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看得出沙江是喜歡馬熙雯的,盡管看起來人家不怎麽搭理他麵對她時還是厚著臉皮頂著一張哈巴狗的嘴臉;現在馬老師非但沒讓他得償所願把我安排在能讓他們最好欺負的座位上,反而讓我跟他喜歡的女生做了同桌


    看著憎惡的人和自己最喜歡的人坐在一起,估計他肺都快氣炸了吧?嗬嗬但你又能乃我何?來打我啊,當著老師麵兒,我還真特麽求之不得


    毫不掩飾的『露』出笑臉,讓沙江臉『色』氣得更猙獰。無視他威脅的眼神我大闊步的就走到安安靜靜坐在窗戶邊一點反應都沒的馬熙雯旁邊。


    “你好。”


    “你好。”


    很平淡無波的對話,我也沒問她的冷淡有啥不爽的,隻是點點頭就把書包塞到桌框裏了,然後無視沙江持續的瞪視隻是靜靜看著班主任。


    班主任見我坐下後就掃了眼教室,然後就皺眉嘀咕了些什麽,剛嘀咕完教室門就一把被人一推開一個用校服擦汗的家夥晃頭晃腦的就跑進來坐到一個女生的旁邊。看到他後馬老師那臉『色』才緩和點,點點頭就說開始點名。


    本來沒啥奇怪的,但當一個個名字在耳畔響起,最後停留在張傑這個名字上的時候,我那臉『色』,頓時就有點發綠


    不會真的這麽走運吧


    上天根本從沒考慮過我感受,隻是把一坨坨狗屎往我身上甩;那會馬老師剛念完剛才用校服擦臉那學生就懶洋洋站起來,結果還不等他漫不經心的喊聲到


    “沃日!”


    “靠”


    兩聲驚唿,就同時從我和他的嘴裏響了起來


    還真特麽的這麽走運


    還真特麽的是這個狗東西!?冤家路窄古人誠不欺我!!


    沒錯,此張傑就是彼張傑,這個懶洋洋的東西正是剛才拿著拖把棒『插』我這隻猹的閏土。在馬老師疑『惑』的注視下我就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最後看到他嘴角咧起的那種好像已經看到餡餅掉到腦袋上的醜惡笑臉,我心裏就有種被同一坨狗屎絆倒兩次般的狗屎心情


    “喂你認識張傑啊?”


    “嗬嗬,我不想認識他但估計他很想讓我很深刻的,“認識認識”他自己”


    那是馬熙雯第一次主動跟我搭話,我剛迴答完他張傑就坐了迴去,但還是一直看著我『露』著竊喜的賊笑、跟身後的沙江交耳接舌不知道在打什麽鬼算盤;而我隻是壓抑著心情心裏盤算著要是這麽不走運的情況下這張傑還真跟他樓道裏說的一樣會為難我,沙江和張傑,我該怎麽做?


    打他們吧幹脆不想那麽多。幹脆就特麽的狠狠的收拾他們一頓!給拾掇的舒舒服服了!可能還要比其他複雜的方法直接管用的多。


    心裏這樣想著的時候,我就聽到馬老師喊我名字了,喊我陳千千。


    沒錯就是陳千千。


    『毛』叔不是傻子,他知道讓我以陳千的身份跟米海軍攀交情攀到最後估計隻會攀來兩砍刀,所以我在迴中就不能把自己是三中那個陳千,陳耀坤的兒子陳千的事情暴『露』出來。本來木叔辦入學證明的時候是直接連千字都要改掉的,直接換個名字。可校領導看著轉校證明上白紙黑字的批示卻不願意除非我把戶口都改掉,但顯然來不及。所以就用了我戶口本上的名,也就是陳千千


    我爸爸給我起名字的時候到底是有多任『性』哦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這是什麽鬼名字?”


    “對啊傑哥!娘炮,聽名字就知道!”


    在憎惡你的人眼裏你的一切都可以成為他利用來奚落你的存在,正就像當時沙江和張傑一聽到我這名字立馬就發出毫不掩飾的蔑笑。聽著那笑聲我心裏不爽到要爆炸!隻是站起來喊了聲到,在馬老師黑了臉責罵他們不準侮辱新同學的時候,笑著說了聲馬老師不用,沙江笑我應該隻是覺得跟我很有親近感而已?


    我這突然接的話茬讓一班人都不明所以的,馬老師沒開口沙江就不悅的問我什麽意思?我看馬老師還以為我是在找機會跟同學盡快交好而漏出讚許的眼神,就不答,反而淡淡笑著問了句沙江你在家裏排行老三吧?


    沙江頓時就懵了說不是,我沒兄弟。那時候我嘴角的笑就更戲謔,說那可就奇怪了。


    “沙江沙江不就是沙子河嗎?那不就是流沙河嗎?嗬嗬,那我覺得你爸給你起這名字應該就是覺得你從就像沙和尚來取的。哦不知道沙和尚是不是?就是取經隊伍裏啥事不做隻會挑擔子,被孫悟空豬八戒唿來喝去的那個。”


    我很喜歡憨厚的沙僧,所以說這話隻是還擊他們的嘲笑而已並沒有任何奚落沙師弟的意味;而那會沙江和張傑的臉『色』卻非常非常的難看,因為他們又不是蠢豬,我這話意思很明顯就是罵他很沒用,傑哥傑哥的多半就是被張傑這個悟空唿來喝去最無用的弟。


    原本在心裏自以為我沒打報告,就是怕了他的傻『逼』念頭瞬間煙消雲散。沙江想用言語反擊卻被我這一句話噎的死死的說不出話,最後隻是馬老師都聽出我在罵他了,怕升起火『藥』味,就說名點完了,讓他和張傑兩個去搬新課本過來。


    “狗ri的,你等著最遲下午老子鐵定弄死你!”


    經過身邊留下這句惡狠狠的威脅,沙江和張傑倆就出門了。他們以出門一直讓我感覺有點生人勿近的馬熙雯卻噗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笑我還是笑沙江,總之就說了聲陳千千?你的名字真的很像女生。


    我撇撇嘴本來不想理她的,畢竟剛跟趙雅山盟海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對其他女生好就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她的味道;但轉頭一想現在班裏一大半同學對我的態度都不是很善意,就她馬熙雯沒看到我甩沙江臉子時的那猙獰囂張,還被班主任分配做我同桌輔導我;那也就是這班裏我最有可能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雖然是個女孩還被說是好學生,但她是迴中的本校生應該多少知道迴中校混子圈子到底是怎麽個情況。跟她交好,問清楚誰最有可能也最合適當我那個靠山,正就是我現在應該著手去做的事情。


    所以那會我就沒因她說我名字像女生生氣什麽的,隻是笑著撓撓頭想了想,就說你名字很好聽,也很有意味。


    “啊?什麽意味啊?你知道什麽意味?可是你看起來沒那麽聰明啊?”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在迴中的第一個朋友是這樣一個口無遮攔的毒舌妹


    無語的撇撇嘴,我就順著心裏的想法好好在腦海裏組織了一下,也借鑒了以前書裏看到的內容,淡笑一聲,說晨曦之光,在天空紋成一片雲彩


    但當看到她聽完我話後眼裏『露』出的驚訝,我就知道我做到了——雖然這跟她名字沒個屁的關係!


    討到一個女孩、尤其這種年齡階段女生的好感,就是這麽輕鬆;關鍵的地方就在於一點


    你能不能做到把『逼』裝的像一首詩!


    總之經過我那番刻意的搭訕,馬熙雯逐漸的開始跟我交流了起來。一中午時間問了我很多問題包括以前哪個學校念書,為什麽轉校之類。對此我隻是用在二中病了休學了轉校了而搪塞過去。


    而出乎我預料之外的是,當我問馬熙雯迴中是不是有很多校混子?又都怎麽分布的後,她根本沒我想象中那樣討厭迴答這個話題還是什麽,很簡單的就跟我說了下迴中校混子圈的大概情況。


    這裏跟胖大嘴說的差不多,高三的馬海龍和高二的米海軍各占據著半邊天,在學校裏連老師都會怕他們,迴中的校混子也大部分都是跟著他們兩個人混的;而在高三還有個叫沙黑的狠茬子,學校裏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跟他混的,而他不跟馬海龍米海軍任何一個甚至聽說還跟馬海龍打過好幾次架,最嚴重一次被馬海龍幾十個人堵在廁所裏把嘴給撕了,所以嘴角有條很長的疤。


    其他的馬熙雯也不是很清楚,她隻是說是迴中學校的就都知道的還有一幫子人,領頭的是誰不知道,但全都是我們漢族學生,像我這種一開學就被迴族學生圍住打的,不想挨打就多半都要給那一幫子人交保護費,因為隻要不是惹到馬海龍米海清沙黑這種,全校所有漢族校混子團在一起的一幫人,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聽到那我眉頭就皺了起來——看來最適合做我靠山的就是這個漢民學生的團夥。


    “保護費好貴的一個月好幾百呢,陳千千你不會給他們交保護費吧?“


    那會聽著馬熙雯突然的轉折我就有點莫名其妙,問她為『毛』這麽說啊?沒看到我一進門就被沙江圍著打?我這麽受欺負為什麽不找人保護我啊?


    那會馬熙雯就在我想揪了她舌頭的情況下,說因為我看起來很窮啊


    麻痹,難道真的已經窮到一眼都能看出來的份兒上!??


    見我臉『色』很難看馬熙雯卻又笑了笑,她說還有一個原因啊,因為她覺得我不是個好欺負的人呢。


    當時我眼角一挑,就又問了聲為『毛』?難道這也能看出來?


    馬熙雯俏皮的笑笑,捅了我眼珠子一下


    沒錯,就是捅了我眼珠子一下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會打女生啊朋友???


    我捂著臉一肚子惱火,卻看到她手扶著下巴看向窗外,笑了笑,說因為眼睛。


    “因為我覺得你的眼睛,你的眼神跟我哥哥很像真的很像“樂安宣書樂安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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