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躺兩個人的自動按摩浴缸看起來很舒服,喬亦綰在裏麵泡了很久,就在她快昏睡過去的時候,外麵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她懶洋洋地坐起來。


    “我沒有被淹死,放心。不過你不要乘機闖進來喔。”


    何以牧笑了起來。


    原來不是很嚴肅端正的男人嗎?怎麽現在動不動就笑?


    站到蓮蓬頭下衝去滿身的泡泡時,喬亦綰才忽然想起自己沒拿任何換洗衣物。


    “何以牧,幫我拿睡衣過來。”


    浴室的門被推開,手裏拿著粉紅色睡衣的男人走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遞給我就好了。”她瞪大眼睛。急忙用雙手遮掩著身體。


    男人踏進來後,目光就沒有從她的身體上移開,那幽深而隱隱有簇火苗的黑眸,不客氣地將她從頭看到腳。


    “出去!你給我出去啦!”她慌亂地叫著,在水花下有些緊張。


    男人的目光好像變成了野獸,而她就是野獸麵前最美味可口的肉。


    男人忽然大步走過來,一把拽過了她摟在自己懷裏,力道太大,還勒痛了她的纖腰。


    “喂!你這個壞蛋,唔……”


    她的嘴被堵住了,男人激烈而狂亂地吻著她,咬住她的舌頭狠狠吸吮不放,讓她的嫩舌發麻又發痛……


    男人依然伏在她的身上,胸膛劇烈起伏著,額頭和肩背上滿是晶瑩的汗水。


    喬亦綰推開他,麵無表情地把自己的身體又衝洗了一次。


    她的身體內部在隱隱悸動著,有一種巨大而焦躁的空虛,遠遠未得到滿足。


    “綰綰……”何以牧像影子一樣又纏上來,從背後摟住她。“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了,下次不經過你的同意,我絕不再碰你。”


    “真的?”


    “我發誓。”


    “其實是你自己不行吧?還沒開始就早泄了。”喬亦綰故意冷哼。


    “你這個小魔女,”男人低頭咬住她的耳朵,把她的腰拉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這樣,你可以自己驗證一下。”


    剛剛發泄過一次的地方居然更大更茁壯了,喬亦綰嚇得心跳加速。


    “小妖精,你這是在暗示我嗎?”男人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本來以為剛才那樣做之後,喬亦綰會又打又罵又哭又鬧的,可是她的反應讓他很驚喜。


    或許,那並不完全隻是他的單相思?


    這個小魔女隻是還未厘清自己對他的感情吧?


    喬亦綰咬了咬嘴唇,在他懷裏迴過身來,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有著說不出的嬌媚與風情萬種。


    男人的下身猛跳一陣,幾乎又要忍不住了。


    她慢慢仰起了頭,水沿著她纖細優美的頭子流過高聳的胸部……


    何以牧埋首在她胸部呻 吟,“小妖精,是你招惹我的,今晚別想讓我再放過你。”


    喬亦綰醒來時,已是次日的午後。


    一睜開眼,就看到眼前男人特寫的英俊麵孔。


    他應該也是剛剛梳洗過,瞼頰上遺留有刮胡水的氣味,發梢還有點潮濕。


    他正側躺在她身邊,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一隻手玩著她的長發,目光迷戀地


    凝視著她。


    看到她像隻小貓一樣,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何以牧對她一笑。


    “都這把年紀了,還講什麽浪漫?受不了。”喬亦綰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滿臉受不了地下床。“報告浪漫的男人,沒有浪漫細胞的女人餓了。”


    何以牧從床上躍起,扳過她的頭,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才在她的尖叫抗議聲中進了廚房。


    喬亦綰像老太太一樣,揉著酸痛的腰,慢吞吞走進浴室。


    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她吃的是早午餐,菜色出奇的簡單,隻有火腿蛋三明治加牛奶。


    “下午我再去采買新鮮食材,晚上煮大餐給你吃。”何以牧揉揉她的腦袋,微笑著說。


    喬亦綰咬了一口三明治,又皺著眉頭喝完大半杯牛奶。


    “何以牧,我有話要說。”


    “如果你想告訴我,你愛上我了,我會很高興,除此之外,就不要多說了。”


    “你怎這麽霸道?”喬亦綰生氣了,“我告訴你,昨天晚上的事……反正就是我一時衝動,並不意味著什麽,你明白嗎?其實……那個……嗯,女人有時候也會控製不了自己欲 望的。”


    男人凝視著她,眼底滿是受傷害的神情。


    喬亦綰心虛地握緊玻璃杯,轉著眼珠,就是不敢正麵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事,可能泡澡泡昏頭了,也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所以……”


    “我是不會允許你反悔的。”男人的語調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什麽嘛!”喬亦綰似乎還沒意識到危險來臨,放下杯子站起身,“你年紀比我大,又訂過婚,這種經驗一定豐富得不得了,你應該比我明白,‘性’也不過就是這麽一迴事,並不能代表我們之間就有了什麽密不可分的關係,對不對?像我這樣大街上抓一大把的女生有什麽好的呢?你還是放了我,讓我去自生自滅吧。”


    男人沉默地跟著她走到玄關。


    她拿了小包包,準備換鞋子出門。


    “我的東西先寄放在你這裏好嗎?我今天就出去找房子。”喬亦綰自顧自地說完,就要伸手去開門。


    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把她扯了迴來,她重重跌進男人的懷抱裏。


    男人雙臂帶著壓抑克製的怒氣,宛如鋼鐵一樣強硬。


    喬亦綰的小臉正好貼在他渾厚健壯的胸膛上,那厚重結實的觸感讓她臉紅,而他因為怒氣而劇烈鼓動的心跳,讓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加快。


    “喬亦綰,你告訴我,到底要怎樣才能留住你?”男人的臉色鐵青,焦躁地怒吼咆哮,“你怎麽就看不見我的心意和努力呢?你到底想要什麽?你哥哥已經結婚了,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肯死心?我才是那個能嗬護你、疼愛你的人,你到底懂不懂?”


    “何以牧?”


    喬亦綰被他的怒氣嚇住了。


    這一刻她很害怕,他目光中的深情夾雜著狂野和獸性,好像要把她整個人生吞下去一樣。


    之前她盡量表現得毫不在意,可顯然他並不打算放過她。


    “何以牧,你不要這樣……以前是你不對,可昨夜是我不對,我太脆弱了,想抓住根浮木,我……”


    “我不允許你反悔!”男人斷然暍止了她的辯解,“我心甘情願給你當浮木,你就抓牢啊!沒了我這根浮木,你以後要怎麽活下去?”


    “可是……”


    “該死的!我還以為你已經有一點點妥協了,誰知道睡一覺醒來就翻臉,我恨不得好好打你一頓!”


    “你不能那樣做,我是個大人了!”喬亦綰立即用雙手護住自己。


    看她一副認真的神情,男人的強勢瞬間消去,他隻覺得渾身一陣無力,她總是讓他沒轍。


    她封喬亦遠遠用情那麽深,卻偏偏對他對他這麽無情。


    她滿嘴想要錢想要享受,可她的眼睛根本看都不看他的錢包。


    她假裝對昨夜的激 情輕描淡寫,一副熟練的樣子,事實上當她說出女人也會衝動的時候,緊張得小鼻子上都冒出了晶瑩的汗珠。


    這口是心非的小笨蛋,厘不清自己混亂的感情,隻好迫不及待地想從他身邊逃開。


    何以牧抽動了一下嘴角,無奈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璽新把她緊緊地摟入懷裏,深深地歎息。


    “綰綰,留在我身邊,我會給你全世界。”


    她為自己麵對他的軟弱感到可恥。


    “當我一個人的女王吧!”


    “你確信是當你的女王,而不是女奴?”喬亦綰把臉埋在他寬厚的胸膛裏,悶聲悶氣地問。


    “即使是女奴,那也一定是主人反過來伺候的嬌貴小女奴。”


    “可是我覺得我的人生,會從此再也沒有希望了。”嬌貴小女奴越發地沮喪起來。


    “喬亦綰,我有哪一點不好?”


    “何以牧,你又有哪一點好?你年齡比我大十歲以上,又有過失敗的訂婚紀錄,還有,一個大男人整天圍著小女人團團轉,不務正業,接下來……”


    “我的天!原來我的罪名這麽多。”何以牧打斷了她,“不知道年輕善良的喬亦綰小姐,可否拯救我這個大罪人?”


    “我才懶得管你哩!”喬亦綰嘟起嘴,小手試圖推開他的禁錮。


    男人抱著她坐到沙發上,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和她終於麵對麵。


    “綰綰,你最好明白,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為什麽?”喬亦綰困惑而不解。


    她到底有哪點好,值得一個男人為她如此?


    “小東西,”何以牧溫柔地低下頭,和她額頭相抵,“你不知道我有多麽喜歡你,多麽愛你,我每天都站在窗子後看著你走進那家咖啡館,點一懷咖啡,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吃著午餐,然後把另一份午餐倒掉,再寂寞地離開。”


    喬亦綰瞪大了眼睛。“你一直在偷窺我?”


    “那是愛的注視。”


    “根本就是變態!”


    男人哈哈大笑。


    喬亦綰忽然想起他在剛才的咆哮裏也提到了喬亦遠,這時才吃驚起來。


    “你還知道我哥?你知道我……”


    “是,我全都知道。我知道喬亦遠的存在,我知道你暗戀他,我也知道你在偷偷為他流淚。”


    “你怎麽可以調查我?”喬亦綰因為心事被人揭穿,而感到惱怒。


    “綰綰,他不適合你。”


    “不用你來告訴我。”


    反正喬亦遠都已經結婚了,成為別人的丈夫了,就算他適合,又能怎樣?


    她又不是真的想做第三者,喜歡破壞別人的婚姻。


    “綰綰,喬亦遠才工作兩年,就從個普通業務變成營業部副理,他很能吃苦耐勞,為人謙遜,最主要的是,他能力不凡,如果有好的機會,他會前途無限。”


    喬亦綰狐疑地看著他,“你怎麽這麽了解他?”


    “綰綰,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我,從來沒試著去了解過我。”男人平靜地指責她。


    好歹相處了一個月,她卻還不知道他的身分,不能不讓他沮喪。


    不過這卻也讓他更加珍視她。


    她和他以往認識的那些女人都不同,那些女人隻看到被各種光環圍繞的何氏貴公子,而喬亦綰卻隻看到何以牧這個活生生的男人。


    “喔……”喬亦綰咬著自己的食指,絞盡腦汁想啊想啊,忽然大叫一聲,“何以牧,難道你就是我哥說的那個何總裁?什麽鼎鼎大名的鑽石王子?”


    何以牧歎口氣。“何總裁是我,至於什麽鑽石王子,那是別人亂叫的。”


    “啊……啊啊啊!”喬亦綰抓頭發,“原來你真的是個凱子,啊啊啊,我為什麽沒有要那一百億呢?”


    這點錢這個男人絕對給得起。


    男人笑起來,用鼻子蹭蹭她的鼻尖,“小笨蛋,誰敦你不多關心我一下,你隻要問我,我就會全盤告訴你了。”


    “恆遠”鑽石機構,是最近十年在亞洲迅速崛起的鑽石品牌。


    它的幕後老板就是何以牧,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


    喬亦遠念書的時候就在這家公司打工,畢業後直接成為正式職員,他一直很喜歡這份職業。


    “喬亦遠很敬業,為了做好這份工作,還特意去學習鑒定鑽石。”何以牧意有所指地說。 .


    “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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