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叫並未將亭中玩的酣暢淋漓的兩人驚醒,依舊做著激烈的原始運動,女子的嬌吟聲和男子的粗喘聲在安靜的花園中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袁知畫尖叫過後發現兩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存在,頓時膛目結舌道:“你……你們……”


    遠處的侍衛早在聽到袁知畫的尖叫聲後就疾步跑朝這邊跑了來,看到袁知畫呆立在原地,疑惑的上前問道:“小姐,出什麽事了?”


    袁知畫一臉驚愣的轉頭看向問她的侍衛,猛然驚醒了過來,迴頭又看了一眼廳中,猛地大喊著朝宴席那邊跑去,侍衛怕她出事,跟著跑了過去躪。


    “祖父,爹,娘,出事了。”


    觥籌交錯的宴席因著袁知畫這麽一喊,場麵瞬間寂靜無聲,眾人的視線全落在驚慌失措的袁知畫身上崾。


    袁斌看著自家女兒不分場合的大唿小叫,臉瞬間黑了一片,嚴肅的問道:“一個女孩子在客人麵前大唿小叫成何體統,平時你娘是怎麽教你的。”


    被父親嚴斥,袁知畫愣愣的站在原地,小臉盡顯委屈。


    趙氏心疼女兒,麵色不好的瞪了瞪自己的夫君,“你吼知兒做什麽,她什麽性子你還不清楚,怪我這個當娘的沒教好,那你平時有教過她嗎。”


    袁斌麵對妻子的質問,又瞧著在場賓客低頭交耳議論紛紛,隻得憤憤的悶頭不開口。


    永定候看了看爭執的兒子和兒媳,無奈的在心中深歎一聲,起身對眾賓客道:“沒事,沒事,大家繼續喝”,安撫好賓客,迴頭朝委屈的孫女喊道:“知兒,過來祖父這邊,跟祖父說說,出什麽事了?”


    袁知畫左右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然後挪著步子走到祖父的身邊,“祖父,我不是故意的。”


    永定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祖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知兒剛才說出事了,能和祖父說說怎麽了嗎?”


    “有人……有人在花園裏……”想到那種畫麵,袁知畫頓時臉蛋爆紅,支支吾吾就是不願意繼續說,一些靠近的賓客豎著耳朵偷聽,卻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


    永定候見孫女這樣,心裏咯噔一下,起身和眾位賓客說了聲抱歉就帶著人離開了宴席。


    一旁坐著的袁斌和趙氏相互疑惑的看了一眼,趕緊起身追了出去,一行人急急忙忙的朝花園那邊走去,有些好奇的賓客也跟在後麵。


    到了花園並未看到什麽不好的事,永定候迴頭問身後的孫女,“知兒,人在哪裏?”


    袁知畫伸手指著荷花池那邊吞吞吐吐道:“在……在前麵。”


    眾人繼續朝前麵走,果然就聽到了一些響動,因隔著一段距離,聽得不怎麽真切,但越靠近荷花池那響動就越明顯了,男的尷尬著臉,女的羞紅了臉。


    永定候看著亭中混亂的一幕,頓時氣得火冒山丈,指著亭中忘我的兩人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後麵的人疑惑的走過去一瞧,頓時驚得尖叫。


    “天啦!”


    “這兩人是誰啊?”


    “怎麽能作出這種事啊!”


    跟著來看熱鬧的賓客們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將事情鬧開了,不用多做猜想,明日整個皇城的人怕是都知道了。


    袁斌也被這畫麵嚇了一跳,怒斥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侯府惹事,來人,上去給我把人拉開。”


    侍衛領命衝進了亭中迅速將打得火熱的兩人分開,這一分開讓眾人看清楚了惹事的兩人麵目,一時間人群裏又響起了高低起伏的驚唿聲。


    永定候看到袁旭樂那張臉,氣得大吼道:“孽障,孽障啊!來人,給我把他們帶到大廳裏去,老夫今天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廉恥的畜生。”


    袁旭樂被人拉開後頭腦還有些不清楚,這會兒聽到熟悉的吼聲瞬間清明了過來,看到周圍的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祖父和父親母親憤怒失望的表情,霎時猶如被晴天霹靂擊中,臉色蒼白無色。


    這是侯府的家事,外人不好摻和,賓客們見吃喝也差不多了,一一前來告辭,永定候帶著兒子兒媳賠笑著將人送走,然後怒氣衝衝的迴到大廳處理家事。


    侯府大廳,裏外侍衛把守,嚴密的一絲縫隙也找不出。


    “嗚嗚……少爺……”


    女子的哭泣聲讓袁旭樂心煩意亂,不理會那女子,袁旭樂一臉驚慌的爬到自己父親身邊,“爹,我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爹,你要相信我。”


    趙氏抹著淚看著不成器的兒子,“旭兒,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啊!你這讓人以後怎麽看待我們侯府呀!”


    袁旭樂哭得眼淚鼻涕橫飛,跪走到自己娘的身邊,“娘,我沒有,是有人陷害我。”


    永定候怒道:“明明自己做錯了事,還想找借口說是別人陷害你,那你說是誰要陷害你,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夫今天饒不了你。”


    “旭兒,你說有人陷害你,是誰,你說出來


    ,你祖父一定會還你清白的。”趙氏自是知道永定候的手段,若是有心懲治旭兒,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誰?是誰呢?誰要陷害我?”袁旭樂慌張的自言自語,卻半天說不出是誰。


    趙氏從兒子這裏得不到線索,轉身問那丫鬟,“你說,你為何要勾引少爺,是誰讓你這麽做的,說。”


    丫鬟害怕的撲跪到地上,連連磕頭道:“夫人,我沒有勾引少爺,我沒有勾引少爺……”


    “你說你沒有勾引旭兒,那你怎麽會和旭兒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表妹,對,就是表妹,是她陷害我,一定是她。”袁旭樂忽然大聲喊道。


    永定候聽到袁旭樂提起君子嬈,才壓製住的火氣瞬間又冒了上來,抬腳踢了袁旭樂一腳,“你個混賬東西,竟敢誣陷嬈兒,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袁旭樂慌張道:“我沒有誣陷她,當時我出去透氣,看到表妹坐在亭子裏就上去打聲招唿,然後就……就沒了意識,醒來後就這樣了。”


    君丞相聽到此事涉及自己的女兒,眉頭不由得皺起,“旭樂,你確定你當時看到的人是嬈兒?有沒有可能是你看錯了?”


    趙氏不滿道:“姑爺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旭兒還冤枉了她不成?”


    “大家都別爭了。”袁斌出言製止,迴頭對自己的父親說道:“爹,這件事既然牽扯到子嬈,我看是不是讓人去把子嬈找來問一問。”


    君子嬈從外麵走進來就聽到她的名字,看到大廳混亂的場麵,走過去疑惑道:“舅舅,是要找我嗎?”


    君丞相見自家女兒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怒從心來,“你去哪兒了?府裏發生這麽大的事,你不知道嗎?”


    永定候聽到君丞相的質問,心裏不滿了,他都舍不得吼嬈兒一聲,這人憑什麽吼嬈兒,“你吼嬈兒做什麽,這事還沒有定論。”


    君子嬈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又瞧趙氏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迴頭問道:“外祖父,這是出什麽事了啊,我在外麵走累了就去了廂房休息,醒來就聽到外麵的人說出事了,這才走過來看看,這事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袁旭樂此時指著她叫喚道:“是你,一定是你給我下了藥,不然我怎麽會做出那種事,你為什麽要害我?”


    “表少爺,你別含血噴人,我家小姐一直在廂房休息,如何陷害得了你?”含煙見不得自家小姐受委屈,瞪著袁旭樂反駁道。


    “我怎麽知道,她有幫手也不一定。”袁旭樂恨恨道。


    這時,侯府的老管家張伯突然開口說道:“侯爺,老奴可以給表小姐作證,表小姐從未和旭樂少爺見過麵,老奴親眼見到表小姐迴廂房休息。”


    “張伯,你怎麽幫著外人說話。”


    張伯麵不改色道:“旭樂少爺,老奴說的是事實。”


    永定候雖然年老但還沒有老眼昏花,這麽一聽就大致明白了,指著袁旭樂道:“你個畜生,今天不好好教訓你,老夫就不姓袁,來人,給我把這個畜生拉出去杖責三十,扣兩個月例銀,至於這個女的,找人發賣了。”


    一聽杖責三十,袁旭樂頓時痛哭哀嚎道:“祖父,饒命啊!孫兒再也不敢了,祖父……”


    任憑他怎麽哭喊,永定候也沒有鬆口,這次是下了狠心要給他一個教訓,否則袁家子孫在他的手中長歪,以後他歸去有什麽臉麵去麵對袁家的列祖列宗。


    “爹,杖責三十是不是太重了,旭兒他會受不了的。”趙氏小聲的抽噎道,她不忍心兒子受罪,可是她也不能違背老爺子的命令。


    永定候冷哼一聲,“這是他咎由自取,你們誰要是再為他求情,老夫一視同仁。”


    趙氏努力爭辯道:“可是這也不全是旭兒的錯啊!明明是有人給他下了藥,爹為什麽不查清楚就懲罰旭兒。”


    “查清楚?這查的清嗎?他自己都可以胡言亂語謊話連篇,這查出來的指不定和他脫不了幹係,這次正好以儆效尤,殺殺府裏的風氣。”永定候吹胡子瞪眼的掃過廳中眾人,隨後對君子嬈道:“嬈兒,隨外祖父到書房來。”


    “是,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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