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塌~“


    這一下,連曹四手裏的紙巾都隨著臉頰突然一顫而跌到了地上,他雙眼一片懵然,正如他老子曹漢那一刻僵直的背影一樣。


    “你、說什麽”


    “雜種,你特麽在說什麽!??”


    “弄死你哦兔崽子!”


    “你特麽葡萄糖掛到腦袋裏去了吧!?”


    那張臉在迴過神的瞬間立馬就漲的通紅!質疑伴隨著身旁弟兄的咒罵猛地就咆哮了出來。


    他氣得直發抖,台上法官卻猛地錘擊兩下桌麵讓他肅靜。看著因為場麵『騷』動已經在傳唿武警進來的法警,曹漢就算氣到肺疼,卻還是隻能用充滿兇光的眼珠盯著柴昊威脅他把這幾句話吞迴肚子裏去!


    但柴昊看著他的眼卻隻出現一瞬慌『亂』而已,下一秒憎恨的挪動到曹四身上、再看向雙手托著下巴,靜靜看著他的『毛』叔。卻不自覺咽口吐沫,還是把剛才那話給重複了一遍。


    “事兒越鬧越大了呢嗬嗬,原來如此,這倒是便宜我了呢,『毛』先生”


    吳叔叔在短暫詫異後已經迴過味兒來了,那邊暴怒的曹漢停滯半晌紅『潮』也已經退去,隻是依舊氣得嘴唇發抖。跟『毛』叔叔三個老謀深算的人彼此對望一眼,就像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意圖。


    這感覺就仿佛是打從開庭之時這個審判已經被布下了一盤棋局,『毛』叔一直看著是能幫就幫,幫不上也不『插』話,實際上卻一直在步步為營,在引出柴昊這個製勝車前守而不攻,隻是用言語辯解保護著我這個“帥”而已。


    而曹漢呢直到車馬將軍,他才看到這個棋盤的存在


    “姓『毛』的你特麽的陰老子!??”


    曹漢悶哼一聲,『毛』叔叔對此隻是冷冷一笑還之,看著交耳接舌後已有定論的法官們隻是戲謔的說了聲。


    “走啊?”


    “不是要走嗎,你走啊?嗬嗬。”


    淡淡一句話在那時候卻像一坨狗屎塞進曹漢嗓子裏堵得他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他神『色』陰晴不變怵那根木頭老半天,最後還是漲紅了臉一言不發的,又重新返迴到自個的座位上去了。


    看著曹漢吃癟的模樣我心裏暗爽不已,但再看柴昊心裏卻沒有那麽雀躍。


    栽贓陷害嗎等於以牙還牙!真的能把曹漢栽進去當然好了!甚至到今天為止我和凱子最擔心的、被他一個人攬掉會讓他坐牢的藏毒罪名都會因此直接煙消雲散掉!


    可事到如今我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柴昊在瞎扯淡啊!這幾句話隻是他信口拈來的而已,能有個『毛』用啊???


    仿佛就在印證我的猜想一樣,那個幫曹漢的法官被曹漢陰沉的掃了一眼,當時臉就拉下去了,在其他法官發聲前搶先就問了柴昊一句,問他有什麽證據?


    『毛』叔不是神,他能交給柴昊去做的事兒卻也不可能真讓他一句信口拈來的謊話有啥證據啊?我最擔心的也就是這個!


    一句話就把柴昊給噎住了,求助似得迴頭看向『毛』叔,『毛』叔不知為啥,卻隻是用很古怪、仿佛在期待我做些什麽異樣的眼神盯著我看。我當時就木掉了。


    “這裏是法院,你雖然是受害人但你同樣也要為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負刑事責任!如果拿不出證據你就有栽贓陷害的嫌疑!甚至你剛才講的那些所謂證詞,作為法官我有權利懷疑其中有作假的嫌疑”


    那法官陰踹踹的話讓我本迴暖的心頓時又發涼了一絲,憤憤看著柴昊有種“你幹嘛多此一舉走壞棋”的感覺!迴頭看『毛』叔還是那樣怪異的盯著我看;再看看曹漢,他眼見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那本惱火的臉就越來越得意,看著我和『毛』叔也越來越陰沉,就仿佛在說“你隻能嚇嚇我,但你能乃我何?反而自己把自己栽坑裏了”的一樣。


    他和曹四的臉越得意,我心裏也就越惱火,越焦急,眼看著柴昊半天說不出話另外兩個法官的臉『色』也越來越質疑的時候,我想也沒想就從牙縫裏迸出一個字。


    “家”


    “在家裏!證據在他們家裏!”


    “duag~”


    “說得好!”


    那時候我話剛說完還在心慌呢『毛』叔就從後背捅了我一下,嘀咕了一聲。而曹漢的臉『色』則驟然如被冰霜籠罩一樣涼颼颼的,猛地站起來就想反駁柴昊卻在聽到我聲音後眼睛也猛地一亮,提前打斷他跟法官說k粉是曹四在下曹莊給他的,就是用來栽贓陳千和李凱的。


    那時候曹漢眼裏都已經快噴出火了,他臉紅脖子粗的站在那就止不住咆哮著喊柴昊在說謊他沒有證據!法官雖然讓他收聲了,但也是同樣的,又問柴昊,他說這話又有什麽證據?


    那會我心裏也不知怎麽想的,總之就是聽到『毛』叔那聲“說得好”,感覺我把矛頭往曹漢家裏引是沒錯的。按下躁動的心我站在那思索兩下,就不顧幫曹漢那個法官陰沉的瞪視,強行開口了,說根本就沒有證據!


    “柴昊沒法證明k粉是曹四給他、他又帶到我家的!但法官大人,我敢打百分百的保票我們縣裏警察局把南苑區監控翻個底朝天也查不到是我和李凱把這東西帶迴我們出租屋的!你要說前麵沒人給我們證明也就夠了,管他阿貓阿狗的隨便拿個髒物甩我們家裏就算是人贓並獲!但現在有證人啊!有證人證明那東西不是我們帶進去的啊!!””他都說了罪證你可以在曹四他下曹莊的家裏搜到的,你卻還是硬跟他要證據證據的!難道他去拿個毒品還會跟精神病一樣隨身帶個dv機把整個過程拍下來嗎?你以為他是陳冠希嗎??”


    “法官,您不覺得您有點強詞奪理嗎??”


    實際上我才有點強詞奪理的感覺,但事實就是這樣——現在柴昊的證詞已經把案件推進到下一個進展了,那幫曹漢的法官卻還強行要把話題停留在上一個階段避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對曹漢打擊最大的事情,他自己的話也沒對到哪裏去。


    強行援助啊!


    那時候曹漢、甚至包括我這個屁孩都已經知道了『毛』叔叔真正的意圖!他的臉黑的不成樣子眼裏的憤怒卻再也壓不住那驚恐!跟我和大部分人一樣他一直都還以為『毛』叔叔的目的隻是為我辯解脫罪,整曹四罷了!沒想到『毛』叔真正要整的人是他啊!是他在下曹莊那些跟現場的杜蕾斯一樣隨處可見的罪證啊!


    事情來得太急太突然了,他曹漢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準備!當時蹭的站起來想說什麽卻發現大腦空白啥也辯解不出來!隻是黑了臉頓時就擠開人群要往外麵走。那時候吳叔叔也就站起來了,一直沉默的他這時候才感覺自己能發光發熱,攔住曹漢,不顧他威脅的瞪視,隻是低沉著口氣說你是曹四的ga爹,曹四在下曹莊的家也就是你的家,現在案子已經進展到販毒的地步了,你可不能走。


    “放屁!!的,今天是來審這子的,管老子什麽事兒?的放開我我沒罪你沒有阻攔我的資格!!”


    不管曹漢那時候怎麽喊,總之他越激動就隻能越說明他心裏有鬼。幫他的那個法官本來就被我一句話噎的臉陰沉的說不出話,剛想讓吳叔別阻攔他呢,卻馬上被另外兩個法官狠狠瞪了一眼,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讓他臉『色』驟變的話。他看著曹漢,再看看我,最後卻隻是無力苦澀的歎了口氣。


    “咚咚~”


    錘聲也就在那時候響起了,主審法官嚴肅著麵龐站起來就讓躁動的大廳瞬間沉默下去。


    “鑒於案件已經發展到未曾預期到的程度,我在這裏宣布暫時休庭一天,給j縣人民警察局調查下曹莊、訴方曹四家裏是否真的藏匿有毒品、證明被告人證方證詞屬實的證明”


    “嗬嗬,不用那麽長時間,一天時間他能把黑的全改成白的了兩個時!隻需要兩個時就足夠,還需要法官大人配合我一下!”


    吳叔當即就否定法官的決定了,在爭得法官同意後直接就讓法警幫著把曹漢那邊所有人的手機都給下掉了!而在那些混子痞子叫罵的同時『毛』叔叔就把吳叔叫過去低聲耳語了一下,吳叔的臉『色』也就在那會一變,讓本來準備去安排警車的同時站住別動,說他們自己就不去了,直接打了個電話給警局的同事,讓他們帶人去調查。


    而曹漢那會陰沉著臉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曹四本瞪著我本無比囂張恨意咄咄的眼則已經完全驚恐的失去焦點,隻是急促的不知道在喊些啥的看著他老子。


    而我呢,我和凱子已經徹底傻掉了


    我們從來沒想到一個對我倆判刑的審判,延續到這個時候居然莫名其妙變成了對曹漢下曹莊勢力的搜查!!簡直跟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那時候我隻是下意識看著『毛』叔,『毛』叔卻隻是搓著扳指,淡笑著對我說了聲你隨機應變的功夫不錯。


    “不過怪就怪他曹漢自己他太囂張了”


    “幫你逆轉審判結果多簡單?聽你說完經過知道柴昊這個存在後我老景已經篤定了今天的結果。那會出去了我就沒想迴來,但他,激怒我了”


    “沒人敢在我老景眼皮子底下,動我幾十年感情的老兄弟你知道他幹了什麽嗎?”


    『毛』叔話說這說著臉已經陰下去了,看到我茫然的點頭後他腮幫子就鼓動了一下,漏出皮笑肉不笑的冷笑。


    “很簡單啊你現在出去的話,就能看到外麵停著四五輛麵包車。車上裝的人都是沙家壩的。”


    “唐劍也來了。”樂安宣書樂安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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