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馬海龍像??


    當時我就沒好氣的笑了笑,苦澀的迴憶起那次在台球館鯉魚跟我說過馬海龍人是仗義,但卻又是隻笑麵虎。難道說我在我大舅子心裏就是一隻笑麵虎???


    老子哪裏對你笑過!


    大嘴看我複雜的臉『色』隻是咧嘴一笑,盯著指尖散發紅光的煙頭,說馬海龍這個人呢,其實就跟狼有點相似。


    “你去過外蒙古直麵過野狼就知道了,其實狼是並不會主動攻擊人的。你看到狼了你就站著不動,它就隻會盯著你、盯著你讓你害怕讓你遠離它,因為它本身是害怕人類的;”


    “而狼總讓人津津樂道有趣的一點就是,它跟很多野獸不一樣,大多野獸是兇殘的,而且會是第一時間衝你咧開獠牙過來撕咬你血肉,被你擂兩鐵棒兩藏刀的受了驚就會害怕就會逃離,然後嚐到你的厲害後也就很少會再返迴來觸你眉頭;”


    “而狼你不攻擊它的時候它會害怕,但你攻擊它了之後它反而就不會怕你了!它會跟你搏命!當它輸了以後它不會放過你不會懨懨的走開,它們會傾巢出動!嗅著你的血腥味兒等著撕咬你血肉的那一刻有時候甚至會尾隨在車後整整一夜也不罷休!”


    “這就是狼的兇殘和野『性』,你動它一下,它就永遠都不會放過你!它要你付出命的代價來償還!”


    “當然隨著草原森林越來越少,現在被圈在一坨地方、沒自由了跟a養了沒啥區別的狼野『性』已經被磨滅了太多,甚至從以前的群居、變成現在幾乎很難再見到成群結隊的野狼群都跟狗一樣形單影隻的,真是可悲”


    好像很惋惜的歎口氣,胖大嘴就眯著眼迴憶的說,總之馬海龍就是有那種一被激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兇殘『性』子的人。


    “我至少接到四次雅那傻丫頭的求救電話,這就證明你以前在三中是天天被打的孬貨”


    “我日!我沒有!我特麽”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害怕,害怕就是孬貨!”


    我去你的!正反都是孬貨啊!?得,愛咋說咋說,你開心就好,你開心就好,嗬嗬


    “馬海龍跟你一樣,連家境都像。他爸爸山上炸礦的時候很早就把兩條腿炸沒了,時候就靠著她們媽媽開在偏僻巷子裏那清真飯館過活——而且他是臨夏人不是我們本地的。”


    “,,這就像臉上貼著一張“我很好欺負”的名牌一樣。所以他跟你一樣大的時候受到的欺負就隻可能比你更多更憋屈。”


    “但他從來沒有被欺負怕過!而是跟你一樣把這些仇都牢牢記在心裏麵隻是忍著讓著從來沒反抗,等著有一天以牙還牙把失去的都欺負迴來!而他也知道他這種情況同級的人沒人會幫他、更別提跟他混!所以他那時候在迴中的名聲也就很惡劣——因為他總打低年級的學生!”


    “上初三打初一初二的,上高一就欺負當年的初三黨。『逼』迫著忽悠著讓低年級的學弟跟著他混幫他打架——而這無疑在那會高年級混子眼裏就是個笑話啊!看他跟個醜一樣隻會欺負的更兇狠!”


    “直到他上高二的某一天”


    “那天馬海龍帶著六七十個個全高一以下的屁孩,跑去體育場把那些年欺負他欺負的最狠的、在體育場打籃球的當初迴中老大沙力,給直接在體育場包圓了,差點沒打死之後迴中高年級那幫人看他才再也不會俯瞰著跟看醜的一樣了”


    聽到那我撓撓頭,別說胖大嘴我自己都覺得馬海龍跟我有點像了——那時候柴昊曹四兩根硬骨頭站在整個三中的最頂峰、壓得我根本就沒辦法反抗!;但也就是因為我收攏了他們瞧不起的、那些低年級混子的人心,那段時間我才能把杜霸子王波扔進糞坑裏,乃至後麵追著他們打。而在此之前他們都覺得我在辦孩玩的過家家酒一樣。


    敵棄我取,就是這樣。


    “那一天誰都以為他隻是打一打出出氣而已,但誰也沒想到馬海龍從來也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的人。他是那種“我比你低我就低眉順眼笑著看你、我站到比你高的地步我就把你踩在腳底下狠狠ru躪!讓你付出成十上百倍代價而一點也不會心軟”的人!其他人都打到不敢打的地步了,他卻用板磚一下一下的砸直到把沙力腦袋打開了瓢,縫了十幾針,嚴重腦震『蕩』連球都不敢打了,就怕打著打著昏過去;”


    “也因為那一次,馬海龍在迴中揚了名,在此之後,他就變得越來越歹毒!把他之前自己掩藏掉的真麵目逐漸暴『露』了出來!——後來沙力報複過他,其他原本一直欺負他,看他出名了心裏就更不爽越看他越不順眼的人也是一樣開始變本加厲的找他麻煩;但也是因為這樣沙力高考都沒去就在之前退學了,因為他大半夜宿舍睡的好好的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是馬海龍半夜帶著人去他宿舍直接把他從三樓扔了下去;”


    “那些欺負過他的人他一個也沒有放過!一邊聚集自己的勢力,一邊狠狠的報複!打、攆!甚至有幾個後來『逼』的沒辦法轉去外地念書了,馬海龍還是不放過他們!租了車幾十個人跑去外地狠狠的收拾了他們好幾頓!讓他們在新學校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說完胖大嘴就皺眉用下巴點了我下。說這不正就像你?


    “我聽老年和你們三中以前跟張紹峰一起的說過你做的那些事兒。他們說你打架的時候總愛說“我放過你了,是你『逼』我的。”這句話對吧?嗬嗬,但想一想那些真的惹惱你的你可一個都沒放過——你玩兒心計讓張紹峰和曹四的關係徹底變成敵對,然後第二天晚上就借著曹四的人手把所有跟張紹峰的人都毒打了一遍,徹底把他在三中的勢力打散了;”


    “野弄了你兄弟,那晚上我沒因為雅過去估計你也會被他弄,所以正當防衛???不是把陳千,你是故意直接把他一刀給捅了的吧?嗬嗬還有柴昊和曹四,柴昊手下那個大眼的找過你放過狠話,你當天報複了幾遍,後來柴昊讓自己手下都沒去找你,躲你,你卻帶著人滿學校大『操』場的追著他的人打!乃至後來的事兒我聽人說都是你那個兄弟李凱幹的?就放屁吧!我大嘴可不是傻子,曹四那蛋兒就是你陳千給閹掉的吧?”


    看著大嘴玩味的笑容我當時就有點懵了,總有種、自己不知不覺中好像也變得越來越心狠手辣的感覺;而大嘴隻是眯眼笑笑,說你說你們兩個像不像?


    “區別的地方隻在於馬海龍更有野『性』,跟狼一樣會蟄伏、也會跟隨好長一段時間隻為膨脹到足夠強大,最後就狠狠的報複;


    而你呢?你沒他有耐心,一點就炸,但也因此骨子裏是比他更兇殘點的,『逼』急了不會隱忍到讓自己更有力的那個時候,隻會短時間裏做出些更加瘋狂的事情。”


    “總之就是這樣,所以我才讓你堤防他,因為馬海龍是個你笑他對你笑,有一天你做了什麽讓他笑不出來的事兒,他會一丁點也不心軟的把你『逼』到絕路的人!而且現在的他可不是以前那種偷偷『摸』『摸』藏起來幹事的人了——剛打了沙力那次家長是有找到學校的,但當他後麵沒有半點收斂反而更加狠毒的報複過幾次後,就再也沒人敢挨了打後跟學校和家長說出去過。隻是反而有幾次因為手下弟在學校幹架的事兒被教師看到,而留了幾年級,今年才高三吧。所以,除了你說的那個米海軍好像不怵他外,升上去的新高中黨根本沒人敢忤逆他或者說本來就是他以前帶的那些低年級的原班人馬,那他現在儼然已經從獨狼變成了一個狼群裏的頭狼!”


    “所以,你要哪根筋搭錯了招惹了他我能隻告訴你就立馬退學,一點兒也別猶豫;我怕他把你給辦嘍惹得我妹妹哭,也怕你自己把控不住自己,把自己陷進坑裏麵去。特麽還是我妹妹哭”


    說到那胖大嘴才停歇下來,我心裏卻有點滲的謊,說大舅子,你職高學的心理吧?就聽別人說而已,怎麽看我看得這麽準?“


    “嗬嗬你那些事兒太典型,隻是聽也夠清楚你是怎樣的人。心理那玩意職高怎麽會有我學機電的,現在帶體育。”


    那時候,我就不由嘀咕了一聲——帶體育怎麽還這麽肥


    “”


    “”


    “砰~砰~”


    “噗哇~”一口肉湯吐出嘴,我捂著肚子喊尼瑪你本來肥這是事實,你自己也叫你胖大嘴啊!?胖不是肥?憑什麽打我??


    大嘴臉一黑


    “”


    “砰、砰、砰!”


    “讓你特麽叫我大舅子,讓你特麽再叫!”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始終很難接受她妹妹那麽好一女孩硬是死心塌地要做我女朋友的事實。不管我話是善意惡意他一把住話的漏洞就會借機揍我撒氣!所以那天強忍下還手的心隻在心裏咒罵幾聲死肥豬後,我就再也沒跟他交流過,隻是摩托快停在區口的時候才問他,為什麽你對馬海龍的事兒了解的這麽清楚??


    那時候大嘴卻衝我玩味一笑,說了句讓我有點發懵的話。


    “你如果見過馬海龍的話,就會看到他鼻子是歪的知道他鼻子是怎麽歪的嗎?”


    “嗬嗬”


    “是我打歪的”


    撒下這句話再沒解釋其中的緣由,胖大嘴接了個電話就要走了。走之前還是跟我放狠話,說她妹妹的男朋友他必須親自把關檢驗,明天中午去找他。


    把關、檢驗怎麽檢驗?你還能給我玩體檢驗前列腺啊?秀逗了吧,嗬嗬


    看他囂張的肥胖背影詛咒了好半天,迴頭發現自己沒帶鑰匙。迴想下以前和凱子在一起的日子,掏出身份證順著門縫一滑,一拉一撞,門也就開了。前幾秒我還得意的笑,笑自己有本事,後來臉『色』卻變得很難看——怪不得曹四特麽的那麽容易就把那些k粉藏進來了,這都自己作的。


    心裏後怕著胖大嘴明天要我幹啥,煩躁的想著想著,就沉沉睡了過去;而第二天被鬧鍾吵起來拿手機的時候我也才記起一件事,那就是朱倩倩有發短信讓我去她們家的。


    到底是什麽事情電話上不能說的?不會是美真的出了啥事吧


    看下表其實已經一點多了,但要拿爭取胖大嘴好感,和搞清楚美現在到底怎麽樣了為什麽那天開庭沒有來,還是後者重要。我猶豫了下,就趕緊起床洗把臉,推著放在門口都快生鏽的自行車一路心慌的衝記憶裏的方向騎了過去。


    騎到半路上我又怕去了人沒在家,畢竟大放假的,猶豫了下就發條短信過去說我要來了,把門開著;過了幾分鍾,朱倩倩就果然迴了一條,說她不在家,讓我去三中找她。她因為一些事兒一個月都沒在本地,昨天給我發短信的時候剛迴來,今天就去學校領畢業證。


    我也沒多想,手機揣兜裏調轉一個方向就衝三中去了。到三中門口的時候,果然就看到朱倩倩蹲在台階上等我。


    她臉『色』好像不太好,沒察覺到我,隻是低垂著頭看著自己膝蓋不知道在想什麽,那張臉比以前更加冰冷了很多;看著這個打過我三次巴掌的女孩,我心裏卻已經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厭惡,隻是站在美朋友的角度,有點擔心她。


    我走過去拍下她肩膀,說你怎麽了,不取畢業證蹲這兒想啥呢?而她就像突然從睡夢裏驚醒一樣猛地抬起頭,看我半天眼裏才有了神采。


    “沒什麽老師還沒到。”


    說完就又低下了腦袋、而這也就讓我感覺更加不對勁了。蹲在她旁邊,就皺眉問她是不是美出啥事了?


    當時她眼睛就閃過一絲慌『亂』,我也就皺著眉更加篤定了這個事實。她卻沒有迴答我,隻是讓我陪她等等吧,等取完畢業證,迴到家裏去再說。


    她狀態已經夠差,我亦不忍心再煩她。就那樣陪著她幹巴巴等著。等到快要睡著的時候,就有人突然拍了我腦袋一下。


    “幹啥啊?”


    人快睡著的時候被打會很疼的,那會我就有點火大的猛然抬頭衝朱倩倩宣泄著不滿。但等眼睛睜開的時候,心,卻一下子仿佛被冰霧罩住了一樣。


    打我的不是朱倩倩她自己也跟我一樣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從我腦袋收迴手的人;而那人手收迴去就搭在鐵拐子上,還是那樣仿佛永遠都能引的我憎惡的、笑著說了聲,雜種,好久不見。樂安宣書樂安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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