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不介意,可人非聖賢,誰能沒有私心?


    在笑傲世界,任盈盈是當之無愧的時代女主角,同輩女性第一人,可到了大唐世界,比起婠婠師妃暄,卻是處處不如,即便有秦寒給她開掛,加速她的修行,她也隻能勉強貼近一點點。


    秦寒寬慰道:“大爭之世,本就如此,亂世出英豪,天才輩出,群星閃耀,人們常說有太陽的日子是看不到星星的,這話沒錯,可沒有太陽的日子,何嚐不是一種悲哀。


    和天才處於同一時代,即便你比不過那個天才,你也是天才,會被後人記住的天才,和庸才處在同一時代,即便第一,又有什麽意義?龍族最後一名也是龍,受人推崇,豬群第一名也還是豬,養肥了就殺。


    以漢朝為例,漢末三分天下,群雄輩出,固然有關張趙馬黃神威無敵,可華雄,祖茂,廖化,周倉,胡車兒之類的,不也被人銘記?太平時節的宰相能力未必不如他們,你記得麽?”


    紫雲輕笑道:“妹妹何必如此,妹妹怎麽說也是受人歡迎的女主角,後世演繹無數,姐姐我可是無名無姓一小卒,不過是充當英雄好漢背景板的悲苦大眾,比起妹妹可是差遠了。”


    任盈盈撒嬌道:“姐姐,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姐姐又胡說了,夫君,你打算赴會麽?”


    秦寒點了點頭:“當然,本來就打算換一個目標刷魂點,如今佛門送上門來,利用他們的情報網,很多事情都更加輕鬆了,看到了吧,行走江湖,還是正道少俠的身份好用,中二的懟天懟地,沒有主角光環,早死八百次了。”


    第二天,秦寒扛著秦曦去聚緣樓赴宴,最近一切都太平下來,秦曦也可以時常出來透透氣,孤陰不長,孤陽不生,多吸收太陰月華固然可以增加修為,可若是沒有陽氣調和陰陽,對於以後的修行多有不便。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隻要沒有遇到危險,秦寒便打算讓秦曦隨意活動,沾染一些陽氣和人氣,為日後的修行打下良好基礎。


    聚緣樓是淨念禪院的產業,前些時日秦寒去吃過一次,素齋做的極好,青菜豆腐也能做出肉味兒。


    了空早就吩咐好了一切,聚緣樓老板一直在門外候著,看到秦寒上門,立刻把秦寒領到三樓一處獨立包廂。


    師妃暄身著一身素白衣裙,看到秦寒到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可眉眼間的愁緒卻怎麽也隱藏不住,這般強顏歡笑的樣子,讓人看了萬分心疼。


    師妃暄從萬人追逐的師仙子成了如今這樣,其中多有秦寒的算計,即便秦寒臉皮厚如城牆,麵對師妃暄,也有一絲絲心虛。


    當然,若是再來一次,秦寒也會如此,佛門落到這步田地完全是自找的,沒有秦寒的算計日後也少不了李世民武則天的算計,從大唐時期的鼎盛到覆雨翻雲時期的衰退,其中少不了一代代帝王的削弱。


    以淨念禪院為例,淨念禪院武周時曾被婠婠之徒法明滲透,改名為僧王寺,後應慈航靜齋端木菱要求,法明解散僧王寺,並將淨念禪院交由慈航靜齋接管。


    在明初時,言靜庵讓秦夢瑤往淨念禪院學藝,此時淨念禪院的位置已遷往青海,再也不複大唐時期的赫赫威嚴。


    秦寒沒有心思打趣師妃暄,拱手說道:“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淨念禪院雖遭逢災厄,可師仙子一朝頓悟,步入劍心通明的境界,也是好事,隻不過了空沒有師仙子通透,實在是可惜。”


    師妃暄苦笑道:“秦兄豁達,妃暄遠遠不如,讓秦兄見笑了。”


    秦寒笑道:“我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不關己自然怎麽好聽怎麽說,若是真的關乎我的事情,我怕是還比不得了空大師大度,更別說師仙子了。”


    師妃暄聞言一笑:“秦兄還真是直白,可妃暄有口難言,記得秦兄說過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妃暄有求於人,隻能先請秦兄好好吃一頓再厚顏了。”


    “無所謂,這家酒樓的手藝還算不錯,今日師仙子請客,我就不客氣了,今天非要吃到讓師仙子留下來洗碗不可。”秦寒挑了挑眉,打趣幾句,活躍了一下氣氛。


    吃過飯,秦曦趴在秦寒懷裏沉沉睡下,秦寒問道:“師仙子現在可以和我說說,要我做什麽了吧!有言在先,辦不到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師妃暄問道:“秦兄可曾聽過魔門八大高手?”


    “聽過,不過這排名毫無意義,天下神功秘法千千萬,誰知道誰會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一份武功秘籍隨後一飛衝天?便是此時,魔門第一高手非石之軒莫屬,排在第二位的,應該就是陰葵派的婠婠了,可她,不在這個一文不值的排名之中。”


    排名這種東西就是用來打破的,魔門高手各有各的底牌,魔帥趙德言這幾年精修神通,武功隻不過略遜祝玉妍,甚至把魔相宗的人安排到了佛門選定的代言人李世民的枕頭邊,這手段,比祝玉妍強十倍百倍。


    師妃暄說道:“今日來此,不為別的,隻是想請秦兄幫忙對付幾個魔門高手,一個是天君席應,近來他不知為何到了巴蜀之地興風作浪,除此之外另有向雨田的四個傳人去往巴蜀,這些人的目標,應該是青璿師姐……”


    說到這裏,師妃暄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石青璿對於慈航靜齋就是一個禁忌,近一段時日更是如此,可隨著石之軒的威脅越發強大,石青璿的地位反而更高了。


    沒有人扛得住石之軒的刺殺,若是石之軒一心要覆滅慈航靜齋,為了保全慈航靜齋的傳承,說不得要請石青璿當慈航靜齋的齋主了。


    原本以師妃暄的能力武功,下一代齋主之位不過是囊中之物,可如今卻要交給石青璿,要說師妃暄沒有一些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秦寒對於慈航靜齋的事情不感興趣,但這件事卻要參與進去,不為別的,這可關乎道心種魔大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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