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兄,周兄,真是好雅興啊,剛才在下也聽到了周兄大作甚是佩服,不知淩兄是否可以讓在下感受一下淩兄的文采呢?”趙博涵來到淩宇二人旁邊彬彬有禮的說道。


    淩宇正欲拒絕,周少斌搶著說道:“是趙兄啊,你也說是大作嘛,大作豈是隨意能讓你聽到的,何況剛才我也沒有聽聞你的大作啊,不如你先來?”


    趙博涵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但是被他很好的掩飾下來,邊上王彬正欲說什麽,也被趙博涵攔住,還是麵帶微笑道:“嗬嗬,正好有那麽一首拙作,請淩兄品鑒一番。”說完便將自己所作的詩念了出來,換來了周圍人的讚賞,但是同樣沒有受到花魁的認可。


    趙博涵作完詩,轉過頭來便微笑著看看周少斌,周少斌看著他那個得意的樣子很是不爽,不過也說什麽,又看向淩宇。


    “既然趙兄都作了,在下不作那豈不是太不給趙兄麵子,如此便獻醜了。”淩宇看趙博涵步步緊逼非常不喜,不抄一首好詩來反擊怎麽行,站起身來,踱著步看起來是在作詩,其實是在搜刮肚腸的搜索著記憶中有關“春”的詩詞,本來想求助小靈,可是小靈那裏沒有存這方麵的資料,他隻好自己慢慢思索了。


    趙博涵見他如此,心情好了些,心中尋思道:“哼,鄉野小子,看你如何出醜。”麵上卻是保持著微笑道:“淩兄,不知可作好,說出來讓大家品鑒一番。”他也調查過淩宇,不過也隻是查到淩宇在李家村長大,有個師傅,其他便一無所知了,所以他才敢如此,在他眼裏,一個鄉野小子能修煉成靈師就不錯了,還哪來的文采。


    “催什麽催,作詩要意境,意境懂不懂?算了,看你的文化水平也不懂,還有啊,敢不敢打個賭啊,今日淩兄要是成了馨大家入幕之賓,你幫馨大家贖身送給淩兄啊。”周少斌見趙博涵步步緊逼,趕緊上前解圍。


    “你……哼,若是如此,有何不敢”趙博涵聽聞差點要跟周少斌吵起來,不過轉念一想便放棄了,此時發作也隻能讓他的形象坍塌,也尋思為何近來自己每次見到周少斌都會出現不冷靜,看來還是得自我提高啊。


    那邊淩宇停了下來道:“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剛好想到一首詩,現在便讓各位品鑒一番。”


    “嗬嗬,淩兄高才,在下洗耳恭聽。”趙博涵又恢複了溫文爾雅的狀態說道。


    “如此,在下便獻醜了,一首《春夜喜雨》請各位才子品鑒。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淩宇念完便迴到桌邊坐下默默的喝著酒,看著廳內沉默的眾人,這是淩宇前世唐代杜甫的詩,以前他在課本上學過,這會便直接抄了出來。


    廳內眾人鴉雀無聲,靜靜的品味著淩宇的詩,畢竟是淩宇前世大家所做的詩,自然是相當好的詩,在座的眾人雖然做不出,但不代表他們沒有品鑒的能力。


    趙博涵也是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淩宇居然如此文采斐然,他自然也是有品鑒能力的,即便再討厭淩宇二人,在如此多人聽到的情況下他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不好,想起剛才自己咄咄逼人,這會也是難得的老臉一紅,早知道就不如此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舞台後的廂房中,一位佳人,也在輕聲的誦讀著淩宇的詩句,隻見此女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見之忘俗,真是一位絕代佳人。


    旁邊的雲兒見自家小姐似乎對這位淩公子的詩很感興趣,便問道:“小姐,要請這位淩公子進來麽?”


    佳人迴過神來,美眸熠熠生輝的看著雲兒:“嗯,這位淩公子大才,雲兒,便幫我請他進來吧。”


    “好的小姐。”見馨月如此,雲兒掩嘴一笑的答道,這麽久以來,第一次見到自家小姐對一位公子產生興趣。


    外頭眾人自然不知道佳人已經屬意淩宇,迴過神來,便也開始哄堂大讚,誇的淩宇都覺得臉紅,這可是抄來的,並不是他自己作的,不過那又如何呢,沒人可以知道,自然都認為淩宇又大才。


    “哈哈哈,趙兄,淩兄所作可是高你數個檔次啊,日後可別再淩兄麵前班門弄斧了,記得給馨大家贖身啊,哈哈哈。”周少斌也驚喜淩宇的文采此刻見趙博涵有些尷尬於是又挖苦道。


    “嗬嗬,淩兄大才,在下自愧不如啊,今日看來花魁必定是讓淩兄做入幕之賓了。”趙博涵心中無比惱火,不理周少斌,不過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尷尬的笑道。


    “嗬嗬,不敢,趙兄謬讚了,在此遇到趙兄也是緣分,不如坐下來喝兩杯。”淩宇平靜的道,他沒有一點沾沾自喜,趙博涵的隱忍也給了他淡淡的危機感,雖然幾次相見都不愉快算不得大事,但是趙博涵每次都找事,說明了他本就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這樣的人有這麽隱忍,並不是好事,老話說得好會叫的狗才不咬人嘛,這樣的人往往是一條毒蛇。


    “這就不了吧,我那邊也有一桌,這便就此別過吧。”趙博涵也不想多呆,廳裏也是由明眼人的,也看出了趙博涵剛才的咄咄逼人,此時再站這裏除了徒增笑料並無益處。


    “喂,趙兄,記得給馨大家贖身啊。”周少斌見趙博涵要離去,又一次叮囑道。


    見趙博涵走遠,周少斌恨恨道:“姓趙的這王八羔子,沒事就上來找茬,還好淩兄大才,哈哈,看他那灰溜溜的樣子,我就舒服得緊,還有啊,你要感謝我,我可讓那姓趙的給馨大家贖身送給你了。”


    “算了,周兄,這不也沒什麽嗎,這樣的人別看天天和顏悅色的,我倒是覺得他像是一條毒蛇,不過這讓他給馨大家贖身不大好吧。”淩宇深深看了一眼趙博涵背影道。


    “哦?毒蛇,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像,算了不說他了,咱們喝酒,今日高興啊,賺了錢,又幫你賺個女人,又惡心了姓趙的。”周少斌也算是樂天派,當下也就不再多想。


    ………………


    “王彬,上次讓你安排的事情怎麽樣了?”趙博涵迴到自己桌上陰沉著臉問道。


    “少爺,他們給我的反饋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那小子每天的行動軌跡都差不多,而且身邊都有人護送,很是麻煩,不過今天似乎他們沒帶人,我一會去通知他們找機會下手。”


    “嗯,姓周的別傷了,姓淩的那小子打算第三條腿,哼,讓我送你花魁,行啊,我送你,也讓你無福消受哈哈,不過也別傷了性命,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要搞太多事。”


    “嗯,屬下省得。”說完,王彬便默默的退下去安排。


    見王彬出去,趙博涵又吩咐下人去找劉媽媽給馨月贖身,他自詡翩翩君子,自然不能失信於人,即便是敵人,隻不過送他女人又讓他無福消受在他看來更是有抱負的快感。


    眾人還在品味淩宇的詩句,便見到雲兒款款走了出來道:“我家小姐請淩公子入內一敘。”


    “嘩嘩嘩”的全場震動,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淩宇這個“大才子”身上,真是好運啊,這位淩公子受到了馨大家的青眯,有羨慕的也有嫉恨的,不過這種地方也有這種地方的規則,來這裏找樂子的人也很遵守,所以倒也沒有什麽意外發生。


    “喂,叫你呢,發什麽呆,快去啊。”周少斌聽到淩宇被選中,急忙催促道。


    “唉,這都什麽事啊,罷了,我去便是。”淩宇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淩公子,請跟著奴婢進去。”雲兒禮貌的說道,她悄悄的瞄了淩宇一眼,發現淩宇長得非常俊俏,心裏稍稍鬆了口氣,又俊俏又大才,小姐想必也很歡喜吧。


    穿過舞台,然後屏風,淩宇跟著雲兒走進了一間廂房,這裏倒是簡單,前廳一張桌子,周圍擺著椅子,與後麵的內房隔著珠簾,依稀看起來裏麵是床鋪,大概也是休息的地方吧。


    桌上的香爐大概是點著檀香,味道清雅很是好聞,加上廂房內淡淡的女兒香,很是讓人心曠神怡,難怪那麽多人喜歡做這個馨大家的入幕之賓,原來確實感覺很好,淩宇感歎。


    淩宇沒來得及多想,馨月便掀開珠簾走了出來,對著淩宇輕輕一福道:“淩公子大才,奴家佩服,冒昧的請公子進來,還請公子勿怪。”


    “馨大家謬讚了,淩某鄉野村夫罷了。”淩宇有些局促,畢竟第一次到青樓喝花酒,又和一個貌若天仙的美女共處一室,讓他有些緊張。


    “淩公子謙虛了,請坐吧,奴家來為公子撫琴,不知公子想聽什麽曲子?”馨月輕輕笑著問道,看到淩宇生的俊俏,她心情也輕鬆了些,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這個……淩某不善此道,馨大家隨意就好。”淩宇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就隨意的說道。


    “如此,奴家就隨意彈一些擅長的曲子給淩公子助興了。”馨月好奇的看了淩宇一眼,便也沒有多說便選了彈的最多的曲子演奏了起來。


    清雅的琴音響起,讓淩宇仿佛置身於大自然中,時而如流水般輕柔,時而又如微風拂麵,讓人感到說不出的輕鬆,淩宇閉著眼睛默默的品味著這種淡雅的感覺很是陶醉。


    一曲彈罷,餘音繞梁,淩宇漸漸的迴過神來讚歎道:“馨大家不愧為大家,這琴撫的真是令人難以忘懷啊。”


    “嗬嗬,淩公子喜歡便好。”馨月見淩宇稱讚,也是微笑的迴答道。


    二人也是輕輕的聊著各種話題,淩宇在前世那種信息大爆炸世代當然算是見多識廣了,馨月聽的也是興致盎然,淩宇說的很多東西,馨月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讓她對淩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馨月在琴棋書畫上的造詣也是讓淩宇感歎,他前世這樣的造詣足以成為國學大家了,在這裏卻隻是青樓花魁,他心裏有些許可惜,與這麽美麗的女子聊天,淩宇當然也是身心舒暢,雖然沒有到動心的程度,卻也是印象極好,二人聊著便越來越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越聊越投機。


    雲兒第三次給二人換了茶,淩宇才迴過神來,詢問了一下小靈,都淩晨了,這才感到時間已晚,打算告辭離去。


    “淩公子,你怎麽知道咱們住的是一個球一樣的地方,還有為何我們不會掉下去呢?”馨月卻越來越來勁的問道。


    “這個啊,涉及到萬有引力,這個萬有引力呢一時半會說不清,我先給你做個簡單的試驗吧。”說罷,便在廂房內的盆栽上找到了一大一小兩塊石頭。


    “你猜猜,這兩塊一大一小的石頭,我若是同時放手哪塊先著地?”淩宇笑著問道。


    “嗯……奴家以為是大的那塊。”馨月雖然不知道淩宇為何這麽問,不過也是配合的迴答道。


    “那麽你看著吧。”淩宇神秘一笑,雙手同時放開。


    “啊!為何是同時呢?”馨月驚奇道。


    “嗬嗬,這就是萬有引力啊,無論大小,引力對其的作用是一樣的,嗯,這也不能完全解釋,以後有時間我再給你科普吧,這天色已晚,我該走了。”淩宇見時間已晚想要告辭離去了。


    “那多謝淩公子,日後有時間,麻煩淩公子再來,奴家對這些東西很有興趣。”馨月那充滿求知欲的美眸充滿不舍的望著淩宇。


    淩宇無奈,這是要把國學家培養成物理學家麽,再者,在這個有著靈能的世界,許多物理規則都違背了吧,牛頓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不過他也沒有拒絕。


    “這沒有問題,反正也有人為你贖身了。”淩宇笑著道。


    “贖身?”馨月一驚,這淩公子怎麽才第一次見麵就要為自己贖身,不過她也沒有太多不滿,自小被劉媽媽收養,培養成花魁,她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難得有一位俊俏公子有如此有才,她也還算滿意,隻是心中略微覺得淩宇有些輕佻了。


    “是啊,日後到我府上,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探討。”淩宇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外邊劉媽媽走了進來:“喲,淩公子,這是我家女兒的契約,剛才趙公子已經吩咐人辦好了,您先帶迴去,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等月兒收拾好,我派人送到公子府上。”劉媽媽笑的有些不自然,畢竟培養十多年的花魁就這樣沒了,她還無法反抗趙博涵的權勢,隻能答應,這心情自然也不會好。


    淩宇也沒有多想,收起了馨月的賣身契,然後對她道:“馨大家,在下這便走了,明日再見吧。”


    馨月想說點什麽,卻也沒有說出口,這一下子變化太大,她還沒有適應過來,邊上的劉媽媽戚戚道:“女兒啊,養你這麽大,媽媽也舍不得你啊,不過這位淩公子看起來背景很大啊,看起來人也不錯,日後到了人家府上要謙恭一些,到了那裏你便不再是花魁了知道麽,小性子別帶進去,好好侍奉家主和大婦。”


    “馨月感謝媽媽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日後馨月會好好侍奉公子的。”聽著劉媽媽的叮囑,馨月也有些感傷,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淩宇找到了還在喝悶酒的周少斌道:“燒餅,走了。”


    “等等,姓趙的不是說幫馨大家贖身嗎?怎麽沒見到?他難道毀約了?”周少斌奇怪的問道。


    “他沒有毀約,不過今日這麽晚了,劉媽媽說讓她收拾一下,明日送來我府上。”淩宇笑著道。


    “哈哈,你要感謝我,你看我都給你安排了一個妾室了,我自己還沒有呢。”周少斌笑著道,在他眼裏,青樓出身的女子,即便是花魁那也隻能是妾室,不過淩宇倒是沒有這種想法,是他的女人都是一視同仁的不會偏頗,隻不過現在他還沒有開始一段感情的想法,所以他也沒有搞明白怎麽安排馨月,反正現在府上就他一個人,倒也無所謂,先接到府上住著,家裏有人操持也能舒服點。


    喝了一晚上酒,雖然這時候酒都是低度數,不過也有點微醺,二人一邊聊著一邊往商會走去,因為黃劍被周少斌安排在那裏,迴到那裏好讓黃劍送淩宇迴去。


    正走著,忽然十幾個黑衣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二人一驚,當即想往迴跑,這是一條胡同,現在又是深夜,侍衛也沒有帶,第一反應當然是往迴跑,至少迴到天香樓附近人多,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那時候再讓天香樓派個下人去將黃劍找來比較安全。


    可是想的很好,現實卻將他們的想法擊碎,正往迴跑,發現已經被人給堵在這裏了。


    “這是什麽情況?”周少斌緊張的問道,並不是他們不能打,隻不過人太多了,估計打不過。


    “我們最近得罪什麽人了麽?”淩宇慢慢冷靜下來問道。


    “得罪人?難道是趙博涵?他居然如此膽大,天子腳下敢伏擊王…咳咳…我們。”本來他想說伏擊王爺的,隻不過想起沒有告訴過淩宇他的身份,於是便臨時改了口。


    “無論誰派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朝著商會方向跑,你的護院都在那裏,到了那裏就安全了。”淩宇冷靜的說道。


    “跑?怎麽跑,前有堵路後有追兵。”周少斌有些急了,從他出生開始就沒人敢對他做這樣的事情,沒有經驗自然有點著急。


    “不要急,看來隻能打出一條血路了,你身上有些什麽靈符或者武器?”淩宇問道。


    “我…我…從來不帶靈符的,武器就更沒有了,我又不用打架,身邊又有護院,我…我…我…”周少斌更急了,作為皇子,他從來不用自己下場打架,又怎麽會帶靈符或者武器呢。


    “瑪德。”淩宇吐槽了一句“我這裏還有兩張神行符,兩張禦風符,一張土牆符,一張爆炸符,草,我特麽也不多。”淩宇也隻是以前在學習符文時候製作過一些靈符,但是不多,畢竟他專攻靈能科技,製作的多是靈導器,還都不是戰鬥用的。


    “這樣,一會我們一人一張禦風符,先跳出他們的包圍圈,然後你用神行符趕緊去搬救兵,我用剩下的靈符阻擋他們一陣,不過你要快點,不然就要給我收屍了。”淩宇冷靜的分派任務,然後將手中靈符分配好。


    二人說話很快,所以也才過了片刻,兩邊黑衣人則慢慢的圍了過來,在他們看來這兩人插翅難飛了,也不著急。


    “你們是誰?為何要伏擊我們?”淩宇見黑衣人圍過來,冷厲的問道。


    黑衣人領頭的那個一愣,隨即迴答道:“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今天要留下第三條腿。”說完便嘿嘿陰笑起來。


    “瑪德,第三條腿,趙博涵你狠,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隻能突圍,希望燒餅給力一點。”淩宇尋思道,畢竟綜合近來得罪的人分析就隻有趙博涵了,難怪今日如此爽快的就為馨月贖身,心腸何其歹毒,這是要他無福消受啊。


    “燒餅,行動。”淩宇曆聲喊道。


    然後二人便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往商會方向衝了出去,白光一閃,二人激活了禦風符,奮力一跳,越過了下麵有點發愣的黑衣眾人,落地後也不耽擱,放棄了繼續激活禦風符,往前跑去。


    跑了幾步,二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淩宇激活土牆符,光芒一閃,他們身後多了一堵牆,周少斌也不耽擱,激活神行符,快速衝向商會。


    後邊黑衣人反應過來,帶頭的兩個靈師隨手甩出一道火球符,土牆立馬炸碎,便見淩宇在前麵跑著,周少斌則跑的更快,已經快見不著影了。


    “瑪德,沒想到這兩個小子還敢反抗,快用神行符追,不能讓他們跑了。”其中一個帶頭的靈師說道。


    黑衣眾人很快便激活神行符追了上去,淩宇迴頭一望,當下急了,看剛才的靈能強度,帶頭的一個三級大圓滿,一個三級後期,其他黑衣眾也是至少二級,不再猶豫,激活爆炸符扔了出去,然後激活神行符加速逃跑。


    帶頭二人見一道靈符射來,立馬激活冰盾符格擋,隻見火光大作,轟的一聲,冰盾炸裂,但是卻也沒有刪到他們,隻不過延緩了一下他們的追擊速度。


    “草,這小子,不要耽擱,快追,一會注意點,不要著了這小子道。”


    “是。”眾人一邊加速追去一邊應諾。


    雙方一追一逃的跑在大街上,這麽大的動靜當然吵醒了附近的居民,隻不過老百姓都有些害怕,畢竟這麽晚了,所以沒人出來看熱鬧。


    周少斌快速的跑著,這會迴頭一看,目呲欲裂,眼見追兵就快追上淩宇,再這樣下去可就糟了,他恨自己為何不帶點靈符防身,遇到這種情況就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一樣隻能逃跑。


    另一邊,由於他們受到伏擊的位置與商會的直線距離並不遠,所以黃劍也聽到了動靜,雖然沒有想到是自家主子受到伏擊,可是還是帶著手下幾個侍衛,打算過去查探一番,反正現在也沒有得到周少斌的新命令。


    周少斌正跑著,就看到前麵有人走來,一開始還以為是那些黑衣人的後手,後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他的侍衛,當下便喊道:“老黃,快……快來救救我們。”


    黃劍聽聞也是一驚,他也看清了情況,居然有人敢追殺殿下,這還了得,要是讓皇帝知道他護衛不利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當下氣從心來,指示手下激活神行符朝著追兵衝去,他們的戰鬥類靈符可就充裕了,畢竟他們是侍衛嘛,還有武器呢。


    正當淩宇絕望的時候,聽到了周少斌大叫,然後便看到了黃劍等人衝了過來,當即也是一臉喜色,很快,黃劍等人就和追兵接上了火,殺的追兵節節敗退,黃劍也隻帶了5個侍衛,但是他自己就是五級靈師,這次帶來的都是四級靈師,自然殺得黑衣眾人節節敗退。


    一道火球符幹掉了一個黑衣人,黃劍迴過頭來跟他身邊的侍衛說道:“去,將殿下的侍衛都召集起來,我要滅掉這些膽敢伏擊殿下之人,不管他是誰。”


    侍衛應諾後飛快退後,去叫人,周少斌作為祁王,可是有500人護衛的,而且品質極高,最差的都是三級靈師。


    周少斌和淩宇在前方停下,相互攙扶的喘著氣,看著黃劍帶人大殺四方,周少斌休息了一會漸漸好了起來恨恨說道:“瑪德,趙博涵太大膽了,這次不弄死他也要弄殘他。”


    “燒餅,恐怕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這次估計牽連不到姓趙的身上,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去惹他他居然一次次來熱我。”淩宇也是非常憤怒,他本性也不是那種愛爭的人,但是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也將他心中兇性激起,不過他還是比較冷靜的,這事也隻能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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