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解釋後,當場,我整個人就都懵掉了


    這特麽是搞『毛』啊我靠!!!


    “你特麽突然這麽說很滲人好不!??到、到底怎麽迴事啊?”


    我在最危險關頭沒拋下他,反而能跑,卻偏就是為了他把自己都跟這隨時可能鬧到警察局的事情拴死在一起的做法,無意讓張昭這個顯然深知知恩圖報的人對我心門大開。


    所以雖然隻認識短短兩天不到而已,但看我一直追問,張昭猶豫了半天,就還是跟我講了下跟認識了好幾年的班裏同學都不曾講出口的其中緣由。


    而他一說我才知道他丫的張昭根本不是啥鄉裏的學生,甚至他爸媽那都是六十年代生人又在八十年代第一批奔康的富商!父親是做碼頭生意的、母親上海人、金融碩士學位英語高材生,在上海一家沒過外貿公司打拚十幾年晉升到財務總監的位置,也是個女強人。生下張昭姐姐以後才辭職迴家做了家庭主『婦』。


    可能正是因為她媽媽是事業心很重的女人吧,新婚得子的甜蜜勁兒過去後終究還是覺得很不甘心,想複出職場打拚事業;而他的父親卻覺得自己攢下來的資產已經足夠一家四口很富裕的生活,要她安下心來相夫教子,兩人間也就有了矛盾。


    所以等到1994年,也就是他兩歲不到的時候,他媽媽就因為和他父親鬧矛盾,想出國散散心,就帶著他那會才七歲半的姐姐去美國洛杉磯旅遊;離開的時候可能已經做好離婚、並且隻帶他姐姐一個女兒生活、在美國她曾近擔當重任的那家外貿公司總部再開創一番新事業的打算,所以就在他還不懂事的年紀跟他說了那番體諒他爸爸辛苦的話來。


    而那也是她媽媽跟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94年美國洛杉磯北嶺66級大地震,那場地震在當年造成了美國近兩百億美刀的損失。而住在北嶺旅宿裏的張昭媽媽和姐姐也就在地震後失蹤了——當然站在此刻的時間角度來說,那毫無疑問是已經遇難了;


    而他爸爸得到他老婆和女兒在地震後失蹤的消息以後,縱然之前夫妻感情不好甚至還在鬧離婚,也早已經被驚嚇的六魂無主,得到消息的當天就立馬坐飛機飛去了洛杉磯。結果人沒找到


    反而連自己都死在了餘震後二度崩毀的廢墟裏麵


    一家三口,從踏上死亡航班的那一刻,就再也、再也沒有迴來過


    後來就留下了張昭一個人,兩歲不到的年紀已經失去所有家人本以十分可憐,可這還不算最壞的情況、更可怕的從來都是人心!


    似乎每一個白手起家富起來的人身邊總有一幫或羨慕、或眼紅嫉妒的親戚。而張昭家裏的親戚就直接全是那種眼紅嫉妒的,或者說是眼看著張昭父母家人都死了,留下那麽大一筆遺產兒子又屁點大連錢是什麽都不知道,誰就都免不了對其想入非非!


    而張昭爺爺是個教書先生,早在化大革命的時候就遭到迫害被“批鬥”致死;而他『奶』『奶』也同樣是個人民教師,正因為見過了那年代的殘酷、和自己丈夫被壓迫致死的慘狀,就不幸卻必然的患上了雙相障礙,也是等把張昭爸爸養大成人、剛開始能照顧家庭分擔她壓力的時候,就抑鬱而終。


    那張昭父母去世以後,他的主要親戚就隻剩下他爸爸的大哥、和他媽媽的表嬸表叔兩家子。


    而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張昭卻是說他也不知道,因為這些過往的事情,還是零幾年他上學時他大娘找到他在鄉村養父母家裏的時候才跟他說的。當時張昭才那麽點大、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一臉愧疚的對他哭著訴說些什麽,他還壓根都不太明白;


    也直到現在懂事兒了記起來想明白後,他才知道、也隻知道那天領他大娘過來的尖嘴猴腮的女人,應該就是當年跟他大伯串通好把他拐賣掉的人販子了。具體當年是怎麽把他拐掉的、又有多少個喪盡天良財『迷』心竅的親戚參與過這件事兒,他張昭卻是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搞清楚。


    而他大伯那一年卻是已經死了、甚至早在張昭被拐賣的那年就死掉了——一夜暴富讓內心的貪婪極度膨脹、開始貪戀上賭博,而且賭品很壞輸不甘賠錢贏了也又是想贏更多,很快就在賭場輸的傾家『蕩』產,幾乎三四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被重新打迴了原型;


    但是揮金如土的日子過慣了,要迴到原本的、他理所應當去過的窮日子他卻又眼高手低已經過不慣。還是賭『性』使然也正好趕上中國股票市場開放,他就開始順大流開始炒股;


    而那些年中國股市又有“寸股寸金”的說法,買到就是賺到,所以他很快就又富裕了起來,甚至為了專職炒股直接全家移民到了香港去生活。問題就是這期間他壓根就沒再過問過他這大侄子的死活!


    那麽大一筆遺產、他全心安理得的給吞了!拿了自己弟弟亡命的遺產、將這筆遺產的合法繼承人、還是自己的親侄子昧著良心拐賣到偏遠的可能孩子都不太吃得飽飯的鄉下,卻直到去世連一包『奶』粉都沒給張昭寄送過!也許這就是他為什麽那麽早死的原因


    因為他就特麽的該死!!


    也就在同年、1994年6月號、到五號這短短三天不到的時間裏,恆生指數暴跌近兩千五百點。


    而實際在跌落一千多點的時候已經有好多人忍痛割肉收手、甚至賠到家破人亡去跳樓了。但張昭的大伯卻已經賭紅了眼,他堅信他的錢隻有進的沒有出的,出去的就遲早會迴來!而且會滾成一個大雪球再迴到自己的腰包!


    所以當時反而是激流勇進,在六月四號背著老婆孩子抵押了房子貸了一大筆款全部投入了股市當中;也就在5日下盤恆生指數從1100點跌到九千點的時候,刺激過大,心髒病發當場猝死在了交易會所裏麵。


    而這其中令人感到又滑稽、又發人深省的就是在短短兩天周日的休市過後,也就是被稱為“大奇跡日”的六月七號,股市複市,全日反彈迴升四千點!不知挽迴了多少家庭和賭徒的『性』命甚至讓那麽多的人一夜暴富!但他張昭的大伯,偏偏就是沒等到那個時候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時候到了也不用天收,因為自古真惡人一般都心尖似針!心胸豁達頂天立地的漢子就算當土匪也多半都是劫富濟貧的義匪;


    而心胸狹隘的人卻就算穿的西裝革履衣冠楚楚,也總是在背後嫉妒著別人的成功、不謀其事隻謀其位,就像張昭他大伯。就他那種損人利己偷著笑、卻看不得自己一根『毛』被人拔走的心理、貪欲都能讓他因為一些事氣出病、甚至是到給活活『逼』死的地步!


    這就是我理解中所謂的報應。沒有神明,神明隱於人『性』。


    而接下來張昭的解釋我卻不知是否真是老天爺看不過眼了,因為他說他大娘那會強忍著人養父母的驅趕、幾乎是贖罪懺悔般的跟他說過她那些年一直過得很不好——再婚以兩年後就匆匆離婚收場;


    帶著一個被父親拋棄的兒子加入北漂大流,卻反而被黑心中介騙走了娘家支助的救命錢。後來迴到老家靠家人介紹去學當了老師,兒子一天天長大卻也一天天變得叛逆,年紀就被一幫地痞引誘的跑去市場幫他們偷錢。


    總之日子過得很不如意,也就因為如此她才終於良心發現、或者說也覺得是報應來了需要贖罪,費勁周折找到了張昭,將他母親唯一的遺物、當年被他丈夫典當抵押做賭資中僅存的那塊懷表還給了他、還留下了幾年來積攢的兩萬塊當做是彌補這些年來對他的虧欠


    隻不過人養父母根本就沒要——因為倆老農戶也都同情張昭他大娘那會生活不易的境況、而且他大伯夫『婦』倆從沒把張昭當過自己的親侄子對待,但人憨厚老實的農民夫『婦』卻自打張昭進門的時候就當他是親兒子來養;他們是農民他們是窮甚至大字都不識幾個,但他們卻都有這對黑心夫『婦』所沒有的良心、和做人的骨氣!


    總之那會聽張昭說完我就懵掉了,之前根本就沒想到他的家境如此的複雜;


    也在心裏冷冷的笑了一聲,笑串子張亞飛那倆傻『逼』!!這表可是人家張昭爸媽在生活富裕的時候買的表、而且全家福嵌在裏麵顯然看的很重要,那這表就算再老再舊估計也至少有很高的收藏價值,甚至我都覺得那根本就不是漆上去的,這表特麽就是金子做的吧?我擦


    “你怎麽了陳千千?你別看,這表雖然不值錢但它對我可很重要,我不會送給你的!”


    “額哈哈,哪裏的話,隻是看看、看看而已”


    心虛的收迴那一瞬在迸金幣的眼神,我苦澀的掃眼手機臉『色』就陰冷了下去,因為距離張亞飛發短信的時間已經快過去二十分鍾,他喊來的那幫雜種援手,應該是要來了吧?


    嗬嗬,正好,關門打狗!


    心裏冷笑一聲,我就匆忙跑出去想叫馬樂他倆,結果臉『色』卻一苦發現他倆不知幹嘛去了,沒在樓道裏;心裏一懸就想上去找沙黑子,又怕剛走到樓梯口正好迎麵撞上這群雜種了,給我一群人壓著捆著綁到沒人煙的廁所樹林裏,那不管後麵我會不會報複,可又得特麽白挨一頓打!


    但他們這群狗仗人勢的孬種卻沒資格再打我,一拳頭都不行!


    想了下,那時候我就就期待的看向了張昭,說張昭你剛說了要跟著我混的吧?


    “”


    “嗯我再也再也不想,被人欺負了你說得很對陳千千,雖然我爸媽都不在了,但我養父母也是我的爸媽。他們每天勒索的不是我的錢,是我爸媽在地裏迎著太陽彎著腰流下去的汗,他們欺負的是我爸媽!


    “所以我不會再讓他們欺負我了我要給爸媽爭口氣!我要證明我張昭在外麵不需要他們『操』心,我能行,我不是他們的恥辱!”


    看著張昭滑稽的齙牙下那雙堅毅的眼神,我就知道我這番辛苦沒白費,我新收的這個兄弟他靠譜!當時就跟他交代了一番說辭,也無非是讓他跟待會闖進來的那群人說我在窗戶口看到他們來了,就衝樓上跑了,讓他們來找我;


    但我手機落宿舍了隨時可能來取,打電話叫人,所以建議他們留下一兩個守著我。等大b人走了在門口揮下手我就知道了。


    交代完我就隨手把手機撂到床鋪,充滿信心的給還有點心虛的張昭打下氣,我就攥著那把水果刀趕緊躲進一層最邊沿的廁所裏去了。


    我前腳剛進廁所,後腳就聽到一群人罵罵嚷嚷的衝了進來。心坎緊繃住就偷偷探出一隻眼往那邊看,也就看到沒過幾分鍾,七八個穿著高三和高二校服的混子就攥著皮帶和書卷子一臉要打死人的表情叫囂著衝上了二樓。都不用張昭出來衝我揮手,我自己心裏一偷笑,就衝我的宿舍走了過去。


    “嘛隔壁!到底誰弄的?我剛門口看到張亞飛和串子打車走了,串子肚子上那血是咋迴事啊??“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一個宿舍的你不知道??那特麽的老子這皮帶抽你b臉上有多疼你總知道的吧?那晚告密的就是你吧?麻痹真是看到你就火大啊!你就是欠揍!”


    一靠近門口就聽到兩個人在不爽的咒罵著張昭,那會心裏就又陰冷又有點惱火,估量下手裏刀的長度,就深吸口氣一步邁到門口,陰笑著說,到底誰欠揍啊?


    房子裏真的隻留了兩個人,看著還有點眼熟絕對是做完李玉龍叫來陰我的那一幫人裏的,當時他們一看到我頓時就有點錯愕,錯愕後臉一猙獰掄起手裏的皮帶就都衝我臉上抽了過來。


    “砰!”


    “他們欠揍!!不,他們都該死!!!”


    然而他們剛背過身的瞬間,就已經被在他們眼裏儼然還是任打不還手的孬種的張昭,給偷『摸』到床鋪後麵的臂力棒當場就照後腦勺一棒子把一個打趴下了,剩下那個頓時瞪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這懦弱表情瞬間轉變為猙獰和憎恨的張昭,卻還沒等他做啥反應,就被我猛地衝上去,一頭撞在腰上直接給撞進床鋪裏麵、


    兩個信心滿滿衝進來想著要弄死我的貨,當時就被我和張昭一個前後夾擊連帶聲東擊西,給直接打趴下了!而趴下後他們就再也沒站起來的資格!


    “a你的,就這麽急著想打我啊,雜種!?你家裏老媽子讓你幹點事你有沒有這麽『操』心??!現在看一看特麽的是誰在打誰!”


    “為什麽問我那種話,是想打我嗎?可我甚至都從沒見過你,我沒招惹過你!那你們為什麽都這麽賤?為什麽都把別人的善良當做欺負人的資本?!我不欠揍,欠揍的是你們,是你們!你們都該死!!”


    就這樣,我攥緊了拳頭一拳一拳就猛烈的錘擊在腦袋塞床鋪角落怎麽也出不來的這狗雜種!幾拳頭就打的他咕咕的直冒鼻血!而被我激的敞開心扉後的張昭也已經徹底學會了把憋屈和憎恨化為狠狠報複自己敵人的力量!他手一點不軟,剛才那人說要用皮帶抽他,他那會就奪過地上那人手裏的皮帶,猙獰著臉、膀子掄圓一起一落狠狠的就往他的b臉上麵甩!甩的他滿臉都是不是紅腫的就是紫青的皮帶印子!


    果然,付出大,收獲大!張昭這個人,我沒有看錯!他值得我費那麽半天口舌,也有日後能和我做兄弟公敵風雨的潛力!


    分成兩路劈裏啪啦狠揍了這兩個雜種一頓,等我喊停手的時候床鋪這個已經鼻青臉腫了,本還想掐住我脖子掀翻我的手再也沒有力氣的軟趴趴護在腦袋上;而張昭狠揍的這個則臉皮都已經被打破了,眉角被皮帶扣子掛出挺深一條血溝。


    “砰~”


    而我就撕著床鋪這個的頭發一把掄下了床,又馬上跑過去狠狠踹了地上那個b臉一腳,因為我看到他還在瞪著張昭,顯然不相信自己居然被這個萬年軟蛋給打了!


    踹的他嘴唇好大一塊皮被蹭掉,疼的呲牙咧嘴,我就立馬彎下腰撕住他頭發冷冰冰盯著他的眼睛,說李玉龍也來了?


    “啪!”


    “a你麻讓你說!再瞪我特麽剜了你的眼信不信!??”


    又狠狠掄了一嘴巴子,甚至把刀子比到他眼角的時候,他這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賤骨頭才哆哆嗦嗦說了聲沒,說李玉龍早上才出院,下午才有可能迴來上學。


    a可惜了!我寧可不吃午飯,也迫切的想盡快的把李玉龍這個差點把我兄弟打出事兒的狗雜種給狠狠的報複幾頓!


    但關係也不大,他『逼』到份兒上了、我決心也已經下了,那他被我陳千打,都是遲早的事兒。我有這個自信


    偷『摸』掃了眼門外,心裏惱火的發現馬樂他們還沒迴來,我卻是不太想乘機會逃掉,因為馬樂他倆出去這都七八分鍾了,我就在想他們是不是不是無意,而是有意離開的,最可能還是沙黑子這陰狗在背後使壞!


    有可能就是想讓我再挨多幾頓打,這樣他再派人來救我那不更能顯出他這老大對我有多大的作用、也讓我會忌憚他以後還會不會再故技重施半路給我玩這釜底抽薪,可不就能讓我後怕著、更言不二話死心塌地的跟他混嗎?


    還有個可能就是在考驗我了,看我到底有沒有幫他完成大事、讓他投入那麽多人力名聲來資培的能力和資格了。


    但無論怎樣隨你的便,沙黑子!你利用我,卻不知道我特麽的也在利用你!我篤定以後絕對會混得比你狂,把你徹底打垮成為我成功路上一個杠杆,那我就隻有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更厲害、更讓人可怕的這一條路選!


    無論做不做得到!


    所以當時我眼珠子一轉就想要以少勝多,就還是得故技重施。和張昭對視一眼後就立馬扯住地上這個的衣領,冷冷的說你打電話,告訴樓上還在找我的,你們欺負張昭他還手了,讓他們下來一兩個幫你們打張昭,不多就一兩個就行了,讓其他人繼續去找我陳千千。


    這王八羔子剛栽了這個跟頭,自然明白我打什麽算盤,當時居然還瞪著眼跟我玩硬氣;


    我啪的一巴掌就甩b臉上了,也知道這個威懾力還不夠,當時眼裏就閃過一絲陰毒,用手指比住刀尖,然後在他和他身後這倆人不約而同恐慌的問你幹嘛的聲音裏,狠狠的捅了他屁股側麵一刀子!樂安宣書樂安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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