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咬牙解釋道:“先生……我是……”


    “你是同福兒一起來的吧?”南溪悅耳的聲音響起,沒有往日裏的狂浪,到是有一絲的不自然。


    雙喜“嗯。”了一聲,然後道:“先生……今日的事情,是雙喜不好,這裏給您賠不是了。”


    半晌,南溪才迴道:“無礙。”


    “請先生莫要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雙喜這便告退了。”她沒在這多呆一分鍾,都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難熬的很!


    就在雙喜剛剛挪動了腳步的時候,一道男聲傳來:“等等!”


    雙喜愣住了,難道南溪先生,還要把自己抓起來,然後告自己一個非禮勿視之罪?其實說真的,在水下的時候,她什麽也沒有看清,對於南溪,她隻是看到了他的上半身而已啊!


    雙喜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前,飛過來了一個什麽東西,一把伸手接住,卻是一件寬大的男衣。


    “披上,再說話。”南溪皺著眉毛道。


    雙喜依言披上了衣服,這應該是南溪剛剛換下來的,還沒來得急清洗的衣服,隻不過衣服上的味道,並不難聞,帶著一種梅花的凜冽香氣,一如這個滿身風骨的男人。


    無疑,南溪的身上也是有傲氣的,但這傲氣同戚寒,同吳顯的都不一樣,戚寒的傲氣,是那屬於世家子弟,意氣風發的傲氣,吳顯的傲氣。是因為久居人上,不允許自己挫敗的傲氣。


    但是南溪的傲,卻是那,寒梅之淩霜傲雪,竹之虛心不折,鬆之後凋之傲!其中的風骨為多!也可以說,南溪居士身上的這種氣息,已經儼然不是單純的傲氣了。


    而是一種離經叛道的,而是一種瀟灑隨意的肆意!


    等著雙喜披上了衣服。南溪才轉過頭來,看著雙喜,皺著眉毛道:“你便要這樣出去?”


    雙喜低頭瞅了瞅自己,心中一驚,幸好南溪先生提醒,不然自己這濕漉漉的模樣。被別人瞧見了,不僅是損失了名聲的問題,還讓那些登徒子,白占了便宜。


    “先生……可否……可否……借一個地方,待雙喜的衣服幹了,再讓我離開?”雙喜厚著臉皮道。


    她看得出來。南溪居士還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不會乘人之危。不然,剛剛也不會提醒自己,更不會扔過來一件衣服了,既是如此,她留在這等著衣服幹了,到也是安全的。


    南溪沒有迴話,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


    青絲已經濕了。水珠正順著兩靨慢慢的往下滴落,寬大的袍子。遮住了她玲瓏的曲線,可是卻無損她的氣質。


    雖然臉上帶著尷尬,卻還是和自己坦言,想留下來等衣服幹了,若是旁人家的女子,這時候怕是早就低頭不敢說話了吧?


    他已經見過她許多次,每一次見她,都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從她聽出他那琴音裏麵的深意的時候,他便對她,有些隱隱的欣賞。


    雙喜沒有聽到南溪先生的迴話,以為南溪先生是拒絕了自己,於是正要就這麽離開。


    南溪卻動了,先走了雙喜幾步,然後留下兩個字:“跟上。”


    雙喜臉上一喜,跟著南溪的身後走著。


    因為衣服穿的匆忙,南溪先生隻來得及披了外袍,並沒有穿裏衣,雙喜走在後麵,忍不住的聯想到,這個男人隻著了外袍,臉色通紅。


    連忙搖搖頭,雙喜啊雙喜!你亂想什麽呢!


    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打量了南溪一眼,他的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因為還濕著,帶著一種隨意的狷狂。


    “便是這裏,你在這裏梳洗吧。”南溪把雙喜領到了一個屋子的門前,便自己離去了。


    雙喜走進了屋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微燙,然後把身上那件沾染了男子氣息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後開始整理自己。


    好在是夏日,天氣熱,雙喜穿的衣服又輕薄,約莫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雙喜的衣服就幹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潮,但是若不是離近了,仔細瞧,沒人能看出來雙喜落過水了。


    雙喜又沒有塗脂抹粉的習慣,臉上沒有什麽妝容,更是不會出現花妝的情況。


    雙喜收拾好了,便去尋南溪。


    怎麽著,也要向南溪居士道個別吧?這借用了人家的屋子,不吭不響的就走了,當真也太無理的。


    雖然她真的想一走了之,免去了那尷尬,但是最後,還是咬牙去尋了南溪。


    這迴雙喜尋南溪,並不困難,因為院子中那悠揚的琴聲,已經成為了最好的向導。


    再見南溪先生的時候,他正坐在院子中的竹林旁的一個琴台上,低首撫琴,身上穿了一件灰色錦袍,這最古拙的顏色,穿在南溪居士的身上,卻穿出了一種別樣的韻味。


    鬢間的一縷發絲,輕輕垂落,隨風飄揚,修長的雙手,在琴弦上撥弄著,雙眸仿若是湧著暗流的潭水,南溪先生算不上那種頂好看的男人,但其周身的韻味,卻讓人能沉醉在其中。


    嚴格說起來,和雙喜應該算是一樣的人,說不上哪裏好,可是無形中,卻是吸引人的。


    比如此刻南溪低首弄琴的樣子,怕是哪個二八芳華的女子過來,都會止不住的芳心跳動吧?


    饒是雙喜,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南溪居士知道雙喜來了,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彈著。


    雙喜知道,對於愛琴的來說,是不會去彈半首曲子的,南溪的先生的琴,悠揚大氣,帶著一種古意,雙喜索性就站在一旁聽了。


    曲罷。南溪居士用手壓了住了琴弦,沒有一絲尾音逸出。


    他笑了起來,南溪先生的笑,很是爽朗肆意:“沈家娘子,聽出什麽來了?”


    雙喜的眉角跳了一跳,南溪居士這怎麽考起自己來了?但是既然這樣,她斷斷沒有欺騙南溪先生,說沒有聽出來其中的意思。


    “仿若是感念故鄉……先生是思鄉了?”雙喜含笑著問道。


    其實這樣說說話也好,省著下次見麵。記憶還停留在那尷尬的水潭中,雙喜心中暗道。


    南溪先生卻隻是含笑不語,也不說雙喜答對了,也不說雙喜沒有答對。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遲疑的說道:“又仿若是思念故國……先生……您這是……”難道先生和前朝有關係?可是不應該啊?安慶朝建國已經百餘年。


    南溪先生即便是前朝遺孤,這百餘年過去。已經有個幾輩人了,多大的仇恨,還能記著?


    但是南溪先生那琴音之中,無疑是那對故國思念之音啊!


    南溪忽然喃喃自語道:“故國不堪迴首……”


    雙喜沒有聽真切,於是疑惑的問道:“先生?”


    南溪卻是一下子爽朗的笑開了,沒有剛剛那神傷的樣子了。對著雙喜道:“這曲子,的確是感念故國的。不過卻不是我所做的,我家祖上有人是宮廷樂師,這是傳下來的,至於是為了哪朝所做,卻是無從考證了。”


    聽了南溪的話,雙喜恍然大悟,也是。南溪先生彈這個曲子,也未必說明。南溪先生就經曆過這事情啊!現代那些流行歌手,未必每一個都失過戀,那失戀情歌還唱的紅遍大江南北呢!


    隻是……雙喜的心中還有著疑惑,隻是……若隻是家傳的譜子,南溪居士,怎麽會談的這樣入情入景?


    “沈家娘子,你倒是個有天賦的,等牡丹會過後,你便同福兒一起來尋我吧。”南溪先生說完這句,就抱著琴起身了!


    雙喜楞了一下,沒有明白是怎麽迴事情,但是卻聽南溪說起福兒了,雙喜卻怎麽都感覺,南溪對福兒,都不是喜歡,可是那今天,他為什麽要答應了福兒?


    福兒的心思單純,若是真的深深的投入了,得不到迴應,又該如何?


    於是雙喜攔住了南溪。


    看著當在這自己身前的這個一身風華的女子,南溪挑眉,看著雙喜:“何事?”


    雙喜咬牙道:“南溪先生,今日為什麽要應下福兒的請求?”


    南溪的笑聲傳了出來:“福兒到是一個執著的,也是個情深的,不忍罷了。”


    說著,已經走開了,留給了雙喜一個背影。


    雙喜看著南溪的背影,心下有了幾分厭惡!不忍!好一個不忍!不忍就能給一個女子的一往情深已迴報嗎?若是有朝一日福兒知道了,南溪喜歡的不是自己,又該如何?


    這樣的男子,當真是肆意灑脫啊!卻不知道,自己這灑脫和漫不經心,會傷害到一個正值妙齡的少女啊!


    但是雙喜卻是沒有辦法再說什麽了,南溪那一副擺明了不想和她多說什麽的樣子,她再說什麽,豈不是自討沒趣?


    至於福兒……怕是自己是勸不迴來了,看那情根深種的樣子,自己若是說重了,怕又要當了那惡人。


    可以說,在雙喜的心中,這朋友也是分什麽樣的朋友的,她和福兒是點頭之交,再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她自然迴幫著福兒,可這終身大事,她還真的不好說什麽。


    如果今日把福兒換成了是翠屏,或者是青兒,雙喜就是冒著得罪人的危險,也會把其中利害,都說清楚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大家還米有想到,福兒喜不喜歡南溪喵??


    本著夫滿為患的宗旨,本著好男人一個不放過的宗旨,糾結了數日,男主已經全部定下!以後不會出現新的男主,出現的。。基本上不會漏收!有沒有人幫著小瓊仔細數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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