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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兩人掉下來的洞口早就已經不見蹤影,這分明沒有任何光源的洞穴當中,卻不知為何絲毫不顯昏暗,就連兩旁岩壁上暗色的青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想來因為這本就是帶著考驗性質的闖關秘境,是以兩人的眼前隻有一條前進的道路,這對方向感小於等於零的張小舟來說,應該算得上是個好消息——當然,就算這兒的地形真的錯綜複雜也不要緊,所謂的同伴,就是應該在這個地方起作用的不是?


    張小舟可不覺得自己路癡的天分,有強大到和某部已經快到一千集的動畫裏的綠藻頭一樣,就連邊上有人,都能無聲無息地跑到另一個毫不相幹的地方去。


    看了邊上的舒譚一眼,張小舟不動聲色地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就算這會兒眼前隻有一條路,但帶路這種事,也還是交給別人來的好。


    悄悄地瞥了一眼前麵的人,見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張小舟悄悄地鬆了口氣。


    他還真有點擔心,這個家夥也跟著他一塊兒放慢腳步來著。


    或許是還沒有消化剛剛那突如其來的頓悟,舒譚這一路上倒是安靜得多了,遠沒有兩人掉下來的時候的聒噪,弄得張小舟都有點不習慣起來了。


    亦步亦趨地跟在舒譚後邊走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張小舟倏地感到眼前一亮,就好像從有些昏暗的房間裏乍然來到太陽底下似的,那一下子增加的光線,刺得他不自覺地眯起了雙眼,好一陣子才適應過來。


    眼前是個布置成房間模樣的空地,由上品靈石布置而成的陣法當中,擺著一局尚未結束的棋局,其上的棋子圓潤光澤,有種藝術品般的獨美感。


    “這是……讓我們去下棋的意思……?”盯著那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的棋局,舒譚有些不確定地看向一邊的張小舟,“——你會不?”


    藥罐子倒是教過他怎麽下棋,但他對這玩意兒是真的沒有概念。別說什麽能不能在對弈的時候和藥罐子過上幾招了,除非棋盤上布滿棋子,直接去數誰占的地盤更多,他壓根看不出來誰勝誰負。


    “不會。”張小舟的迴答比舒譚還要來得更簡潔明了。


    雖說圍棋也算得上是華夏重要的傳統文化了,但他對這東西的了解,僅限於“棋子該擺在交叉點”以及“四方都被地方的棋子圍住,這顆棋就被‘吃’了”而已。


    他小時候對這玩意兒也生出過興趣,小學的時候也正好折騰過什麽政策,要在周末弄什麽興趣班,開過一個圍棋課,但可惜的是,乖寶寶優等生張小舟在接連被擔任班主任的語文老師和對他報以極大期望的數學老師接連“談話”之後,周末的“興趣班”就變成了語文數學課。就是現在迴想起來,他都還感到有點心塞。這應該可以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擱在心裏的遺憾之一了。


    在那無比自然地吸引著兩人目光的棋盤前停下腳步,張小舟忍不住輕輕地歎了口氣。


    其實後來如果他真的有心去學圍棋,也不是沒有機會。不說他大學業並不是醫學那種把空閑時間擠壓成負數的可怕專業,就是後來的工作,他也是有著每周雙休的空閑的,真要有那個決心的話,能夠花在這上麵的時間並不少。


    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心思,即便想到過許多次這個小時候的遺憾,張小舟卻從未真的有過什麽切實的行動。


    是沒有喜歡到那種程度?還是害怕自己無法達到自己期望的程度?又或者擔心自己會沉迷其中?亦或是其他什麽連他自己都沒能察覺到的原因?


    伸手撚起一枚棋子,張小舟忽地有些茫然。


    不知道為什麽,從剛才踏入這個房間開始,那些他以為被和上輩子一起放到一旁的記憶,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他甚至能夠清晰地迴憶起自己在興趣班報名表上寫上“圍棋”之後,被數學老師叫過去,苦口婆心地教誨時,無比想要說出口卻又因為膽怯而被生生地壓了迴去的反駁。


    或許所有人的記憶中,都有類似的情景吧,那種對別人的決定不認同卻又不敢說出口的怯懦,以及事情成為定局之後的懊悔,以及維持現狀不敢去改變的軟弱——或許每個人都曾經曆過。


    若是能夠迴到過去,張小舟希望自己能夠當著那個為自己做出決定的老師麵前,說出“我不想上數學課,我想去上圍棋課”這句話,而不是每到周末,看著隔壁教室的人捧著圍棋,開心地遊戲的時候,再次品嚐那份不甘與懊悔。


    然而時光不可能倒流——也不需要倒流。


    如果這一生沒有任何一件讓他感到懊悔的事,豈不是太過無趣了?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想要迴到過去改變的事情,但也正是因為有那些事情的存在,才造就了此時站在這裏的這個人,張小舟並不認為他有非要去改變的必要。


    不過,這樣清晰地意識到自己以為早已經不在意的事情,其實一直膈在自己心裏的感受,著實有些奇妙。


    張小舟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低下頭看著手中似乎染上了些許體溫的棋子,將自己的思緒從那被勾起的迴憶當中拉了出來。


    其實……想要破解這種棋局的話,也不一定非要會下棋是不?好比某部有名的武俠裏麵的主角,閉上眼睛隨便放了個地方,就破解了n年都沒人破解的死局——他再怎麽說,也是個主角對不?


    拿著棋子的手指動了動,張小舟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就他到目前為止的運氣來看,他還是別去作這種死比較好。


    更何況,他連自己到底該拿黑子還是白子都不知道,還是別去瞎倒騰了。


    看了一眼不遠處通向另一邊的石門,張小舟決定自個兒還是放棄這個挑戰比較好,反正他也不貪圖什麽獎勵。真要是對麵的那扇門打不開,他再迴頭想想辦法就是。


    “你會下棋吧?”將手裏的棋子放迴棋盒中,張小舟突然想到了什麽,側頭看向身邊一臉感興趣地盯著棋盤的舒譚,“下次教一教我吧。”


    如果兩個人都是菜雞的話,就不用擔心下得爛丟臉了不是?


    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張小舟正要再說點什麽,卻見眼前的棋盤陡地消散開來,變成螢火一般的光點,四散而去,僅餘一顆玉石製成的棋子在原處。


    “這是……?”張小舟眨了眨眼睛,有點弄不明白這是鬧的哪一出。他們剛才好像啥都沒做吧,這東西怎麽就跟通關一樣突然消失了?


    “……我好像明白這個秘境是怎麽迴事了,”舒譚倒是好似明白了什麽,轉頭看了張小舟一眼,“也大概猜到李河澤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了。”


    盡管目前來看,這秘境似乎隻能對元嬰之下的修士起效,但能夠起到破除心結的效果的秘境,其價值可遠不是靠這個能夠衡量的。


    ——而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放下自己的心結的人,更是百年難得一見。


    要是換了他來,天知道他會在這裏被困上多久,甚至沒法再踏出一步也說不定。


    可能這就是這個陣法沒有針對他的原因?


    想到先前那個對張小舟似乎青眼有加的光球,舒譚輕輕地嘖了下舌。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收迴落在張小舟身上的視線,舒譚俯下-身撿起地上的白子,頗感興趣地把玩了一番,“但這應該是破魔丹——”他突然停頓了一下,“——或者比這更高階的丹藥的材料之一。”


    “收著吧,”隨手把手裏的東西扔了過去,舒譚朝前麵的石門走了過去,“走了。”


    這種難得一見的秘境,他再怎麽著也得走上一走,等出去了還可以拿著情報去和某些家夥換點好處。這種地方,對於那些有著不少徒子徒孫的家夥來說,不下於一座巨大的寶庫。


    看起來十分沉重的石門輕而易舉地被推開,那之後是一個與兩人當前所在相差無幾的房間,隻不過少了那擺放在正中央的棋局。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掛在牆上的畫卷。


    這種唯一改變的東西,毫無疑問就是這一關的關鍵了。


    沒有任何障礙地將眼下的這個秘境,代入了特殊副本的張小舟點了點頭。


    和舒譚一起走到畫卷的前麵,張小舟仰著頭仔細觀察起這一看就不簡單的東西來。


    畫卷的材質看起來很是普通,就和尋常的布匹沒有任何差別,但在這個地方掛了這麽久,卻沒有沾染上分毫的灰塵,顯然不會是什麽尋常的布料。那上麵畫著的是兩個正在交戰的人,一方手持巨戩,一方高舉長劍,在那電閃雷鳴的背景下,顯得氣勢非凡。


    許是盯著這畫麵的時間太久的緣故,張小舟好像有一瞬間看到畫麵上的兩個人動了一下。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和邊上的舒譚確認一下,眼前的場景就突地一變,原本布置簡單的石室消失不見,張小舟出現在茂密的森林中。繁密的枝葉的縫隙間,露出被陰雲遮蔽的天空。


    隻一刹那,張小舟就明白了眼前的狀況。


    類似的劇情,在不少裏可都出現過。而接下來那兵刃交接的巨大聲響,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想。


    有那麽一秒鍾,張小舟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耳膜是不是被震壞了,與之同時,周身也陡地傳來仿佛遭到大力攻擊的壓迫與疼痛——當然,也隻有那短暫的一秒鍾而已。而後,那所有的衝擊感都退去,僅剩下能夠被視覺接收到的畫麵,以及耳朵能夠承受的聲音存在。


    非要形容的話,張小舟覺得,自個兒現在就像是在看全息的影像一樣,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近在眼前,但交戰雙方卻並不會給他造成真實的影響。


    當然,兩人那種極具壓迫力的氣勢,並沒有因此而消失——倒不如說,正因為沒有被雙方的戰鬥波及,這種被氣勢所懾的感覺才更加清晰。


    張小舟表示,這大概就是他現在跪著看手機……啊不是,是看戰鬥的原因。


    悄悄地把兩人那帥氣的招式名給記了下來,作為以後更改自家刀法的名字的參考,張小舟繼續仰著頭,觀看這場持續了好些天的戰鬥。


    想來人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都會忘記去在意其他事情,以至於當那場以自己的實力壓根無法想象的戰鬥結束之後,張小舟才意識到自己的腳已經麻得完全動不了了。


    ……說起來,他來這兒貌似是為了找人的吧?浪費這麽多時間在這麽多雜七雜八的事情上,真的沒問題嗎?!


    迴過神來之後,完全沒有類似頓悟之類的事情發生,看著眼前的景象恢複成自己先前進入的房間的模樣,張小舟第一時間感受到的,居然是自己在無關的事情上浪費了時間的懊惱。


    雖然這可能是想要通過這裏所必經的步驟,但是……果然,後麵如果還有什麽耗時的關卡,他還是能跳過就盡量跳過好了。


    真要是有必要,下次再重頭走一遍也就是了,這秘境擺在這裏又不會跑是不?


    這麽想著,張小舟揉了揉自己稍微恢複了一點的雙腿,裝作沒有看到舒譚那莫名詭異的視線,一臉淡定地站了起來。


    “你……”盯著張小舟看了好半晌,舒譚才開口問道,“……剛剛看到了什麽?”


    聽到舒譚的問題,張小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邊上這個家夥,並沒有和他一樣,陷入這幅畫當中的場景裏頭去?


    “我隻看到你看了這幅畫一眼,”猜到了張小舟的想法,舒譚看了依舊掛在牆上的畫卷一眼,“然後就跪下了。”


    張小舟:……


    很好,看起來他還是有受到主角待遇的。但是為什麽他這會兒這麽想哭呢?


    默默地咽下了心裏的苦酒,張小舟把因為仰頭時間太長而格外酸疼的脖子擺正,開口迴答了舒譚剛才的問題:“我看到了這幅畫卷上的一切。”


    修真者的手段多不勝數,能夠將一場戰鬥的記憶刻入這樣一幅畫卷當中,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隻不過,如此一來,創建這處秘境的人的修為,顯然不僅僅是元嬰了。


    “是嗎?”舒譚聞言砸了咂嘴,似是有些遺憾自己沒能看到那些場麵,倒也沒有因為差別待遇而生出什麽不平衡來,“那你有沒有感悟什麽的?”


    他光是看著這幅畫,都隱隱有些說不上來的感悟,這個家夥親臨畫卷中的世界,想來對此應該有更深的體會吧?在修為較低的時候,能夠見到這樣一場強者的對決,其中的裨益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說真的,隻是和張小舟在一塊兒待了這麽一天不到的時間,舒譚都不由地為這個家夥被上天眷顧的程度感到驚訝。可偏偏這個家夥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隻將所有的事情都當做尋常——大概正是因為這人是這種性子,才會被天道所鍾愛?


    妄自揣測了一下天道的心思,舒譚饒有興致地看著麵前的人,想知道對方會給出什麽樣的答案來。


    剛才感受到的東西,少說也得花上幾個月去消化,但他還真有點想知道,這個人此時感受最深的,到底是什麽。


    張小舟聞言低下頭沉思了片刻,蹙起眉看向舒譚:“果然在動手的時候,把招式的名字大聲喊出來,會增加自己的攻擊力嗎?”


    要不然為什麽那兩個一看就是高人的家夥,每次交手的時候,還非要把自個兒的招式給喊出來?他一直都以為,這樣的事情隻會發生在和動畫裏來著。


    舒譚:……


    他錯了,他果然不該對這個家夥那神奇的思路抱有任何幻想的。


    連白眼都懶得翻,舒譚收起手上用來記錄影響的晶石,轉身朝不遠處在兩人談話間出現的石門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即便這個秘境裏麵的許多設置都十分精妙,但他就是有種微妙的不協調感——與那些令人驚歎的獎勵相比,某些地方的布置,實在太粗糙了,簡直就像是個未完成的半成品一樣,隻具有簡略的雛形。


    ——而單是雛形,就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舒譚有些無法想象,若是這個地方真的徹底完成之後,會是什麽模樣。


    隻不過,他大概是沒有機會見到了。


    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朝這邊走了過來的張小舟,舒譚沒忍住,輕嘖了一聲:“總覺得……這個地方,比看起來要麻煩得多呢。”


    也是,要是這兒真的隻如他們目前所經曆的那樣,隻是一個溫和而無害的考驗型秘境,李河澤和於飛,就不會被困在裏麵了——前者好歹還可以說是修為不過關的緣故,後者卻絕不可能被這種為元嬰之下的修士準備的秘境困住。


    伸手推開麵前並不沉重的石門,邁步走入下一個房間,舒譚倏地愣住了。


    這個房間——什麽都沒有。


    如字麵上的意思,這個和前兩個房間差不多大小的石室,空無一物。沒有任何之前的房間裏該有的布置,沒有看起來像是考驗的關節點的東西,也沒有通向下一個地點的出口,隻是一個被開辟出來的空蕩空間而已。


    就是張小舟,這時候也察覺到不對了。


    不管怎麽看,剛才他們所通過的那兩個房間,都不可能是一個秘境的全部,可他們掉下來的地方的其他方向,並沒有能夠前行的道路。


    和舒譚一起上前,將石室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任何隱藏的暗格或者通道之類的東西,張小舟不由地蹙起了眉。


    四麵的牆都是實心的,就算他們把牆麵打碎,見到的也隻會是那之後的岩石與塵土罷了。


    這個地方,就是道路的終點了。


    ——但是,怎麽可能?!


    張小舟和舒譚從掉下來的地方一路走來,沒有錯過任何一個角落——而這條路上,並沒有於飛和李河澤的身影。


    他可不覺得自己和舒譚能眼瞎到這種程度,那麽大兩個人擺在那兒,他們都能沒發現。


    還是說在他們過來這裏的期間,那兩個人就已經先行離開了?


    ——真要是這樣的話,這裏就應該藏有什麽他們沒能發現的東西了,否則那兩人迴頭的時候,肯定會撞上他們才是。


    又或者……這裏其實並不是於飛那張紙條上提到的“青石岩”?


    所以說,船信息的時候,不把事情好好地說明白什麽的,最麻煩了。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胸口煩躁的心情,張小舟習慣性地抬起頭,看著石室的天花板。


    作為一個閱片無數的老司機,張小舟當然不可能漏過在各種劇情當中,經常藏有秘密的頭頂,但是,就和其他四麵牆一樣,那上麵什麽都沒有。兩人唯一的發現就是,這間石室的天花板,似乎是用和牆壁不同的材料——林崇縣特有的青石岩製成的。


    隻不過,他們並沒有檢查過另外兩個房間的天花板,這會兒也無從比較是否有什麽差別。


    “我說……”舒譚的聲音拉迴了張小舟的注意力,他轉過頭,朝蹲在角落裏的人看了過去,“造這個地方的人……會不會在半途發生了什麽意外?”


    “你看這裏,”他伸手指了指麵前一塊明顯是特意留出來的空隙,“這應該是預定用來埋布陣之物的地方。”


    類似的空隙,在這個房間裏,他們找到了五個。但這其中,並沒有放有任何東西。


    “感覺就是事情做到一半,就被強行中斷了。”舒譚站起來,稍顯困擾地搔了搔頭皮,“然後就一直被扔在這裏了。”


    要真是如此,他之前感受到的不協調感,就能得到解釋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轉過身對上張小舟的視線,舒譚開口說道,“這地方絕對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麻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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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迴來啦!!!明天開始恢複更新,不定時加更,不會再突然消失了!!


    謝謝樹勺的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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