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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裝-逼夢,都在腦子裏幻想過以自己一撩衣擺就震得別人目瞪口呆的場景,張小舟也不例外。隻不過,作為一個學名佛係俗稱懶貨的人,他一般都不會主動去尋找這樣的機會罷了。


    但是,當這樣一個不裝-逼都浪費的好時機送到自己麵前來的時候,張小舟也是肯定不會去拒絕的。


    就算他在和沈初沉獨處的那兩年裏麵,被對方身邊的冷氣給凍成了冰渣子,但這依舊不能改變他內裏就是個沒有什麽大誌向的普通人的事實。


    在心裏稍微醞釀了一下情緒,張小舟才看向舒譚,沉聲迴答了對方剛才的問題:“二十二。”


    舒譚:……


    雖然他早就已經從其他人那裏知道這人的修煉天賦簡直稱得上一句奇跡,但這超乎想象的數字還是震驚到了他。


    “……你從剛生下來的時候就開始修煉了?”眼角抽了抽,舒譚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通常來說,年紀越小修煉起來就越容易,隻是還抱在懷裏的嬰兒根本就聽不懂旁人的話,自然更不可能去理解那些艱深的修煉法訣,因此大多數人都是從五六歲,稍微通一些人事的時候,才開始接觸修煉的。但這世上,還是有那麽一些特例,一下來就能按照本能依照別人演示的法門修煉的人在。


    說不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那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特殊存在?


    然而,聽到他的話之後,張小舟卻搖了搖頭:“並非如此。”


    “我於十歲父母離世那年,拜入師父門下。”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舒譚:……


    所以算起來,這個家夥隻用了十二年的時間,就走完了別人有可能得花上一兩百年才能走完的路?


    舒譚突然覺得心口有點疼。


    一直都在仔細地觀察著舒譚的表情,張小舟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努力繃著臉說出了更紮他的心的話:“二師弟與三師妹入門比我晚兩年。”


    舒譚:……


    這家夥,突然說這話是想表達什麽?!


    心裏隱隱地冒出了一個念頭,舒譚隻覺得自己的臉皮都控製不住地抽搐了起來。


    “……他們兩個現在的修為是?”心裏不停地念著別問別問,但舒譚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他才不相信像這個家夥這樣的變態還能有好幾個!


    “築基初期,”張小舟沒有任何隱瞞地實話實說,而且說得有點太細致了,“他們入門的時間,到下個月才滿十年。”


    舒·老紮心了·譚:……


    看到舒譚的樣子,張小舟努力地繃住了自己的表情。


    果然,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種事,很容易就會上癮的。張小舟表示,他還想再來兩次。


    “小師弟眼下雖未築基,但也僅有一步之遙,”於是,他很誠實地將想法付諸了行動,“我的靈寵也在前兩日成功化了形,”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他自修煉至今,不過數月時間。”


    “……”舒·心都被紮透了·譚深深地吸了口氣,朝張小舟露出了一個笑容,“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


    聽到舒譚的話,張小舟眨了眨眼睛,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陣之後,才給出了萬分誠懇的迴複:“你打不過我。”


    舒譚:……


    這個家夥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吧?!上一次他被剃光了頭發的時候就應該發現,這個家夥表麵那高傲冷淡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表象!


    不到半個時辰裏,心就被紮了一大片窟窿,舒譚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


    停下腳步轉過身,盯著張小舟看了好一會兒,舒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都有點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明明每天都過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成天跑到各個地方折騰惹事,但果然,他想要的,隻不過是如現在這般,什麽都不需要考慮地,輕笑出聲罷了。


    “喂,”他看著麵前的人,“交個朋友?”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張小舟的眼中浮現出些許笑意來。


    或許是因為這個人之前說的那些事,也或許是因為這個人待他的態度太過平常,張小舟不由自主地顯露出了幾分上輩子的性情來。這種輕鬆與自在,是與其他人相處時無法感受到的。


    張小舟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個人魅力了。


    “說得也是,”舒譚聞言,麵上的笑容更大了,“你這人雖然挺討人厭,但也挺招人喜歡的。”


    總覺得這句話裏麵的槽點有點多,張小舟默默地選擇了閉嘴。


    “行了,把傘收起來吧,”原本也就沒期待張小舟會對這句話給出什麽迴應,舒譚嘖了下舌,“趁著現在雨小了點趕緊走。”


    就這麽點雨,對他們來說其實根本沒有影響,反倒還是撐著傘更礙事。


    張小舟依言收起了傘,先前被隔絕的雨絲立時飄落到他的臉上,帶起些微的冰涼。


    此時街上已經沒有來往的人了,街道兩旁的窗戶裏不時有人探出頭來,好奇地張望著在雨中行走的兩人。


    有被拴在院子裏看門道狗,見到兩人之後齜著牙吠叫,在這雨幕當中,竟透露出一種閑適的安寧來,就是不知究竟是那景安撫了人的心態,還是人心中的情緒投射到了這景象當中。


    “舒譚,”在那淅瀝的雨聲當中,張小舟的聲音聽起來有種異樣的堅定,“你聽說過獸神宗嗎?”


    “沒聽過。”舒譚的迴答無比的幹脆,“那是什麽?”


    “那是個廢靈根也能進行修煉的門派。”張小舟迴答。


    舒譚停下了腳步。


    “所以呢?”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地歎了口氣,轉過頭看向張小舟,“你想說什麽?”


    “隻要藥罐子加入那麽什麽門派,就能開始修煉?”舒譚笑了起來。


    “一個快六十歲的人,在壽命耗盡之前,你覺得能修煉到什麽程度?”


    張小舟迴答不上來,也不知道該怎樣迴答。


    他當然可以說一些“沒有試過怎麽知道”,“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之類的雞湯類標準答案,但他很清楚,這些空洞的話語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來說毫無意義。


    “你知道嗎?藥罐子其實對什麽見鬼的長生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舒譚移開了視線,再次抬腳往前走去,“他也沒想過要去做什麽複仇,”之前聽到“大乘之上的修士留下的傷”的時候,張小舟就知道,舒譚口中的那個“藥罐子”背後,肯定有著一段複雜的往事,但既然舒譚不說,他自然不會不開眼到非要打探,“他隻不過是想要安穩地過完這一輩子而已。”


    “可是我連這一點都給不了他,”舒譚似乎苦笑了一下,“或者應該說……不願意給。”


    終日守在那個人的身邊,看著他一日一日地衰老,最後拋下自己離去——這種事,他怎麽可能做到?


    張小舟忽然覺得胸口有點發堵。


    在提起那個人的時候,舒譚從頭到尾都沒有用過一個“喜歡”或者“愛”之類的字眼,但是那份太過濃厚的感情,卻令他都不由地感到唿吸困難。


    張小舟從來沒有對什麽人生出過類似的感情,以至於他甚至無法想象,那樣一份沉重的心情,這個人究竟是如何承受了這麽久的。


    “對了,”可能是不想再繼續談論這些事,舒譚輕輕地點了點額角,突然就轉了話題,“問你個事兒啊。”


    “什麽?”張小舟聞言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很是配合地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舒譚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看向張小舟的目光當中帶上了幾分意味深長:“你喜歡李河澤嗎?”


    除開那些簡直可以單獨寫一本英雄傳說的各種事跡之外,他所聽說的和這個人有關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了。


    “當然喜歡,”完全不明白舒譚問這個問題是想幹什麽,張小舟不由地感到有點茫然,“怎麽了?”


    “……喜歡到了肯為他去死的地步?”沒有迴答張小舟的問題,舒譚停頓了片刻之後,再次問道。


    這一迴,張小舟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他倒是沒有特意去想象過類似的情況發生時自己會怎麽辦——就算他想去想象,過了這麽多年和平日子的他也想象不出來,隻不過既然將來的他是為了李河澤才慘遭撲街的,想來就算事情重來一次,他的選擇也照樣不會改變。


    然後舒譚就沉默了下來。


    他盯著麵前的人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張小舟都有點不明所以了,才移開目光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就知道那肯定是謠傳……”


    上次在落雲之境裏的時候,他就覺著那兩人間的氣氛有點兒不對,後來聽了許多和這人有關的傳言之後,就更覺得不對了,隻是——


    “在這些事情上這麽遲鈍,小心傳言到最後真的變成事實啊……”看著麵前的人一副完全鬧不清楚狀況的樣子,舒譚忍不住咕噥了一句。


    總覺得這個家夥,很容易就會栽到別人事先挖好的坑裏。


    張小舟:……


    不知道為什麽,他剛才突然有一種極為不妙的預感。可能接下來的青石岩一行,他們會碰上什麽難以解決的麻煩?


    ※※※※※※※※※※※※※※※※※※※※


    舒譚:我真不是故意的別打了別打了……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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