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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後的空氣仿佛洗去了積澱的塵埃一般,帶著幾分特有的清新與甜潤。碧藍的天空被湖水擁入懷中,就連絲縷的雲彩也清晰可見。


    剛剛抽出嫩芽的柳樹立於湖岸,隨意地撥弄著垂下的絲絛,在水麵上畫出紛亂的線條。


    樹下棋盤上的棋局正下至中盤,黑白兩色交錯膠著,令人無法看清之後的局勢。


    一身白衣的男子手中撚著黑子,麵上的神色帶著些微的遺憾。


    “居然沒打起來嗎……”黑色的棋子輕輕地落於棋盤一角,“這還真是……可惜了。”


    “——你不覺得嗎?”這麽說著,男子抬起頭來,看向棋盤空無一人的對麵,唇邊的笑容絲毫不減,就仿佛那個地方,正坐著一個與能與自己這般交談的舒心存在。


    “不過,若他真是傳言中的那種性子,”伸手從裝滿了白子的棋盒當中取出一子落於棋盤之上,男子笑著繼續說道,“這樣的結果倒也不算出乎意料。”


    “隻是,這個地方……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找來了吧,”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轉過頭看了看這處與當前的時節不符的春意盎然的景象,輕笑著說道,“還真有點舍不得呢。”


    話雖如此,無論是他的表情還是語氣,都聽不出任何不舍的情緒來。


    男子收迴視線,再次拿起棋子,繼續這盤僅有一個人進行的棋局。


    帶著涼意的風自林間穿過,在湖中擺動著尾鰭的魚兒忽地躍出水麵,又在片刻之後落迴水中,帶起一陣蕩漾的水波。


    張小舟將視線從院子裏的小池子上移開,看向拿著一碗餌食,蹲在邊上喂魚的人。那模樣,無論怎麽看,都是個過慣了閑散日子的普通人。


    他對這個人算不得熟悉,充其量也就是打過幾個照麵——順帶著還被對方耍了一把的交情,真要說起來,除了知道對方是這家店的店小二之外,他對這個人一無所知。


    就這,都還不一定是不是真實情況。


    至少就張小舟所知,一個普通的店小二,肯定是沒有那個膽子,在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後,還敢做出先前那一番行為來的。隻是,無論他怎麽想,都弄不明白對方那麽做的目的。


    如果說那個家夥是為了幫這些個帶走了兔子的人藏匿行蹤,又或者是和他們有什麽仇怨,想要借機報複,張小舟倒還都能夠理解,但顯而易見的,這兩者都不符合之前的情況——那種類似於惡作劇的做法,除了讓他和李河澤多浪費了一點時間,變得更狼狽一點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就連那個看起來十分巧妙的陣法,最大的作用,也就是讓自家小師弟的靈寵,變得矯情一段時間而已。


    說真的,張小舟甚至都有點懷疑,拿那種比恐龍蛋還要少見的東西用在這種事情上麵,那個布陣的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還是說,但凡是反派,那神奇的腦迴路就都不是他們這等正常人能夠揣度的?


    默默地把反派和精神病人的等式從腦子裏劃去,張小舟繼續站在窗戶邊上看別人喂魚。


    事實上,他也琢磨過,那個偷偷地潛入他的房間裏把兔子帶走的,是不是就是這會兒正蹲在池子邊上,和一群魚玩得起勁的人。畢竟從對方之前所說的話來看,顯然是真的見過兔子的——雖然因為兔子不知道為什麽沒法變迴原形的緣故,他暫時還沒能確認這個家夥耳朵尖的毛,是不是真的有點兒卷,但在上樓進入房間之前,這隻白團子一直都縮在他的衣服裏頭,壓根沒讓人看見過。


    可如此一來,又有其他對不上的地方了。


    按照那幾個眼下正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接受著自家小師妹的“拷問”的人的說法,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把兔子交給他們的那個人。而隻要是在這間客棧裏住下的人,想來不可能沒有人不認得這家店唯一的一個夥計。


    不說別的,剛入住的時候,可都是對方將人帶到自己的房間的。


    當然,這一點也可以拿店小二讓其他人轉交解釋過去,可真要是這樣的話,兜兜轉轉地就又迴到了最開始的問題——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花了那麽大的功夫,牽扯了這麽好幾個人,布了那麽一個麻煩的局,就為了狠狠地涮他們一通?


    張小舟覺得,天底下應該沒有人會無聊到這樣的程度。


    ——就算有,也絕對不會找上他這麽一個旮旯角落裏的小角色。


    所以,張小舟覺得,目前他還是將店小二當成與這件事無關的第三方比較好。


    ——假定這個人所說的其他信息全都屬實,那麽他為什麽要在兔子被帶走的時間上說謊呢?


    ——因為那一刻,這個人也同樣在場。他親眼見到了那個讓兔子陷入沉睡,並將其從張小舟的房間裏抱出去的人。


    而那個人的身份,是他絕對不能向張小舟提及的。


    不知道,不能說——又或者什麽別的原因?張小舟不清楚。


    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上一輩子為什麽沒有多看幾集《名偵探柯南》了。就算沒法把自己的推理能力鍛煉成柯南那樣,好歹也向毛利小五郎努力一下對不?免得這會兒卡在這個地方不上不下的,好像稍微夠著了一點真相,又跟眼前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氣一樣,死都看不清楚,膈應得慌。


    見店小二喂完了魚站起身來,張小舟正準備轉身離開窗邊,卻看到對方突然轉過身,笑著朝自己揮了揮手。那樣子,顯然一開始就知道張小舟在這邊看著他。


    如果這是鬼故事,張小舟就應該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了,但可惜的是,此時雖然沒有烈日高懸,卻也是青天白日,底下那一個是個大活人不說,他們這一屋子裏,也都是能夠畫符驅鬼的修真者,是以那種恐怖的氛圍,壓根一點兒都沒有出現。


    深深地看了一眼院子裏的人,張小舟默默地伸出手,合上了窗扉。


    沒有去理會外頭的人這會兒是什麽心情,張小舟再次走迴房間正中的陣法邊上。從柯雲舒那緊皺的眉頭來看,這邊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進展。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陣法。”抬頭看了張小舟一眼,柯雲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顯得有些疲憊。


    這個看起來仿佛隻是用紅色的顏料畫了幾筆的圖案,顯然比想象得還要複雜許多,他沒有把握真的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若是換一個情景,見到這樣一個超出自己想象的陣法,他該是十分感興趣的,就是花個幾年的時間去研究也不在意,可現在——


    看著已經換了好幾個姿勢,連坐都沒法坐安穩的兔子,柯雲舒忍不住感到有些煩躁起來。


    他不會自滿到說出這天底下,沒有自己破解不了的陣法來,但他百年之後好歹也是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布下困住數萬修士的大陣的人,此時卻連這樣一個圖案的都看不透,這讓他控製不住地去思索這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布下這個陣法之人的身份,目的,接下來的計劃——以及百年後踏入魔道的李河澤,為救李河澤身死的張小舟,萬千的思緒混雜在一起,令他更無法專心地注意力放到眼前的陣法上。


    “大師兄,二師兄,小師弟!”好在這時候,許瑤的聲音打破了柯雲舒那陷入了死角的思緒,“我問完了——過來!”


    隨著一聲明顯不耐煩的嗬斥,五個人當中看起來年紀最小的那個,被她毫不溫柔地提到了幾人麵前。


    “到底是怎麽迴事,從頭到尾都給我好好地說清楚,”身形嬌小的女子略微仰著頭,高高在上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頗有幾分女王風範,“一點兒都不許落下!”


    張小舟看了看這個被拎出來的倒黴蛋,發現對方似乎就是之前那個出聲提醒自家“老大”,並主動要求捆綁y的人,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這人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左右,和李河澤差不多年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來還有那麽幾分機靈勁兒。


    然而,考慮到這群人所做的事情,以及之前的說辭,張小舟很是懷疑自己看到的表象。


    “那必須的!”也不知道是被許瑤給打服了,還是自個兒本來就沒有反抗的心思,這人聞言,立馬用力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一開始就說了別做這種事了,但我年紀小分量輕,根本就沒人聽我的。”這麽說著,他無比哀怨地看了一眼還被堆行禮一樣扔在一邊的另外四人。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一邊的許瑤就麵無表情地甩了一下鞭子,顯然是不滿意他扯這些沒有意義的話。


    聽到鞭子甩動的清脆聲響,這可憐的娃抖了抖,然後無比乖巧地坐正了被繩子捆得死死得的身體。


    “該從哪裏說起呢……”他吸了吸鼻子,見許瑤摸了摸自己手裏的鞭子,頓時不敢廢話,一開口就直接進入了整體,“——我們是獸神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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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舟:作為一個修真者,我才不怕鬼片呢……tat


    碼字碼到一半的時候小黑屋崩了,還連著崩了好幾次,簡直崩潰,還好沒給我丟稿,不然我真的要瘋qaq這娃太傲嬌了,總是給我瞎折騰,偏偏我還舍不得換了他,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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