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了一番,淩宇並未發現有任何不妥,便不再多看,帶著一行人又返迴了開封,迴到營地之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他又去檢查了一下土牆符文靈導器的製造情況,還好這種靈導器很簡單,所以製造起來沒什麽難度,幾十人合力也製造了幾百個了。


    不過按照淩宇剛才巡查時候所了解的河堤大小,幾百個恐怕不太夠,於是便又下令工匠們加班製造,務必保證兩日後能夠有有至少兩千個靈導器可以使用。


    交代完事情,淩宇便尋思,是不是應該把大營給移到河堤附近,來這裏兩日,雖然事情一切正常,可是又處處透著古怪,再加上出發前皇帝給的提示,他隱隱覺得應該是會發生什麽事情,隻是他沒有想到有人敢做那樣的事罷了,不過出於對危險本能的防備,他又下令明日天亮就拔營過去河堤附近駐紮。


    “確定了麽?他真的隻帶了兩百五十的軍士?”嚴仲道問道。


    “是的,其他都是工匠和欽差隨行人員,至於工匠們在做些什麽,屬下等無法靠近他們營地的工坊不得而知,欽差則自己有提過是一件器具,看他意思,或許是用來加固河堤的。”今日混在隊伍中的探子答道。


    “嚴先生,我就說吧,他就是個變數,他弄那個器具過來加固堤壩,肯定是有把握的,昨日我就說殺過去滅殺他們,你還不同意,我覺得不如今夜殺過去滅了他們好了。”趙博濤挖苦道。


    “二公子,昨日的情形確實不合適,不過今日嘛,我看不如直接去破壞河堤吧,他們駐紮在開封府城外邊,離河堤還有一段距離呢,等我們做完事,他們估計都不一定趕得到,那時候大水一衝,他們也都完蛋,不需要去滅殺他們。”嚴仲道手捋胡須胸有成竹道。


    “那便這麽辦吧,入夜後候拔營,前往河堤。”趙博濤大手一揮道,看起來甚是豪氣。


    時間很快到了夜間十點多,從趙博濤他們的駐地去河堤至少要走上五個小時,到了那裏,差不多淩晨三點多,這時間正好他們做事,於是,一千五百多人也不大火把,在軍官們低聲命令下,安靜的往河堤而去。


    淩宇正準備休息,突然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淩宇走出營帳,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夜空,小聲歎道:“看起來又要下大雨了啊,希望今夜能頂得住吧,明日便拔營過去,先裝上一些土牆靈導器。”


    淩晨三點,趙博濤一行人到達了距離堤壩兩公裏的一處密林中潛伏,不是他們不想過去做事,而是現在雨勢太大,大的連行動都有些困難,眾人走了一夜,全身濕漉漉的,冷倒是不算冷,隻不過道路不好走,所以非常累。


    見此情景,嚴仲道則建議趙博濤就此紮營,等待天氣好轉再行事,趙博濤也被這個天氣弄得有氣無力,便從善如流的答應了,可是這裏離堤壩太近,雖然紮營卻不敢生火烤幹衣服,眾人隻好搭著帳篷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和衣而眠,由於眾人都很累,所以即便如此惡略的環境,眾人也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天氣已然不好,雨勢已經小了不少,可是趙博濤等人白天無法行事,隻好繼續潛伏等入夜後再說。


    淩宇則是帶著一連將士和隨行人員拔營前往堤壩,林歐見狀頓時急了,他可是知道昨夜趙博濤等人已經過去那邊潛伏,這會淩宇過去,碰上了怎麽辦,現在是白天啊,很多東西遮掩不了。


    不過無論林歐如何規勸,淩宇則還是執意的過去了,林歐無奈,隻好私下裏派人抄近道去通知趙博濤。


    淩宇則是愈發的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更加的確定林歐在隱瞞什麽,不過他也不問,他對自己的人有信心。


    一行人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在堤壩東邊一公裏處的空地紮好營盤,草草的吃過午飯,淩宇則命人準備好器具,準去上堤壩,說來也巧,趙博濤的人則是潛伏在淩宇營地北邊不到三公裏的密林當中,此時趙博濤等人也收到了淩宇前來的消息,由於是白天,他們也很無奈,隻好暗地裏派遣一些人員混入堤壩駐守的軍隊中刺探情報。


    營地裏的工匠們還在熱火朝天的製造土牆靈導器,淩宇則帶著一百軍士上了堤壩,指揮著民夫開始在堤壩上安裝土牆靈導器。


    忙碌了數小時,終於將一千個左右的土牆靈導器都安裝到了堤壩上,然後淩宇則命人去裝入靈晶,別看數量多,其實在這裏加固堤壩的民夫有數千人,所以幹起來也很快。


    隻見堤壩上白光閃爍,然後堤壩前方便多了一道道的土牆,原本洶湧的似乎下一刻就會沒過河堤的大水被牢牢擋住,現在雨勢還不算大,大雨才是檢驗這些土牆的時候,見此,淩宇則是鬆了一口氣,至少暫時安穩下來了,接下來隻需每日去添置土牆靈導器和更換靈晶即可,土牆靈導器一天要消耗掉一顆靈晶,可以說是成本高昂,隻不過現在這情形,也隻能如此。


    探子們見堤壩漸漸穩定下來,便默默的退了出去,趕迴去報信。


    “瑪德,我就說他是一個變數,這變數真的就來了,若是再讓他多安置幾個那種靈導器,那我們還怎麽破壞?”趙博涵暴躁道。天天書吧


    嚴仲道也是滿臉陰沉,淩宇的手段他也是始料未及的,他也沒想到皇帝肯花這麽大的價錢,按照探子迴報,每個靈導器都需要一顆下品靈晶驅動啊,這上千個下去,得多少錢啊。


    “二公子,不能再拖了,看起來他那種靈導器是在這裏打造的,數量還不多,咱們今晚無論如何先把他端了,正好我們要去破壞堤壩,也要經過他們營地。”嚴仲道眼神狠厲的道。


    “如此就就有勞嚴先生安排了。”趙博濤稍稍冷靜,便將指揮權交給了嚴仲道。


    “如此,在下必不負二公子所托。”嚴仲道正色道。


    下午到晚上雨勢漸漸又大了起來,淩宇幾次去巡查堤壩,發現基本上能很好的控製住,便也不再擔憂,明日又可以產出一批土牆靈導器,安裝上去應該能穩當了,隻要不是遇到昨夜那樣的大雨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迴到營地已經晚上八點多了,見雨勢漸漸小下來,淩宇也輕鬆了不少,安排好防衛,然後又派了一連一排充當偵察兵在營地和堤壩周圍刺探消息,畢竟這裏不是開封府城外,這裏地勢複雜,有堤壩,有密林,自然要多注意一些,安排好後便也安心的去修煉了。


    說到修煉,這幾個月雖然淩宇很忙,但是每日多少都有修煉,又有小靈輔助,現在也是到了四級中期修為,他感覺自己太懈怠了,這便事情忙完迴去一定要好好修煉,修為高了才能製造出更好的東西來,比如自動刻畫符文的機器。


    淩晨三點多,隻有零星的小雨下著,嚴仲道見此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去端了淩宇的營盤,完成國公爺交代的事情了。


    於是便指揮著人馬,摸出密林,朝著淩宇營盤行去,雖然他們都很小心,盡量不發出動靜,隻是一千多人,再怎麽小心,還是有些動靜的,很快便被一排的偵察兵發現,於是,便快速的迴營稟報。


    還好離得近,淩宇很快就得知了消息連忙吹響集結號,寂靜的夜空中,集結號的聲音非常的突兀,可以傳出老遠,嚴仲道聽到號聲便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於是便下令不再隱藏行跡,加快速度朝著淩宇營盤衝去。


    一連的士兵經過長時間的訓練,素質自然非常的高,除了還散在堤壩附近偵查的軍士來不及趕迴來,剩餘的230人則很快便在營地北麵列陣排好,然後慢慢的朝著趙博涵大軍行去。


    很快,前方偵查的軍士便帶迴了情報,淩宇下令所有軍士列陣站定,呈三段射陣型,嚴陣以待。


    嚴仲道下令加速前進後也點起了火把,所以很快,一連將士們便看到數百米外的人打著火把朝著他們衝過來。


    淩宇冷靜的看著對方,默默計算著距離,羅全則握著指揮刀靜靜的侍立在淩宇邊上,隨時等待淩宇命令。


    當嚴仲道領軍衝到100米距離的時候,淩宇果斷的下令開槍,羅全接令,揮動指揮刀,大聲喊道:“射擊。”


    經過嚴格訓練的一連士兵則淡定的朝著前方開槍,劈裏啪啦一陣炒豆子的槍聲響起,第一排士兵射擊完畢後,迅速的從隊列縫隙當中撤到最後一排裝彈,第二排士兵又是一陣劈裏啪啦射擊,然後也如是動作,以此往複,三排士兵不斷的向著前方傾斜子彈。


    嚴仲道在第一排槍聲響起的時候就懵了,看著衝上去的士兵一排一排的倒在地上,以此槍響,倒下幾十人,關鍵是這些士兵都是穿著三級符文鎧甲的啊,而且都是三級靈師啊,心疼的同時,也無比膽寒,這就是皇帝的秘密武器麽?這才兩百多人啊,自己這邊千多人,根本還沒有衝到弓箭的攻擊範圍就倒下了。


    趙博濤更是不堪,嚇得在後方都駐足不前了,身邊一百來侍衛將他護的死死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士兵上去送死。


    嚴仲道終歸是個人物,迴過神來後,趕緊下令士兵放緩衝擊速度,退下來重新修整,然後組織弓箭手還擊。


    命令沒有錯,可是前麵衝的太快,衝在最前麵的已經距離一連的槍陣不到50米了,接到命令後,眾人便如潰逃般往迴走,潰逃是會傳染的,一時間,場麵混亂無比,好在嚴仲道水平還不錯,在距離槍陣200米的地方穩住陣腳,重新列隊,這一統計,嚇了嚴仲道一跳,就剛才衝鋒這一會,便損失了超過500人,畢竟第一次麵對槍陣沒有經驗,損失大了一些。


    穩了穩心神,嚴仲道組織好剩餘的士兵,然後下令他們衝鋒的時候不要太過密集為弓箭手吸引火力,然後下令弓箭手跟在衝鋒的步兵後麵進入射程後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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