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的這麽好,怎麽會嫁不出去?都是該死的曹家!


    安玉珠咬牙,心中恨不得把曹翠屏咬下來一塊肉!


    寶哥兒這時候臉色更黑了!安玉珠嫁不出去了,他心心念念的,再娶一個好媳婦是事情,怕是也不成了!


    寶哥兒以前不敢打罵安玉珠,不過是瞧著安玉珠以後會嫁到一個好人家的份上!然後他想借著安玉珠過上好日子!


    但是現在,寶哥兒卻是怎麽看安玉珠怎麽不順眼了,再一想起以前自己對安玉珠的種種忍讓,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你個小賤人,白吃飯的!還在這裏愣著做什麽!還不去給我洗碗!”


    安玉珠剛想橫眉罵迴來,但是話還沒有出口,就瞧見了寶哥兒那鐵黑的臉色!心中有些怕了,她現在又知道了自己怕是嫁出去了,寶哥兒也不會讓這她了,於是隻好灰溜溜的去夥房刷碗了。


    “啪!”一聲脆響,在夥房響起。


    安玉珠看著那掉落的碗,還沒有迴過神來,寶哥兒就一下子跳了出來,指著安玉珠的鼻子,破口大罵:“一點活都幹不好!”


    這事,卻不是安玉珠刻意的,實在是她以前被嬌慣的多了,這樣的活計,最開始的時候有雙喜做,後來又有了翠屏做,安家婆娘為了把她養的好看,護住她的一雙纖纖素手,從來不讓她做這沾著陽春水的活計。


    她自然是什麽也不會的。


    安玉珠想罵迴去,但是這一次。還是把心中的怒火壓製了下來。


    寶哥兒這會兒的火氣,不知道在誰的身上發泄,以前一有火氣的時候,打罵雙喜習慣了,便養成了他這樣一個出氣方式,後來有了翠屏,他也是非打即罵。


    現在有了火氣,隻能生著悶氣,安家婆娘又是一個兇惡的。他不能打罵,家中的孩子,又太小了,看見他都一溜煙的跑了。


    這時候,能讓他出了心中的火氣的人,隻有安玉珠!


    雖然說安玉珠這會兒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火氣,卻是越來越大,伸手重重的推了安玉珠一把,把安玉珠推的摔在了地上!


    “拉著一張死臉給誰看呢?現在又嫁不出去了!指望著我養你!沒門!以後若是實在嫁不出去,便把你賣到窯子裏!”寶哥惡狠狠的罵道。


    安玉珠跌倒在地上,哎呦了一聲。那手摁在了剛剛的打破的碗上,碎瓷片這麽一硌。安玉珠的手心,出了一道口子,開始泛著血珠。


    安玉珠素來惜命,這時候見出了這道口子,一下子叫嚷了起來,她雖然這時候告訴自己,不能和寶哥兒對著幹。但是被驕縱了這麽多年,她的脾氣可是不小的。


    這時候她自然是忍不了。也不管會有什麽後果,諷刺的罵道:“你有本事對著曹翠屏用去啊!欺負自己的妹妹!算什麽出息?”


    “若不是你手賤,偷了人家的東西,我怎麽會休妻?”寶哥兒把所有的怨念,都轉嫁在了安玉珠的身上了。


    安玉珠冷聲嘲諷,語氣中是滿滿的不屑:“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即使是沒有我,草翠屏也會算計著和你和離的!”


    這話說的到了寶哥兒心中的弱點,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把這件事情賴在了安玉珠的身上,他的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你個賤人,我讓你說!我讓你說!”寶哥兒抬腳,重重的踹了安玉珠幾腳。


    安玉珠跌倒在地上,感覺到全身上下的傳來的疼,半晌,哀哭了起來!她安玉珠不應該有這樣一天啊,她應該是在娘家被捧在手心上,嫁到夫家,是被含在嘴裏的嬌貴命啊!


    自己這一切,都是被草翠屏和安雙喜那兩個小賤人毀掉的!


    寶哥兒摔門而出!


    賭坊。


    寶哥兒赤紅著眼睛:“再來再來!”


    “我說安家大郎,你的身上可沒有銀子了!”東家提醒道。


    寶哥兒一下子脫掉了自己的上衣:“拿著個,拿著個!”


    這一個舉動,讓那東家老板懷中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一下子羞紅了臉,看的寶哥兒心中起了一陣欲-火。


    那東家卻是把這衣服給推了迴來:“哎,你這可不合規矩,這不值幾個錢的東西,誰會要?”


    寶哥兒重重的一拍桌子:“那好,你說,你要什麽?”


    “你瞧著我懷中的這個美人美不美?”東家含笑說道。


    “美!”寶哥兒吞了吞口水,這樣的美人,便是能抹上一把,也是值得的。


    “那咱們便這麽賭吧,我聽說你有一個妹妹,生的倒是不錯,咱們就拿這個賭!”賭坊東家笑了起來。


    周圍人有人開始起哄:“就寶哥兒這樣的?還能有一個生的好看的妹妹?騙人呢吧!”


    “哎,我覺得好看,便是好看。”賭坊老板生的彪壯,一隻眼睛壞掉了,帶著一個眼罩,顯得更加的兇悍,不過說話的時候,到是溫柔的很。


    大家哄然一笑:“寶哥兒,你就堵了吧!我瞧著你剛剛是把你的媳婦本,都給輸了吧?現在正好贏迴去一個媳婦!”


    一提起媳婦,寶哥兒就覺得麵上無光,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現在他是一個光棍,這個年紀的光棍,可是要讓人嘲笑的!他好麵子,自然是受不了這個嘲笑的!


    “這樣吧,你若是贏了,我便給你五十兩銀子,外加這個美人,你若是輸了……我也不白要你的妹妹,不過,就隻有五兩銀子了!”賭坊東家這時候笑了笑說道。


    寶哥一聽,就經了這麽一起哄,想起了家中那個嫁不出去了,不會有聘禮的,白吃飯的安玉珠,當下重重的一拍桌子,大聲說道:“賭!”


    口說無憑,簽字畫押之後,才開始了這場賭局。


    “賭大賭小?”


    “小!”寶哥兒猶豫了一下,吐出了這個字來,身上的汗珠,此刻已經如雨下了。


    實在是他賭了一晚上的大,但是都輸了……家中的錢,一個子也不剩了!這迴,家中又揭不開鍋了。


    “開!”


    “開!”


    伴隨著稀裏嘩啦的搖骰子的聲音,那骰子終於露在了大家麵前。


    寶哥兒直直的看著那骰子,兩個一字並肩的一個點,這是最小的了!揚聲大笑:“我終於時來運轉了。”


    就在這時候,對麵的東家,把自己的骰子,誒亮了出來。


    剛剛還在喧鬧的眾人,全部安靜了下來。


    寶哥兒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於是就低頭看向了那東家麵前的骰子,臉色一黑,然後雙腿一抖,摔倒在地上。


    隻見對麵,兩個白玉色的骨骰子,正上下疊羅漢的疊在一起,最上麵的,是一個一點。


    “承讓了,你那好妹妹,便是我的了。”賭坊東家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走!走!咱們這就去安家,我都迫不及待了!兄弟們,等我入了洞房,也讓你嚐嚐鮮!”賭坊東家大笑著說道。


    說著就有兩個大漢,提著一臉灰敗的寶哥兒往安家去了。


    安家,這時候已經快清晨了,天色開始蒙蒙亮,這一夥人一進村,就給人瞧見了。


    安家婆娘看著寶哥兒被兩個人重重的摔在了院子裏,一臉的心疼。


    “你們是做什麽的?”安家婆娘掐腰問道,大有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


    這個賭坊的老板,她沒有見過,看著那兇惡的樣子,她的心裏有些發虛,尤其身後站著那穿著一樣衣服的大漢,更讓她有些害怕。


    以前順子來討債的時候,好歹也是在一個村子裏住過的,她到是也不怕,但是這個……她已經猜到了,怕是寶哥兒輸了錢,這是來討債的,這樣的事情,在他們家,發生過很多迴了。


    “我們來做什麽的?你還是問你的好兒子吧!”一個尖嘴猴腮的模樣的人,哈哈大笑道。


    接著一雙賊眼,不斷的往安家的院子裏瞄:“不知道玉珠姑娘在家沒有?”


    一聽說是找玉珠,安家婆娘警惕了起來,她心中已經有了打算的,青山縣嫁不出去,那她就帶著安玉珠嫁到別的地方去!不成就去投奔安姨娘!


    所以這安玉珠,現在還是她的財神罐,她自然不會讓這些人打安玉珠的主意。


    “安家嬸子,你莫怕,若是細論起來,你以後就是我們兄弟的嶽母了!”那尖嘴猴腮的咧嘴笑道。


    安家婆娘不敢看這夥兇狠的人,於是看著寶哥兒,問道:“你到底輸了什麽?”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隱隱的不好的預感。


    “娘……你莫惱,玉珠不是嫁不出去嗎?我給玉珠找了一個好婆家!”寶哥兒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


    安家婆娘臉色一冷,知道是怎麽迴事情了,雖然心中害怕,但是咬牙說道:“玉珠是不會給你們的!”


    “成啊,玉珠不給我們,那就要寶哥的一隻手,左手還是右手,隨便遠!”賭坊老板麵色兇惡,但是語氣還算溫柔的說道。


    說著,拿出了那張契約:“黑紙白字,寫的清清楚楚!”


    安家婆娘臉色一白,知道自己想賴賬,怕是賴不成了。


    說來也巧,安玉珠這會兒正在自己院子後麵的茅房解手,這些話,給她聽了一個明明白白,她的臉色一白,有著悲戚之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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