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邊的人不歡而散後,薛木便也帶著愛聽八卦的自家娘子慢慢散步迴去。


    “說了些什麽?”木婉娘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薛木失笑,又肅了肅臉,麵無表情地把剛才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複述了出來。


    “你還要不要臉!自以為長得一副小白臉模樣,誰都看得上你是不是?!”


    這是唐小妹說的。


    “嘴巴放幹淨一些,別總做些粗婦做的事,以後不會有哪一個男子會娶你。”


    這是秀才木義宏說的。


    “聽不得就給我滾!誰眼瞎才去給你做妾!就一個秀才就想要學那些做派來給誰看!信不信我明兒就找上那林小姐讓她好生瞧瞧你長了個啥樣?!”


    說完唐小妹就走了,氣得她還差點崴了腳。


    原來是這木義宏瞧上了正待嫁閨中的唐小妹,想要讓她把婚退了來給他做妾。


    木婉娘覺得這人以後要是當個教書先生她可是第一個就不同意。


    都是個什麽人啊這是。


    薛木沒發表意見,他本就對著木家的其他人沒什麽感覺,況且這種人以後總會有天收拾他。倒是見婉娘一副嫌棄的模樣,看著有些好笑罷了。


    “理他作甚,得想好迴去後你該如何向我說之前應下我的事。”


    婉娘如果不想說的事他一般不會太在意,但是這一次的事,他必然得知道一些。


    想到之前婉娘被嚇得整個身子都發冷的模樣,他不想再讓她經曆一次了。


    聽他說起這個,木婉娘立馬就把木義宏給拋卻了腦後。


    反正今晚也是和他攤牌的時候了,該怎麽說便怎麽說,隻要他不會被嚇到就好了。


    迴去後薛木帶著她先去了澡房一起洗了個鴛鴦浴,直把木婉娘給弄得神魂顛倒後才把人給抱迴了屋子裏。


    木婉娘躺在他的腿上身子無力地任由他給自己絞著頭發,開始慢慢與他說著之前自己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到了這邊的事。


    等她說到自己決定就這麽生活下去的時候,薛木收緊了抱著她的手。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就連抱著她也始終不能平靜下來。


    “是不是不能迴去了?”薛木緊緊抱著她,一雙眼睛與她直視,“他們與你說了什麽?”


    木婉娘的手放在他的身後拍著,安慰著他,“他們與我說,既然我已經來了這,定然是有過來的緣由,也許這本就是我該待著的地方。”


    不會再迴去了,這裏已經有了她的家。


    “你是我相公,還有白雪是我和你的孩子,我還能去哪兒呢?”


    她笑笑,“所以啊,別擔心。”


    木婉娘在他下巴處親著,哄著他,她知曉現在的他知道了這些事後很難消化,但是她想要讓他知道所有的事。


    “小巧與我來自同一個地方,在原來的那個地方,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這一次你幫我救了她,我很感激你。”


    “因為你是我相公,我更加會好好對你,她的這份人情她自己會還,但是我也得還你。”


    “用我的一輩子,甚至幾輩子來還你。”


    她反身壓住他,手直接探了下去。


    現在的他很不安,那她便用實際行動解決他的不安。


    這還是第一次木婉娘主動,雖然內心特別的羞赧,但是好歹還是初步見了成效。


    隻是最後薛木激動得不行,讓她有些累得不行就是了。


    不過好歹最後還是把人給安慰好了,沒有一直緊繃著心口一直跳就是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木婉娘也遲了不少時間,都快到了午時吃飯的時候了。


    她收拾了一會兒出了屋子時看見了院子裏和他爹玩著的白雪。


    與薛木對上了視線後,想起昨晚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


    薛木則是大步走過來,“怎麽了?身子不舒服?”


    昨晚他的確是孟浪了一些,但是也隻有動作重了些才能讓他覺得她是真真實實地存在在他身邊的。


    木婉娘搖頭,“我去做些吃的。”


    昨晚兩人都累了,今天還是得好生補補才是。


    她進了灶房,薛木也跟著,在那邊陪著小黑小白玩著的白雪也搖搖晃晃地跟著過來。


    “一會兒去張叔那裏殺一隻豬,拿半頭給春花那邊送去,留半頭我們自家吃。”


    薛木點頭,“那我現在去?”


    木婉娘本就有些嫌棄他和白雪進了灶房太擋路了,“把白雪一塊帶去,順便帶著小黑小白遛個彎。”


    今天家裏馬原在,不用太過於擔心。


    薛木便把扒拉著他的褲腿子的白雪抱起來一起出了門,去找張元貴殺豬,還順帶殺了一隻雞。


    昨晚婉娘也累著了,吃些好的來補補。


    木婉娘正在灶房裏燒火,吳墨跑了進來。


    “怎麽了?”他不是隨著田大夫上山去了嗎,“田大夫呢?怎麽就你一個人迴來了?”


    “那邊有個嬸子被狗咬了,師父正在給她治傷,我有些渴了就迴來了。”


    吳墨現在仍然不太相信外麵的人和東西,所以每次渴了除了自己帶的就是跑迴來喝水。


    看他不太著急的樣子也知曉那個嬸子應當傷得不嚴重。


    吳墨與她在一起時健談了不少。


    “有好幾個圍著師父的人一直問他從哪兒來的,以後是不是就會住在村裏給村裏的人給治病抓藥,師父不耐煩,就說隻是路過。”


    他說著還笑了笑,露出了小虎牙。


    “我看師傅這個模樣就趕緊悄悄跑迴來喝水來了。”


    不然等會兒就有人發現他住在這裏了,雖然這一陣子他一直隨著師傅住在山裏的木屋裏。


    從他口中聽到田大夫現在的窘況,木婉娘也能想得到田大夫麵上是多麽的憋屈,就是那種不耐煩得很但是又得聽著他們聒噪的那種麵容表情。


    “今晚悄悄帶著你師傅迴來吧,正好給你們補補身子,我還有其他的事得拜托你師傅。”


    比起田拐子的話,吳墨更聽她的話。


    他也沒想著自己師傅想不想迴來,便直接應下了。


    但是吳墨還是想著自己師傅的,他喝完了水後便要過去尋他師傅,不想還沒走出去,就看到他師父罵罵咧咧地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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