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覓兒見她神情變化,立即以內力灌注到聲音裏將她震醒:“收斂心神,別被他的胡言亂語亂了心境。”


    趙藝萱恍然醒來,對江覓兒投去感激的眼神。


    不管南方十七省聯盟的盟主之位是自己憑實力得來的還是他們唾棄不要的,隻要自己當了盟主,那就有義務為之努力。


    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可以不在乎,但數百個像林向陽林家那樣的小家族需要聯盟,數以萬計的像銘瑄公司那樣的中小企業需要聯盟。


    隻要自己的能力足夠大,就一定能利用這個聯盟為大家創造利益和福祉。


    朱紫真見趙藝萱迅速從魂不守舍的狀態迴魂,心中對江覓兒更恨。


    趙藝萱的信念不崩塌怎麽失去理性,不失去理性又怎麽忽悠她奉獻自己給他和父親雙修?


    他們固然能夠用強逼她就範,但強扭的瓜不甜,哪有她心甘情願來得爽。


    朱紫真命令道:“朱家子弟聽令,今天務必拿下趙藝萱和江覓兒。可江覓兒可以重傷但不能打死,但趙藝萱必須毫發無損,我要一個完完整整的女人。”


    除了那個連武者都算不上的朱茂才之外,所有核心朱家子弟再次將趙藝萱和江覓兒團團圍住,不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將他們擒下。


    朱承啟也許是厭倦了打來打去,索性對著後堂唿喝道:“四弟,你也出來練練手?這小女娃與你境界相當,興許生死搏殺之間能幫你突破境界。”


    話音剛落,一個滿頭白發但沒長胡須的老人踏空而來,穩穩地落在江覓兒的麵前。


    朱承日,在老一輩中排行第四,古武境界為宗師後期,比大哥朱承啟的後期巔峰差上一些。


    他一生癡於武道,朱家的發展史就是他的拚殺史,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敵人的鮮血。


    但他的武道天賦上限就在那裏,在宗師後期徘徊了十幾年也無法突破,眼下以戰養戰的辦法是他突破的唯一希望。


    他意氣風發地大笑道:“哈哈,還是大哥懂我,知道我是武癡,唯有以戰養戰才能助我突破更高境界。老實說,剛才我看著你們倆打來打去已經手癢得很,我還以為你會忘了我呢。”


    江覓兒的臉色很難看,她可以接受敵人將她一擊必殺,但不能接受別人把她當做磨刀石提升他們自己。


    殺手也是有尊嚴的,並且把尊嚴看得比任何人都嚴重。因為殺手寧可戰死也絕不投降,更不能接受這樣屈辱的戲耍。


    所以她在暗自調息,準備再來個突襲將這個白頭發老人一擊擊殺。


    朱承啟是朱家戰力最高的人,他哪裏不明白江覓兒暗地裏在做的事。


    他拍了拍朱承日的肩膀說道:“小心點,剛才你二哥就是粗心大意被她一招秒殺了。不過她的境界隻是宗師後期,她就是想殺你也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放心去打吧,有我在旁給你掠陣,她翻不出什麽花樣來。”


    他就是朱家的定海神針,是朱家的戰力天花板,有他在,朱家子弟也感到非常心安。


    江覓兒就算是宗師後期又如何,隻要有朱承啟壓著,她想殺誰都不是那麽容易的。


    朱承日哈哈大笑,隨手抓起牆角的掃帚就往江覓兒的臉上刺去。


    宗師者,天地萬物皆可為兵器,隻要內功足夠雄厚,就是一張紙條也能成為削鐵如泥的寶劍。


    此時朱承日的掃帚往江覓兒的臉上刺去,越靠近她的臉,掃帚頂部的勁氣鋒芒越發明亮,儼然已經凝實為真正的劍鋒。


    “小女娃,用你的全部實力接下我這一劍吧,在你幫我提升境界的同時,你自己也會得到莫大的好處。”


    他臉上從容,自信心滿滿,竟然非常渴望江覓兒和他拚個兩敗俱傷。


    “這可是你說的!”江覓兒大喝一聲,軟劍徑直變為鋼劍,吞吐著鋒銳的劍芒迎向朱承日的劍尖。


    “不要啊!”趙藝萱大喊道。


    朱承日重傷了,朱家還有數十個核心子弟和數百族人;可江覓兒重傷,她們就一點依靠都沒有了。


    但江覓兒不聽,憑借一往無前的氣勢跟朱承日撞在一起。


    “叮~~~”


    兩劍尖相撞,發出一聲尖銳的脆響,碰撞處隨即爆發出狂暴的勁氣亂流,將附近的好幾個朱家子弟瞬間殺死。


    “妖女,你膽敢殺我朱家那麽多人!”


    朱承啟一聲暴喝,迅速出手幫那些核心子弟阻擋殺機。


    可就在他防守空虛,無法兼顧朱承日的安全時,江覓兒的軟劍突然間一分為二,劍身脫離劍柄,沿著掃帚朝朱承日激射而去。


    嗤嗤~~~


    一片劍身刺入朱承日的眉心,另一片刺入朱承日的心口,瞬息間直接奪去了他的性命。


    朱承日死了?


    四爺爺死了?


    整個古武界才多少個宗師高手啊,堂堂宗師後期的朱承日就這麽被她滅了?


    江覓兒竟然在短時間內連殺朱家兩大鎮宅高手?


    朱家子弟怒了,朱紫真怒了,朱承啟更怒了。


    “妖女,你敢殺我四弟,老夫饒不了你!”


    朱承啟含怒出手,淩厲的掌風化作片片殺機衝向江覓兒,令江覓兒轉瞬間險象環生。


    在他們打得難解難分之時,林向陽和楚鹿山已經坐上直奔手槍島的私人飛機。


    林向陽壓根沒打算先去機場降落再轉車和坐船,他正在飛機上下命令:


    “等會兒你直接讓機長把飛機開到手槍島上空,我從天上跳傘下去。”


    楚鹿山滿臉擔憂地說道:“這樣做太危險了,你又沒有受過跳傘訓練,這樣做非常容易出意外。”


    林向陽皺著眉頭說道:“我堂堂武林高手還需要接受跳傘訓練?你不知道我會輕功嗎?”


    要不是他的《鴻蒙太極經》才隻練到第一重後期巔峰,要不是他還不能長距離禦空飛行,他連飛機都懶得坐了。


    但以他現在的實力,隨便戴個降落傘從空中落下去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楚鹿山聽了他的話眼皮情不自禁地跳了跳,好吧你會輕功,好吧你牛逼,既然你要跳,那就給你跳便是。


    他知道林向陽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更不會任由自己受傷而讓趙藝萱處於險境無人救援,就遵從了他意思去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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