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有這麽開玩笑的麽?


    包括我在內所有人估計都是這個想法,都想著大野會不管不顧直接弄他。但大野自己卻反而像在忌憚些啥沒直接動手,咬著牙說丁子你特麽到底啥意思你就直說吧,我讓著你是給你麵兒呢,不是我大野特麽真的怕你!我西關兄弟隻要一句話全都能喊過來,你是不是要開整?是的話就吱聲!


    丁子笑了,他說大野哥哪能啊,您都是混社會的人,我充其量就是個高中生,跟你整你那一幫子人還不把握弄死嗎?


    大野聽到這話,和我一樣,感覺是丁子狠耍夠了,裝『逼』裝夠了,要還原慫人原型給大野台階下了。他很不自然的笑了下,著說那你說今天事兒怎麽整?


    丁子笑著說,你看呢?


    大野聽到這話,和我一樣,感覺是丁子狠耍夠了,裝『逼』裝夠了,要還原慫人原型給大野台階下了。他很不自然的笑了下,著說那你說今天事兒怎麽整?


    丁子笑著說,你看呢?


    大野瞪了我一眼,說前麵挨他那幾下,就算給梁超賠禮道歉了。陳千是你兄弟,我也不掉你麵子難為他,就讓他賠我兩萬塊醫『藥』費,這事兒就算完了


    我聽完火頓時堵上來了——是你帶頭打的我,像條死狗一樣拖著我在體育場兜圈子;是你掄我兄弟巴掌,『逼』得我失去理智咬你半隻耳朵,就算鬧到公安局我也是正當防衛,賠你錢,我特麽憑什麽!?


    丁子聽完卻還是那樣的笑著,點著頭說錢能解決的事兒都是事兒,好說好說,但我給你大野一個麵子,你也得給我一個麵子不是,不然以後還怎麽混啊?。


    “啥條件?”


    丁子那時候笑容就僵硬住了,說你怎麽打的我兄弟陳千、和梁超,再讓他們原樣打迴來,而且,不準還手。打完以後,給他們賠禮道歉,如果他們同意了,那這事兒,就算是翻過一頁了。


    噗哈哈哈~~


    梁超是丁子把兄弟,沒我跟他熟但對她了解更深,就像知道他會這麽說,當時就笑開了。


    大野的臉也在那時候跟蘋果裏吃出蛆一個『色』,聽到後麵梁超傻不愣蹬的在笑話,臉再也掛不住,他掄起鋼管罵聲你特麽在玩我,就衝丁子臉抽了過去。


    “麻痹球大點的炮彈(方言:孩)牛『逼』尼瑪呢,弄他!”


    “野哥,咱整死他!!”


    身後麵一幫子弟兄壓了好久被他這麽一點,也都攆上去了。丁子一下就被包住了。


    這下梁超笑不出來了,抓起一根台球杆一臉狠『色』的就衝了上去。我看著被一群人包著連臉都看不到的丁子,滿腦子都不由自主填滿他在車站被人偷了錢包,還被偷堵住那時候被嚇哭無助的樣子。心,燃燒起來,拳頭也就緊緊的攥住。


    幹、你、媽的,別動我兄弟!!!


    情緒太激動讓我忘了疼,拖著腫腿像個瘸猴子一樣往人群裏擠,那模樣看起來真的很慫,但我就是拚了老命往裏麵擠,明明自己都隻有挨打的份還惦記著旁人會被打傷,現在想起來…


    兄弟,都是心拿心換迴來的。


    裏麵沒我想的那麽慘,丁子始終是拿著斧頭的不管他敢不敢往人身上招唿,掄圓了量他大野和一幫子人都犯怵隻是包著沒敢靠近去打,反而是我這一進來,讓他們找到攻擊對象了,當我當所有人麵狠狠一大嘴巴子抽在大野臉上的時候,他懵了下,緊接咋唿一聲帶頭就衝我肚皮掄了一鋼管。然後就是後背、腿彎子。


    那時候我就突然明白就算是人多眼雜的群架,也隻有弱的人、慫的人!挨得打最多。


    疼,真的很疼,就像那層本來就不在怎麽堅硬的皮和脂肪被打破了一樣。


    丁子看到了,眼就紅了。


    “大野,你特麽再動我兄弟一下試試!”


    “日你媽裝什麽裝?翟一丁你今天一個人過來,老子就弄你怎了了!?“


    “你特麽有種!你再動,老子今天就特麽剁了你!!!“


    大野的鋼管,狠狠抽在我的背上,那種脊梁骨都被打到的感覺,真的痛到你躺地上翻不起來;也就在那時候,我才見到丁子真正狠的一麵。


    斧餅,被他紅著眼拽在手裏。斧頭,被他直接掄起來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最後,狠狠的,狠狠的剁在大野抓著鋼管的手上。


    我當時,就懵了,因為我就在那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那樣眼睜睜的看著,斧頭,重重劈在大野的手上。他的手被壓得一沉正好頂在膝蓋上麵,斧頭,一滑…


    一顆拇指,就這樣硬生生、而血淋淋的,被剁了下來…


    “啊啊啊!!!“


    “我草!”


    大野慘嚎了,包括後麵一幫人都在一瞬間就傻了眼,最傻眼的,就是我,我眼睜睜看著那根指頭在我眼前頭被砍掉,血,彪到臉上,是那麽的溫熱、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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