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了一會,玉成便停了機車也走了過來,靜靜的侍立在周正雄身邊。


    “天色已晚,迴去吧。”周正雄看了眼天色,發現已是黃昏。


    “是,那奴婢去讓馬車過來,陛下在此等候一會。”說著玉成準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搭建零時涼亭的器具,準備讓周正雄在這裏休息一會。


    “不必如此,你去通知隨行護衛自行迴城,朕要坐朕的新禦輦迴城。”周正雄大手一揮笑道。


    “是,奴婢遵旨。”玉成聽皇帝如此說了,便應諾去安排。


    見淩宇二人看著他,周正雄便笑道:“現在天色已晚,一會路上應該不會遇到什麽人,嗬嗬,即便有人看到又何妨,朕乃天子,有些新奇的事物並不奇怪。”


    淩宇一想,也就釋然,左右也就皇帝一個人在用,被看到了也沒人敢去打聽皇帝的事情,即便趙家,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調查皇帝。


    “嶽父大人所言甚是,不過此時機車外觀不符合皇家氣度,嶽父大人日後還要派人進行裝飾一番,才好作為禦輦使用。”淩宇建議道。


    “嗯,賢婿所言甚是,朕會安排的。”周正雄笑道,一邊的周少斌可是羨慕的半死,可是老爹在身邊沒有他說話的分。


    很快,玉成便返迴來,淩宇便沒有讓玉成再駕駛,畢竟剛學,還得長時間練習他才能放心。


    眾人又上了車,淩宇便載著眾人,風馳電掣的往金陵城方向開去,機車就是機車,速度是馬車不可比的,非常快的,便載著眾人迴到了金陵城,然後在眾近衛軍的護衛下,緩緩的往皇宮開去。


    路上自然有引來路人好奇和驚異的眼光,不過眼見是皇帝儀仗,沒人敢靠近詢問或者指指點點的。


    周正雄迴宮後,便讓淩宇二人各自迴去,淩宇又叮囑了玉成一番,讓他勤加練習,然後又跟周正雄嘮叨了一番注意事項,周正雄倒是沒有一點不耐煩,心中還暖暖的,畢竟女婿如此緊張他,做皇帝多年,很久沒有讓他有那麽一絲溫暖了,孩子們畏他敬他,大臣們則更不用說了,遇到淩宇這樣的異數也是周正雄的幸運。


    從皇宮出來,二人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特別是周少斌,玩了那麽久收割機,後來又乘坐機車,精神一直處於興奮狀態,這幾送下來,便感到很疲勞,所以便不再多言,相互告別後各自迴家了。


    青龍坊,趙正康府邸,趙正康正坐在書房中,聽著下麵的人稟報著。


    “你是說今日皇帝乘坐一種奇怪的事物迴的宮?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麽?”趙正康問道,對於皇帝的一舉一動,他自然是十分關心的。


    “迴大人,屬下等無法靠近,天色又黑,借助周圍的燈光,隻能大概的看出似乎是一種鐵車子,而且不用馬拉便可以動。”探子匯報道。


    “皇帝又搞什麽幺蛾子?不會又是什麽秘密武器吧?”趙正康心中想道。


    “你下去吧,派一個人去請錢尚書過府一敘。”周正雄沉思了一會道。


    “是,屬下告退。”探子恭敬應命後退下。


    不多時,錢勳岩便到了趙正康的書房內,趙正康招待他坐下,然後讓下人上了茶後便道:“錢大人,今日探子來報,皇帝去皇莊似乎又在測試新事物,由於皇莊戒備森嚴,他們接近不了,後來皇帝走了後,便派了兩千近衛軍守衛皇莊,怕是有什麽秘密在裏麵咱們不知道,本官心中甚是不安啊,怕不是那個姓淩的小子又弄了什麽新式武器吧?”對於淩宇搞出來的步槍,趙正康可是心有餘悸啊。


    “還有就是皇帝迴城的時候,似乎乘坐這一種鐵車子,而且不用馬拉,自己就會跑,探子同樣也無法接近探查,唉,什麽時候情況變成這樣了,咱們似乎對於皇帝的一舉一動越來越看不清了,這是危機啊。”趙正康頓了一下又道。


    “趙大人,此事本官認為咱們不應該自亂陣腳,科學院水潑不進去,可是皇宮和皇莊相對容易得到消息,一會便派人去皇宮和皇莊探查一番,想必過幾日便會有些結果了。”錢勳岩雖然也有些擔心淩宇是不是又搞出了新武器,不過他還是相對冷靜的,畢竟吃大虧的是趙家,他沒有太大的感覺。


    “哦對了,昨日國公爺派的傳訊人已到,說是準備請北胡那位出手除掉淩宇,隻不過嚴先生還沒有傳迴消息,現在成不成還不得而知。”趙正康道,北胡那位自然指的就是沐晴芳,當年的事情錢勳岩自然也是知道的,這是他們兩家策劃的事情。零零書屋


    錢勳岩心中一喜道:“若是能請到那位,這事情怕是能成一半啊,接下來咱們在京城要好好的布置一下,等那位到了,咱們可以設法將姓淩的小子引出城去,方便那位動手。”畢竟城裏有一位九級靈師坐鎮,淩宇又是皇帝寵信之人,城內動手自然不便。


    “錢大人所言甚是,咱們來合計合計如何布置吧。”趙正康笑道。


    然後兩人便開始商討如何布局讓淩宇入套,好除去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迴到家的淩宇自然不知道趙正康等人又開始算計他,他正享受著馨月溫柔的服侍呢,不要想歪了,淩宇可是沒打算現在吃掉馨月呢。


    “夫君,妾身這個力道可還合適?”馨月溫柔的問道。


    “嗯,月兒,你的手法真不是蓋的啊,今天累了一天,也隻有月兒的手法能讓我舒爽啊。”淩宇舒服的眯著眼睛享受著馨月的按摩,時不時的馨月還會喂淩宇吃些果脯,自從定下婚約,淩宇便隨意多了,反正都是自己的妾室,除了要等與周玲成親後再與馨月圓房,不過其他方麵,淩宇已經自得其樂的享受著。


    古話說的好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從馨月請了管家,買了仆人,淩宇也享受起了封建官老爺的生活,那美妙,淩淩宇迴味無窮,所以府上的丫鬟小廝便多了不少,淩宇也不再過問,現在他在家的生活可是方方麵麵都有人照顧的很周到,再也不複以前那種親力親為的生活了。


    京城這裏暫時風平浪靜了,遠行北胡的嚴仲道,也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是到了北胡王庭的王城,由於一直以來受到中原華人王朝的影響,北胡王庭自然也是建設有自己的王城,各個部落的貴族,都是在王城有府邸的,而且建設的一點也不必內地的貴族差,王宮雖然規模不如金陵皇城大,不過也是非常精致,這也是北胡以前經常劫掠邊關俘虜來的華人工匠為他們造的。


    嚴仲道一路披星戴月,風吹雨打,疲憊不已,便先找了個客棧安頓下來,然後派了隨行的人員去聯係趙家在北胡王城的情報站,準備打聽清楚沐晴芳住處,好上門拜訪,之前通知沐晴芳去北平府也是由北胡這便駐點的人做的。


    休息了一晚,嚴仲道精神好了不少,隨意的吃了點早餐,便便漫無目的的在王城中散起步來,隨意的看了看塞外風情,對嚴仲道來說,看慣了內地的繁華,北胡王城給他的感覺除了貴族府邸,便都是一片的貧民窟,跟北平府下轄的最差的縣比都差遠了。


    隨意的走了走,便迴了客棧等候隨行人員迴報,這一等便到了晌午,隨行人員終於帶著王城駐點的探子迴來了。


    嚴仲道出示了信物,證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便提出要求探子帶他前去拜訪沐晴芳。


    不過很快他們又迴來了,因為沐晴芳並沒有在王城,這讓嚴仲道失望無比,不過他也沒有辦法,沐晴芳可是北胡王庭的大供奉,地位超然,連北胡大汗對她都是恭敬的很,嚴仲道自然隻能等候咯。


    沐晴芳去哪了呢?其實她又去了山海關見淩嶽峰,作為她在世上唯一親近的人,即便立場不同,沐晴芳卻對淩嶽峰沒有絲毫仇恨,反而還有些許依賴,當然這是跟她目的不衝突的情況下。


    十月的北地已經比南方寒冷了不少,今夜天氣很好,月光明亮,山海關城內,淩嶽峰的住所,沐晴芳正和淩嶽峰聊著天。


    “師妹,最近為何總是往我這裏跑,不是聽說北胡在西邊弄得灰頭土臉麽?”淩嶽峰笑著問道。


    “師兄啊,你是妹妹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呢,北胡那一幫子蠻夷,我根本無法跟他們交流,也就隻有見到師兄才感覺自己還活著呢。”沐晴芳有些淒婉道。


    “唉,師妹,不如放下過去,來和師兄一起生活吧,你不是隻有我一個親人,還有你師侄淩宇,他也是你的親人,我待他如自己兒子般,待你如親妹妹般,宇兒還要喊你一聲姑姑呢。”淩嶽峰笑著道。


    “師兄,我來找你敘舊是因為我們的情分,但是我也說過了,不要再跟我談放下過去這種事情,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下的。”沐晴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道。


    “唉,師妹,你這是何苦呢,罷了罷了,我便不說了,隻希望日後陛下不在了之後能讓你的仇恨消散。”淩嶽峰無奈道,一邊是師妹,一邊是兄弟好友,他也是夾在中間無比難受,兩邊他都不能傷害,隻好盡量調節。


    “哼,這大周天下本就該是我夫君的,周正雄搶了,我便要他失去,豈能他死了便結束,你知道的,我並不想殺他,不然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遍了。”沐晴芳狠厲道,眼中的仇恨絲毫不作掩飾。


    “唉,師妹啊,人死道消啊,不必如此吧,你這讓師兄如何是好啊。”淩嶽峰還想再勸,他始終都記得,當年跟在他屁股後麵拉著他袍子喊著師兄的可愛女孩是多麽的遭人疼愛,自從他們師父去世後,淩嶽峰可是一手帶大了沐晴芳,他又如何能割舍這段感情呢。


    “行了師兄,咱不說這些了,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師兄做的燒鴨了,師兄可以做給我吃麽?”沐晴芳話語軟了下來,看著淩嶽峰如此難受,她心中也不太好受,畢竟無論如何她和淩嶽峰感情的確是非常深厚,亦兄亦父。


    “行啊,隻要你喜歡,隻要你想吃,無論什麽時候,師兄都會給你做。”淩嶽峰也放下剛才的心結,展顏笑道,看到師妹提起過去的事,他也是滿心溫暖,這才是他的師妹,那個跟他後麵要這個要那個,然後他努力去達成的師妹,隨著淩嶽峰年歲漸老,越是注重了親近之人,淩宇是這樣,沐晴芳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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