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郊區劉家灣,就是穀強家搬遷後新的住址。本章節由雯高速首發也是他媽媽劉阿姨已故父母的老四合院兒。


    地方還挺大,但進了院子就知道沒了頂梁柱,他家裏情況真的不怎麽樣;四合院裏三排房子有一排是土胚房,一排水泥平房,另一排泥瓦房連房頂都塌了,用木棍撐起來的油布遮著。


    跟我想的一樣,剛受這麽重傷不管生理還是心理上穀強都不會立馬迴學校去的。院子裏養著幾隻雞,一隻碩大的藏狗,我一推開門那藏狗就使勁吠,也就把赤著膀子好像在屋裏修電風扇的他給招了出來。


    “穀強”


    “出去。”


    “穀強你聽我說,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


    “你給我出去!!!”


    毫無疑問的,我一進去就吃了個閉門羹!無比苦澀的想跟穀強解釋什麽,臉上纏滿紗布的他卻是一看到我就陰冷了表情,使勁的推搡我,我不還手三兩下就把我推出門又重重的甩上。


    砰砰砰敲了好幾下,裏麵響起一個女聲問誰來了?那會還在敲門的我就聽到穀強冷冷說了聲是狗不是人。


    心情瞬間暗淡了下去,也難免滋生出幾絲搵火。但最後還是被那綿綿的苦澀所吞噬。望著這四合院良久,我深深的歎了口氣,也隻能折過身就離開,想是不是能通過甘叔緩和下我們兩個孩的關係。


    “砰砰砰!”


    “我特麽讓你滾你沒聽到!?”


    “哎呦我草特麽的還火氣挺旺啊!穀甘東家的b崽子,你們特麽欠賬還有理了是不?把門開開,不然老子特麽把門拆了再進去就沒你好果子吃!”


    結果剛迴頭走到路畔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吵嚷聲。迴頭一看就看到路畔停了輛皮卡車,三四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很不客氣的捶打著大門。


    要賬的?


    早聽過穀強自己和彪叔都說過他爸入獄前好像欠了一些帳,但我估計這帳不對勁不然彪叔是道兒上的人是講道義的,很男人絕不會死皮賴臉。替兄弟還了錢就行了幹嘛還要打他們呢?


    當時我眉頭一皺,猶豫了下,終歸還是沒離開,站在遠處觀望著。


    沒一會穀強就把門打開了,門一開首先就看到站在遠處的我,當時眉『毛』就緊緊皺住,好像是覺得我在看他笑話的一樣。那口氣也就不自覺得摻著點惱火,陰沉著臉看著這四個中年人,說年初不是給你們還了三萬,剩下的說好年尾和明年六月份兩次還清,你們催什麽催?


    “哎呦嗬嗬,你這子錢賺不到嘴還越來越歪了呢?你們特麽啥時候還錢了啊?我怎麽沒記得有這碼子事兒啊??”


    “”


    “你們別太過分了劉華強,錢我們已經還了一半了!你跟誰耍無賴呢!?”


    “啪~”


    穀強這話剛喊出來我就瞳孔一縮,因為那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中年人當場就甩了他一大嘴巴。不偏不倚還就打的是受傷的那半邊臉!血立馬就被打的滲了出來。


    當時一股子濃濃的火氣,就從我心坎裏滋生了出來


    你們這群老狗他受傷了你們特麽的沒看見麽!!幾個看著都四十來歲的大男人,特麽欺負一個孩,你們還特麽要不要點做大人的尊嚴!?


    但不管我再怎麽火大,我知道穀強現在最怕的就是我去幫他,因為那等同於現在他最憎恨的別人給他所謂的“同情”!我隻能緊攥著拳頭繼續遠遠看著。


    “你特麽的,火別這麽大我跟你說!欠老子錢好幾年不還你特麽還有理了是吧?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們還錢了那收據呢??欠條上老子欠的名字呢?沒有?沒有你特麽扯什麽犢子呢?要不是看你老爹死了你們母子倆實在掙不上啥錢,老子特麽早把你們告監獄了知道不??”


    “你特麽的,給我再說一遍”


    “你特麽再說一遍我爸爸死了!?啊!??”


    砰的一聲,人不管處於再弱勢的情況,一些軟肋你就是不能說也不該碰!這幾個中年人就欺人太甚,要錢就罷了還羞辱穀強,當時就把穀強『逼』的猛地跳起來狠狠衝他臉錘了一拳頭,錘的他頭一仰嘴皮都被打裂了。


    “的欠錢還敢打人!?a特麽的,弄死他!”


    但還不等他繼續出手,就立馬被這四個大男人給圍住了拽趴下了狠狠一頓踹!畢竟隔了好幾輪年紀,穀強跟同齡人幹架再狠這一被拽趴下就再很難爬起來。∽↗∽↗∽↗∽↗


    就算我跟他關係不和但那他也是我老甘叔的兒子!!你們特麽算什麽東西??打我叔叔的兒子,老子特麽就是看不下去!!


    當時看著他們把穀強當狗一樣踹打,我臉都漲紅了,拳頭緊攥了好幾下,終歸是忍不住撂下書包就想衝過去幫忙。


    “別過來,你給我滾!!”


    “麻痹還敢讓我們滾,臥槽還真是給你臉了啊?!弄他!!今天錢給不了,土地證就必須拿來抵債!不然老子特麽放火把你們家給燒嘍!”


    這四個中年人還以為穀強在罵他們,我卻心知肚明他那是叫我滾,他不需要我的幫助不需要我這個害慘他仇人那可憐的同情!看著他被打的滿臉是血,呲牙咧嘴反抗者卻始終還是沒看我一眼,我心裏就瞬間感覺空落落的!


    反問自己在幹什麽???我也是好意事情變成那樣難道真的全是我的錯嗎!??一開始我就跟你穀強說清楚了我會跟你對著幹!割你臉的也是沙黑子不是我!!我真的隻是因為你是老甘叔的兒子,也很欣賞你的為人才心理覺得愧疚的,但這事情的錯,真的全能賴到我頭上麽??我真的有必要笑著熱臉去貼你這怎麽也熱乎不起來的冷屁股麽???我憑什麽?我欠你了麽!??


    心裏越想越覺得惱火,也越為自己覺得不值!我一咬牙扭過頭就想走了不管他這閑事了。但是腳邁出去,聽著身後那越來越聒噪的叫罵和劇烈的毆打聲,卻總也是變得也越來越緩慢。到最後我就隻是咬了牙齒,一把把打火機掏了出來。


    穀強,昨天我幫你,那一把我沒把你拉起來,我反而是把你推了下去;今天,不管你特麽同不同意,老子陳千還就是硬要再特麽的拉你一把!


    這一把,我不會再失手!我也不為博得你什麽好感!我隻為證明我陳千特麽從來就沒有過要害你的心!我特麽隻是為證明我自己決定了要做的事兒不管你特麽的樂意不樂意,我特麽的不在乎我就是要做!!


    管你喜不喜歡,我覺得該怎麽做我特麽的就會去做!!賴皮也罷不討人喜歡也好,我陳千特麽就是這樣一號人!!


    心裏慪火著,冷冷掃了眼那幾個好像越打越嗨越打越有優越感的老痞子,我眼神一冷頭一扭,就偷偷竄到他們那輛皮卡車旁邊去了。


    隨手打了個火警電話說劉家灣這有車著火了快過來,手機揣兜裏,就立馬把曆史地理幾本最討厭的科目書給掏出來。


    用打火機點燃,冷著眼悄悄塞進他們車窗的縫隙裏麵眼看著那皮沙發很快就被點著熊熊燃燒起來,然後我一扭頭就立馬藏到角落裏去了。


    這麽毫無人『性』的跟我叔叔的兒子要賬?對,這腦殘是不待見我不讓我幫著跟你們幹,但我特麽的能讓你們收不熬出!


    收你的帳,麻溜滾蛋修車去吧!


    “特麽再叫囂啊??年紀不大口氣倒硬的不成啊你,我特麽哎—哎——哎我去特麽的,那誰的車??那特麽是不是我們的車!??”


    “我a!!還真是!!怎麽著了!???”


    “我日啊上個月剛買的我靠!!!”


    沒過多久我就看到那幾個中年人臉『色』大變了,嘴裏嘟囔幾句瞪圓了眼就衝已經完全燒起來的皮卡車衝了過去。也在那會我也不管他穀強樂不樂意,貓腰猛地竄出角落衝進他家裏,就把門反鎖掉了。


    “我叫你滾你沒”


    “別嚷嚷,不躲這我還能躲哪兒啊??待會火警就過來了,門『插』住火警在場他們也不敢做什麽。”


    “”


    “別瞪我,我沒幫你,我隻是看他們不順眼行不行?拖過這點時間,老甘叔現在也迴來了。他在監獄沒錢但彪叔他們幫你爸把這帳了了也不算事兒。欠彪叔的錢,總比欠他們好吧?一天跟蒼蠅一樣圍著嗡嗡叫,你自己無所謂都不想想你媽媽她聽著這又是要弄死你又是要半夜放火燒家的,晚上睡覺能安穩嗎??”


    看著我跟剛才殷切完全不同的陰冷表情,聽著我冷漠的解釋,穀強一時間反而是沒有了那麽多發火的理由。蹲地上瞪了我半天,拍拍屁股一言不發就迴了屋。我那會也算臉皮厚,沒征得他同意自顧自就跟了進去。


    “誰讓你進”


    “臉上怎那麽多血啊阿強!是不是又是你舅舅他們?這幾個天殺的,怎麽能對孩這麽動手啊”


    舅舅


    還沒等他皺眉驅趕我,一個穿著藍『色』工人服,看著有四十來歲的阿姨就從臥室走出來打斷了他,應該就是他媽媽了。


    看起來穀強是跟了他媽媽的長相,因為他媽媽也是丹鳳眼,挺直的鼻梁和嘴唇,看起來年輕時候應該也屬於很多人追的美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特別憔悴,皮膚枯黃枯黃的。


    “哦,沒事媽,你歇著去吧,已經沒事了。”


    換上一副淡然的笑臉敷衍著,他媽媽看到我熱情的招唿了下,說很久沒同學來看他家阿強了。端上一碟水果,就在穀強的催促下笑著進了臥室。


    “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先告訴你,道歉,不用。我穀強打的起,就挨的起!我也不會再找你算賬,因為我爸昨晚跟我說了你有個“好爹”。“


    看著他那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死人臉,除了苦笑我還真不知該做什麽。遲疑了半天,就還是一咬牙,問他你跟米海軍到底有什麽關係??


    “我憑什麽告訴你?”


    “”


    “因為我遲早要到米海軍那邊去混的”


    “你是甘叔兒子,自己人,我也不騙你。我接近他,就是為了搞清楚他藏匿毒品的地點,甚至是他爸爸米白強交易毒品的路線!用來摧垮馬海清的勢力!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須搞清楚這過程會不會傷害到”


    “滾你的!!”


    “我就知道你特麽的沒安什麽好心!怎麽,害了我,現在還想利用我?我告訴你你特麽的做夢!你給我滾,滾!!”


    一石激起千岑浪,天知道他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我話剛問出他當場就翻了臉,一張臉陰沉到猙獰的地步提起沙發後邊藏著的鐵棍子就指在我臉上;我倒不怕他打我,我隻是很無奈他這明擺著什麽都不會說的態度,當時心裏就十分的無力,一時間想再說什麽卻無從說起,也不甘心好不容易進來了又啥都沒做成就這樣走了,僵在了那裏。


    也就在我跟他對峙的時候,臥室裏,卻突然傳來一聲瓦盆摔碎的脆響聲。


    “媽!!”


    穀強當時臉『色』就變了,驚慌失措的,一把甩下鐵棍立馬就撲進了臥室裏;我看的狐疑,因為就摔碎個東西他也不用這麽大反應吧?當時就『亂』著心緊跟他跑了進去。


    一進去,臉『色』卻立馬變得煞白一片


    “給我”


    “給我”


    “快給我那東西阿強!!媽媽好難受你藏哪兒了?昨天我看到你動我包了,你到底把那東西藏哪兒去了!??”


    一掀開門簾,我就看到穀強媽媽跟之前那和藹的模樣完全不同!一雙眼就像丟了嬰兒一般空洞失神,表情就像受到什麽驚嚇一般惶恐不安。手在床鋪衣櫃裏『亂』翻著幾個來迴就把房間搞得『亂』糟糟,最後就一把抓住穀強的幫子用近乎祈求的口氣那樣說著。


    “媽媽你別再這樣了!那東西你再不能碰,那會要了你的命啊媽!!”


    “啪~”


    “你在『亂』說什麽!你不孝順!你不孝順!!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孝順的東西!我好難受,你快把那東西給我,不然媽今天就撞死在這裏!!”


    讓我更驚詫的是,穀強解釋了兩句,他媽直接就給了他一大嘴巴子,甚至同樣是抽在纏滿紗布的那一麵;擔憂自責隻是閃過一瞬,迴過神來後她立馬又掐著穀強的脖子不斷晃動好像掐死他一樣。


    那時候看著這殘酷的一幕,我是真的怕了;也是那時候,我好像終於有點明白她皮膚為什麽枯黃的那麽詭異,和她到底在要什麽東西了。


    “不會是米海軍給的吧?”


    “你特麽給我閉嘴!閉嘴!!沒你的事兒!!”


    不由自主的剛問出這麽一句,立馬被穀強紅了臉衝臉咆哮了幾嗓子。我頓時就沉默了,而他扭過頭的瞬間那表情卻變成了濃濃的苦澀和悲傷,以及無力。最後隻是眼神一冷,看著他媽說好,我給你。


    “真的嗎阿強!?快,快給我我的好兒子!媽媽需要它!我保證隻這一次,以後媽媽再也不跟你要了,快給我!!”


    看著鬆開手的他媽媽,無視脖子上被掐出的血印。穀強隻是佝僂著腰掀開床板,從裏麵取出拇指大點的,那讓我瞳孔猛然一縮的白『色』東西。這東西一拿出來,他媽媽立馬跟著了魔一樣撲了過去。


    穀強的做法卻跟他的話語相反,他把那東西舉得高高的躲過他媽媽的搶奪,然後就在他媽媽近乎歇斯底裏的問他想幹什麽的咆哮聲裏,撕開密封包,陰冷而堅決著眼神,把那裏麵的東西係數倒入旁邊的水盆裏麵。


    “啊啊啊!!!你幹什麽阿強!!你這個孽種,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你給我滾!!我不要你了,你滾!!”


    那聲嘶力竭的咒罵搭配她煞白的臉『色』簡直讓人不寒而栗!穀強卻不為所動,隻是陰冷著臉一腳就踹翻了被他伸手就在裏麵掏挖往鼻子裏灌的水盆。水就溢了一地,再也看不到什麽白『色』的粉末。


    “我是你兒子,你是我媽媽。我就絕對不會看著你再被這東西折磨下去!”


    “你,想都別想!!”


    “嗚嗚嗚你在說什麽阿強!媽媽需要它,媽媽需要它啊!!你怎麽能這麽做”


    “你怎麽能這麽做你個不孝順的孽種!”


    “對,你就是孽種!你跟你那天殺的爸爸一樣都是禍星!是你們把我『逼』成這樣子的,你們害了我,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劉阿姨的話語越來越刺耳,情緒越來越激動,那時候我就隱隱覺得十分不祥;


    也就在穀強聽著自己最愛的媽媽咒罵自己的這些話,眼眶都濕了,卻陰冷著眼神轉頭似乎想趕我出去讓我別看他笑話的時候,我的瞳孔就猛地一縮。


    “當心!!”


    “噗~~”


    毒品,這種東西到底會把一個人,一個家庭迫害成什麽模樣?那時候,我算了解了個清楚透徹;


    也正因此,我當時不由自主就一把推開了穀強,他媽媽從枕頭下掏出來,在他背後猛地揮起又戳下來的那把剪刀,也就直接捅進了我的胸口。


    “陳、陳千?”


    “媽你幹什麽啊媽!!你真的想殺了我嗎??就為了這點害人的東西你真的想把你兒子殺了啊媽???你”


    “陳千陳千!!你沒事吧???快出去我幫你找酒精紗布!”


    天知道,這都特麽的算哪門子事兒


    當我把那戳進去估計有兩厘米深的剪刀拔出來的時候,穀強就第一次衝我『露』出了擔憂和驚慌失措的神『色』。他一把就把軟趴趴的我拉出了臥室放倒在沙發上,讓我捂著傷口,自己就從抽屜拿了把不知哪兒找來的銬子就衝進了臥室裏。


    看著他那忙裏忙外一臉煞白,眼淚卻再也止不住在我這個“仇人”麵前滴滴滑落的模樣,我的心


    卻遠遠比他不待見我,甚至對我動手的時候還要難受


    也許,這才是他那麽狠辣,那麽一觸即發好像總也覺得沒有安全感的原因所在。因為他沒有依靠;甘叔入獄了的年紀他隻有負擔。


    就連最愛的媽媽,也不是什麽依靠,而是一把每時每刻都刺得他心痛的刀刃


    也許穀強並不是狠辣,他反而隻是習慣用這種能帶給自己安全感的狠辣,隱藏了內心深處那最脆弱時刻處於崩潰狀態的自己——


    “疼不疼??要不要送你進醫院?隔壁街就有門診!”


    “算了算了,你別慌張啊穀強老剪子而已都鏽了,壓根不深。你別擔心我了,倒是你媽怎麽樣了?”


    看著我不惱火,也甚至都不去關心自己反而關心他媽媽狀況的真誠模樣,穀強那時候在我胸口用酒精擦洗的動作就突然一滯。


    “我跟米海軍是朋友關係”


    “啊??”


    詫異的看著穀強,他卻沒為自己這前言不搭後語再解釋什麽。隻是隨手把酒精棉裝進鐵盒裏,背靠著門框,眼泛淚光的看著臥室裏被拷在窗欄上,還在不斷掙紮不斷咒罵他是孽種的他媽媽。眼裏充滿了濃濃的絕望


    就算是昨晚上他的臉血水滔滔,我也沒看見這個狠茬子流『露』出如此悲戚的絕望過


    “嗬嗬”


    “注定有一天”


    “會殺了對方的朋友”樂安宣書樂安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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