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得到了這個消息,還哪裏淡定的住啊!簡直就是心焦如焚!


    他心中大怒,他相信,喜兒定不是自願的,他要盡快的把喜兒給救出來。


    戚寒當晚,就準備混進王宮,他找來了一件北漠兵士的衣服,想著找機會能混進守衛之中,然後再去尋喜兒!


    和戚寒一樣的著急的,當然還有沈家兄弟還有雲家兄弟!


    自從喜兒失蹤後,沈子言就一直壓抑著情緒,再他看來,喜兒之所以會失蹤,多多少少都有他的原因!若是當初在集市上他看牢了喜兒,也就不會有後麵的這些事情發生了!


    這一路上,他也聽雲山簡單的說起了喜兒在這雁月城的一些事情,包括喜兒失意,喜兒被那孟大妮算計,他聽了這些,心中是滿滿的自責,隻恨自己沒有照顧好喜兒。


    現如今,喜兒又被人擄到了北漠,明日就是那什麽封妃大典!饒是一向好脾氣的沈子言,也忍不了,黑著臉,想立刻衝進王宮,把喜兒給奪迴來。


    沈硯也是冷著臉說道:“咱們這就進宮!去找那勞什子北漠的王上說清楚!喜兒是咱們的,他不能這樣做!”


    泉子也應和道:“對,反正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喜兒嫁給一個北漠蠻人!”


    在他們想來,吳顯定是長的五大三粗,絡腮胡子滿麵!殊不知北漠的祖上,也是娶過安慶朝的和親公主的,所以吳顯。到是有一些安慶人的血統。


    生的,雖然五官深邃分明,但是大體上,還是像安慶人的,並不是和他們想象的那般。


    好在大山是和吳顯打過招唿的,且大山在軍中呆久了,也沉穩了許多,這時候認真的說道:“咱們不能衝動行事!不然救不出喜兒來,還把自己賠進去。難以脫身可就不好了,那樣的話,咱們和喜兒……”


    大山沒有說下去,他相信大家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素來考慮事情周到的沈子言,他沉思了一下說道:“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兄弟幾個商量了一番之後,竟然也是冒充兵士混進去!


    大家劫了一路出去辦事的兵士,然後敲昏他們,換上了北漠兵士的服飾,便往裏麵混進去。


    因為努丹也參與了謀亂,他的兵士自然不可全信。隻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部被調走。卻的這一部分,則是用王上的暗部中人補齊了。


    兩方人馬,雖然現在都是衷心於吳顯的,但這兩撥人,那是互不認識的啊!


    大山是帶過兵打過仗的,自然知道這兵士要怎麽行走,吩咐著大家排成一隊。跟在他的後麵,然後大搖大擺的往裏麵走去。


    那守衛的人。以為大山等人是另一方的人,便也沒有多家盤問,就放眾人進去了。


    眾人聚集在大帳的後麵,商量了起來:“怎麽辦,這些大帳都長的一樣,咱們怎麽知道喜兒住在哪個裏麵?”大山皺著眉毛問道。


    論這手上的功夫,還有堅毅程度,大山是當仁不讓的,可是若是論起這計謀,大山雖然不笨,但是卻是不敵沈家兄弟的。


    就好比那文官和武官,各種所長。


    泉子邪笑一聲:“咱們就找一隊兵士打聽一下,便說咱們是那混蛋王上派來的,要保護喜兒安全的兵士,不就結了?”


    “不行,這北漠的王宮雖然都是大帳,可是其中的布局巧妙,喜兒住的地方,定是人盡皆知的,咱們這貿然一打聽,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沈硯冷冷的說道。


    沈硯說的沒錯,雙喜住的地方,那是專門招待女客用的地方,入了這王宮的兵士,就算是沒有親自去過雙喜住的地方,便是猜,也是能猜出來的。


    誰會去打聽啊!如果真是要和泉子說的一樣,出去打聽,饒是幾個人喬裝的再好,怕是也要被發現了。


    泉子對於沈硯這副態度,早已經習以為常,並不以為怒,而是看向了沈子言,希望沈子言能想出什麽好辦法來。


    沈子言思索了一下說道:“喜兒定是不願意嫁給吳顯的!吳顯為了防止喜兒逃跑,那肯定是要派人守著喜兒的大帳去的,咱們觀察一下,那個大帳外麵的守衛多,哪個便是喜兒的所在!”


    泉子聽了沈子言這話,雙眸一下子亮了起來,歎服的說道:“還是子言想的周到!”


    自從喜兒失蹤以後,泉子同沈家兄弟一起尋人,為了同一個目標一起努力,早都擰成了一股繩子,他已經徹徹底底的融入了沈家。


    某種程度來講,他已經把沈子言當成和自己親哥哥一樣的存在了,帶著一種信服!


    至於他和沈硯?不求惺惺相惜,他們現在能和平相處,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至少在喜兒失蹤後,沈硯沒有再給過他小鞋穿啊!


    大山得了沈子言的主意,也點頭:“就依子言的,子言,我這嘴笨,想必你已經學會了怎麽帶兵,還是你來領隊吧,一會若是真的尋到了喜兒,也好應變。”


    大山這個人為人忠厚,說白了就是太老實了,他知道一會要接近喜兒,八成還需要一番口舌,這時候不是他逞能的時候,這事讓子言來完成最好!


    所謂患難見真情,沈家兄弟和雲家兄弟,本來因為喜兒那是互看不對眼,水火不相容的兩家人,但是因為喜兒,他們漸漸的走到了一起,從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完完全全融合成一家人,有了如此的默契,其實也很是不容易啊。


    說來也巧了,戚寒這時候也已經混進了王宮。


    其實吳顯的王宮很是好混進來的,和安慶朝那樣的皇宮不一樣,北漠是遊牧民族,並不去建房屋圍牆,吳顯的王宮,不過是一個大的,布滿了大帳的宅地罷了。


    再加上努丹剛剛因為謀亂被治,這王宮守衛,還沒有徹徹底底的重新編製好。


    所以若是真的想混進來,其實到是容易的很。


    雖然這守衛並不是很森嚴,但是雙喜想逃出來,並不是那麽容易的,雖然綠鷂已經不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了,但是她的大帳周圍,至少有十隊巡邏兵士,每一隊,最少也有十人啊!


    這些兵士團團的把喜兒的大帳圍在了中間,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根本不給雙喜一點逃出去的機會啊。


    戚寒隻有一個人,顯得有些突兀,剛剛一接近雙喜的大帳,就給一路兵士發現了:“你是幹什麽的?”


    “王上派我給喜姑娘送個口信。”戚寒麵不改色的答道。


    “你是哪個部分的?誰手下的?”那兵士見戚寒麵冠如玉,氣質清華,便起了疑惑,他到是沒有覺得戚寒是安慶人,而是覺得,這麽俊朗的男子,若是去見了喜姑娘……


    這兵士,懷疑這男子是來引誘喜姑娘的!莫不是喜姑娘的舊情郎吧?


    這個兵士並不知道喜姑娘原來是安慶人,但他知道喜姑娘不願意嫁給王上,是王上強娶的!


    當然,這個兵士並不覺得自家的王上過分,而是覺得喜姑娘不識抬舉,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王上的好的!


    以前哪一次傳信,王上不是派侍女來?這一次怎麽要派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俊俏男人,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這個男人不安好心!


    越想他越覺得,眼前這個小白臉一樣的人不是兵士,而是想來見喜姑娘的。若是在安慶朝,有人說戚寒小白臉,怕是會被一眾仰慕戚寒的姑娘,用口水噴死!


    “把你的身份令牌交出來給我看看。”那兵士直勾勾的盯著戚寒,很顯然他對戚寒的身份,起了懷疑。


    此刻,沈子言和大山等人,也在慢慢的接近大帳,不過他們是四個人,排成一隊走過來,到真的有幾分北漠兵士的感覺,大家見了,並不以為意。


    可憐戚寒就是因為人少,才會顯得行蹤詭異了起來!


    大山往前一看,一眼就瞧見了被人圍在了中央的戚寒。


    戚寒沒想到自己會這麽早的暴露,這時候雙目微眯,正準備拚出一條血路來!誰也不能阻擋他見喜兒!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大山對著沈子言輕語了一下,沈子言看向了戚寒。


    幾乎沒有一絲的猶豫的,沈子言就領著大家往前走去。


    “巴爾!你怎麽還在這裏!完成了王上交代給你的事情了嗎?”沈子言模範著北漠人的土話的語氣說道。


    沈家人,哪裏會有一個是笨的?沈子言平日裏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他許是兄弟幾個中,腦子最好用的!平日裏在青石村,是沒有什麽機會展示罷了。


    比如現在,他聽了北漠人說話的語調,就完全可以模仿的出來。


    其實北漠人,正常的官話,語氣和語調,是和安慶朝的官話一樣的,但是哪裏都有方言,不是嗎?


    沈子言這一口濃鬱的北漠方言,讓其他兵士,哪裏還會懷疑他是不是北漠人啊!


    中間的戚寒,見沈子言唿喚巴爾,但是那眼睛,卻是看著自己的,著實是楞了一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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