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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巷子。剛一站住,蕊兒又跪了下來,周薇拉也拉不起來。


    她急忙說:“你這是幹什麽呀,快起來!”


    蕊兒哭著說道:“恩公聽我說。那次若不是恩公慷慨,給了我那塊玉佩,讓我葬了我娘,還讓我吃上了飽飯,恐怕現在我已經餓死了。上次恩公走得急,小女子連恩公的姓名也不得知,大恩也未曾相報,今日得見恩公,請恩公受我三拜。”說了便磕了三個頭。周薇沒有辦法,等她磕完了才拉她起來。


    “那你現在怎麽會——”周薇想問她為何會淪為舞姬,但是一時說不出口。


    “恩公是想問我為什麽變成舞姬吧!”蕊兒又擦了一會眼淚,才說,“不瞞恩公,葬了我娘之後,我將剩餘的錢支了個攤子做點小生意,可是我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經常被一些地痞惡霸欺負,有一次他們還砸了我的攤子,搶了錢,我沒有辦法才進了舞坊學舞。”


    周薇憐惜地幫她擦了眼淚,說:“沒想到你的遭遇如此坎坷,我差點誤會你了!”


    誰知他一說完,蕊兒又跪下了,連忙說:“恩公放心,蕊兒雖淪落風塵,但是一定潔身自好,不辜負恩公的期望。”


    周薇又忙扶她起來,安慰了幾句。不過她沒發現,說話間,蕊兒的臉已經通紅。末了,周薇又向她介紹了李煜和從善,她沒有告訴她他們的真實身份,僅僅說他們是她的兄長。大家敘了一會,蕊兒便說要迴去了。“恩公以後要找我隻管叫人來霓裳歌舞坊來通知我,我一定聽恩公差遣。”說完就辭別周薇,走了。


    送走蕊兒之後,周薇發著呆,腦海裏不自覺閃出她曾在書上影視劇裏看到過的風塵奇女子,暗自感歎和欽佩起蕊兒來。


    這時李煜好像看出些什麽,念道:“仗義每多屠狗輩,俠女由來出風塵。蕊兒姑娘際遇坎坷,卻能出淤泥而不染,實在可敬!”


    周薇心裏一動,想到:“雖是小事,可是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麽,實在可喜。”剛露出微笑,卻又轉念一想,“可惜他是不僅是李煜,還是皇帝!”心裏頓時迎來一陣感傷。但她立刻掩飾住了,打趣著說:“你不知道這句話還有個說法嗎?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接著就拔腿走了。


    從善笑了,立刻跟了上去,問她:“去哪兒啊?”


    她頭也不迴地說:“迴去唄!”


    而李煜卻愣了半天才跟上去。這時從善發現周薇走的方向不對,忙說:“不是說迴去嗎?”


    周薇笑著說:“我說迴去,沒說迴家,是說迴去繼續吃,我還沒吃飽呢!”


    接著三人又笑著迴到了望江樓。周薇似乎很興奮的樣子,陪著他們兩個喝起酒來。沒想到,不管是周薇還是楊清秋都不勝酒力,不幾杯就醉了。她按了按頭,就醉倒在了桌子上。李煜趕緊湊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切的叫了幾聲,滿臉焦慮。這時從善也在旁邊,他一邊抱起周薇一邊說:“我們先送她迴去吧!”


    迴到周府,已經快天黑了,周老爺和周夫人赴宴迴來,正打發家丁出去找周薇,又罵小雙和小碧照顧不周。由於出門時,李煜吩咐她們,不能告訴任何人他出宮了,於是小雙和小碧隻好說是周薇自己出門的。當看到從善和李煜把周薇送迴來的時候,周老爺和周夫人都嚇得不輕,手忙腳亂準備接駕,可是李煜一心隻在酒醉暈倒的周圍身上,隻是不放心地吩咐他們找個大夫來,其餘的事不理。大夫來了之後,診斷是普通醉酒,隻是開了醒酒藥,就走了。周老爺吩咐人熬藥,一邊請李煜出來。李煜不舍,見從善正在床前照顧,周老爺又一臉緊急的樣子,便隨他出來。


    這時周老爺開始行了君臣大禮,忙說:“小女胡鬧,勞駕皇上親臨,老臣慚愧。”


    李煜忙請他起來,說:“周大人言重了,是朕和皇弟想四處查看一下金陵的市井人情,才來找薇兒相陪,也是朕讓她喝酒的,周大人不要責罰於她。”


    周老爺臉色微微緩和了些,這時下人捧來茶水,周老爺親自遞給李煜,李煜接過,喝了一口。這時周老爺又說:“皇上,現在天色已晚,還請皇上盡快迴宮,以免引起宮中混亂,太後擔憂。”


    李煜放下茶杯,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又朝裏間望了望,才緩緩說道:“好,朕是該走了。”說著站了起來。


    周老爺忙作揖相送,說:“臣已經備好車了,請皇上委屈一下。”


    李煜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出去了。


    另一麵,周夫人已經端著熬好的醒酒湯進了周薇的房間,這時小雙和小碧也站在房門口,見了周夫人,小碧忙接過托盤,但是不進去,周夫人問怎麽了,小雙不說話,隻是指了指裏麵,周夫人進了房,走了幾步,發現從善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周薇,一隻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周夫人見了,忙叫了聲“王爺”,從善忙把手收迴來,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周夫人吩咐小碧把湯拿過來。自己則坐到了床邊。


    從善忙接過碗,說:“我來吧!”


    誰知周夫人又站了起來,從從善手中把碗接了過去,說:“不敢勞駕王爺。”接著吩咐小雙過來扶起周薇,自己喂藥。喂完了藥,周薇微微清醒,但是還是昏昏欲睡的樣子,也不說話。周夫人起身對從善說:“多謝王爺對薇兒的厚愛,不過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薇兒需要休息,皇上也迴宮了,還請王爺早些迴府吧!”


    從善聽完反問:“皇上已經迴宮了?什麽時候走了?”


    周夫人迴道:“就在大夫診治的時候。”


    從善如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了句:“那煩請夫人好好照顧薇兒,本王先走了。”說著又看了周薇一眼,便出去了。


    周夫人也客套相送,在門口與周老爺一起目送他騎馬離去。


    夜深了,周老爺在燈下看書,周夫人看完周薇也迴房來,給周老爺倒了杯茶,自己也坐了下來,歎了口氣說:“今天好像是王爺送薇兒迴來的,我看王爺好像對我們薇兒——”


    周老爺放下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麵帶憂愁的說:“不僅是王爺,我看皇上也——”接著歎了一口氣。


    周夫人驚訝的說:“那這可如何是好啊?”


    周老爺有些重地放下杯子,板著臉說:“什麽如何是好,我已經死了一個女兒,不能再把薇兒送到火坑裏去。”接著他鄭重的看著周夫人說,“以後不許她再進宮,皇上來接也要稱病推脫,還有,你以後要對她嚴加管教,不許隨便外出,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不能再發生。”


    周夫人唯唯諾諾的答應了,兩人又談論些管教周薇的法子,方安歇了。


    第二天早上,周薇醒來,頭還有點疼。小雙和小碧服侍她起來,可是她卻怎麽也想不起自己昨天是怎麽迴來的。當她準備問的時候,心裏突然冒出一念頭,猜出了一大半。但她還是假裝什麽都不記得,試探著問她們:“我昨天是怎麽了?我什麽時候迴到家的?”


    小碧說:“小姐昨天喝多了,是皇上和鄭王送小姐迴來的。”


    周薇愣住了,果然如她所料,她又問:“那爹和娘是什麽反應?有什麽很生氣?”


    小雙忙插嘴:“是王爺抱著小姐進來的,又有皇上在,老爺和夫人哪裏還敢說什麽啊!而且王爺還守了小姐好久呢,還——”


    “小雙,”小碧忙打斷,說,“你怎麽敢這樣說老爺和夫人。”並向小雙使了個眼色。


    周薇顯然知道她們的意思,也聽出了重點,自語一句“是王爺”,接著又急忙問:“那皇上呢?”


    小雙沒有注意到小碧的眼色,也沒聽懂周薇的意思,隻是說:“皇上跟著王爺送小姐迴來之後就走了!”


    周薇愣了一下,麵色憂傷起來。小碧為人穩重機警一些,叫小雙出去打洗臉水,自己幫著周薇梳頭,見她一直沉默,且麵帶愁容,便試著問:“恕小碧多嘴,小姐是因為皇上和王爺而不開心嗎?”


    周薇聽了,並不驚訝,反而迴過神來,微微笑了一下,說:“我是為自己不開心,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也隻是朋友。”


    上午,周薇心裏一直處在失落的狀態,閑著無聊,她便和小雙和小碧來後花園裏閑逛。此時花園裏的玫瑰開的很漂亮,就起意采花瓣,打算用來泡茶。可是采著采著又想起電視裏一些用花瓣洗澡的畫麵,也決定試試。於是采了一大籃子,又吩咐小雙去燒水。浴桶擺在了內室,和房門隔了兩道簾子。當她躺進了浴桶裏,小碧撒著花瓣的時候,她覺得突然就放鬆了,上午的沉鬱之氣也掃盡了。小碧看著周薇心情開朗起來,也笑的很開心。一邊撒花瓣一邊說:“小姐這麽漂亮,洗了花瓣澡之後就更是外美內香了,以前大小姐也喜歡用花瓣泡澡,不過大小姐喜歡薔薇花。”


    周薇聽了,愣了一下,眼神飛遠,過了一會,才說:“我和姐姐是不是很像?”


    小碧沒聽出異樣,依舊高興地迴答說:“是啊,你們倆都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周薇又沉靜下來,心裏湧出很多疑問,但是她忍住了,平靜的對小碧說:“我覺得水不夠熱了,我想多泡一會,你再去幫我燒點水!”


    小碧聽了,很自然的應了,放下花瓣籃子,就出去了。這時周薇才恢複疑惑,她靠在浴桶裏,想到:“難道李煜是完全因為姐姐才對我好的?難道曆史的上小周後也隻是大周後的替代品?難道我之前的感覺都是我自己的錯覺?”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一種恐懼,接著恐懼又變成了傷心。“可能完美的愛情隻存在被人潤色過的書本和鏡頭下,或許我該醒了!”


    “薇兒!”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接著又驚慌的,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什麽也沒看到???”而這時周薇也慌忙轉過頭,卻發現從善正一手拿著一個食盒,一手捂住雙眼,背對著他道歉。周薇忙縮到浴桶裏,慌張的說道:“王爺,你進來幹什麽,快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從善一邊往外走,一邊還是捂住眼睛,走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門上,引得周薇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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