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我就把子謙和穀強都叫迴了家裏去……


    “子謙你子,確定不讓你同學嚐嚐你老爹手藝??”


    “確定,要吃就吃那條胖丁魚,油炸可以清真可以最好生吃!可好?”


    “哎嗨!你個兔崽子老子我好,好,今天你同學在給你子個麵子,但記住別偷拿鑰匙去兜風啊??你高考考上一本那車就留給你上大學,上大學之前你動一根指頭老子真非把你給野生散養了不可!”


    “咚~”


    等一見到生人就急不可耐想『露』兩手的木叔出去以後,我掃視一眼對立而坐卻都歪著頭在刻意迴避對方的兩人,就感覺很尷尬。本章節由雯高速首發


    “額”


    “就是這樣,事兒就是這麽個事兒,現在整個計劃我都算給你倆攤明白了。不管怎麽樣,明天我陳千一定要他沙黑為這些日子明麵兄弟背麵捅刀子給我落下的屈辱和憤怒,付出個代價來!”


    “當然,也要給穀強你報仇,他對你怎麽做的明天事態落停,你想怎麽幹就怎樣幹就是了。”


    “所以穀強,馬寺、竇老五他們那邊不管你勸不勸,不能說真話!勸不走就讓他們打。反正現在是我把沙黑給推到了火坑裏,他被燒死之前多半沒機會把老五他們打成啥樣。”


    “而子謙,我說話不頂用,你就告訴王飛李誌強他們一幫,告訴他們明天都給我按兵不動等你發話!等到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再帶著他們趕過來,我們狠狠的捅他沙黑後背一刀!”


    “恩。”


    “好。”


    兩個人都隻應了一聲就再不言語,臉『色』都很不自在;當時我看這尷尬的氣氛就覺得悶得慌,很想幫他們說和。


    而等到穀強也坐立難安,看著一直誤會著自己好意的兄弟那麽仇視的看著自己,忍不住想說什麽的時候,我卻又猛拽了他一下,示意他別開口。


    對不起啊穀強,還有子謙。


    雖然現在說出來也沒什麽,但總覺得等眼前事真正把屁股擦幹淨了,再開口才是最穩妥的!也不差這一天不是?


    就當我自私吧,但做到現在犧牲最多的終歸還是我自己,我卻也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而已啊?男人做事情還是一切以大局為重。


    就那樣和他們兩交涉好了以後,約好事態進行到一半給他電話,穀強就走了;而他走後我就又告訴子謙,讓他拖王飛明天一早就給竇老五放出風聲,就跟他說沙黑搶了他的貨,明天傍晚七點三十,要帶到西沙場那邊交易給他堂哥沙力!


    至於為什麽要給他透漏風聲?就讓王飛告訴竇老五是因為在沙黑這邊太難待!也是心裏覺得對穀強愧疚,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終歸不想為了沙黑和米海軍打,覺得米海軍動真格他沙黑始終必輸無疑!


    子謙答應了以後,我呆在屋裏沉悶的望著窗外思索著,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就又坐車迴到了學校宿舍,敲開沙黑的門,跟正在打牌的他說,子謙那邊幫我打聽到消息了。


    “子謙跟竇老五馬寺幾個約了場酒,說喝到一半他就聽竇老五說貨的確是米海軍搶的!他說米海軍之所以搶你的貨是因為的他也有一批貨被人給搶了!”


    “什麽??他的貨,也讓人給搶了??”


    其實我來之前是沒想這麽說的,就想告訴沙黑米海軍搶了他的貨,明天就去西沙場分贓。∈♀但那會看著沙黑一臉陰沉的盯著我看,卻怎樣都覺得很不安全!


    所以心緊繃著,犯險說出這個聽起來順水推舟可信度較高的理由。一方麵是因為引戰太粗糙不像米海軍做事的風格;二搶這點大麻煙為了賺那點錢這鬧出去反而讓他老爸都覺得丟人,得不償失;細心想想的話就更不正常了。也就隻有這個能引得他遐思的理由,反而是更能讓他信服!


    至於第三,其實也是想起白天馬樂跟沙黑說過竇老五他們提起“搶貨”這個字眼兒,雖然那會我封住了口,但馬樂後麵覺得不對勁就一定還會跟沙黑問!這樣一來沙黑這城府很深的家夥,也就必然會想到底米海軍來找自己的目的是不是真的隻是按耐不住想開站了?我今天中午打斷馬樂的話,又到底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所以,我提前將這個毫無隱瞞的說出來,就任他沙黑心裏有再多猜忌,也得被我打消得一幹二淨!至於米海軍貨被搶不去找為『毛』要搶他的


    腦袋飛速轉著,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恩,是的黑哥!子謙問竇老五是誰搶的,竇老五不願意說,隻是說貨是從炮斌手上被搶走的,那幫人走的時候喊他們大哥是迴中裏混得最叼的人!”


    “然後說米海軍現在就要為那批貨止損,一是他好勝心強不想讓他爸爸覺得自己辦事不牢靠;也怕漏了這麽大一空子不趕緊補上,消息傳到馬海清清爺耳朵裏、會謹慎到不讓他繼續在迴中裏做這生意!”


    “畢竟那玩意兒犯法——今天他米海軍能讓迴中裏的學生就給『摸』清楚窩點把貨給搶了,改天讓警察盯上順藤『摸』瓜『摸』到他們頭上豈不也是分分鍾的事兒??大局為重下,清爺就極有可能會放棄學校這條風險較大效益低的銷路!”


    看著沙黑聽著我的話眼神很陰沉的暗自點頭,我心裏就暗出了口大氣。思索下,心裏冷笑了聲。


    “所以啊黑哥,那幫人到底是誰他也搞不清楚,反正貨是找不迴來了!但他又不想讓自己顯得很渺沒有利用價值,沒錢可賺,所以他就必須止損嘛!幫黑哥你做了這麽長時間生意我也算搞清楚了,迴中裏就你和他米海軍在賣這種暴利的玩意兒,所以搶了你這批貨,能填補的份額也是最多的。”


    “而這叫損人利己,他的補上了,你的空缺了,這不是先害了你一手麽黑哥?而且前兩天他不找到我們頭上來說我們搶他們東西??我看他米海軍要的不單是搶咱這批貨,很有可能到最後還想倒打一耙,把他丟的那些東西也全栽到黑哥你的頭上來!至於具體他怎麽才能做到,我是想不明白了,反正有這個可能就是了。”


    當然是想不明白了,嗬嗬因為這一切全都是特麽瞎編的!隻是把火『藥』一層一層的往沙黑心裏麵堆,讓他盡量覺得米海軍惡毒對他怒不可揭,盡量有一丁點火星就能一點就炸!


    而那會我說完了,心也就放下了,心想現在沙黑對米海軍一定是恨的牙都癢恨不得立馬去死了他的皮!而他聽完臉上也的確是很惱火的,可是沉寂了老半天,卻又突然叼起一根煙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陰沉而不耐的盯著我看。


    “我說陳千千,老子特麽前麵沒覺得你這麽聰明啊!?一直覺得你很橫很二啊?現在給老子嘰裏咕嚕這麽一大堆這些到底是竇老五說的,還是全都你特麽給老子瞎編出來的啊??”


    瞎編!?這兩個字從沙黑嘴裏迸出,就意味著他心裏的狐疑已經累積到一定程度!當時我心裏就一繃,心想有點急功近利了,前麵我一直都在他麵前裝傻充愣,現在說這麽一大堆還都有理有據,放在別人眼裏就的確有夠反常!


    “額,怎麽可能是瞎編的呢黑哥??”


    當時我就立馬訕笑兩聲掩飾掉眼裏的緊張,遲疑下,就說有些是我聯想的。


    “但大半都是竇老五跟子謙講的。像米海軍為啥要搶咱們的貨這些,畢竟他對米海軍很熟悉嘛”


    “哦?是麽,竇老五我也挺熟,雖然嘴比拳頭硬,但好像也沒嘴大到什麽話都給別人說啊。木子謙現在可已經不是他們人了”


    沙黑彈了彈煙灰,眼裏陰芒一閃而過,換上我那時候最不想看到的詭異笑臉,一句話就讓我手心裏滲出幾滴冷汗。


    “還有陳千千你那天不是說,你聽到的是他們說我們搶了他們的人,搶了太子黨這一幫援手?現在怎麽又改口了?也說他們那天是說我們搶他們貨了?”


    a!!


    去特麽的沙黑!!表麵蠻橫粗狂,實際人格陰暗城府狹深!真是在他麵前一點馬虎都不能有!!


    僵在那好幾秒,偷偷在褲腿上抹掉手心冷汗,我才又笑了兩聲,說黑哥,我沒說錯啊?我那天的確聽錯了,至於現在為『毛』又說搶的是貨,是因為子謙已經跟我說了竇老五他也說搶的是貨啊,我這不也才剛剛知道麽?


    “是麽,嗬嗬”


    “對,也對”


    沙黑詭笑了兩聲,每次看到他這種笑容都有不好的事發生,那時候我下意識就問了聲黑哥怎麽了?我哪裏說錯惹你生氣了麽?他說沒有,隻是問我,還有沒有聽到什麽消息?


    應該隻是錯覺吧。


    不管怎樣,做到這裏已經無法停止下來。強壓下心裏強烈的不祥感,我說不知道算不算有啊黑哥?


    “就是子謙約竇老五明天聚餐,算是聯絡下被穀強趕出去後有點變淡的感情,但竇老五說他不去,說明兒傍晚七點米海軍找他們到西沙場有事。子謙跟我說了以後我留了個心眼兒,就讓他給馬寺和夏星他們都打了電話,答案還是一樣,都是明天傍晚七點要去西沙場做事。


    “大半夜跑到西沙場幹嘛啊?不會是把搶咱的貨分給他們讓拿出去賣吧黑哥?去特麽的臉皮真厚啊!“


    馬樂陰差陽錯幫我把後半句話給說了,我也樂得自在;而沙黑聞言後皺眉思索了半天,就搖搖頭讓我先出去,明天把手機一直開著,有可能要找我出來做事。


    直到那會我心裏才鬆了一口大氣,訕笑兩聲就走了出去。門一關上臉『色』立馬變得陰沉,手一『摸』,額頭上全是虛汗。


    馬來隔壁的差點就『露』餡了!!!而且到現在我心裏也覺得很不舒服,迴想起沙黑每次詭異一笑後,似乎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是不是真的察覺出了什麽?


    可是就算他察覺到不對勁了,我這張蛛每一根絲線都藏得很隱蔽,除非他直接找米海軍當麵對質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查出什麽來的,但問題是那根本不可能!他跟米海軍見麵就隻有死掐這一條路可選!


    罷了,管他呢。明天他到場,就代表他中計了,那時候他察覺出了什麽又能怎樣?覆水難收!明天他要是不給我打電話,不去西沙場,那自然是已經給我敲響了警鍾!我有十分充足的時間,做好防備甚至是逃離他的準備!頂多這段日子辛苦白費,我自身卻不會有什麽危險!這也是我刻意挪到明天而不是今天立馬把這兩條大魚往上釣的原因,就是給自己挖好一條後路!


    這樣想著,似乎已經萬無一失。皺皺眉我就下了樓;一進宿舍溫章就攆上來問我說,他昨天聽班裏同學說炮斌讓人給打了,肚子縫了幾針右手直接讓人一刀子給捅穿了,是不是我幹的?


    笑了笑,我沒言語;溫章卻已知道我是默認。當時也沒像想象中那樣感恩戴德,隻是垂頭攥著拳頭沉默了良久,才拍了下我肩膀,說了聲謝謝,兄弟。


    嗬嗬既然自知兄弟,又何必言謝?


    提醒他和張昭別把這事兒說出去,我們仨就出去挫了一頓;吃完飯我本想迴家找當麵子謙問問事兒準備的怎麽樣了,溫章卻說馬上要期中測試,硬拽著我迴了宿舍和張昭一起補習了起來。


    也的確是該補補了呢這段日子一來要說學習沒拉下那純粹是扯淡的,而人呢,往往什麽事兒都想兩全其美!就像我,雖然經常把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掛在嘴邊去嘲諷別人,心裏確實又想幫爸爸他們擺平掉眼下的大事兒,又想著一定要考上個至少說得出口的大學,給他爭口氣,讓他多年期盼如得所願!


    其實最主要,還是爸爸他說過。如果我真能考上個好點的大學的話,他才能拿著那張錄取通知單,去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外公外婆,還有媽媽


    補著補著,天快黑的時候我卻聽到一陣摩托車聲,還聽到有人罵罵咧咧的,腦袋探出去一看就看到有人居然開著摩托直接闖進了我們學校!


    撇撇嘴,暗罵一聲二的有水品,也沒多鳥。


    本以為一天就這樣匆匆過去了,雷霆暴雨隻在明天刮響;但誰曾想大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就接到了彪叔的電話。


    電話那頭吵吵鬧鬧的,隱約能感覺到彪叔旁邊有個人正在惱火的大發雷霆;而彪叔嘴裏也是罵罵咧咧的,聽到我聲兒後才讓我趕緊迴去。


    當時我心裏一沉就問彪叔咋了??馬海清又派人找上門來了??彪叔卻說不是,是有個我的朋友,找到木叔的店裏去了。


    朋友??哪個朋友??我老朋友老兄弟都在法院出庭過彪叔他都認識,他不認識的也就迴中這幾個,可他們都不知道我家在哪兒啊??


    眉頭一皺我就問彪叔到底是誰?彪叔說他不認識讓我自己問,結果剛把手機遞過去就噗通一聲,緊接就一陣刺耳的鳴叫,好像是彪叔手機被我那“朋友”給砸飛到魚缸裏去了。


    a彪叔那人就以前都是看一眼就讓人渾身不自在的,可以說是滿臉兇肉簡直像活張飛!現在一隻眼瞎了纏著繃帶更是一看就不像好人。而我“朋友“裏又哪個這麽牛『逼』的,居然敢作死到跟彪叔玩橫的!??


    心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當即立馬穿好了衣服;跟張昭說沒事隻是家裏人聚餐後,就跑出了宿舍,在夜『色』遮掩下繞過保安室翻了校牆。


    搭車滿心疑『惑』的迴了口福街,而一走到店門口,我就懵住了,因為彪叔說的那朋友貌似是我大舅子胖大嘴,不用看到真人看門口那輛引人眼球的拉風機車都知道,那等於他的標誌。


    而當踏進店裏麵後,胖大嘴的所作所為更是讓我一臉的煞白,因為他看到我迴來後立馬就鬆開了扯著彪叔領子的手,衝過來二話不說,當場就甩了我一嘴巴。


    “陳千我特麽的幹你!!!你把我妹呢???你把我妹妹帶哪兒了!???”


    你妹趙雅??


    “雅出事兒了!??”樂安宣書樂安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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