的迴去了,我歎了一口氣再次走進屋子裏。


    裏麵的睡袋都已經整理了,所有人都已經起來了,我看到李教授正在跟考古隊的學生們講解什麽。


    看到我進來,連忙招唿我過去,對我說∶“這次我們能有如此大的發現,要多虧小李你們的幫助,等迴去後我去給各位邀功。”


    楊子看到我一副迷茫的樣子,拍了我一下問我∶“青哥兒你怎麽了,是不是放心不下鄧爺,他吉人隻有天相,肯定已經迴去了。”


    “但願如此吧!”


    我對楊子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轉過身去看到那家夥抱著那把黑刀坐在地上發呆,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某些零星的記憶。


    可是隨之而來的那種劇痛立即充斥了我的腦袋,我隻好坐在地上休息,減輕自己的情緒波動。


    下午我們準備離開羅布泊了,一群人在廢棄的遺跡麵前拍了一張大合照,我拿起相機看了一眼,隻覺得那一群學生笑的很詭異。


    手裏一抖相機就掉在了地上,當我再次撿起來看的時候,照片裏的人又恢複了正常,楊子走過來提醒我準備迴去了。


    我深深的望了一下後麵的遺跡,被吹起的風沙給掩蓋了,然後騎著駱駝離開了羅布泊,三天後我們迴到了博斯騰湖。


    跟之前因為缺水的那些學生匯合了,我感覺從羅布泊返迴的學生跟這幾個缺水的學生有些不同,他們身上仿佛多了一些什麽。


    雖然笑得那麽燦爛,但是我感覺那就是一群死人的勉強笑容而已,楊子讓我不要想那麽多,可能是在沙漠裏感染上了孤僻症。


    迴去了就沒事了,我也希望如此,在博斯騰湖逗留了一晚,然後迴到了出發的地方喀什,然後跟李教授一行人道別。


    李教授讓我下次去四九城一定要找他敘敘舊,我笑著答應了,但是那些什麽邀功,我沒有什麽興趣,雖然這次沒有找到小舅,我跟楊子就必須盡快趕迴去,看長沙那邊是不是已經有了小舅的消息。


    郭雙她們兩姐妹說,過段時間去長沙找我們玩,我們當然表示歡迎,那家夥跟我們道別,他說要去尋找某些有意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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