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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上沒休息的李耀,頂著濃濃的黑眼圈前去丁香堂用餐。李黯乍一看兒子如此憔悴的模樣,一臉震驚道:


    “寶寶,你昨晚做什麽了?怎麽就從九尾狐變成熊貓了?”


    李耀爬在飯桌上,用手支著腦袋,半夢半醒地,邊打著哈欠,邊迴答李耀的話,“爹爹,我今天才知道,我彈琴有多麽難聽!”


    “哦?寶寶為何會這般覺得?”李黯著實被李耀的話逗得忍俊不禁。


    見爹爹竟然取笑自己,李耀鬱悶地皺了皺鼻子,委屈巴巴地說:“我被魚傳情逼得學了一晚上的琴,終於體會到我以琴音布陣時,其他人的感受了。”


    這話,讓本已忍俊不禁的李黯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寶寶呀,你能提早有這份覺悟,是好事啊。”


    李耀聽得出,爹爹這話明顯是在拿自己說笑,臉上的委屈之色更甚,故意帶著哭腔道:“爹,我還是您的親兒子嗎?你竟這般拿我取笑。”


    看著李耀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李黯是越看越喜歡,滿眼寵溺地揉起了李耀柔軟的頭發。


    傍晚時候,乾坤正宗、萬花宮、玄機門這幾個怪物事件主要被牽扯進來的門派,於魔教的牡丹堂商議此次事件。


    魚傳情是此次事件唯一完整且具有自我意識的魂魄,所以在此刻現身是十分必要。


    為免魚玄機傷情,魚傳情便如生前那般依舊立於父親身後。恍惚間,魚玄機便覺得,兒子還活著,且就在自己身邊。


    待人都到齊了,這次商討會才正式開始。先是由幾名當事弟子,包括魚傳情在內,將自己所經曆的事情都一一複述一遍。


    幾人的說法都大同小異,魚傳情所經曆的是最開始,李飛兒的經曆主要是中間段,最後便是林政非與李耀的經曆。這三段講述,剛好將當時的情況,完整地呈現在眾人腦中。


    經過對事件的細細分析,再加上李黯他們之後所遇到的事情,眾人得出一結論。那便是,洞穴裏的黑影,便是這幕後主使。


    他用邪術襲擊了一些修士,創造出了這四個怪物,且為了一試怪物的威力,便放出傳言,將不同境界不同門派的弟子引至一處。之後卻極為巧合地將李耀他們也牽扯其中,然後被李黯所救。是以,他的老巢最終暴露。


    “但是那幕後真兇,我們卻沒抓到。”李嵐修幽幽地道。


    魚玄機同樣是滿目憤慨,自家的兒子死得是真冤!魚傳情見父親如此悲憤,隻能在他身後輕聲安慰,怕父親因傷心過度,而傷了身體。


    “那人究竟是用的何種邪術,不知在座各位可有知曉的?”玄機門長老藍若冰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無人知曉那人用的究竟是什麽邪術。倒是見多識廣的乾長老,一捋自己的銀須,道:


    “雖不知其所用邪術,但從洞中所見,也該是用人的怨氣煉製而出的,手段不可謂不殘忍……”


    李耀不禁朝自己的父親看去,卻見李黯表情十分平淡,待乾長老將自己的見解道完,李黯才幽幽開口道:


    “重點不在那人用何手法煉製怪物,乾長老、艮長老還有萬花宮主、宮主夫人,你們不覺得那人本身也很可疑嗎?”


    經李黯這一提醒,幾人才想起,當初在洞中時,那人竟自爆肉體,用來逃脫李黯對其的束縛。


    劉芸若有所思地道:“教主這一提醒,本座才如夢方醒,那人竟能將自己的肉體損毀,來達到自保魂魄的目的!”


    李黯輕聲一笑,道:“宮主夫人果然觀察細致入微,但卻並非如此。”


    “哦?教主有何高見?”劉芸問道。


    李黯道:“那肉體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什麽!?”


    無疑,李黯的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驚愕。


    李黯卻依舊淡然,道:“本尊曾聽一已故好友說過,有一種對自己極為殘忍的修煉之法,名為魂修。”


    “魂修!?”眾人詫異道,顯然並沒有人聽說過這種修煉之法。


    “嗯。”李黯點頭道:“所謂魂修,便是消亡肉體,以靈魂之姿進行修煉。而消亡肉體的過程又異常痛苦,非常人所能忍。一旦忍過這段非常時期,其靈魂便可隨意奪取他人肉體進行操控。隻要靈魂不滅,便永存於世,相當於另一種意義上的永生。”


    “而且,此種修煉之法,每提升一個境界,都不用遭受渡萬千雷劫,算得上一勞永逸之法。”


    眾人聽聞李黯這番解釋,心中皆震驚無比。此種逆天的修煉之法,居然真的存在。能創造出這樣修煉之法的人,簡直太可怕了!


    確實可怕,這種修煉之法,可稱為置之死地而後生,卻又與置之死地而後生大有不同。因為,他是真的讓自己的肉體消亡,而達到靈魂不滅之法。其中的修行過程雖然沒有任何人知道,但任誰都可以想象得到,肉體消亡會是怎樣一種痛苦的體驗!


    若要給這種修煉之法來下個定義,該是隻有向死而生這一種了。


    “既然教主聽故友說過此法,在下鬥膽一問,不知教主故友是從何得知這種修煉之法的?”乾長老試探地問道。


    李黯轉頭看向乾長老,輕輕一笑,道:“本尊是否可以認為,乾長老想問的是,本尊那故友是否也修煉過此法?或者,他身邊之人可有修煉過此法?”


    李黯這句話問的,可謂是一語中的。乾長老雖被問得無比尷尬,卻也是不置可否地麵帶禮貌的微笑。


    李黯輕笑一聲,繼續道:“本尊那已故好友,便是當年名震阿房仙府的鬼道之祖袁夢。若在座各位聽過袁夢的名號,大概也知道,他是如何身死道消的吧?”


    李黯如此說並非故弄玄虛,而是袁夢當年的名號確實是名震阿房仙府。不光阿房仙府的師生雖袁夢之名如雷貫耳,就是秦月大陸的不少名門正派,聽聞袁夢這個名號都心顫不已。


    並非是袁夢如何喪心病狂,而是他當初的做法,是在讓人有些難以啟齒,且恨不得將他扒皮拆股。


    袁夢當初為鑽研鬼術,挖了人家不少祖墳,還當眾與其他門派搶奪屍體。起先美其名曰,他能使人起死迴生,後來,當眾人得知真相之後,更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在袁夢被雷劫劈至灰飛煙滅時,還有不少人彈冠相慶,更有大放鞭炮大擺酒宴的,其盛況絲毫不亞於歲末之交舉家歡慶。


    就連當初魔教也大擺過酒席,原因並非是為慶祝袁夢這一禍害終於被老天收了。而是袁夢生前說,如果他哪一天不幸身亡,也算是這世間少了一大禍害,整個秦月大陸必然要為之慶祝一番的。還囑咐李黯,一定要大擺宴席,跟著大家湊湊熱鬧,李黯便照辦了。


    如今,牡丹堂中,被李黯這麽一問,眾人也都啞口無言。那袁夢身死是證據確鑿的事實,當初也有不少人親眼目睹的。


    “所以,若他修煉此術,怕是如今,各位的祖墳也被刨空了八九吧。”李黯這句話說得有些戲謔,讓在座之人心中著實有些不爽,但也無法反唇相譏。


    “且這魂修之術,也是當年袁夢口頭上的敘說,就連他的手稿中也未有記載。”


    “再者,他當時提出這一理論時,是在阿房仙府的論道大會上,許多人都將這理論聽了去。所以,那其中是否有一些有心人對此法上道,細心研究,本尊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段話,李黯說得是極為的輕描淡寫,卻很顯然地,將這鍋拋給了龍門所創辦的阿房仙府。


    如今在座的乾長老、艮長老、李嵐修、劉芸以及萬花宮的其他長老,年歲都不及李黯的十分之一,李黯當初遇到袁夢時,也才一百六十來歲。所以,李黯所說的這些都是十萬年前發生的事情了。


    就是這裏年歲僅次於李黯的魚玄機,年齡也才一萬兩千歲,對於袁夢當初的所作所為,他也是聽自己的前輩們口口相傳,並未親眼見過。


    其他人對袁夢的認知,也都限於傳說與自家門派遊記手書之中。


    就連乾坤正宗對當年李黯、袁夢他們參加的那屆論道大會中的記載,也隻是袁夢提出了一種匪夷所思的修煉之法,卻遭到眾人所不齒,甚至以妖邪相論。


    如此一來,這懷疑的目標就更多了。


    而此時,李耀胸膛那忐忑的心,也就更加歸於平靜。


    或許是李靈骨給他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陰影,他總覺得這一切都是李靈骨所為。可現在看來,這事根本就與李靈骨無關。


    關於魂修的事情,是他們遇到了洞穴中那人之後,李黯才第一次提及的。再者,上一次關於魂修這事所造成的波動,也是十萬年之前發生的了。


    李靈骨現在才不到四百歲,與魂修無論如何也扯不上一絲聯係。況且,這些時日他都與父親一起品酒論道,連修煉的時間都沒有,那還有機會去做別的?


    此時,李耀突然覺得自己聖母心泛濫了起來,居然想方設法地為他人尋找“不在場證明”!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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