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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趙光義以同樣的手段,並將自己的人和三個證人都喬裝成傳膳太監,再次來到了蘭芳殿。
蕊兒一眼認出的是一個老人,忙去扶他起來,興奮地說道:“發叔,真的是你啊發叔,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趙師父的小女兒,蕊兒啊,以前你來我家拜訪過我爹,你記得嗎?”
那老頭忙說:“蕊兒,真的是你,王爺說讓我去見見古人,想不到是蕊兒你。當初宋軍大刀咱們鎮上,好多人都死了,你們家也被洗劫一空,後來再去找你們,你爹娘都已經——”說到這裏,發叔開始抹淚。
蕊兒忙扶他坐下,接著看著另一個年輕人問:“你是?”
那年輕人驚了一下,忙說:“我是你們武館對麵的喜來客棧的劉老板的兒子,你可能不認識我,可是我爹經常提起你們家,我爹在來的路上死了,就剩我了!”
蕊兒也忙扶他起來,然後問發叔道:“發叔,當年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們還記得是誰帶兵洗劫我們鎮的嗎?”
發叔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當時好像剛進貨迴來,我的米鋪快要關門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副將,好像是姓徐的將軍往你們家那邊去。”
蕊兒忙著急地問道:“那位將軍長的什麽樣?你還認識嗎?”
還不等發叔迴答,趙光義便說:“娘娘別急,”接著便對身邊的隨從輕輕說道,“帶進來!”不一會,一名隨從帶著一位太監打扮的人進來,把他按到地上跪下,趙光義讓他抬起頭,說道,“老人家,你認認,你說的那個將軍是不是他!”
蕊兒忙扶著發叔過去,發叔看了看趙光義,然後開始仔細辨認,過了一會,才說:“就是他,當時就是他帶著兵往你們家去的,就是他,蕊兒,就是他呀!”
蕊兒此時正惡狠狠的盯著徐將軍,淚水也出來了,接著她迅速轉過身,到裏間拿了一把剪刀,就要向徐將軍刺去,幸好被小環攔住了,“娘娘,咱們先問清楚,不要衝動啊!”
蕊兒含著眼淚,問道:“你這個混蛋,惡魔,我一家於你無冤無仇,你卻如此喪心病狂,殺我武館連同我父兄在內的數十條人命,你還是不是人啊!”說著,眼淚已經流了下來,人也癱坐在地上。
小環忙扶她起來,並命人搬來了椅子,說:“娘娘,您不要這樣,傷了自己的身子。”
這時候,徐將軍在一邊連忙磕頭,說道:“娘娘饒命啊,當時末將也是奉命行事啊,皇上說讓我們在各地鄉鎮搜集糧餉,違令者斬,那個強搶民女的士兵,已經被末將斬殺,末將該死啊!”接著忙繼續磕頭。
蕊兒擦了擦眼淚,問道:“真是趙匡胤下令殺人的?”
徐將軍忙說:“末將罪孽深重,實在不敢再對娘娘撒謊,求娘娘饒命!”
蕊兒站了起來,又冷又恨的說道:“你和趙匡胤都是我的仇人,我先殺了你!”接著又舉起剪刀準備刺去。被趙光義一把攔住。
“娘娘。此地是大內皇宮,殺人不便,出了宮,本王自會替你效勞!”接著便對幾個隨從說,“把他們帶出去!”
幾個隨從將兩名證人和徐將軍都帶了下去,屋裏隻剩下趙光義、蕊兒以及小環。
趙光義說道:“娘娘,現在你信了吧,本來,皇上是我的皇兄,我不該這樣對他,可是他如今不僅殺了德芳,還削我兵權,我實在不服,所以才出手幫娘娘的!”
蕊兒依舊狠狠的說道:“我要殺了他,我要為我慘死的家人報仇!”
趙光義看了看蕊兒,又發現小環正盯著自己,忙說道:“娘娘,滅門之仇實在不可不報,可是娘娘現在被軟禁宮中,就算有機會見到皇上,也不一定能殺得了他,就算你能殺了他,蘭芳殿的這些人以及你的好姐妹可能都會跟你一起陪葬,娘娘乃女豪傑當然不怕死,可是,如實連累無辜,恐怕也非娘娘所願,況且,趙匡胤如現在死了,天下必會打亂,黎民百姓也會受苦。可是如果娘娘願意跟本王合作,本王一定會替娘娘報仇!”
見蕊兒還在痛苦的情緒中,小環忙說道:“王爺,我說你這麽熱心幫助我們娘娘,到底想要幹什麽?”
趙光義笑了起來,說:“看來本王真不可小覷你這位小小的宮女,不錯,本王不僅僅是為了娘娘,本王還要奪取皇位,廢黜昏君,以安天下!”
蕊兒此時才鎮定下來,說道:“王爺知道這話傳到趙匡胤耳裏,是犯上作亂的大罪,你竟然敢如此招搖,要是本宮去告你一狀,借此接近他,一可以報仇,。二也可以除了你這個知情人,以免本宮又後顧之憂!”
趙光義不僅不懼,反而大笑起來,說道:“娘娘真是說笑了,本王知道,娘娘與本王有共同的目標,就是對付趙匡胤。可是娘娘如今在宮中早已失寵,又備受排擠,要報仇,還需借助本王之力,況且,趙匡胤害你一家幾十口,要是這麽容易就讓他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了嗎?娘娘就算不信本王,也不會如此不智,作出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蕊兒定了定眼神,才說:“好,本宮相信你,跟你合作,但是最後,你一定要答應我,將趙匡胤交給我處置!”
趙光義笑了笑,說:“這個自然,到時候我榮登大寶,趙匡胤一定會交給娘娘處置,決不食言。另外,本王還有一事相告!”
“什麽事?”
“鄭國夫人歲拜托本王調查娘娘一家被害之事,可是夫人卻擔心娘娘為了報仇身陷險境,所以不讓本王告訴娘娘,如今本王與娘娘結盟,若是夫人知道了,恐怕會責怪本王言而無信,也會更加憂慮娘娘的安慰,所以——”
“王爺放心,本宮不會告訴蕊兒的,本宮的家仇本宮自己會報,我也不想連累蕊兒!此事時你我之間的秘密,絕不外泄!”
“如此就好!本王先行謝過了!娘娘放心,本王已經將蘭芳殿的宮人換成了我的人,娘娘若有事找我,就讓他們通知本王,本王會隨時相助娘娘的!”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趙光義離開了蘭芳殿,剛出了宮,他便將衣服帽子脫了,隨從忙跟隨拿好。這時趙光義說:“那個徐明,還有那兩個楊林鎮的人,本王不希望再聽到他們開口說話!”
隨從忙說道:“王爺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麽做!”
趙光義聽了才得意的笑起來,迴府了。
另一邊,蕊兒陷入深深的迴憶之中,在楊林鎮武館與父親和師兄弟一起習武的日子,在金陵和德芳一起的開心日子,還有進宮以後與趙匡胤一起的日子,突然他眼前閃過父親兄們蠶絲的模樣和德芳臨死前的模樣,淚水立刻滴下來了。小環見狀,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心裏也很難受,隻是走近她,叫了聲“娘娘”,蕊兒聽了,立刻哭出聲來,抱住了小環。
小環拍著她的肩,含著淚說道:“娘娘,哭吧,你心裏太苦了,都哭出來吧!”
過了好久,蕊兒才止住了哭,說:“小環,我一定不會放過趙匡胤這個昏君,他殺了我全家,殺死了德芳,他毀了我一輩子,我一定要殺了他,為我至親至愛的人報仇雪恨!”
小環也坐下來,看著她說:“娘娘,皇上如此殘暴不仁,小環也認為他該死,可是咱們報仇歸報仇,不一定要和晉王合作啊,他根本是想利用娘娘對付皇上,他來坐收漁人之利,我怕他到時候不會履行諾言——”
“小環——”蕊兒打斷他,“我知道趙光義的野心,也知道他想幹什麽,可是他為了自己的野心才會盡心的幫我找出了真相,我不管他想幹什麽,隻要他能幫我報仇,我什麽都無所謂!”接著她拉住小環的手,說,“好妹妹,你一定要幫我!”
小環忙跪下了,說道:“娘娘待我恩重如山,小環就是死,也一定會幫娘娘的!”
蕊兒忙扶她起來,說:“好妹妹,你快起來,我如今隻有一條路了,可能真的會死,可是能有你這個好妹妹一直陪著我,我也沒有遺憾了!”
這一日晚上,趙匡胤正在玉貴妃的寢宮安寢,正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有宮人來報,“花蕊夫人上吊自盡了”!
趙匡胤聽後一驚,忙起身去看。到了蘭芳殿之時,蕊兒已被眾宮人救下。趙匡胤一邊叫人傳太醫,一邊忙走過去,眼裏是一種複雜的神情,他問小環:“怎麽迴事?你們是怎麽伺候的?”
小環忙跪下,迴道:“迴皇上,娘娘這幾日就說,家中親人三年孝期已過,她也該去見他們了。奴婢以為娘娘是一時戲言,沒想到今晚,趁奴婢不備,就——奴婢該死!”
這時候,蕊兒醒了過來,見到趙匡胤,眼淚便流了下來,說道:“皇上,臣妾是罪人,死不足惜,皇上還救我幹什麽?”
趙匡胤聽了,鎮定下來,說道:“朕還以為你要為德芳那個逆子殉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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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趙光義以同樣的手段,並將自己的人和三個證人都喬裝成傳膳太監,再次來到了蘭芳殿。
蕊兒一眼認出的是一個老人,忙去扶他起來,興奮地說道:“發叔,真的是你啊發叔,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趙師父的小女兒,蕊兒啊,以前你來我家拜訪過我爹,你記得嗎?”
那老頭忙說:“蕊兒,真的是你,王爺說讓我去見見古人,想不到是蕊兒你。當初宋軍大刀咱們鎮上,好多人都死了,你們家也被洗劫一空,後來再去找你們,你爹娘都已經——”說到這裏,發叔開始抹淚。
蕊兒忙扶他坐下,接著看著另一個年輕人問:“你是?”
那年輕人驚了一下,忙說:“我是你們武館對麵的喜來客棧的劉老板的兒子,你可能不認識我,可是我爹經常提起你們家,我爹在來的路上死了,就剩我了!”
蕊兒也忙扶他起來,然後問發叔道:“發叔,當年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們還記得是誰帶兵洗劫我們鎮的嗎?”
發叔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當時好像剛進貨迴來,我的米鋪快要關門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副將,好像是姓徐的將軍往你們家那邊去。”
蕊兒忙著急地問道:“那位將軍長的什麽樣?你還認識嗎?”
還不等發叔迴答,趙光義便說:“娘娘別急,”接著便對身邊的隨從輕輕說道,“帶進來!”不一會,一名隨從帶著一位太監打扮的人進來,把他按到地上跪下,趙光義讓他抬起頭,說道,“老人家,你認認,你說的那個將軍是不是他!”
蕊兒忙扶著發叔過去,發叔看了看趙光義,然後開始仔細辨認,過了一會,才說:“就是他,當時就是他帶著兵往你們家去的,就是他,蕊兒,就是他呀!”
蕊兒此時正惡狠狠的盯著徐將軍,淚水也出來了,接著她迅速轉過身,到裏間拿了一把剪刀,就要向徐將軍刺去,幸好被小環攔住了,“娘娘,咱們先問清楚,不要衝動啊!”
蕊兒含著眼淚,問道:“你這個混蛋,惡魔,我一家於你無冤無仇,你卻如此喪心病狂,殺我武館連同我父兄在內的數十條人命,你還是不是人啊!”說著,眼淚已經流了下來,人也癱坐在地上。
小環忙扶她起來,並命人搬來了椅子,說:“娘娘,您不要這樣,傷了自己的身子。”
這時候,徐將軍在一邊連忙磕頭,說道:“娘娘饒命啊,當時末將也是奉命行事啊,皇上說讓我們在各地鄉鎮搜集糧餉,違令者斬,那個強搶民女的士兵,已經被末將斬殺,末將該死啊!”接著忙繼續磕頭。
蕊兒擦了擦眼淚,問道:“真是趙匡胤下令殺人的?”
徐將軍忙說:“末將罪孽深重,實在不敢再對娘娘撒謊,求娘娘饒命!”
蕊兒站了起來,又冷又恨的說道:“你和趙匡胤都是我的仇人,我先殺了你!”接著又舉起剪刀準備刺去。被趙光義一把攔住。
“娘娘。此地是大內皇宮,殺人不便,出了宮,本王自會替你效勞!”接著便對幾個隨從說,“把他們帶出去!”
幾個隨從將兩名證人和徐將軍都帶了下去,屋裏隻剩下趙光義、蕊兒以及小環。
趙光義說道:“娘娘,現在你信了吧,本來,皇上是我的皇兄,我不該這樣對他,可是他如今不僅殺了德芳,還削我兵權,我實在不服,所以才出手幫娘娘的!”
蕊兒依舊狠狠的說道:“我要殺了他,我要為我慘死的家人報仇!”
趙光義看了看蕊兒,又發現小環正盯著自己,忙說道:“娘娘,滅門之仇實在不可不報,可是娘娘現在被軟禁宮中,就算有機會見到皇上,也不一定能殺得了他,就算你能殺了他,蘭芳殿的這些人以及你的好姐妹可能都會跟你一起陪葬,娘娘乃女豪傑當然不怕死,可是,如實連累無辜,恐怕也非娘娘所願,況且,趙匡胤如現在死了,天下必會打亂,黎民百姓也會受苦。可是如果娘娘願意跟本王合作,本王一定會替娘娘報仇!”
見蕊兒還在痛苦的情緒中,小環忙說道:“王爺,我說你這麽熱心幫助我們娘娘,到底想要幹什麽?”
趙光義笑了起來,說:“看來本王真不可小覷你這位小小的宮女,不錯,本王不僅僅是為了娘娘,本王還要奪取皇位,廢黜昏君,以安天下!”
蕊兒此時才鎮定下來,說道:“王爺知道這話傳到趙匡胤耳裏,是犯上作亂的大罪,你竟然敢如此招搖,要是本宮去告你一狀,借此接近他,一可以報仇,。二也可以除了你這個知情人,以免本宮又後顧之憂!”
趙光義不僅不懼,反而大笑起來,說道:“娘娘真是說笑了,本王知道,娘娘與本王有共同的目標,就是對付趙匡胤。可是娘娘如今在宮中早已失寵,又備受排擠,要報仇,還需借助本王之力,況且,趙匡胤害你一家幾十口,要是這麽容易就讓他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了嗎?娘娘就算不信本王,也不會如此不智,作出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蕊兒定了定眼神,才說:“好,本宮相信你,跟你合作,但是最後,你一定要答應我,將趙匡胤交給我處置!”
趙光義笑了笑,說:“這個自然,到時候我榮登大寶,趙匡胤一定會交給娘娘處置,決不食言。另外,本王還有一事相告!”
“什麽事?”
“鄭國夫人歲拜托本王調查娘娘一家被害之事,可是夫人卻擔心娘娘為了報仇身陷險境,所以不讓本王告訴娘娘,如今本王與娘娘結盟,若是夫人知道了,恐怕會責怪本王言而無信,也會更加憂慮娘娘的安慰,所以——”
“王爺放心,本宮不會告訴蕊兒的,本宮的家仇本宮自己會報,我也不想連累蕊兒!此事時你我之間的秘密,絕不外泄!”
“如此就好!本王先行謝過了!娘娘放心,本王已經將蘭芳殿的宮人換成了我的人,娘娘若有事找我,就讓他們通知本王,本王會隨時相助娘娘的!”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趙光義離開了蘭芳殿,剛出了宮,他便將衣服帽子脫了,隨從忙跟隨拿好。這時趙光義說:“那個徐明,還有那兩個楊林鎮的人,本王不希望再聽到他們開口說話!”
隨從忙說道:“王爺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麽做!”
趙光義聽了才得意的笑起來,迴府了。
另一邊,蕊兒陷入深深的迴憶之中,在楊林鎮武館與父親和師兄弟一起習武的日子,在金陵和德芳一起的開心日子,還有進宮以後與趙匡胤一起的日子,突然他眼前閃過父親兄們蠶絲的模樣和德芳臨死前的模樣,淚水立刻滴下來了。小環見狀,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心裏也很難受,隻是走近她,叫了聲“娘娘”,蕊兒聽了,立刻哭出聲來,抱住了小環。
小環拍著她的肩,含著淚說道:“娘娘,哭吧,你心裏太苦了,都哭出來吧!”
過了好久,蕊兒才止住了哭,說:“小環,我一定不會放過趙匡胤這個昏君,他殺了我全家,殺死了德芳,他毀了我一輩子,我一定要殺了他,為我至親至愛的人報仇雪恨!”
小環也坐下來,看著她說:“娘娘,皇上如此殘暴不仁,小環也認為他該死,可是咱們報仇歸報仇,不一定要和晉王合作啊,他根本是想利用娘娘對付皇上,他來坐收漁人之利,我怕他到時候不會履行諾言——”
“小環——”蕊兒打斷他,“我知道趙光義的野心,也知道他想幹什麽,可是他為了自己的野心才會盡心的幫我找出了真相,我不管他想幹什麽,隻要他能幫我報仇,我什麽都無所謂!”接著她拉住小環的手,說,“好妹妹,你一定要幫我!”
小環忙跪下了,說道:“娘娘待我恩重如山,小環就是死,也一定會幫娘娘的!”
蕊兒忙扶她起來,說:“好妹妹,你快起來,我如今隻有一條路了,可能真的會死,可是能有你這個好妹妹一直陪著我,我也沒有遺憾了!”
這一日晚上,趙匡胤正在玉貴妃的寢宮安寢,正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有宮人來報,“花蕊夫人上吊自盡了”!
趙匡胤聽後一驚,忙起身去看。到了蘭芳殿之時,蕊兒已被眾宮人救下。趙匡胤一邊叫人傳太醫,一邊忙走過去,眼裏是一種複雜的神情,他問小環:“怎麽迴事?你們是怎麽伺候的?”
小環忙跪下,迴道:“迴皇上,娘娘這幾日就說,家中親人三年孝期已過,她也該去見他們了。奴婢以為娘娘是一時戲言,沒想到今晚,趁奴婢不備,就——奴婢該死!”
這時候,蕊兒醒了過來,見到趙匡胤,眼淚便流了下來,說道:“皇上,臣妾是罪人,死不足惜,皇上還救我幹什麽?”
趙匡胤聽了,鎮定下來,說道:“朕還以為你要為德芳那個逆子殉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