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啊~哈~!”徐文舉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揉著脖子出了門來,腦子裏麵卻在忖度著:以前看小說裏麵都是打坐能代替休息,還能補充體力睡眠以及元氣,我這特麽的坐了一夜,腰酸背疼腿抽筋,還連帶沒休息好,瞌睡的不行。看樣子,這現在修仙了,還是改不了睡覺的習慣,都說修仙可以連續幾天幾夜不睡覺,隻用打坐就可以代替,啊~哈~!什麽時候我才能不用睡覺啊。


    “咦…婉玉!…你怎麽在這?”徐文舉悻悻的想著下了樓來,突然看到一個人,立刻湊了上去。


    “我在這裏等你們很久了。”婉玉坐在客棧大廳,喝著茶。


    “你怎麽知道我們住在這裏?”徐文舉有些納悶的問道。


    “陳州雖然算不上大,但是也不小,對於在這裏混跡了幾年的我來說,要找兩個人還是很容易的。”說著,婉玉端起一碗茶道:“倒不想公子好身手,竟然能跟那胡家的司馬教頭打成平手。要知道胡家在這陳州可是獨霸一方,而且護短的緊,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麽他們到現在沒有來找你們的麻煩。”頷首示意之下,一飲而盡。


    “哦?嗬嗬……嗬嗬……”徐文舉尷尬的笑了笑道:“昨天那純粹是運氣。”


    “運氣也是一個人的本事,先不說胡家,我也知道了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所以還請你們助我。雖然,我知道了相公葬在何處,今晨我已經偷偷潛進去了。那可恨的劉家居然派人看守著墳墓。”說到此處,婉玉竟然是咬牙切齒,不過隨即沮喪的低聲道:“我還是打算去一趟古刹寺,在他的牌位前上炷香。”


    一聽說道正事,徐文舉立刻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注意這裏後,便道:“這件事情你放心,其實昨晚我們就已經猜測到你今天會來找我們。嗯……既然我們昨晚已經應承了此事,就絕對不會不管的。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你得答應我們一件事情,我不但可以讓你去古刹寺上香,還可以送你一份大禮。”程玉書插話道。


    “咦,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哼,叫你昨晚打坐的,你倒好,睡覺唿嚕震天。”冷斥了徐文舉一句。程玉書又轉過頭道:“婉玉小姐放心,既然我二人承諾了此事,必然會幫忙到底的。”


    程玉書嗬嗬一笑道:“你放心,我雲陽……哦不,我程玉書一向說話算話。婉玉你就放心好了。”說著又暗地裏傳音給徐文舉:我就知道你睡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抓緊時間修煉。要知道人的壽元不過短短幾十載,不及早突破的話……我靠……


    原來徐文舉實在忍受不了他的囉嗦,直接丟了一個不屑的眼神給他。卻是開口說道:“婉玉姑娘你放心,程兄跟我一定會幫你的。不過我們打算先去探探情況,省的打無準備之戰。”


    “情況我早已經探查熟悉了,屆時我來引路,你們解決不必要的麻煩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先吃飯,然後在好好計劃計劃……。”


    “是他,就是他!呃……”突然門口想起一道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眾人迴頭一看,那胡大人忙捂著嘴,身邊一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來人正是昨天被教訓了一頓的胡宗瑞,不過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人,穿著很是有一番風度,也帶著些許威嚴。


    “幾位麵生的緊啊,不過這位似乎是秦家的夫人?”那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道。


    婉玉咬咬嘴唇,終是起身行萬福道:“妾身見過胡大人。”


    那胡宗瑞躲在後麵,被一群家丁護在中間,不過兩眼盯著這婉玉又開始放光。好似昨天的苦頭沒有吃夠。


    “草民參見大人!”頓時一眾客棧內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


    那胡大人雙手微微一抬道:“眾位鄉親請起,胡某今日不為公幹而來,隻是想找這兩位公子聊聊。你們繼續!”說著轉頭看著婉玉道:“沒想到幾年沒見,你倒是瘦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嗯……不再是那個隻知道整天惹事的黃毛丫頭了。嗬嗬……”


    “呃……。”婉玉臉上一紅道:“多謝胡大人關心,妾身一切安好!”


    “你怎麽還叫我胡大人,唉~說來,我大哥跟你公公婆婆也都是老友了,再怎麽說,你也應該叫我一聲伯父才是。”


    婉玉一咬牙道:“是,伯父。不知您今天來有什麽事情嗎?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樓上一敘。”說著,給徐文舉使了個眼色。徐文舉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道:“請……!”便當先上樓而去。


    那胡大人嗬嗬一笑道:“你不說我還忘了。請……我們裏麵慢慢說。”


    幾人進屋之後,那胡大人緩緩道:“昨日這混賬迴家之後,滿臉滿身是淤青,細細追問才道出是你二人所為,還弄的司馬教頭身受重傷。不過……”那胡大人話鋒一轉道:“我胡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今天,我就是來當場驗驗事情的真偽。”


    “哇……,”跟在那胡大人身後的胡宗瑞搶先開哭,並且連哭帶嚷道:“二叔,你要給我做主啊。他們不但打我,還將司馬教頭給打成重傷。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要不然我們胡家的麵子往哪裏放。”


    當即,徐文舉與程玉書臉色一變。當場就要發作。婉玉瞪了一眼道:“卻不知是什麽緣由,還請胡公子細細道來,若真是他二人不對,我當讓他們給你們賠禮道歉就是了。”


    “嗯,宗瑞,你把事情詳細說說。若是敢欺騙二叔,你知道的……連你父親也護不了你。”那胡大人開口說道。


    “是!”那胡宗瑞應了一聲,擦擦眼淚道:“昨日,侄兒與幾位好友來這酒樓吃飯飲酒,剛上樓便看到他們。”說著一指徐文舉二人:“就是他們,在樓上調戲一個女子,不但動手動腳而且滿口淫言穢語。”


    聽到此,徐文舉一捏拳頭暴怒道:“你……!”卻被婉玉一把拉住道:“聽他說完。”


    那胡大人倒是抬頭微微瞟了一眼徐文舉與程玉書二人,低頭道:“你繼續說。”


    “是!侄兒上前阻止,不想他們不僅對侄兒出言不遜,而且更是大打出手,甚至侄兒搬出了父親與您的身份,他們不但不害怕,還揚言要滅了胡家。更是將侄兒一頓毒打,還將司馬教頭打成重傷,哇哇……,二叔,你一定要為侄兒做主哇!~!~”


    “當真如此?”那胡大人抬頭開口問道,眼神略帶詢問的目光看向徐文舉與程玉書。


    徐文舉等著那胡宗瑞怒罵道:“放你娘的狗屁,滿嘴噴糞的家夥,我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你。”


    “放肆……!”那胡大人冷喝一聲卻被程玉書打斷道:“放什麽肆……,你侄兒編造是非,惡意造謠傷人。還未等我們開口辯解,便是袒護的緊,有你這樣的二叔嗎?”


    “那你們說說詳情又是如何?人證物證呢?”那胡大人怒道:“我侄兒從小便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性格我能不知道,如何會去惹是生非。”


    “哼!乖巧?恐怕也是裝樣子給你看的吧,他所謂的人證物證也基本上就是他那些狐朋狗友了。”


    “我告訴你,你侄兒不但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而且還欲要威脅霸占下屬妻女。你也不看看你侄兒那副身體,腳步虛浮,很明顯就是酒色過度。想要人證物證?可以,客棧所有打壞的桌椅就是物證,街坊鄰居以及昨日在這裏吃飯的食客都是人證。咱們不妨去客棧門口對質。看看究竟是誰說的對。”說著,徐文舉一仰頭,鼻孔朝天出氣。


    那胡大人冷著臉盯著徐文舉看了一會,又低頭看向身後的胡宗瑞道:“此話當真?果真如此?”


    那胡宗瑞被看的心裏發毛,急道:“二叔,他們騙您的,侄兒被打的渾身是傷,司馬教頭還躺在床上,再怎麽說侄兒也不敢騙您呐!”說的是聲淚俱下。


    那胡大人冷哼一聲道:“咱們姑且出去讓街坊鄰居們評評,我胡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若果真是我家侄兒的錯,胡某代為賠禮道歉。若是你等出言不遜,那就不要怪胡某不客氣了。哼……”說完率先一揚手出去了。胡宗瑞眼睛在婉玉的身上掃了一眼,吞了口口水連忙跟著出去了。


    徐文舉與程玉書氣唿唿的瞪了婉玉一眼道:“你為什麽不讓我動手,不讓我說話,若不是你攔著,我非要給這畜生一個教訓,你沒看到他出門的時候看你的眼神,兩眼放光啊,要是沒人在你身邊守著,你呀……”說著,徐文舉搖了搖頭出去了。程玉書也歎了一口氣跟著出去,留下婉玉一個人咬了咬嘴唇,略一思索,隨即跺了跺腳追了出去。


    客棧門口,幾人對麵而立。


    徐文舉道:“咱們就讓街坊鄰居來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不過我要知道,若是這小子滿口胡言哄騙與你,不知道你怎麽賠禮道歉以及教訓這小子。”


    那胡大人冷冷的道:“你想要怎樣?”


    徐文舉嗤笑一聲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官,也不知道你的權利有多大,不過你侄兒為禍一方,他今日本就欺瞞與你,嗯,要是他欺瞞與你,我也不要你等怎樣賠禮道歉了。隻要你,帶著你家侄兒在陳州做善事八十一件,所謂九九圓滿。也不需要多,八十一件就夠了。”


    “好,依你便是,不過若你等真的大放厥詞……”


    “若我等真的大放厥詞,任憑你處置,絕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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