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那時候就被我搞糊塗問我到底啥意思,我反而問丁子能不能讓我去監獄見野一麵,等見著了才能說的清楚,丁子說沒問題,正好明天要找他爸當獄警的朋友去給老六圓謊,迴來的時候順道帶我進去就行。


    但不能張揚,監獄可不是菜市場。別說閑話,別惹閑事。


    大餐一頓後怕打擾我休息,說好明天打電話大家就都走了。半夜想著自己的計劃不知道能不能行,折轉反側一宿,第二天去上學眼眶都是黑的。


    和凱子並肩走在樓道的時候正好就碰到了久違的朱倩倩,凱子就哈哈笑著過去搭訕。


    我一直不喜歡這個抽過我兩巴掌的女人,一直不喜歡,所以頭一別就想趕緊進教室。但走到一半,想起什麽臉一沉,又快步返了迴去,抓住她的書包。


    瞪了一眼,她好像總是想抽我,手抬起來看看凱子又放下去,不爽的問我想幹嘛?是不是捅了人就覺得自己厲害了想把那兩巴掌還迴去啊?


    我果斷點頭!


    在她扯著嗓子喊人之前又把話鋒一轉,雖然很想裝的不是多關心,但說話的時候還是很不自然抓耳撓腮,問她朱美,這兩天怎麽沒來上學啊?


    朱倩倩可能根本沒想到我會關心她妹妹吧,看著我愣了一下,卻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丟下一句病了,扭頭就走。


    跟丹姐有得拚!當姐的是不是都這麽任『性』??


    不過,我在學校遭人欺負的時候,最關心我的總是朱美,就算那幾天裝的跟我沒啥關係了,還是偷偷給她爸打電話讓他幫我說話;


    而人都是相對的,我對她沒感覺但也沒可能狼心狗肺到忽略她對我的好,那現在她病了而且病到三天兩頭不能來念書說我不『操』心根本就是扯淡!


    所以又跑過去揪她書包。


    “啪塌~”


    “額…嗬嗬嗬嗬嗬嗬嗬…”


    “放、放學了讓凱子幫你拿去換個帶子,額,嗬嗬…”


    冷著臉掃眼書包,她也沒糾纏這個問我到底想幹什麽?我隻是說我隻想知道朱美到底什麽病這麽嚴重?在家休息嗎?


    覺得不說我會一直糾纏著,她就不耐煩的搖搖頭,也沒說什麽病,就說家裏沒人照顧,住醫院了。也沒說住哪個醫院。


    我那時候眉頭一皺,就問她你爸在武漢沒法照顧,那你們媽媽呢?


    就好像,我說出的話特別特別難聽一樣…


    朱倩倩當時鼻子皺起居然一把撕住我的領子,變故太突然讓我愣在那一時不知所措。直觀感覺就是她又要揍我趕緊把她手拍開退兩步,皺著臉說你別太過分昂,我又沒欠你的沒理由你再抽我還不還手的!心我為你破例打女人!


    她還是很生氣的樣子,用那種複雜又厭惡的眼神看了我半天,頭一扭就上了樓梯。凱子苦笑著說倩姐就這樣別生氣,也就上去了,留在我一人在那鬱悶。


    草,不好也不行關心她還是不行!讓我怎麽做?有病吧你?!


    氣唿唿的走迴教室,班主任正叉腰站講台上安排考試的注意事項呢,一看到我進來一看到我昨天被杜磊拍青的太陽『穴』,氣笑了。


    “又打架了??”


    “額,沒,沒…摔得,教導主任知道不信你問他。”


    “…”


    “你挺能摔啊一天摔個好幾次的,要不要買個大花瓶抱上上街摔去啊?”


    “滾迴座位去!教了幾年書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打來打去有意思嗎?”


    她大多時候的確都用有『色』眼鏡看我,但那時候話確實沒說錯,畢竟我這是第三次承諾不打架,但又幾乎每次剛承諾完迴頭進校門身上就帶著傷,換誰都覺得我是滾刀肉。


    狼狽的迴到座位,等班主任走掉後趙雅偷偷瞥了我幾眼好像不敢搭話,我想想昨天釋懷後對自己說過的話,就沒再裝『逼』,問她怎麽了,有事嗎?


    聽到我主動跟她說話她好像特別開心,一下子轉過身又不忘掉要說什麽,咬著下唇半天問我怎麽又打架了?班裏同學剛才都說你昨天在食堂又打人了,是不是啊…


    ,這幫喇叭花…


    我剛想站起來問到底是誰一天閑著沒事幹說別人閑話,卻又坐了迴去,因為我突然想其實還好,至少沒說我被人打隻說我是打了人,也沒人打報告不然剛才班主任訓話就沒那麽輕了。


    其實想想他們現在議論我大都是在說好話吧,畢竟我來了之後,打架隻打外班的,不像馬嶽張勇以前愛欺負自己班裏的人。


    學校就是這樣,校混子的確不招人喜歡,但是真的出現班裏學生被外班人打了被人欺負了的事情的時候,保護這幫學生的,往往就是我們這幫被視作不良的校混子,而不是老師。


    老師隻會叫家長,說“他為什麽打你?他打你證明你也不是好東西”這種廢話。


    當然像張老師這種是例外的。


    看我沒說話趙雅知道我是默認了,她扭頭在桌框翻了幾下最後拿出一條紅繩,說是昨天下午陪她哥哥去廟裏祭拜順便求得,我最近總打架,戴上也許能轉運呢?


    我這人其實很煩帶這些東西的,就像大野,那會在體育場,就是因為帶個破耳釘,我牙齒一關一拉就把那耳垂子給扯通掉了,很礙事;但唯獨像佛珠啊,佛牌啥的因為我爸一直信佛,所以我不抵觸。


    上次我吼得她哭臉拉不下來沒道歉也沒安慰,既然主動搭話就不一會陰一會陽像有些『揉』捏的女人一樣惹得大家不開心了,就戴上了。


    跟趙雅和好了上學似乎也就沒有那麽悶,雖然不知道都在聊什麽但時間過得快很多,一轉眼放了學就接到丁子電話,在校門口『奶』茶店會麵後,我,梁超和丁子三個就提前開車到近郊的一個電玩廳門口等,一會後凱子和老六,就領著曹四張紹峰進去了,十幾分鍾後就他倆又走了出來。


    那會丁子就拽著我要上電玩廳找凱子他們,熟知張紹峰這牲口有多陰險的我就拉住車門沒讓他開。


    跟我想的一樣,沒過一會,就看到張紹峰在拐角的時候,突然把低著頭心事重重的曹四拉住,說了幾句話,兩個人就藏在拐角,陰沉的盯著電玩廳。


    嗬嗬,賤人,太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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