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氣息一如既往的清爽好聞,熾熱,又帶著令人心安的溫柔,小女人精致眉眼間的痛苦神情很快抹去,秀氣的眉舒展開,濃密的眼睫輕輕閉著,粉嫩的頰緊貼著身前熱源,像隻愛撒嬌的小貓咪。貪戀著他帶給自己的溫暖。


    “唔……”身子一旦暖和起來,腦子還暈乎乎的小女人就不安分起來,貪心地想要汲取更多熾熱。


    一雙秀氣小巧的腳丫子不斷地磨蹭著男性結實的長腿,兩隻小手也本能地拉扯著男人的睡衣,整個人恨不能全部貼到他身上去。


    粉色娃娃款的睡衣早己前襟全開,男式睡衣也被她弄得大敞,當女性軟綿綿、嫩乎乎、充滿彈性的乳房,與男性結實有力的胸肌赤裸相貼時,原聖成倒抽一口氣,身體驟然緊繃!


    “好好睡。別亂動。”大手箍住纖腰。他低啞地發出警告。


    溫香軟玉、甜美多汁的小女人就在懷裏,卻隻能看不能吃,沒有比這更憋悶的了!誰知這小東西還不知好歹地挑戰著他的底線。


    顧沁朵迷迷糊糊的,困極,卻又舍不得放開,幹脆舉高兩條細細的胳膊,環住他寬闊的肩頭。像隻耍賴的無尾熊一樣。一心一意要緊巴住麵前這棵大樹。


    “乖,我不走,妳好好睡……”


    男人的話不僅沒讓顧沁朵鬆手,甚至兩團嬌嫩嫩的雪乳,與男人健壯的肌肉貼得毫無一絲縫隙,嬌小的身子還渾然不覺地不斷扭動,無心廝磨著結實的男性身軀,隻想要永遠沉浸在這片溫暖炙熱中。


    ……


    最後,見她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自己狂猛的索求,他才緊緊按住她捧住雙乳的小手,悶哼一聲,白色濃濁噴薄而出。


    男性精液一股股射在女性不停起伏的雪白酥胸上,甚至有幾點還濺上了精致秀氣的下巴,嘖,這場麵怎麽看怎麽情色。


    嬌喘籲籲地仰躺著,顧沁朵被親得微腫的櫻唇半張開,一雙眸子霧蒙蒙地簡直要滴出水來?竟然還懵懵懂懂地伸出粉色小舌頭,舔了舔幹澀的紅唇。


    這無心之舉,令本來就欲求不滿的男人這下眼都紅了,感覺下腹一緊,剛剛才發泄的欲龍又硬了起來,當下連一口咬死這女孩的心都有了。


    抓過小下巴狠狠地又啃了她一通,直到親得那兩片柔軟唇瓣微腫,聽她說盡好話,不斷地求饒,這才喘著粗氣地放手,衝滿麵嫣紅的始作俑者撂下狠話,“妳等著!過幾天看我怎麽懲罰妳!”


    哎呀?昨晚上嚇她還不夠,這天還沒完全亮,就昏天黑地又亂來一通,還沒完呀,怎麽一大早還是有起床氣呢?


    見男人衝完澡從浴室出來,進了旁邊的衣帽間,顧沁朵也不敢賴床了,睡眼朦朧地爬起來飛快清理好自己,再探頭探腦地躲在一邊偷瞄。


    咳!原先生的身材,真是好得讓色女流口水啊!不僅身高腿長、肩寬臀窄,腰直直的稍微些許曲線,再加上寬厚的胸肌、性感的胸毛、平坦的腹肌……看著就想亂摸一把!


    顧沁朵麵紅耳赤地偷窺著褪掉浴袍、正換衣服的裸男,視線一不小心又溜到男人結實的腰腹,再往下……嘖嘖,那男性性器誇張的形狀和尺碼,足以媲美在雜誌上看到的歐美男模特兒。


    也是嘛,人家有一半的外國血統,那個勃起的硬度、長度和持久度,婚後她可是身體力行地體驗過無數次了……


    小臉驟然暴紅,顧沁朵感覺腹部一抽,如果去撒撒嬌、說說好話,他會不會大發慈悲地原諒自己?


    咳,看他這麽不爽,大不了……大不了再幫他解決一下嘛!


    顧沁朵悲哀地發現,結婚也才一年,自己都快從生手變成熟練工了……


    不想還好,一想,曾屬於他們之間極私密的香豔畫麵,在這一瞬間爭先恐慌後地全跳了出來。顧沁朵一時難以抵擋,唿吸一促,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臉紅心跳地滿腦子胡思亂想,還不等春心蕩漾的小女人撲過去極盡狗腿之能事,就聽到原聖成那支擱在床頭櫃上的智慧型手機煞風景地響起來。


    男人有條不紊地穿上熨燙好的襯衫,一邊扣鈕扣一邊轉過頭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顧沁朵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趕緊轉身奔迴臥室。幫他拿手機。


    手機屏幕上閃現著個英文名字,joanna。


    旖旎畫麵頃刻之間在腦中一掃而光,顧沁朵不露色地暗抿了下唇,握著手機快步走迴衣帽間,默默地遞過去。


    原聖成已經穿戴整齊,伸手接過手機,深邃的眸子在她一陣紅、一陣白的小臉上盯了好幾眼。大概有些詫異她無緣無故,臉色怎麽會這樣奇怪。


    “joanna,是我。”他微斂俊顏。對著手機那頭詢問:“什麽事?”


    顧沁朵別別扭扭地站著,見他盯著自己看,以為他不願讓她聽到電話內容,心裏覺得沒意思,一旋身就出了衣帽間準備去浴室刷牙洗臉。


    原聖成一怔,頓了頓,跟在她身後,腳步慢悠悠地踱了出來,拿著手機繼續跟對方通著話。


    “是這樣?沒關係,董事會那邊就說是我的意思,ing的並購計劃暫停,計劃書近期將全部重新製定……”


    “嗯,還有,找個時間幫我約陸氏的人……對,誰是負責人就約誰,閑雜人等我不見。”


    “ok,有事再聯絡,bye……”


    哦哦,對她就橫眉冷對,對別的女人就輕聲細語,顧沁朵往牙刷上用力擠著牙膏,豎起耳朵聽著身後傳來他低沉悅耳的聲音,覺得肚子更疼了,暗暗呻吟一聲放下牙膏改捂住腹部。


    “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結束掉通話的男人跟進浴室,伸手從身後拉過顧沁朵,銳利的眸光從有些發白的小臉落到被微咬著的粉色唇瓣,再落到以手捂住的小腹,臉上那抹和緩的神情已消失不見,明顯沉了沉。


    顧沁朵不可避免地被他臉上的表情給刺傷了,鼓起腮幫子,氣唿唿地一手舉著牙刷,另一手使勁掙開他的箝製。


    “馬上換衣服。跟我去醫院。”原聖成退後一步,眉頭卻又立即蹙了起來。


    哼!變臉變得跟翻書似的,還真快咧!


    顧沁朵心中喑諷,小臉蛋朝旁邊一側,也不看他,硬邦邦地拒絕道:“我不要去醫院。”


    原聖成一怔,神色不明地盯住她,半晌,才妥協般地建議道:“那就打電話,叫林媽馬上過來。”


    誰知又繼續遭到頑強抵抗,“不用了……”


    “妳在鬧什麽?”看著眼前不知在鬧什麽脾氣的小女人,男人終於發火了,“還是妳覺得自己的任性很有道理?”


    顧沁朵不吭聲了,低頭看著地上,如果不是地板厚實,恐怕早被她盯出兩個洞來。


    “說話!”耳邊驟然又傳來冷沉的聲音。


    其實顧沁朵不知道,原聖成最不願意在她身上看到的,就是此刻的這副模樣,好像迴到了剛結婚時,又變成那隻整日惶惶不安,一聽到風吹草動就會豎起耳朵,警惕地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哪怕心裏再多問號,也堅決不跟你交流的長耳朵小白兔。


    不過這隻小兔子顯然比以前進步多了,小身板不隻長了肉,連膽子也被他養得大多了,隻見紅潤的小嘴一嘟,道:“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關你什麽事?就算我痛死了,也不敢勞原先生操心!”


    依然是甜甜軟軟的嗓音,說的卻是直刺人心的話語。


    男人胸口一抽,冷靜自持的俊顏刹那間變得很難看,他眼神晦澀,不發一語地瞪著她。


    臥室裏很靜,靜得仿佛隻能聽到男性略重的唿吸聲,顧沁朵連唿吸都屏住。


    她知道他正在極力地克製自己的情緒。


    這原聖成絕對是個極品,沉穩持重、處變不驚已經到了極致的地步,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掌管著全亞洲最具影響力的私人銀行好幾年,換成別人,恐怕白頭發老早就一根根地冒出來,可他卻始終胸有成竹,從容不迫地解決著各式各樣的危機事件,她似乎從來沒看到他焦慮過,足見其抗壓性極高。


    她怎麽就敢去惹他呢?


    後來顧沁朵迴想,當時自己大概被大姨媽的突然襲擊弄昏了頭,誤以為吞了好幾顆熊心豹子膽吧?


    因為有那麽一剎那,她甚至還在陰暗地猜想,自己能將這位看上去難以窺測,胸有城府、行事幹脆利落的男人惹到什麽地步?


    說起來,這一年來,他們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


    婚後原聖成一邊掌管著英華銀行的日常事務,一邊著手收拾玩具廠的爛攤子,忙得不可開交;她則忙著念書湊學分,有時候甚至她都在睡夢中,工作狂男人才披星戴月地迴家。


    朝夕相處,自然而然會滋生出新婚夫婦間應有的親昵,尤其是她,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在他麵前表現上上佳,她想他對自己應該是較為滿意的,無論她的表現是不是處處透著虛假。


    演戲誰不會呢?哪怕一開始並沒有爐火純青的演技,扮演的角色也時時遭旁人恥笑,但有什麽關係?隻要他這個債主看得高興就行了。


    沒料到的是,在脫口而出那句話後,在長久的靜默之後,顧沁朵卻率先開始緊張、慌亂、膽法、沮喪……一係列莫名其妙的情緒包圍住她,然後,她後悔。


    原聖成會不會拂袖而去?把帳算到玩具廠頭上,讓她再次親眼目睹工廠倒閉時大廈將傾、獨木難支的慘狀。


    又或者會在暗中將工廠弄垮,以報複她的忘恩負義?讓她徹底認清,他原總裁不是隨便能忤逆的角色?


    要知道,摧毀一間小小的玩具廠,對原先生而言,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兩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緊握的手心裏全是冷汗,顧沁朵卻始終沒聽到原聖成開口說話。


    依照這男人的性格和處事方式,越是看上去平靜無波。越是表示茲事體大。


    這迴。恐怕隻有死路一條了……


    顧沁朵整個人陷入了死一般的靜默裏,被反複折磨和煎熬著,萬般悔恨之際,卻聽見手機鈴聲響起。


    是哪個到黴蛋,好死不死地在這種時候打電話來?


    顧沁朵飛快地抬起頭望向原聖成。


    隻見他接通。並且語氣不善地問:“什麽事快點說,廢話少講。”


    電話那頭清晰地傳來聶明哲的聲音,堂堂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也不是少根筋的人,一聽這語氣就知道大boss心情不好,言簡意賅地匯報完一件case,就想掛電話。


    誰知原聖成又冒出一句,“等等……還有件事馬上辦。”


    糟!這是要下令去處置玩具廠嗎?


    正被懊惱和悔恨淩遲的小兔子,高高地豎起長耳朵,緊張地聽他語氣冰冷地說了句:“重新製定ing的並購計劃,下午交給我。”


    那頭便響起聶明哲誇張的哀號聲,“my god!不是吧?boss!今天是周日欸,你下午就要?那豈不是要相關人員全部迴公司加班……別人沒問題,可是我哪敢叫之橘小姐來加班呐?”


    “我不管你們加不加班,我隻要新的計劃書在下午放到我的辦公桌上,如果辦不到,你們部門準備好全體打好包袱迴台中分部去!”


    絲毫不理會聶明哲大唿小叫的求情,他掛掉手機,看也沒看顧沁朵一眼,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臥室。


    聽著男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顧沁朵籲了口氣。


    阿彌陀佛,還好,還好,沒下令對付玩具工廠,工廠還能繼續存活著。


    問題是,打電話找聶明哲的碴,幹嘛故意用免提呢?明擺著給她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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