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盛暖陽的腳踝越來越腫,自己出來也沒有帶多少藥酒,栗鬆岩本想著帶著她趕緊迴去,看著滿臉是淚的盛暖陽,心裏頓時一陣酸楚。


    “你的腳得趕緊迴去養著,這麽杵在這裏站著不是個辦法,上車,我帶你迴去。”


    栗鬆岩看著盛暖陽輕聲說著,許是看著她難過,語氣也比平時溫柔不少。


    盛暖陽並沒有理會栗鬆岩,沒有出聲,隻有那眼淚還在止不住的往下落。


    “你這麽哭也無濟於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腳,在這麽強下去,你會瘸的!”


    栗鬆岩三番兩次的勸也沒用,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扛起盛暖陽就放在自行車後座上,不管她怎麽哭,也不過問一句,騎著車就往村子裏趕。


    栗鬆岩帶著盛暖陽來到放牛村,顧正堂正在院子裏忙活翻曬草藥,看著他把盛暖陽帶來,滿臉笑意的過來迎接,看到盛暖陽的時候,眉頭一皺。


    “陽陽,你這是怎麽了?”


    顧正堂看著盛暖陽哭的眼睛紅腫,心疼的問著。


    “剛才我從跑馬村出來,正好看到她摔倒在村口,腳扭傷了,這不疼得哭成淚人了。”


    栗鬆岩接過顧正堂的話茬,替盛暖陽圓著,長途汽車站的事情,隻能天知地知,她知,自己知,倘若那樣的事情傳到荒北地,盛暖陽一家都被人用唾沫淹死。


    顧正堂一聽,看著盛暖陽腫得跟棒子似的腳踝,蹲下來小心的看了看。


    “鬆岩啊,房間櫃子上的跌打酒給我拿來,怎麽腫成這樣子,什麽時候摔得啊!”


    顧正堂一邊檢查著,一邊叨咕著,明眼大夫一看就明白,這肯定不是剛剛扭傷的,可是不管他怎麽追問,栗鬆岩也都是含糊其辭,並沒有說中途的事情。


    抱著盛暖陽進了屋子,顧正堂好好的給她檢查一番,確認沒有傷筋動骨,才慢慢的給她塗上藥酒。


    “可能會有些痛,陽陽你忍著點啊。”


    顧正堂看著盛暖陽沒有說話,就以為她默認了,抓著她的腳踝就開始順著穴位筋脈揉著。


    劇烈的痛意從腳踝處傳來,盛暖陽的愁緒被劇痛打斷,痛意直衝大腦,一瞬間歪倒在邊上。


    “陽陽不能動!”


    顧正堂死死地抓著她的腳踝,這種按穴位塗藥酒最忌諱就是中途緩手。


    栗鬆岩見著盛暖陽掙紮來迴踢腿,趕緊過去幫忙,按住她的腿,聽著她的哭聲,心裏麵也跟著疼。


    看著顧正堂最後一點藥酒推開,栗鬆岩也漸漸的鬆口氣,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不少的病人,他在塗藥酒的時候也都是疼得死去活來的,甚至疼暈過去的時候,他都沒有現在這麽心痛過。


    “好了,陽陽,你先在二姥爺家裏住下,等你的腳踝好了你再迴去。”


    顧正堂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輕聲的說一句也就走出去透口氣,剛才聽著盛暖陽哭喊,他的心都要碎了,盛暖陽是在他懷裏長大的,看著她痛成那個樣子,恨不得直接鬆開手。


    “師父,我想請兩天假迴家一趟。”


    栗鬆岩走出來,看著顧正堂說著。


    顧正堂看著栗鬆岩,想著他跟著自己也有三個月,一趟都沒迴去過,平日裏勤快好學,沒給自己添過麻煩,也就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我很快就會趕迴來。”


    “有我在呢,你放心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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