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要保重身體啊!”


    寧王妃扶著姬景涵坐下,手輕輕的拍著對方的後背。


    “本王無事!”


    姬景涵揮手阻止了對方的動作,自己調息了一下也好了。


    他冬日素有咳疾,隻是這麽多年下來已經感覺習慣了。


    又有太醫精心調養著,到也無大礙。


    最近朝堂上的煩心事頗多,姬景霈急火攻心之下才會病情加重。


    此次事情雖然涉及母後,但也未嚐不是一個機會,就連支持他的那些朝臣們也勸他要抓緊機會,不能讓宋家太過猖狂。


    姬景涵明白在父皇心目中還是他的母後最重要,要不然也不會一直縱容六弟。


    可是用亡母的死因來,博得政權上的籌碼,姬景涵總歸是有些良心不安的。


    與此同時,齊王府中!


    “殿下,我父親如今還在府中禁閉,朝堂上依靠我宋家的人也是蠢蠢欲動。殿下,您可得想個辦法啊!”


    宋雨珊挺著孕肚,拽著姬景瀾的袖口不鬆手。


    “本王知道,可是舅舅和外祖父都曾告訴我不可妄動,本王也無可奈何!”


    姬景瀾自然知道,如今朝堂震動的兩件事情都是對他不利的,可是這種局麵又有什麽辦法扭轉呢。


    “殿下,倘若這件事情隻是栽贓陷害是不是宋家與王府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宋雨珊眼睛一亮說到。


    這兩件事情都年代久遠,尚無根據可究,如今隨便拿出什麽證據來,也無人能驗出真假!


    “這……”


    姬景瀾思允著,計劃雖然不夠周到,但確實也是個可行之處。


    將此事嫁禍給寧王與榮王中任意一個人都是很有可信度的。


    “珊兒,你讓本王好好想想。你如今有孕,要注意休息!”


    姬景瀾安慰好宋雨珊後就離開了,召集府中幕僚來商討這件事情。


    第二日!


    朝堂上,內閣首輔李大人捧著一卷信稿呈給皇帝陛下。


    “陛下,這些東西是微臣曆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上麵記載了當初我國中內奸與齊國的信稿。上麵詳細的說明了當年一戰的陰謀,記載了是如何裏應外合將扶風細柳營一句殲滅的!”


    年紀頗大的李閣老跪在大殿之上,白發蒼蒼、淚眼婆娑!


    聽到此話原本靜寂的朝堂上像是清水煮沸了一樣,瞬間炸開鍋來。


    “這是怎麽迴事!”


    “當年的事情竟然還留有證據,我大周竟然出真的出現了投敵叛國之人!”


    “怎麽可能……”


    聽著朝臣的竊竊私語,姬景洹有些微愣,李閣老既然已經找到了證據,為何不交給自己,反而要自己親自交給父皇?


    難道是對自己不放心。


    姬景洹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奇怪!


    而姬景瀾更是皺眉,怎麽動作如此之快?


    若說唯一有不關心此事的人那就是襄王殿下了。


    反正他深知自己無緣皇位,行事一向隨性的很,就是這種對任何人都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也能像看戲一樣悠閑。


    “這真是起了怪了,之前怎麽都找不著的東西讓李閣老這個足不出戶的小老頭得到了。”


    襄王殿下還有心情和一旁的姬景霈說笑。


    可惜姬景霈目光神色冷清清的,讓襄王殿下好生無趣。


    “呈上來!”


    皇帝陛下沉聲說到。


    德全公公將已經發黃了的信件一封封的呈給陛下。


    皇帝陛下一封封打開過目。


    在皇帝陛下看信時沒有人敢說話,而且短短一盞茶時間,眾人覺得頗為煎熬。


    “啪!”


    皇帝陛下降信件拍在龍案上。


    低下還暗自思索的大臣們都一個哆嗦,抬頭向上首望去。


    “我大周竟然有如此通敵叛國之人,可知道這是誰的信件。”


    皇帝陛下大怒。


    “迴稟陛下,老臣並不清楚。隻是此事過去多年,此人之後在事尚不可知;是否有同黨也無可追查,室為苦惱。”


    李閣老搖搖頭,聲音蒼老卻沉穩有力。


    “順著信件的字跡仔細核查!”


    皇帝陛下也很無奈,這恐怕是最好的辦法了。


    “陛下,既然當年扶風細柳營一事確實是誤判,那關於當年的處置已經不甚妥當了。”


    當年宋相為首斷定扶風細柳營投敵,將其主帥將領除戰死外全部處死,可謂血流成河。


    這件事情也造成了北境長達十數年的混亂。


    如今案情變換天翻地覆,誰也說不明白這究竟是誰的錯。


    “朕自會下旨為起正名,也會命人修建衣冠塚安葬諸位戰士。”


    皇帝陛下擺擺手,一時間不僅僅麵色滄桑連背也佝僂了幾分。


    “陛下英明!”


    眾人跪拜。


    雖然知道這種安撫沒什麽用處,但總能穩住北境將士的心。


    “諸位愛卿還有其他事情嗎?”


    皇帝陛下以手撫額,聲音疲倦。


    原本姬景瀾還想著說一說先皇後宮中器物失竊案一事,如今看父皇這番模樣也不敢說話了。


    “陛下,既然這件事情是誤判,當年判決此事的官員……”


    有言官大著膽子上前提醒陛下。


    雖然宋相已經許久不在朝堂,但是朝堂上一有許多他的門生,這話別人是不敢說的,能來提醒一句也算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了!


    “此事錯綜複雜,哪怕當年此事是誤判也不可避免……”


    果然剛剛那名官員已提起此事,就立刻有人站出來反對。


    “是啊陛下,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找出通敵叛國之人……”


    有宋相一脈的人試圖禍水東移。


    “此時再議!”


    皇帝陛下冷著臉。


    當初的事情究竟如何,皇帝陛下最清楚不過了,所以哪怕宋相現在被關在家裏,皇帝陛下也不願意定他的罪。


    “恭送陛下,萬歲萬萬歲!”


    眾朝臣行禮叩拜。


    大殿外,姬景瀾叫住姬景霈。


    “六弟,你我許久沒有去外祖父哪裏了,明日隨我一同過去看看吧!”


    姬景瀾主動說到。


    “好!”


    姬景霈知道二哥想要說什麽,自然沒有不應的。


    而且姬景霈還記得阿瑤似乎也沒有去過承恩公府,明日也可帶著她去認認人。


    雖然和承恩公府的人關係並不怎麽好,但是姬景霈不允許有人沒見過他的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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