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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髒驀地重重一跳,李河澤再次看向兔子腳下的血色陣法,雙眼不由地微微睜大。毫無疑問的,他的的確確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陣法,但是——


    “‘那個地方’?”柯雲舒開口,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惑。


    這樣指代不明的詞匯,的確無法讓人產生具體的聯想。


    然而,麵對柯雲舒的問題,沙陸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隻說了這麽多,”他說,“我們也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麽地方。”


    “他還說……”說到這裏,沙陸猶豫似的略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了下去,“‘關於我的一切,全部告訴他們也沒關係。’”


    “‘——不,還請將包括我所說過的話在內的所有事情,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他們。’”小心翼翼地偷瞄了麵前的人一眼,見對方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露出什麽不悅的表情,沙陸才悄悄地鬆了口氣。


    按理來說,既然連當事人都這麽說了,他們被這些家夥給抓個正著的時候,應該全都老老實實地招了才對,可混跡江湖的,哪能不講兩分義氣呢?就那樣把幫了自己的人給賣了,他們可做不出來。


    更何況,這句話到底是說真的,還是隻是對他們的試探都還不確定呢,他們可不想隨隨便便去試探。


    好歹在外麵混了那麽久,明哲保身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這一迴要不是碰上的實在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而且到手的過程實在太輕鬆,他們大抵也不會真的去招惹雲楓山幾人。


    等等,說起來,仔細想一想,如果那人一開始就準備讓他們給對方帶話,那不是說明,他們被抓本來就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坑了,沙陸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你們並不知曉破解陣法的方式,對嗎?”好一會兒之後,張小舟突然開口問道。


    有點奇怪張小舟為什麽把這個之前就迴答過的問題又問一遍,沙陸看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將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再重複了一遍:“對,我們真的不知道。”


    “那麽,”張小舟看向他,眼中的神色帶上了幾分銳利,“——若是兔……起野將功法告訴了你們,你們會怎麽做?”


    沙陸愣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張小舟口中的“起野”是誰,麵上的表情頓時一變。


    他能說,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嗎?


    ——沙陸敢保證,自己要是真的將這話說出口,這人肯定會拔出刀直接砍過來。


    明明自個兒剛才都說了,他們的目的就隻是那隻兔子所修煉的功法而已,要是達成了目的,就會將其毫發無傷地放走來著,結果到頭來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怎麽放人離開……就是換了自己,聽到這種話,也會覺得被騙了吧?


    其他人在怔了片刻之後也反應了過來,看向沙陸的目光頓時就變了。沙陸覺得,目光要是能具現化的話,他現在身上肯定插滿了刀子。


    “你剛才說過,這個陣法和你們獸神宗所記載的布陣方式有所相似對吧?”好在這時候,李河澤出聲打破了這有些緊繃的氣氛。


    因為這些人一開始就綁走了張小舟的兔子,李河澤下意識地就認為他們的目的是自家的大師兄,但若是他們——或者應該說,指示他們做這些事的人——想要試探的,是與張小舟同行的人之一呢?


    “若是方便的話,”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李河澤稍顯靦腆地笑了笑,“……是不是能將那種方法告訴我們?”


    李河澤不清楚那人究竟知道什麽,也無從判斷對方的目的,但顯而易見的,若是輕易地如了對方的意,接下來的事情會麻煩許多。


    所以——他必須找出即便依靠現有的條件破解了這個陣法,也不會遭到懷疑的方法。


    聽到李河澤的話,許瑤和柯雲舒很快就想通了他的目的。


    既是有部分相通之處,隻要由本溯源,總能找到破解之法。隻不過,這其中所需要花費的時間與精力,卻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輕鬆帶過的,甚至就連最終的結果,他們都無法保證。


    但比起完全眼前束手無策的狀況來,總歸還是要多了一線希望的。


    隻是……看著沙陸臉上為難的神情,柯雲舒微微蹙起了眉。


    那到底是人家宗門的秘傳典籍,這些人真的會為了他們的兩句話,而將之簡單地交出來嗎?


    盯著麵前低著頭,仿佛在認真地思索利弊的人看了好一陣子,張小舟突然抽出腰間的長刀站起身來,朝對方走了過去。


    “等、等等,你想幹什麽?!”注意到張小舟的動作,沙陸整個人都慌了,趕忙扭動著身子試圖遠離對方,“你你你你別過來!!”見對方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沙陸差點都要哭出來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然而,張小舟卻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似的,在沙陸的麵前站定,緩緩地舉起了手中握著的刀刃,沒有絲毫遲疑地——插入了畫有陣法的地板上,橫向一劃。


    然後,所有人就看到,那困擾了他們大半天,到現在都沒有想到解決辦法的陣法,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缺口。


    ……咦?


    正在收拾著已經結束的棋局的男人動作倏地一頓,麵上浮現出些許意外的表情。


    “該說不愧是將來能夠成為‘傳奇’的人嗎,”輕笑了一聲,男人搖了搖頭,“還真是有趣呢,隻是……”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好似對這樣的結果感到有些遺憾,“如此一來,就沒有辦法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去過那裏了啊……”


    “還真是……令人頭疼……”


    蒼白的手指撿起棋子放入棋盒中,石質的棋子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知道另一邊男人的心情,屋子裏的人——包括張小舟——都一塊兒盯著那個看起來好像出現了破損的陣法,房間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空氣中浮動的氣氛有那麽一丁點微妙。


    說實話,就連張小舟自己都沒有料到眼前的狀況。


    天知道他真的隻是想稍微換個思路而已,就好比有時候一扇門上寫著一道題以及“解出這道題才能打開這扇門”,大部分人在試了一次沒打開門之後,都會乖乖地按照要求去做,但實際上隻要不用推的直接用拉的就能開門一樣,就是換個思考方式而已。


    而且那些熱血動畫裏,主角碰上這種情況,魯莽地瞎折騰一通,不也經常能誤打誤撞地解決困境嗎?總歸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後果,試一試也無妨。


    就算真的不成功,他還能說自個兒是在一次威嚇獸神宗的這幾個人,理由無比充分。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問題解決得實在是太輕鬆了,他剛剛動刀的時候,甚至都沒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阻力,以至於他都開始懷疑起這地板的材質來了。


    和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兔子對視了一會兒,張小舟默默地將手裏的刀收迴了刀鞘中。


    這些事情都先放在一邊,他們眼前最為重要的……張小舟對兔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兔子見狀,略微猶豫了片刻,才抬起腳,小心翼翼地朝陣法外麵邁了一小步。


    ——沒有遭到任何阻擋。


    兔子的雙眼頓時一亮,忙不迭地從陣法裏跳了出來。


    縮著身子在那麽點地方呆了這麽久,他早就受不了了。


    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一刀就解決了問題的張小舟,兔子張開口,正要說點什麽。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陡地一下子變迴了原形——從半空裏掉了下去。


    張小舟甚至在腦子裏為這個畫麵配了音。


    看著自家巴掌大的靈寵在地上努力地蹦躂了兩下,張小舟終於忍不住抬起手,撐住了自己的額頭。


    決定無視某個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勁,眼淚汪汪地蹭到自個兒腳邊求安慰的家夥,張小舟側過頭,看向地上被自己劃出了一個缺口的陣法。


    他總覺得,事情解決得這麽簡單,心裏有那麽點不踏實。


    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都讓獸神宗的這些家夥他給他們帶話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對方肯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目的。這樣的人——會留下這麽大的破綻嗎?


    見李河澤拿匕首從地上割下一小塊石頭——那動作,輕鬆得簡直就跟切豆腐似的——拿在手上仔細地觀察著,張小舟擰起了眉。


    比起那邊柯雲舒正在研究的陣法來,他對這東西更感興趣。


    無論是站在由這玩意兒做成的地板上,還是將其拿在手中打量,這東西看起來都和路邊尋常的石頭沒有任何差別,可剛才刀刃切割的觸感,卻與之截然不同。


    “是魚鱗石,”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邊的店小二笑眯眯地出聲說道,吸引了屋裏所有人的注意力,“隻有在徹底枯竭的靈脈當中才能找到的東西,因為總是像魚鱗一樣排列而得名。”


    “這一整間客棧,都是用這東西建造的。”這麽說著,他拿腳尖輕輕地點了點腳下的地板,“當然,我是說,除了木材之外。”


    “——為了不讓某些陣法起作用。”


    聽外麵的人說話沒有任何問題,看來之前隔絕了外頭的動靜,導致獸神宗的人沒能發覺他們的,也是這個陣法?


    看了一眼腳邊的陣法,張小舟不合時宜地感歎了下這麽個小東西那多得過分的作用。


    “但是似乎作用並不是那麽大呢。”柯雲舒聳了聳肩,站起身來。


    真要是和這個人所說的那樣,之前他們也不用蹲在這兒苦惱那麽久了。


    “都說了隻是‘某些’陣法而已,”有意加重了“某些”兩個字的讀音,店小二麵上的笑容不變,“自然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那模樣,怎麽看怎麽欠抽。


    “那麽,”許瑤露出有點不耐煩的表情,“你過來有什麽事?”


    她對這個之前說話藏一半,不曉得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家夥可沒什麽好感。


    “隻是來迴收點東西而已。”這麽說著,也不去理會其他人是什麽反應,店小二徑直邁步踏入了房內。


    他歪著頭,裝模作樣地四處看了看,然後才走向張小舟——邊上的陣法。


    動作流暢地將畫有圖案的那一塊地板切下拿在手中,他略帶歉意地朝張小舟笑了笑:“抱歉,這東西不能留給你們。”


    “不過……作為迴報,”店小二停頓了一下,“被你們打壞的門就不用賠償了。”


    張小舟:……


    除非他們瞎了,否則誰看不出來這兩者的價值完全不等同啊?!


    對上店小二的視線,張小舟在心裏給自己鼓了鼓氣,最後還是認了慫。


    別人的地盤,別人說了算。


    反正那陣法的樣子他都記下來了,自家小師弟也在店小二出聲的一瞬間,就把手裏的東西收進了儲物鐲當中,他們也沒什麽損失。


    原本還想說點什麽的許瑤見張小舟默認了這行為,重重地“哼”了一聲之後,氣唿唿地把到了嘴邊的話都給吞了迴去。


    店小二見狀,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他向張小舟點了點頭算是道謝,就準備轉身離開。但他還沒走出兩步,身後的人就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等等,”李河澤站起身來,看著聞聲停下腳步,迴頭看過來的人,略微彎了彎眼眸,看起來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你問,我看能不能迴答。”店小二渾不在意地迴答,那了不起的樣子,讓許瑤心裏的不滿又增加了幾分。


    “你現在才來‘迴收’這個,”特意用了對方剛才說過的詞,李河澤指了指他手裏拿著的東西,唇邊的笑容加深了些許,“是因為在這之前——進不來嗎?”


    “這個嘛……”聽到李河澤的問題,店小二微微眯起了雙眼,“你猜猜看?”


    “要是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可就走了哦?”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再開口,店小二就扛著自己手裏的東西下樓去了。


    “掌櫃的,我出個門,可能要晚點迴來。”到了樓下,店小二手裏的東西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向好似有著永遠都算不完的賬的掌櫃的招唿了一聲,就往門外走去。


    頭發花白的掌櫃的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就繼續自己手上的活計了。


    不多聽,不多管,不多問,才是他們這種人在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該做的事情。


    “發現了什麽?”直到店小二的腳步聲消失在耳中,張小舟才側過頭,問自家的小師弟。


    他可不覺得,對方剛才那句話,會是無的放矢。


    “就是一個猜想而已。”李河澤撓了撓頭,恢複了平日裏的表情。


    說完,他也沒有繼續往下解釋,隻是俯下-身,從沙陸的身上摸出了一塊雕有古怪異獸的玉牌。


    “這個陣法並非沒有壓陣之物,”李河澤晃了晃手裏拿著的東西,“隻不過這些東西,在這幾個人的身上而已。”


    之前他怎麽都想不明白,這陣法特意隔絕了裏頭的人對外的感知究竟有什麽意義,但假使這些人沒能察覺到他們的到來,並非是因為陣法,而是處於他們自身的問題,那麽這其中,可就有其他值得深思之處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先前張小舟劈開房門的時候,兔子可是切切實實地看向了這邊的。


    至於為何他們在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分明感受到了阻隔的存在,卻並未受到任何影響——則是因為這種陣法,可以針對特定的對象。


    類似的東西,他在一百年後——在迴到這裏之前,曾經親眼見過。


    隻是,這件事情,李河澤卻是不可能說出來了。


    “壓陣的東西在陣法之外……?”柯雲舒蹙著眉,似是有些無法接受這一點。


    相比起這一點,壓陣的是活人而非死物,並且能夠自由移動這件事,反倒沒有那麽難以接受了。


    李河澤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這其中的道理。


    他對陣法這種東西本來就沒什麽研究,會想到這一點,不過是因為他曾經見過相似的事物罷了。但在他的印象中,這種陣法也不該這麽輕易就變破壞就是了,至於那店小二所說的“魚鱗石”,他更是聞所未聞,這其中的原因,他自然也不可能想明白。


    “算了,這些事情以後再想,”顯然也知道自己就算再在這兒空想個一百年,也不一定能琢磨出個接過來,柯雲舒索性將其扔到了腦後,“這些家夥怎麽辦?”他朝房間裏不屬於雲楓山的那些人抬了抬下巴。


    不管是不是一時間鬼迷心竅受人指使,這些家夥給他們造成了麻煩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家夥,居然敢害得他們大師兄在大晚上的在雨裏白跑了一趟,這簡直不可饒恕。


    “要不,殺了吧?”許瑤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故意咧了咧嘴,作出一副兇狠的表情。


    “你們剛剛明明說過——”沙陸瑟縮地抖了抖,但還是鼓足了勇氣開口表示抗議。


    “總是這麽輕易就相信別人,在外行走可是會很吃虧的哦?”柯雲舒摸了摸下巴,“說起來,貌似就是因為你們隨隨便便就相信別人,才害得我們碰上這種事吧?”他故意笑了一下,“正好趁這個機會給你們上一課不是挺好?”


    ……好個屁!


    嘴唇動了動,沙陸最後還是沒敢說什麽,隻是梗著脖子,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看向張小舟。


    張小舟:……


    這又關他什麽事兒了?!


    發現不管自家師弟師妹做什麽,最後鍋都會扣到自己頭上來,張小舟第一次如此深切地體會到了大師兄這三個字背後那沉重的含義。


    輕輕地歎了口氣,張小舟從腰間抽出刀,正要挑斷沙陸身上的繩子,卻忽地想到了什麽,出聲問道:“你可還記得指使你們之人的樣貌?”


    之前這個家夥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大堆,但迴想起來,貌似還真沒有提到過這方麵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沙陸聞言,因為見到張小舟拔刀而顯得有些僵硬的身體,頓時變得更加僵硬了。


    不需要其他的迴答,張小舟就知道答案了。


    盡管一個晚上就把剛見過麵的人的長相給忘了有點不可思議,但修真-世界嘛,凡事皆有可能不是?


    他不覺得到了這種時候,對方還有在這種事情上欺瞞的必要。


    沒有再多說什麽,張小舟無視了那邊幾個慘叫出聲的人,抬刀挑開了沙陸身上的繩子:“此前之事,一筆勾銷。”


    剛才自家那兩個家夥明顯就是故意嚇唬這些人的,也就這些個二傻子,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身上陡地一鬆,原以為自己會喪命於此的沙陸一時之間還有點迴不過神來。好一會兒,他才感受到自己後脊背上滑下的冷汗。


    看著張小舟隨意地將刀插-入鞘中,聽到那清脆的聲響,沙陸才猛地清醒過來,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給另一邊還一臉呆滯的的四個人鬆了綁。


    確定其他幾人也都和自己一樣,除了一點不礙事的皮外傷之外,沒有什麽大問題,沙陸鬆了口氣,有些猶豫地看著張小舟邊上的李河澤。


    自己的宗門信物,還在對方手裏頭攥著呢。要是這人就這樣不要臉地昧下了,他還真不一定有膽子去要迴來。


    注意到沙陸的視線,李河澤笑了一下,走過去把東西還了迴去。


    他對這個所謂的獸神宗有那麽兩分興趣,若是可以,他並不希望將關係鬧僵。


    對方的態度這麽好,反倒是讓沙陸有那麽點不好意思了。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玉牌,又看了看李河澤,麵上浮現出些許猶豫的神色來。


    “那個……”在身側幾人的催促下,他小心翼翼地開了口,“你剛才說的布陣之法……還要嗎?”


    大概是沒有料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李河澤愣了愣,沒有立即迴答。


    “如果你肯告訴我們那隻兔子修煉的功法,我們就給你!”沙陸鼓足了勇氣,一口氣把話給說了出來。


    那套功法是他們目前為止唯一能夠讓獸神宗繼續傳承下去的希望,就算知道很不要臉,他們也沒有辦法那樣輕易地放棄。


    “這件事……你問我也沒用啊,”李河澤有點好笑地搖了搖頭,“我們其實也不知道兔子修煉的是什麽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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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上之前欠下的,連著放了兩天真的很抱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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