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娘已經完全習慣了薛木抱著孩子的時候的表情,她也挺喜歡看著他抱著白雪哄他的模樣,每每看得她都心動的不得了。


    “咱們白雪脾氣好得很,才不會被他這麽好的娘親給嚇哭。”


    她才不承認自己好幾次把白雪給嚇哭過,雖然都是不經意的。


    薛木也不拆穿她,抱著白雪也坐在了布上。


    他把白雪又放下來趴著,推了推他的屁股,白雪這才朝著他娘親爬過去。


    “他好像有些特別好動,也不曉得等再長大了會不會跳得很。”


    薛木覺得這也沒事,男孩子從小天性便喜歡跳動,到時候先寬他一小段時間,旋即等差不多三歲多,在開始教授他練武把性子收迴來就是。


    現在還天真無暇的白雪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在滿三歲的時候就會開始了自己辛苦的人生。


    他歡樂地在上麵爬來爬去,偶爾撞到了裝著東西的木盒子,便一把抓起來就要往嘴裏麵塞,但是手握不住,基本剛拿起來就掉下去了。


    他也不著急,又拿了兩次,還是拿不起來。


    便直接撲下去用嘴直接張嘴就咬。


    木婉娘看見了也不攔著他,挪過去挨著薛木靠在他身上微微閉著眼睛休息。


    於是在沒有被自家娘親和爹爹看管的白雪就這麽把放在布上麵的東西全給弄得亂七八糟,身上的衣裳也被沾上了不少的汁水和飯粒。


    他還想爬過來往兩人身上撲,木婉娘趕緊把他給挪了個位置。


    白雪胖乎乎的身子就全部栽倒了薛木的身上。


    他還笑嗬嗬地要用不知道沾了些什麽的手去抓他爹爹的臉。


    薛木趕緊給避開了。


    木婉娘坐在邊上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次的白雪也沒被嚇到,見自家娘親笑了,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薛木無奈失笑。


    “我抱著他先去洗一洗,有事叫我。”


    附近有一條小溪流,從這裏一眼就能看見,沒有東西遮擋著。


    薛木抱著白雪過去,木婉娘便把之前白雪弄成一團糟的東西都歸好位。


    等兩父子迴來的時候就見白雪的懷裏還多了一團白色的小兔子。


    “哪裏抓到的?”她以為是薛木抓來給白雪玩的。


    薛木卻搖頭,“是直接朝著白雪來的。”


    白雪抱不住,薛木便騰出了一隻手托著那兔子放在白雪的懷裏,過來後把人連動物一起放在上麵。


    那兔子倒也不跑,就蹲在白雪邊上,任由白雪‘啊啊’叫著抓它的毛。


    這兔子看著倒還小,膽子也挺大,看到薛木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就跳走,反倒是主動過來了。


    木婉娘好奇地盯著那兔子看了看,覺得還真夠神奇的。


    薛木拿了一個她做的飯團放在她嘴邊,她順勢咬了一口,側過頭,就見他順著剛才她咬掉的地方也咬了一口。


    “這麽小的兔子會不會咬人?”雖然看著相處的挺和諧,萬一這小兔子被白雪給惹毛了張嘴一咬,到時候她可反應不迴來。


    薛木搖頭,“不會,那隻兔子沒牙。”


    木婉娘疑惑,“怎麽會沒牙?”


    “應該是被人拔了或者出了出了什麽事掉了。”能遇到的事情很多,這也是他為什麽會讓白雪把它帶過來。


    “會是誰拔的?”木婉娘心裏一陣惡寒,誰這麽變態?!


    薛木搖頭,“雖然在梨花村沒有多少人會上山打獵,但是這裏的山是連著的,隻要進了山的人意誌力強,不管是在最遠的地方也能到這邊來,更何況這幾座山裏的動物不少,也許今天在這座山能看見它,第二天它也許已經到了另一座山。”


    所以,很少會有人進山,就算是進山,也隻會在外圍,不會進深山。


    來山上打獵的人不一定都隻是為了獵動物去賣來維持生活,更有不少人卻單單隻是為了殺戮才進山。


    因為沒人能瞧見他們的惡行。


    木婉娘立馬抓住了他的手,盯著邊上的白雪。


    “那你以前碰到過嗎?”如果被他碰到了,那些人肯定不想放過他,“有沒有受過傷?”


    薛木被自家娘子的第一反應安慰了,他臉上帶著笑,順勢抬起胳膊把人抱在了懷裏。


    “放心,那些人在山裏不會有太多的警惕性,我也隻發現過一次,那人已經被我送到了縣衙。”


    畢竟,當時他碰到可是在分屍的人,而且那屍體看著明顯也不屬於任何動物的屍體。


    不過這一點就還是別告訴婉娘了,不然她又得害怕了。


    “那以後我們還是少一些來山裏。”木婉娘說完後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又不曉得是什麽不對勁。


    她搖搖頭,也不去想了,隻想著一會兒迴去的時候可得好好抱著白雪。


    唉,她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會懷疑人了。


    薛木倒是沒說什麽,反正隻要她一直在他邊上就好。


    他往邊上看過去,就看見剛才折騰了那麽久的白雪,已經趴著睡著了,邊上的兔子乖巧地蹲在那兒,也沒走,閉著眼睛也準備睡了。


    薛木輕聲笑了一聲。


    木婉娘從帶來的包袱裏拿出白雪的小被子給他蓋上了,還撐起了一把傘遮住了他頭上的陽光。


    等做完了這一切,薛木才把她拉了迴去。


    他的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按著她的頭往自己這邊靠近,唇貼了上去。


    離開的時候那兔子不知道跑去了哪兒,也不見了,木婉娘便抱著白雪一起隨著薛木下了山。


    隨後過了幾日她收到了蘇巧讓人送過來的信件。


    來送信的人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留下了他暫時居住的客棧地址旋即才離開。


    信上蘇巧先是說了一些想要見白雪的話,還說她特別想再來一趟,但是最近她爹娘已經再給她相親事了,甚至於他爹還想讓她去和親。


    但是她肯定是不願意的,她娘還說她已經是個老姑娘了,得快點成親,不然以後嫁不出去了。


    不過蘇巧她自己才不著急,她也曉得自己的年紀在現在這個社會肯定必須得說親了,所以她為了逃避故意把自己摔斷了腿,這樣也避開了她娘給她說親的事。


    反正隻要能拖一時就是一時。


    她最後還說等腿好了後還得想想其他的辦法再把自己給弄傷,或者等定了親事後她才想辦法去把這親事給弄黃,最好的就是往外麵傳一些對自己不好的言論。


    因為蘇巧是真的不想成親,在現代她可是個不婚者,更不可能在現在這個封建社會成親了。


    最後蘇巧談到她爹之前不曉得為什麽受了傷,看著好像是被劍傷的,還傷到了臉,現在臉上有了一小塊疤。


    她也曉得薛木之前臉上一直有塊疤,後麵還是塗了那田大夫的膏藥才去了那疤痕。


    她覺得說不定她用藥膏來找她爹說說,讓他放棄想要讓她去和親的事。


    就算要和親,也輪不到她這個做郡主的事啊。


    而此時,在京城的蘇巧真一臉不耐煩地應付著她娘的表妹,這個準備來給她介紹她的小侄子的長舌婦。


    她都連續喝了好幾杯茶,這長舌婦說話還沒停過,甚至一口水都沒喝。


    蘇巧覺得自己已經給了對方足夠的耐心和禮貌了。


    她趕緊捂住了頭,“哎喲喲……”


    邊上伺候她的丫鬟趕緊過來扶著,“郡主你怎麽了?!”


    “這頭不曉得怎的又開始痛了,肯定是昨晚被冷風吹到沒睡好,快點扶我迴去躺著,簡直痛得不行啊!”


    一些守在下麵的丫鬟也趕緊過來扶著她就要迴屋子裏去。


    蘇巧一臉的不好意思,想說什麽但又覺得會毀了自己的這一出戲,於是想了想,直接就暈過去倒在了邊上的丫鬟身上。


    “郡主!快點去請大夫啊!”


    終於把人給送走了,蘇巧躺在床上自顧歎氣,還好她周圍的丫鬟都是有過見識的,都曉得她是裝得。


    但是邊上的丫鬟臉色有些蒼白了,“郡主啊,你下次暈的時候還是先提前給咱們說一聲吧,我……我以為郡主真的暈過去了,還讓人去尋國舅爺了……”


    哦豁。


    這事可就鬧大了,這幾天她爹因為傷了臉的事脾氣可不好,也不曉得她要不要往牆上直接把自個兒給撞暈?


    蘇巧覺得這事很不錯。


    然而她想錯了,被她覺得最近脾氣不好的國舅爺是真的脾氣不好,聽到下人過來傳話說是郡主暈過去了,想也沒想就直接讓大夫去看,他絲毫也沒去想他這閨女到底怎麽了。


    他使勁摸著有刀疤的臉,臉上陰狠狠地盯著地上某一塊,旋即又狠狠把桌麵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


    這一下沒能讓他好一些,又咋了放在書房裏的好幾個花瓶,旋即又狠狠地踩在了碎片上。


    他不服氣,明明在動手之前他已經籌劃了幾個月,為什麽偏偏就在動手的時候出現了偏差?!


    要不是他迴來靈機一動當著所有下人的麵和她吵了一架,她倒是極為看眼色,直接把著一個小花瓶就往他臉上招唿,直接就蓋住了之前被劍傷到的傷口,也讓他逃脫了這一劫。


    到底是誰知曉了他的計劃?!


    蘇巧對於她爹的很多計劃都不曉得,自然也不會去在意她爹臉上的傷到底是不是被她娘給傷的。


    她寫了信要藥膏的那封信,在田成縣的木婉娘也讀給薛木聽了。


    兩人的信件隻要不觸及到隻和兩人相關的事,隻要不在信件裏提及,兩人都曉得可以給身邊的人看。


    所以蘇巧也是曉得有時候木婉娘會把兩人的來往信件告訴她男人的。


    她也沒太在意,反正她也沒寫私密的事。


    薛木自然也知曉了國舅爺臉上被傷了留疤的事。


    之前他收到從京城來的信件裏所說那個刺殺的賊子傷得就是臉。


    這倒是巧了。


    “你幫我找田大夫要一瓶藥膏,我給他準備一些吃的,一會兒你幫我一起拿過去。”


    薛木點頭,“別著急迴信,我先去打探一些消息。”


    木婉娘也沒問是什麽消息,她準備先把信寫了再說。


    最後她還在信尾按了白雪的一個小掌印,彌補了蘇巧不能過來瞧瞧白雪的遺憾。


    寫完了信,木婉娘還真沒著急去迴信,她讓王小二先去找了之前那個送信過來的人,帶著他逛了逛縣城。


    等薛木迴來後,她便隨著信件還給了裝著不少東西的包袱給那人,讓雖然知曉蘇巧那邊肯定會給銀子,但是她還是給了一些路費給那人。


    畢竟還給她帶了不少的東西。


    本來木婉娘還想給蘇巧帶過去一些辣椒的,但是那天她準備去辣椒地裏準備摘一些辣椒的時候,路上碰上了正拿著扁擔揍著趴在地上哭喊的木馬氏。


    她不想去蹚渾水,也沒看熱鬧,直接就轉身就迴去了。


    不想這木老二像是發了瘋一般,差點直接被人給打死,要不是被過來的木老大給攔著,他怕根本就沒想停下來。


    現在能穩住他木家的就隻有木義宏考取功名的事。


    隻要這木家一出了什麽見人命的事,木義宏根本就不能繼續往上考。


    最後還是木劉氏哭著把木老二給帶了迴去,至於被打得根本就動不了的木馬氏完全沒人管。


    最後還是跟著劉老大過來看的沈寡婦把她給扶著送了迴去。


    畢竟都是女人,就算之前有太大的仇,現在這樣也看不過去。


    這事見了,村裏有不少人說閑話的,特別是以前的一些老人,知曉的往事也更多。


    木婉娘出來前就把白雪交給了薛木,她帶著小黑小白去村裏轉著聽聽八卦閑事。


    “你個娃子可不曉得,那木老二揍她婆娘揍起來簡直嚇人的很喲,你沒看他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一樣!”


    “要說也是那木馬氏不檢點,肯定被木老大看到睡別的男的了,才打的那個慘喲。”


    “以前這木馬氏不是生了兩個?還不是被木老二直接給掐死了扔那河裏去了,要我說啊,肯定都不是他的種!”


    木婉娘也知道木老二一家在木義宏之前還有兩個孩子,隻是好像都夭折了,不過好像說是得了病才死的,難不成還真和他們說的一樣是被木老二給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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