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蜥蜴,也叫刺頭蜥蜴,額頭有毒囊,頭部尖刺有毒性,中毒者主要症狀是麻痹,暈眩,然後癱瘓。這種蜥蜴還是有職業道德的,不會給獵物太多折磨,一口就可以咬掉獵物的腦袋。大漠狼和毒蜥蜴平時井水不犯河水,和它們混在一起的木炘也就沒有和這些怪物正麵交鋒過,摸不清它們的攻擊力和速度,兩人很快就有些落於下風。

    “嘶——”顧知雪踢翻一隻蜥蜴,臨時武器完全插入了它的下顎中,隻聽見那隻蜥蜴悲慘的叫了一聲,四肢抽搐了兩下就不動彈了。顧知雪心裏一喜,馬上朝木炘喊道:“下顎是弱點!不要硬打!”木炘自然聽到了,於是跳開來,躲開毒蜥蜴滿是鋒利鱗片的尾巴,顧知雪把自己的樹枝扔給他,木炘腳尖一挑,把毒蜥蜴翻了個身,接住樹枝就往雪白的下巴那裏紮去。顧知雪歐耶一聲,感覺到身後有東西快速接近,反手就是一拳擊中了目標,結果打在了毒蜥蜴額中心的硬包上,直接打破了它的毒囊。粘稠的液體粘附在她的拳頭上,不巧的是,她的手被骨刺劃破了。於是顧知雪嘴角的笑僵硬了,因為等一下她的身體也會僵硬。顧知雪慢慢的靠近了棗子,“木頭,你頂住,我先走了!”顧知雪翻身上馬,“棗子!跑!”

    木炘麵無表情的攬下了所有的攻擊,並且非常敬業的把想要追顧知雪的毒蜥蜴攔了下來。

    “棗子,不要停下來,繼續跑。”顧知雪感覺自己的手已經握不住韁繩,最後從棗子背上滾了下來。棗子跑了一段,發現背上沒有人了,於是往迴走,找到躺在沙漠裏的顧知雪。他蹭了蹭顧知雪的臉,“娘親。”和她一模一樣的聲音兀然響起,顧知雪疲憊的睜開眼睛,給了棗子一個艱難的微笑,“乖棗子,不說話哦。”棗子沒有再出聲,隻是不斷的舔著她的手。“嘶。”顧知雪慢慢的抬起手摸了摸棗子的頭,“別舔,怪癢的。”

    等一下!顧知雪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深綠色的液體被蹭掉,其下顧知雪的手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劃破的痕跡。身體的支配權也好像慢慢的迴歸。顧知雪幹脆就閉上眼睛,等著身體自己恢複。已經不是第一次中毒了,好像每一次都能自己恢複,這是個好事情啊。顧知雪意識到這一點,心裏高興起來。

    木炘一個人麵對群居的毒蜥蜴有些力不從心,那些蜥蜴也對他誌在必得。在打鬥過程中難免就被骨刺紮中,可是他好像沒事人一樣,直到精疲力盡,所有的毒一瞬間就起了作用,讓他無法再動彈。那些毒蜥蜴趁機一擁而上,將他淹沒。

    顧知雪一直到天發白

    才睜開眼睛,其實她是睡著了。突然想起木炘還在打怪,她趕緊騎到棗子身上往迴趕。昨晚是不想給木炘拖後腿,也不想讓棗子被吃掉,所以她選擇留下木炘,可是她好像沒有見過木炘牛叉過,何況狼大還不在他身邊。追悔莫及大概就是這樣。顧知雪心裏焦急無比。

    棗子也算是聰明的,沒有迷路的找到了暈倒的木炘,這時候的木炘簡直就是慘不忍睹,臉上手臂上都有傷口,還沾著一點點綠色,孤孤單單的躺在沙漠裏,身邊隻有商隊給的水和包袱。顧知雪跳下馬,把木炘的頭搬到腿上,隨手抓起不遠處的水囊,用指節撬開他的牙關,灌了一些水。

    “嘶,死木頭,都中毒了還能咬人,你給我鬆開啊!”顧知雪的食指卡在木炘的牙齒中,不愧是中規中矩的孩子,連昏迷也要合起牙關,這是要防止流口水嗎?顧知雪捏住木炘的臉頰,終於讓他鬆了口。她把手指送到眼前,四個整齊的牙印留在她腫起來的食指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血痕。“沒有藥,說不定就癱瘓了。”她有點氣憤,但是畢竟人家是幫她擋了危險才中毒的,於是她一狠心就咬破了食指,接著塞到木炘嘴裏。

    “不管怎樣,”顧知雪心想:“既然是戰神血脈,恢複能力強悍,說不定就能解毒。”然而,指尖痛了一會兒,變成了輕微的癢意。傷口又愈合了。顧知雪又含淚拔出手指,左看右看沒有找到什麽東西,突然靈光一閃,好像棗子身上的包袱裏有一把匕首,呃,雖然是用來當私宴上的信物用的擺設品,倒也是開了封的。顧知雪取出匕首,往自己虎口劃了一刀,然後把手塞進木炘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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