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娘也上下打量著他,就擔心他被傷到了。


    跟著忙了一大宿的田拐子根本就不看眼色,直接插進來道:“看啥看,你男人沒啥事!”


    說完一把就扣住了木婉娘的手腕,“來來來,還得給你把把脈,你這都快生了,可別幹著一些不該著急的事!”


    木婉娘低低笑了笑,薛木也沒著急問她剛才那人的事,迴頭看向石頭,“護好你阿姐。”


    石頭鄭重點頭。


    薛木迴頭對上木婉娘含笑的視線,旋即放下了心,“等我迴來。”


    還在把脈的木婉娘點點頭,“我等你。”


    “哼!”


    坐在邊上把著脈的田拐子簡直看不慣這兩個人對周圍人熟視無睹的模樣,思考著待會給那傷了一刀的人多下點苦藥,可得好生讓他嚐嚐這苦澀的味道。


    木婉娘可不曉得這田大夫正想著法子要給她家相公一些苦頭吃,還想去看看,就被田拐子給勒令躺在床上休息了。


    馬上就快要生了,可不得到處亂轉。


    木婉娘也不敢違背田大夫這古怪性子,還是極為乖巧地躺在了床上,石頭和三娃陪著。


    隔壁的屋裏,薛木帶著馬原和李偉算了那邊來的人。


    馬原特不服氣,“要不是早前薛大哥把沒被收到編去的咱們薛家軍給聚攏,這一次怕可得見不少血!”


    主要是京城那邊竟然這一次拍了幾百個人來,這可是把他們當做邊疆那邊的敵對打!


    “好在這次咱們這邊隻傷了十幾個,倒是那邊死了不少。”


    說到這個他就想到了,“薛大哥你身上的傷怎樣了?”


    當時雖然田大夫及時給止住了血,但是帶著去的藥材不夠,薛大哥直接全部讓用在傷了的兄弟身上了。


    薛木擺手,“沒事,這事辛苦你們給那邊的兄弟多帶點東西過去,我這邊走不了。”


    李偉和馬原明白,現在夫人已經快要生了,薛大哥自然離不得。


    他們也曉得這次也得給那些兄弟多幫著些,少不了給一些銀子,這也不是俗氣,隻是以前從軍營裏退下來的基本都沒啥活能幹,這次也傷了不少,自然得拿錢去買點藥。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李偉本來還想提那個人的,但是想到薛大哥都沒著急提,他也沒提了。


    等田拐子過來給三個人都看了看,就散開了。


    薛木之前為了護一個兄弟手肘那裏被砍了一刀,不過不嚴重,多上幾次藥就成了。


    田拐子讓他不準碰水,但是薛木還是得洗個澡,免得身上還留著血腥味待會婉娘聞不得味道。


    他一隻手動不得,隻好讓三娃過來幫他。


    三娃還小,因為練武力氣還是比平常小孩的力氣要大些,薛木也沒讓他做什麽,就幫著擦了擦他右手擦不到的地方。


    “你聞聞有沒有味道。”


    三娃湊過去抽了抽鼻子,“不臭,還香香的。”


    剛才用了不少的胰子,三娃都覺得自己的手上都一股香味。


    “好,多謝。”薛木起身很快穿了衣裳。


    三娃剛才也看到他手肘的傷了,瞅了瞅問道:“姐夫你疼不疼,一會兒阿姐看到了肯定會哭鼻子!”


    “那你可別告訴你阿姐,她快要生寶寶了,不能讓她擔心。”


    三娃點頭,他肯定不會說,但是今天他真的被嚇到了,“姐夫,以後還會有人想要來傷害阿姐嘛?”


    薛木穿衣裳的手微微一頓,“嗯”了一聲。


    三娃又瞅了瞅他,想了想還是扯了扯他的衣袖,“姐夫你別自責……”已經很快揣測他人情緒的三娃安慰他的姐夫,“阿姐肯定不會怪你的。”


    他也隱隱猜測這次肯定是姐夫那邊的人想要來害姐夫,所以今日才會這麽緊張。


    不過三娃也是個好孩子,他和他的石頭哥都不會怪姐夫。


    原本心裏還有些悶著的薛木聽他這一話,心裏也輕鬆了不少。


    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三娃的頭,“那以後姐夫會加大你的練武難度,可接受得了?”


    三娃立馬點頭,“肯定接受得了,以後我可得好好保護阿姐!”


    兩個人就在澡房裏說了好一會兒話,等出來的時候薛木的頭發已經半幹了。


    他本也沒有洗頭發,也隻是不小心被沾濕了,所以這下一出來隨便絞絞頭發就幹了。


    讓三娃和石頭都迴了他們自己的屋子,薛木這才關緊了門去了床上。


    木婉娘早就在他進屋的時候就撐著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睜大著瞧著他。


    “你有沒有受傷?”


    薛木抿嘴,搖頭,“寶寶有沒有鬧你?”


    木婉娘搖頭,她歇下後就乖得很。


    等他走過來,木婉娘就伸手拉住他的手,就要拉開他的衣領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薛木也沒動,直接讓她拉開看了。


    “真沒受傷?”木婉娘看了看光滑的胸口,倒是還真沒見到有傷口。


    她還想去扯他的袖子看,薛木立馬道:“累不累,先睡下吧。”


    木婉娘被他這一茬,也沒想著去看他的傷口了,她拉著他的手被他護著,想到了之前的那個人。


    “本來我還想等你迴來後再仔細問他一些事的,沒想他就這麽走了。”


    薛木點頭,問:“那人就是給你留下哨子和牌子的人?”


    “嗯。”


    薛木倒是沒有繼續多問,但是卻有些疑惑。


    那人會稱唿他為將軍,自然也是認識他的,但是他卻不知那人到底是何人。


    木婉娘便把之前怎麽把他叫出來的事說了,“他一直叫我夫人,我本來以為會是你那邊的人留下來的。”


    之前薛木不認識這木牌,也不曉得那個人到底是誰。


    但是那人稱唿自己為夫人,稱唿薛木為將軍,木婉娘便以為那人定然是薛木之前在京城那邊認識的人給他留著的人。


    所以今天她才敢吹了那哨子。


    畢竟,如若不是在心裏對那人有了一絲的信任,她是不會吹響那哨子的。


    想到這,木婉娘好奇,“怎的我吹了哨子後他就出現了,難道這一陣子他都跟著我們?”


    薛木搖頭,“應當離得不遠,不過不會一直隨著我們。”


    這與信號彈差不了多少,隻要在能看見發出的信號彈且能盡快趕去的範圍內有人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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