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在背後嘲笑我長的不好看，但我們應該善良，不能這樣懲罰人的，而且你也關了他們好幾天了，應該放了的。”
嫣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鄭芯還在發怔，就聽嫣兒又道：
“還有府上的幾個下人，你把小翠罰去掃馬桶幾日了，現在也該讓她迴來了，還有環兒，她那天給我梳頭扯到了我的頭發，你就讓人把她關起來不準她吃飯，未免有些嚴重了吧！還有，你的丫頭偷了你的錢，你怎麽能打斷她的腿呢？娘，這樣是不對的，這麽做太惡毒了，我們要善良，不是嗎？”
嫣兒說話的時候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那裏滿滿的都是純真與善良，還帶著一股固執與認真，對上這樣的眼睛，不知為何鄭芯隻覺得心中有些發涼。
怎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環兒被罰，不是女兒大怒，說要殺了她嗎，還是自己看到環兒是從小陪著女兒過來的，那天也隻是無心之失，這才把她的命留了下來。
還有，偷了自己錢的玲心還是被女兒逮到的，那天自己罰她時也沒見到女兒這般說啊。
還有那句話，“這麽做太惡毒了”，聽到這個，鄭芯覺得有些發慌，像是有事情已經跳脫她的預料之外了。
“嫣兒，你怎麽……”
“娘，都說好人有好報，人就是要多做善事，咱們家這麽有錢，為什麽不拿些錢去救濟那些窮人呢？你看他們過的多不好啊……”
嫣兒卻不管鄭芯受到驚嚇的眼神，仍然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
“啊——”
鄭芯受不了了，捂著頭尖叫一聲，終於控製不住的哭了出來。
兮兒卻是笑了一路。
“你呀，這麽高興嗎？”鳳天摸摸她的頭。
“當然啦，想想就覺得有趣呢，原本那麽壞一個人，結果被我變成了‘濫好人’！她娘現在肯定很發愁吧？”兮兒搖晃著腦袋，別提多得意了。
想想看，嫣兒雖然年紀不大，但心腸卻很歹毒，沒少給她娘出壞主意，結果現在好了，從大壞人變成了大好人，她自己倒是不覺得，但周圍的人卻肯定受不了，其中尤其以鄭芯為最。
人若善良是好事，但若善良過頭，就會讓人覺得無法接受了。
就比如你不殺生沒什麽，但若走路時還要低著頭看，生怕踩到一隻螞蟻就很恐怖了，而且如今的嫣兒不止是約束自己，她還會約束周圍所有的人，讓身邊的所有人都跟著她一起難受……
那樣的畫麵，想想……就讓人很爽啊有木有！
兮兒和鳳天迴到屋裏，蘇采音就立即醒了，雖然她沒有睡多久，但並不感覺累，聽到動靜就披著衣服下了床，“怎麽了，看你們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娘親娘親，我告訴你，我把嫣兒給……”
兮兒欣喜的走上前，很是興奮的就把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通。
蘇采音聽的哭笑不得，看到女兒開心的樣子卻覺得很有趣，“不錯不錯，有時候懲罰人可不是非要打打殺殺的，像兮兒這樣‘文雅’的方式就很好，不見血就能給她們一個教訓！”
“娘親也覺得這樣很不錯對不對？我就知道！”
兮兒得到了表揚更高興了，一旁的鳳天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們母女，隻覺得心中暖洋洋，沒有比此刻更滿足的了。
幾人等了些時間，龐承就帶著好消息迴來了。
“前輩，皇上已經答應了，現在就開始清人，一個時辰後便能讓您夫人進去了！”他前來稟報道。
“一個時辰……嗯，辦的不錯。”鳳天點點頭。
雖然來自上界，可有時候做事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像地閣這事，他自己想要清人就有些複雜，可現在經過皇上的手來做，就沒有問題了。
“隻是皇上請您和夫人進宮，說要見見二位，不知可否？”龐承小心翼翼的問。
“現在？”蘇采音挑眉，看看鳳天。
“正是。”
“也罷，那便去吧，不見，他怕是不安心呢。”
蘇采音已經穿戴好了，就等著龐承過來，聽他這麽說就點點頭。
想想也是，這麽大的事，對方總得見到他們的人才行，否則肯定不會放心，隻是露一麵，不算為難。
“那真是太好了，兩位稍等，我這就去備車。”
龐承高興的笑起來，行了一禮就退出來了。
終於辦好了這個事，他心中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若是事情順利，說不定皇上在事後還會表揚自己呢！
能借機跟一位不屬於四國的前輩交好，這是哪國都願意的事情，更別提蘇采音還是個天級丹師，承諾在事後送他們丹藥了！
“娘親，我怎麽辦？”兮兒拉了拉蘇采音的手。
“你啊……隱身跟在我們身邊就好。”蘇采音道。
兮兒點頭答應了，她還怕娘親不讓她跟著他們去皇宮呢，現在既然同意她去，那當然太好了。
龐承備好了獸車，派了下人過來請他們時，便就隻有蘇采音和鳳天過去了，不見兮兒的身影。
“你們的千金是要留在府上嗎？也好，我會讓夫人好好照顧她的，定不會讓她有一丁點不習慣。”龐承朝著兩人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兮兒身影，便自認為肯定是把她留在家了。
這讓他心頭很高興，兮兒若是留下，那兩位不就是很信任他的意思嗎？隻要能跟他們保持好關係，今後好處可是少了啊！
“我已經派人把她接迴家了。”鳳天淡淡道，話直接讓龐承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啊？接，接迴家了？”
龐承有些莫名的朝著四周看了看，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人就已經走了？是怎麽走的，誰人來接她的，自己怎麽沒有瞧見？
龐承越想就越是敬畏，覺得前輩果然手段高深，是他這種凡人根本想都想不明白的。
“兩位請上車吧。”
“嗯。”
由龐承帶著他們往皇宮趕去，獸車的速度極快，盡管距離有些遠，可還是很快到達了。
這是蘇采音去過的第二個皇宮了，上一個是在北冥，那時是薛染出了事，她在北冥掀起個波浪後便安全退迴了，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很順利？
希望西遙皇帝不要想不通、做些不該做的事情，蘇采音心中暗道。
一路被龐承恭敬的帶領著，讓路上認識龐承的宮人們都有些莫名，不知道他們是什麽身份，竟然會有這樣的殊榮。
“唉呀，我的紙鳶！”
眼看著就快到皇帝所在的大殿了，幾人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道女子的嬌喊聲，蘇采音聽到紙鳶後就下意識抬頭去望，正好看到天上有一個紙鳶正歪歪邪邪的往下掉，而掉落的地方正好是他們這裏。
在這個地方，放紙鳶？
蘇采音這個時候是驚歎的。
鳳天抬起頭，就看到那已經斷了線的紙鳶正頭朝下的往自己這邊掉落，它的顏色很漂亮，紫紫花花的，形狀是一種很可愛的妖獸，但這個妖獸卻是有一根獨角，所以風箏的前端也有一根角。
而此時，這根角便朝他們這裏俯衝下來，它雖然不尖利，可這麽高的地方落下總歸是會傷到人。
鳳天的左手邊就站著隱了形的兮兒，他下意識就覺得這東西會傷到兮兒，心中不覺煩躁，身子一躍再手一揮，那紙鳶就被打到了一旁，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我的紙——呀！”
女子在此時也小跑著跑到了幾人的跟前，她正好把鳳天方才的舉動盡收眼底，不禁一陣目眩神迷。
他的身姿好豐逸，他剛才躍起的姿勢好瀟灑，還有他飄揚的長發……
女子本來是心疼她的紙鳶的，因為頭朝下撞下來使它的獨角都折斷了，可在看到鳳天後她的心就飄遠了，竟然連心疼都顧不上了。
“他是誰？”
女子朝著身側的侍女問道。
“迴公主，奴婢不認得，他應該沒有來過宮裏吧。”
貼身侍女仔細看了看鳳天，卻發現這個人怎麽看也看不分明，隻是一身的氣質實在出眾，讓她有些挪不開眼。
這樣的人肯定沒有來過宮裏，否則如此豐姿早就被宮裏的宮女們念念不忘了，自己又怎麽會認不出他？
“沒有來過宮裏，卻是被表哥帶過來的，難道是來見父皇？”
女子，也就是寧蘭公主心中暗道。
她正是皇上與皇後所出的長公主，身份尊貴，也與龐承是表兄妹關係，因為龐承受寵，所以寧蘭與龐承的關係也很親近，當下就眼睛一轉，帶著笑的跑到了他的跟前。
“表哥，你怎麽進宮了？這兩位……是誰啊？”
寧蘭說著，一雙美眸就定在了鳳天的身上。
她心中有些奇怪，這個人的臉，為何自己有些看不清呢？隻覺得他的臉形極好，下巴的形狀很完美，身姿出眾，甚至連那頭發都如此有誘惑力！
這個男人不一般，她幾乎瞬間就已經判斷了出來。
身為西遙受寵的公主，寧主見識可算是不少了，她今年已經二十七了，不是天真不知世事的少女，父皇早就想要給她擇一門親事，隻是她一直沒有看得上的男人，便就拖到了現在。
別看她貴為公主，可卻沒有荒廢修煉，她如今已經是綠級武者了，在這個年紀已經算是頗有天分，這樣的身世加上修為，再加上她不俗的相貌，追求者真是如過江之鯽，她什麽樣的男人都見過一些。
有錢的，有權的，相貌英俊的，修為高的，為人風趣的……
但那些人好則好，她就是看不上勁，總覺得似乎少了一種什麽感覺，但是現在，她覺得她找到這個感覺了。
就是他！
蘇采音的眼神掃過這個盯著自己男人發呆的女人，朝著鳳天挑挑眉——
可以啊，在這兒還拈花惹草！
鳳天微微搖頭——
我沒有，我冤枉！
蘇采音輕笑——
沒有什麽，沒看人家的眼神已經粘在了你身上下不來了嗎？
鳳天眼中有著笑意——
夫人，我就知道你是吃醋了，你看著，看我如何解決她！
有些為蘇采音的吃醋沾沾自喜，心中有著小滿足，但鳳天卻不敢拿喬，知道這種事若是處理不好就是麻煩，於是就冷下臉道：“何人擋路？”
“大膽，這位可是寧蘭公主！”公主的侍女見狀受不了了，大聲的斥責出聲。
“住口，怎麽這般沒規矩！”
寧蘭公主輕斥了一聲，再次看到自己表哥。
“哦，那個，這位是前輩，奉了皇上旨意，帶他們去麵聖。”龐承這才恍過神。
他都沒有見過表妹露出過這種小女兒表情來啊！這是怎麽了，動春心了？
龐承眼睛一閃，本來還想介紹下蘇采音的，可是私心作祟，竟然直接把蘇采音給略過去了。
前輩？
寧蘭體會著這個詞，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她朝著鳳天矜持而高貴的一笑，便道：“要見我父皇嗎？那正好，我也要過去，咱們就結伴同行吧。”
“當然可以，表妹請。”
龐承眼裏的笑意更深，與她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與鳳天他們同行著前往了。
“不知前輩如何稱唿？以前怎麽從未見過，這是你第一次來皇宮嗎？”
寧蘭在走路時有意無意的站到了鳳天的旁邊，把兮兒都給擠跑了。
兮兒氣鼓鼓的撅起嘴巴，臉色不善的走到了蘇采音旁邊。
倒是蘇采音麵不改色一派淡定，就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似的。
“我是誰，與你有何關係？”鳳天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看都不看她一眼，“你讓讓路，你把我夫人擠跑了。”
說著就落後她一步，從她身後繞到了蘇采音的身邊。
寧蘭笑容一僵，大大的眼睛裏全是不可置信。
“夫、夫人？”
“我一直走在他身邊，公主看不見嗎？”蘇采音似笑非笑的看看鳳天，對他的表現不置可否，隻是跟寧蘭說話的語氣就不怎麽好了。
她才沒有大度到完全不計較的程度呢，有人當麵勾引自己的男人，忍得住就有鬼了！
“你，誰知道你是什麽人！”
寧蘭有些惱羞有怒了，一是覺得被鳳天下了麵子，二則是覺得有些失望和落差。
嫣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鄭芯還在發怔，就聽嫣兒又道：
“還有府上的幾個下人，你把小翠罰去掃馬桶幾日了，現在也該讓她迴來了，還有環兒，她那天給我梳頭扯到了我的頭發，你就讓人把她關起來不準她吃飯，未免有些嚴重了吧！還有，你的丫頭偷了你的錢，你怎麽能打斷她的腿呢？娘，這樣是不對的，這麽做太惡毒了，我們要善良，不是嗎？”
嫣兒說話的時候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那裏滿滿的都是純真與善良，還帶著一股固執與認真，對上這樣的眼睛，不知為何鄭芯隻覺得心中有些發涼。
怎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環兒被罰，不是女兒大怒，說要殺了她嗎，還是自己看到環兒是從小陪著女兒過來的，那天也隻是無心之失，這才把她的命留了下來。
還有，偷了自己錢的玲心還是被女兒逮到的，那天自己罰她時也沒見到女兒這般說啊。
還有那句話，“這麽做太惡毒了”，聽到這個，鄭芯覺得有些發慌，像是有事情已經跳脫她的預料之外了。
“嫣兒，你怎麽……”
“娘，都說好人有好報，人就是要多做善事，咱們家這麽有錢，為什麽不拿些錢去救濟那些窮人呢？你看他們過的多不好啊……”
嫣兒卻不管鄭芯受到驚嚇的眼神，仍然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
“啊——”
鄭芯受不了了，捂著頭尖叫一聲，終於控製不住的哭了出來。
兮兒卻是笑了一路。
“你呀，這麽高興嗎？”鳳天摸摸她的頭。
“當然啦，想想就覺得有趣呢，原本那麽壞一個人，結果被我變成了‘濫好人’！她娘現在肯定很發愁吧？”兮兒搖晃著腦袋，別提多得意了。
想想看，嫣兒雖然年紀不大，但心腸卻很歹毒，沒少給她娘出壞主意，結果現在好了，從大壞人變成了大好人，她自己倒是不覺得，但周圍的人卻肯定受不了，其中尤其以鄭芯為最。
人若善良是好事，但若善良過頭，就會讓人覺得無法接受了。
就比如你不殺生沒什麽，但若走路時還要低著頭看，生怕踩到一隻螞蟻就很恐怖了，而且如今的嫣兒不止是約束自己，她還會約束周圍所有的人，讓身邊的所有人都跟著她一起難受……
那樣的畫麵，想想……就讓人很爽啊有木有！
兮兒和鳳天迴到屋裏，蘇采音就立即醒了，雖然她沒有睡多久，但並不感覺累，聽到動靜就披著衣服下了床，“怎麽了，看你們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娘親娘親，我告訴你，我把嫣兒給……”
兮兒欣喜的走上前，很是興奮的就把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通。
蘇采音聽的哭笑不得，看到女兒開心的樣子卻覺得很有趣，“不錯不錯，有時候懲罰人可不是非要打打殺殺的，像兮兒這樣‘文雅’的方式就很好，不見血就能給她們一個教訓！”
“娘親也覺得這樣很不錯對不對？我就知道！”
兮兒得到了表揚更高興了，一旁的鳳天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們母女，隻覺得心中暖洋洋，沒有比此刻更滿足的了。
幾人等了些時間，龐承就帶著好消息迴來了。
“前輩，皇上已經答應了，現在就開始清人，一個時辰後便能讓您夫人進去了！”他前來稟報道。
“一個時辰……嗯，辦的不錯。”鳳天點點頭。
雖然來自上界，可有時候做事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像地閣這事，他自己想要清人就有些複雜，可現在經過皇上的手來做，就沒有問題了。
“隻是皇上請您和夫人進宮，說要見見二位，不知可否？”龐承小心翼翼的問。
“現在？”蘇采音挑眉，看看鳳天。
“正是。”
“也罷，那便去吧，不見，他怕是不安心呢。”
蘇采音已經穿戴好了，就等著龐承過來，聽他這麽說就點點頭。
想想也是，這麽大的事，對方總得見到他們的人才行，否則肯定不會放心，隻是露一麵，不算為難。
“那真是太好了，兩位稍等，我這就去備車。”
龐承高興的笑起來，行了一禮就退出來了。
終於辦好了這個事，他心中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若是事情順利，說不定皇上在事後還會表揚自己呢！
能借機跟一位不屬於四國的前輩交好，這是哪國都願意的事情，更別提蘇采音還是個天級丹師，承諾在事後送他們丹藥了！
“娘親，我怎麽辦？”兮兒拉了拉蘇采音的手。
“你啊……隱身跟在我們身邊就好。”蘇采音道。
兮兒點頭答應了，她還怕娘親不讓她跟著他們去皇宮呢，現在既然同意她去，那當然太好了。
龐承備好了獸車，派了下人過來請他們時，便就隻有蘇采音和鳳天過去了，不見兮兒的身影。
“你們的千金是要留在府上嗎？也好，我會讓夫人好好照顧她的，定不會讓她有一丁點不習慣。”龐承朝著兩人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兮兒身影，便自認為肯定是把她留在家了。
這讓他心頭很高興，兮兒若是留下，那兩位不就是很信任他的意思嗎？隻要能跟他們保持好關係，今後好處可是少了啊！
“我已經派人把她接迴家了。”鳳天淡淡道，話直接讓龐承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啊？接，接迴家了？”
龐承有些莫名的朝著四周看了看，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人就已經走了？是怎麽走的，誰人來接她的，自己怎麽沒有瞧見？
龐承越想就越是敬畏，覺得前輩果然手段高深，是他這種凡人根本想都想不明白的。
“兩位請上車吧。”
“嗯。”
由龐承帶著他們往皇宮趕去，獸車的速度極快，盡管距離有些遠，可還是很快到達了。
這是蘇采音去過的第二個皇宮了，上一個是在北冥，那時是薛染出了事，她在北冥掀起個波浪後便安全退迴了，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很順利？
希望西遙皇帝不要想不通、做些不該做的事情，蘇采音心中暗道。
一路被龐承恭敬的帶領著，讓路上認識龐承的宮人們都有些莫名，不知道他們是什麽身份，竟然會有這樣的殊榮。
“唉呀，我的紙鳶！”
眼看著就快到皇帝所在的大殿了，幾人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道女子的嬌喊聲，蘇采音聽到紙鳶後就下意識抬頭去望，正好看到天上有一個紙鳶正歪歪邪邪的往下掉，而掉落的地方正好是他們這裏。
在這個地方，放紙鳶？
蘇采音這個時候是驚歎的。
鳳天抬起頭，就看到那已經斷了線的紙鳶正頭朝下的往自己這邊掉落，它的顏色很漂亮，紫紫花花的，形狀是一種很可愛的妖獸，但這個妖獸卻是有一根獨角，所以風箏的前端也有一根角。
而此時，這根角便朝他們這裏俯衝下來，它雖然不尖利，可這麽高的地方落下總歸是會傷到人。
鳳天的左手邊就站著隱了形的兮兒，他下意識就覺得這東西會傷到兮兒，心中不覺煩躁，身子一躍再手一揮，那紙鳶就被打到了一旁，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我的紙——呀！”
女子在此時也小跑著跑到了幾人的跟前，她正好把鳳天方才的舉動盡收眼底，不禁一陣目眩神迷。
他的身姿好豐逸，他剛才躍起的姿勢好瀟灑，還有他飄揚的長發……
女子本來是心疼她的紙鳶的，因為頭朝下撞下來使它的獨角都折斷了，可在看到鳳天後她的心就飄遠了，竟然連心疼都顧不上了。
“他是誰？”
女子朝著身側的侍女問道。
“迴公主，奴婢不認得，他應該沒有來過宮裏吧。”
貼身侍女仔細看了看鳳天，卻發現這個人怎麽看也看不分明，隻是一身的氣質實在出眾，讓她有些挪不開眼。
這樣的人肯定沒有來過宮裏，否則如此豐姿早就被宮裏的宮女們念念不忘了，自己又怎麽會認不出他？
“沒有來過宮裏，卻是被表哥帶過來的，難道是來見父皇？”
女子，也就是寧蘭公主心中暗道。
她正是皇上與皇後所出的長公主，身份尊貴，也與龐承是表兄妹關係，因為龐承受寵，所以寧蘭與龐承的關係也很親近，當下就眼睛一轉，帶著笑的跑到了他的跟前。
“表哥，你怎麽進宮了？這兩位……是誰啊？”
寧蘭說著，一雙美眸就定在了鳳天的身上。
她心中有些奇怪，這個人的臉，為何自己有些看不清呢？隻覺得他的臉形極好，下巴的形狀很完美，身姿出眾，甚至連那頭發都如此有誘惑力！
這個男人不一般，她幾乎瞬間就已經判斷了出來。
身為西遙受寵的公主，寧主見識可算是不少了，她今年已經二十七了，不是天真不知世事的少女，父皇早就想要給她擇一門親事，隻是她一直沒有看得上的男人，便就拖到了現在。
別看她貴為公主，可卻沒有荒廢修煉，她如今已經是綠級武者了，在這個年紀已經算是頗有天分，這樣的身世加上修為，再加上她不俗的相貌，追求者真是如過江之鯽，她什麽樣的男人都見過一些。
有錢的，有權的，相貌英俊的，修為高的，為人風趣的……
但那些人好則好，她就是看不上勁，總覺得似乎少了一種什麽感覺，但是現在，她覺得她找到這個感覺了。
就是他！
蘇采音的眼神掃過這個盯著自己男人發呆的女人，朝著鳳天挑挑眉——
可以啊，在這兒還拈花惹草！
鳳天微微搖頭——
我沒有，我冤枉！
蘇采音輕笑——
沒有什麽，沒看人家的眼神已經粘在了你身上下不來了嗎？
鳳天眼中有著笑意——
夫人，我就知道你是吃醋了，你看著，看我如何解決她！
有些為蘇采音的吃醋沾沾自喜，心中有著小滿足，但鳳天卻不敢拿喬，知道這種事若是處理不好就是麻煩，於是就冷下臉道：“何人擋路？”
“大膽，這位可是寧蘭公主！”公主的侍女見狀受不了了，大聲的斥責出聲。
“住口，怎麽這般沒規矩！”
寧蘭公主輕斥了一聲，再次看到自己表哥。
“哦，那個，這位是前輩，奉了皇上旨意，帶他們去麵聖。”龐承這才恍過神。
他都沒有見過表妹露出過這種小女兒表情來啊！這是怎麽了，動春心了？
龐承眼睛一閃，本來還想介紹下蘇采音的，可是私心作祟，竟然直接把蘇采音給略過去了。
前輩？
寧蘭體會著這個詞，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她朝著鳳天矜持而高貴的一笑，便道：“要見我父皇嗎？那正好，我也要過去，咱們就結伴同行吧。”
“當然可以，表妹請。”
龐承眼裏的笑意更深，與她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與鳳天他們同行著前往了。
“不知前輩如何稱唿？以前怎麽從未見過，這是你第一次來皇宮嗎？”
寧蘭在走路時有意無意的站到了鳳天的旁邊，把兮兒都給擠跑了。
兮兒氣鼓鼓的撅起嘴巴，臉色不善的走到了蘇采音旁邊。
倒是蘇采音麵不改色一派淡定，就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似的。
“我是誰，與你有何關係？”鳳天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看都不看她一眼，“你讓讓路，你把我夫人擠跑了。”
說著就落後她一步，從她身後繞到了蘇采音的身邊。
寧蘭笑容一僵，大大的眼睛裏全是不可置信。
“夫、夫人？”
“我一直走在他身邊，公主看不見嗎？”蘇采音似笑非笑的看看鳳天，對他的表現不置可否，隻是跟寧蘭說話的語氣就不怎麽好了。
她才沒有大度到完全不計較的程度呢，有人當麵勾引自己的男人，忍得住就有鬼了！
“你，誰知道你是什麽人！”
寧蘭有些惱羞有怒了，一是覺得被鳳天下了麵子，二則是覺得有些失望和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