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從南溪先生的琴中,飛出來數根銀絲一樣的暗器,這些暗器破空而去,紛紛射在其中兩位黑衣人的身上。


    此刻南溪先生卻沒有罷手,牽著雙喜的那隻手一動,便把雙喜摟在了懷裏,寬大的袍子把雙喜遮掩了起來,讓雙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雙喜隻感覺到,南溪先生好像抱著她和人打鬥了起來。


    在天旋地轉之中,打鬥的聲音停止了,南溪先生也站在那不動了,雙喜被南溪牢牢的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她便是想從南溪先生的懷中探出來頭來瞧一眼,也是不成的。


    就在這時候,南溪先生放開了雙喜,狷狂的說道:“好了。”


    雙喜一眼看去,隻見地上已經倒下了四個人,前兩個被刺成了刺蝟,後兩個……脖子處都是有血痕的,看樣子是被琴弦勒死的。


    雙喜看了看那一臉狷狂的南溪先生,沒有想到南溪先生竟然是會功夫的,而且還會這樣輕描淡寫殺了的。


    對於這幾個想要自己性命的人,雙喜沒有一點同情,當然不會怪南溪先生出手太狠了,便是她自己,都恨不得補上幾刀!


    南溪先生此刻皺著眉毛,看著雙喜,溫沉的問道:“你怎麽得罪了這些人?出手狠辣,分明是想要了你的性命。”


    雙喜默然了……她該怎麽解釋?難道要和南溪先生說,是因為她被人設計。然後和柳家的公子……之後被柳家人追殺嗎?雙喜隻能選擇沉默。


    南溪先生見雙喜那為難的神色,便知道雙喜不好解釋了,本就是隨意那麽一關心,既然雙喜不願意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


    南溪先生就是這樣隨意灑脫的人。


    南溪先生看了看那兩個被刺成了刺蝟一樣的人,走了幾步,附身過去,從他們的身上,開始把上麵的銀絲針一根一根的拔下。這針和莫蕭那樣的醫者用的針可是不一樣的,這針上是帶著劇毒的,被三根以上的針刺破,若是在沒有立即服下解藥,那就會倒地而亡。


    這針,卻還是南溪先生的舊物了。已經許多年沒有動用了。


    南溪先生的武功並不是很高強,不過是取巧獲勝,比如誰也想不到這琴裏麵藏了這麽多的銀絲針,誰也不知道這琴弦是用機關和這琴身鑲嵌在一起的,隨時可以用來傷人……


    見南溪先生去拔針,雙喜當然不會閑著。走到了另一個屍體麵前,開始和南溪做同樣的事情。


    雙喜雖然有些害怕死人。但是還是沒有迴避開來,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死人嗎?好歹自己也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了,怕這些做什麽?


    想起自己已經死過了一次,雙喜的心中一安,也不怕了,開始從容淡定的拔針。


    雙喜的這番行為著實讓南溪驚訝了一番。他沒有想到,這身量不大的女子。竟然會毫不避諱的蹲在屍體的麵前開始拔針……這樣的膽量和氣度,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會有的。


    南溪的心中,對雙喜多了幾分的欣賞。


    雙喜撿完了這些銀針之後,伸手遞給了南溪先生,南溪伸手去接,雙喜這才發現,南溪先生的肩膀上帶了一大塊血漬,看樣子是哪裏受傷了。


    那衣服……好像破開了一個口子。


    南溪先生和四個人打鬥的時候,最終還是沒有全身而退,最開始的那雨一般的暗器,在那一瞬,便用完了,之後隻能親自動手了。


    用琴弦殺人不比這銀絲陣,是需要貼身打動的,南溪先生難免的便受了傷。


    這傷到是不眼中,隻不過滲出來的血跡,讓人有幾分害怕罷了。


    雙喜驚道:“先生,你是不是受傷了?”流了這麽的多血……這傷一定不輕,雙喜忍不住的內疚著,都是自己連累了南溪先生,若不是自己拖累的,南溪先生怎麽會受傷?


    南溪先生搖搖頭說道:“不礙事。”神色自若,好像一個根本沒有受一點傷的人。


    南溪先生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不代表雙喜也能一樣的不在意!雙喜對著南溪說道:“先生,你同我一起去醫館吧,咱們去包紮一下。”


    雙喜的話音剛落,就見幾個衙役衝了過來。


    “來人啊,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打頭的衙役嚷嚷著,剛剛聽到有人報案,說是發現一男一女殺了四個人,這可還了得?


    雙喜和南溪先生互看了一眼,南溪先生此刻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絲毫不把這衙役放在眼中。


    雙喜琢磨了一下,對著衙役說道:“你們要幹什麽?”


    那衙役見雙喜生的美貌,氣度不凡,心中多了幾分恭敬:“這位夫人,你們被人舉報,殺了四個人,現在要請你們去衙門中走一遭。”


    雙喜連忙解釋道:“分明是這幾個人想來刺殺我!”


    衙役看了看雙喜,認真的說道:“不管怎麽說,這衙門,你們還是要去走一次的,若是夫人和這位公子真的是因為被人追殺才會下了重手……自然是可以迴來的。”


    去衙門……雙喜當然不想去,不過雙喜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反抗,若是借力南溪先生,到是可以從這幾個衙役的手下逃出去,隻不過這樣,可就坐實了自己蓄意殺人的罪名!


    越是這樣,越是不能逃走!


    雙喜決定去衙門和人理論個清楚,這夥衙役若是縣衙的,相信柳意一定會還給自己清白……若是郡衙的,那更不怕了,那郡守整個一個貪官,而且不願意得罪蘇玉,自己更是不會有一點問題。


    隻是……雙喜看了看南溪,麵色上帶著歉意,她卻是拖累南溪先生了。


    南溪卻是笑了一下,灑脫的自己往前走著,對著衙役說道:“既然要去衙門,那便去吧。”


    南溪先生太灑脫了,好像那即將有牢獄之災的人不是他一樣!讓那幾個衙役,著實驚呆了。


    看著那朱紅色的大門,雙喜心中有些慶幸,幸好是郡衙,若是縣衙的話,到是會平添幾分尷尬,畢竟那人……如果自己沒有想錯的話,就是柳意的家人派來的。


    即便是不是柳意的家人派來的,也是柳府之中,哪個喜歡著柳意的人指使的,這件事情因柳意而起,柳意難免會左右為難,兩麵尷尬……


    雙喜不想柳意左右為難,經過被刺殺的這一件事情,雙喜的心中涼了許多,柳意……和她,終究是沒有一點點可能的,心中的那一點妄想,也被這件事情給毀掉了。


    如果這人真的是柳意的家人派來的,就衝著柳意家人這樣強烈反對態度,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雙喜搖搖頭,心中暗道,自己是想多了,別說柳意的家人怎麽樣了,便是柳意,自從那一晚之後,也是對自己百般迴避的啊。


    雙喜想到那四個殺手,心中一冷,這件事情她可以不怪柳意,但是絕對不會原諒派殺手來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若是有朝一日有了機會,她一定會報複迴來!


    到了郡府,卻沒有人離開審他們,而是直接把南溪和雙喜一起關在了牢房之中。


    這次到不是郡守偷懶不想辦理案件,而是他……實在是為難啊,不知道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他沒有想到,前幾日那京都的三公主跟前的紅人柳尚書竟然會親筆寫信與他,告訴他自己想要一個人的命,讓他配合一下。


    這倒也沒有什麽,柳尚書這樣的人想要誰的命,可是簡單的很……可以說是閻王要你三更死,不還留你到五更!柳大人既然發話了,就一定會成功。


    這郡守也不是什麽好人,對於柳尚書吩咐的事情,自然是會極力配合的,他還想著借助這件事情攀附上柳尚書呢,到時候若是能調任到京都,成為京官,那可就是真的前途似錦了!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很為難的……郡守沒有想到,這柳尚書竟然想要那喜娘子的命!這可不得了,要知道喜娘子現在可是蘇大公子心尖尖上的人……


    他這一家老小,都指望著蘇大公子分一杯羹來養活呢!這幫著柳尚書做這件事情,不是擺明了得罪蘇大公子嗎?


    還有,那蘇大公子也是有名的不好得罪,若是一個不小心,那蘇大公子用了陰招,他這小命了就不保了!


    郡守又不敢一點也不作為,比如今日這件事情,當得知了是雙喜和南溪殺了人,他卻不敢不把人帶迴衙門的,誰知道柳尚書在這青山郡中有沒有暗人?


    到時候若是把自己對於柳尚書的命令不上心這件事情告訴了柳大人,那他這官……怕也是做到了盡頭了。


    猶猶豫豫之中,郡守就把人給帶了迴來,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麽開堂審理,隻能把人先關起來。


    這不是雙喜第一次來郡衙的牢房了,一樣的陰暗潮濕,雙喜和南溪直接被關在了一起,沒有因為男女有別而被分開——郡守此刻心亂如麻,哪裏會在意這點小細節?隻是吩咐著先把人羈押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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